作者:兄贵少年不会被肛
世界应该是这样的吗?有人注定要接受苦难?
这也是他为什么主动请缨,愿意参与这样的一次联合演练。哪怕一点点,能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的事情,安多恩也甘之若饴。虽然一开始对各国派出的人选略微感到了失望,但如今他却又从艾丽妮口中多管闲事,黑口中天降怪人的埃佐身上,看到了答案。
既然遇到不平的事情,自己去行动,其他的事情之后再说。
明明,他才是萨科塔的。
“我都快脸红了,你把我看的太高,艾丽妮说的东西你也不能全信,毕竟我之前恶整了她好多回。”
要说真的被当成什么圣人埃佐真的就尴尬了,他这次被亚瑟坑那么惨,回头还准备从小公爵那里狠狠敲诈一笔的。他不怎么盘剥其他人,那是因为伦蒂尼姆有个最大的怨种,情况不一样的。
“哪里的话,艾丽妮审判官对你多是赞誉。如果伊比利亚能更早的有她这样的审判官来到村子里的话,我也许不会去拉特兰,而是会成为一名审判官吧?”
一名头顶光环的审判官?埃佐总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切实际。
“算了吧,审判官要戴帽子的,而且是特别大的那种。对于萨科塔而言,这多少有些不合适。”
说着埃佐指了指安多恩的光环,区别也不仅仅在帽子上。
“而且我听说海嗣是会净化的,铳这玩意儿真用了,很快就会被弄出抗性的。但是相反,你们在对付其他威胁世界安稳的威胁上,绝对有优势。”
光是想象一下库兰塔骑士和头顶光环的天使一同前行的模样,谁能去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一支带来和平和安稳的队伍?
更别提在对一窝蜂的杂兵的时候,铳真的异常有优势。
“那埃佐先生你呢?你觉得你又适合干什么?”
埃佐的种族安多恩根本看不出来,但是他听说过埃
佐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国籍关系,可以说他在哪里都有些格格不入的样子。可有着如同浮萍一般人生经历的埃佐却又很惊人的,在哪里过的都挺不错。
“我吗?”
埃佐笑着看向远方,照着他们现在前行的速度,很快就能离开卡兹戴尔到达炎国境内,到时候总算是能好好休息了。
“我就是个写东西的文科生,搬把椅子都费劲儿的弱鸡。当然,力有未逮的情况下要是能写点存世的,能够让人思考的文章的话,我觉得就算不虚此生了。”
对于安多恩一副看奇怪生物的眼神,埃佐则是哈哈一笑。他明白,自己这段时间表现的未免太像个战士了。
“毕竟刀剑再锋利,不架在脖子上之前都没什么威胁。但文字就不一样了,只要被看到,那就是批判的刀剑,时时刻刻的在对这个世界发出鞭挞。”
他只是一个学文学的,能做的也都和文学相关。更深刻的东西,他只是知道它们存在,但不知其所以然。
“要是能弄出点光来,我觉得就足够了。”
躺在座椅上的埃佐忽然发现自己的脑袋上多了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发梢。
“哎呀,小埃佐的志向真的很远大呢,姐姐支持你哦。”
这种被当小孩子对待的状态让埃佐相当的尴尬,不过还没等他起身,蕾缪安边上的黑也伸出了手,轻轻的抚摸着埃佐的脸颊。
不过黑的动作更僵硬一些,从头到尾散发着她有我也要有的奇怪氛围。
“我说,我们明明年龄差不多吧。”
埃佐觉得蕾缪安大概是真的没相信自己的志向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他都写了那么多批判主义的书了,不要拿武德说事情啊。
“哎嘿~”
对于汽车内几人组乐呵呵的对话,安多恩的脸上不由浮现出笑容。
是啊,去做自己擅长的,只有自己能做的事情。
如果拉特兰是不灭的灯塔,孤悬于漆黑中,没有温暖的,冰冷的太阳。
那他就要去找一根树枝,将这能够照亮黑暗的光,从天空偷下来。
这次的联合作战,真的是令人获益良多,收获颇丰。
然后,安多恩的车就开不下去了。
因为他们的面前,是湍急的河流。
“桥呢?”
跳出车门的埃佐只看到了河里残存的桥基,桥面不知所踪。而萨科塔商队的车辙,也在这里彻底消失。
“大概是被萨卡兹很久之前炸了,打算瓮中捉鳖方便打劫的。”
埃佐一边说着一边觉得头大的拿过了地图,桥是谁炸的这种事情现在根本没有追究的必要,只会自寻烦恼。现在源石车的燃料本来剩下的就不多,这路一断,炎国是根本没法去了。
“这条河一路延伸到乌萨斯,我们眼下能走的也至于这条路。”
他们几个中一没有感染者,二是官面上的身份都不低,真要是被刁难的话,埃佐还能亮出第六集团军,当然是彼得在岳父的资助下重建的第六集团军司令官好友的身份。他可是埃佐.汐斯塔,谁敢拦他?
‘维多利亚问候。’
在边境的关口,埃佐和边境检查站的工作人员的交流陷入了困境。
‘乌萨斯粗口!’
但这个计划中,有一个非常致命的缺陷。鬼知道乌萨斯的边境检查站连个会说维多利亚、高卢、叙拉古、伊比利亚、炎、龙门语的人都没有。
‘维多利亚货币。’
当然,埃佐他们也不会乌萨斯语。所以埃佐只能一个语种一个语种的耐心测试过去,然后使用了作为外交官的自己最擅长的手艺。
‘乌萨斯大笑。’
‘乌萨斯拥抱。’
‘乌萨斯伏特加吨吨吨。’
气氛很快就变得融洽,埃佐还被分享了盐和面包。
可惜收了钱之后的乌萨斯士兵却依然没有点头放行,而是略带猥琐的舔了舔嘴唇,连说带比划还脱衣服的说明了自己的意思。
所有人都要去那边的小黑屋脱光接受检查,以检查是否有感染者混杂其中。当然,埃佐可以一起陪着。
对此,埃佐只是一脸微笑的点点头,走出办公室之后对陈她们招呼。
“交涉失败,准备攻坚。”
81.埃佐:不谈了,进山
81.埃佐:不谈了,进山
无力感这种事情埃佐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哪怕是别人束手无策的矿石病埃佐也悄悄的用系统的力量将黑的问题弱化到了徒有其表的程度。但久违的,在自己最擅长的交涉这方面,埃佐遭遇了惨痛的失败。
“明明只是想找人谈个话,为什么会这么累?”
看着跪在地板上不停啜泣,裆部一片湿热的乌萨斯贵族,戴着九筒面具的埃佐只觉得头痛。从他们一头干碎乌萨斯边境的哨站,进入乌萨斯的边境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结果埃佐愣是连一个会说外语的乌萨斯人都找不到。
商人只会各村之间的土话,横行无忌的应该是纠察队之类的警备力量从头到尾弥漫着一股不学无术的伪军氛围,连乌萨斯语都说不明白,至于荒原又或者村落的农民,说的内容更是呕哑嘲哳难为听。这也让埃佐对乌萨斯那几乎等于没有的民间基础教育,有了一个大体的,初步的认知。
基本上,都是胎教肄业的卧龙凤雏。
要知道哪怕是在奥斯塔诺这种莱塔尼亚的统治不算太彻底的地方,埃佐都是要接受高中教育,多少学两句维多利亚语言的。
既然商人农民和纠察队都没用处,埃佐就扩大了自己的的涉猎范围。
首先是在荒野上遇到了似乎是来追击他们的乌萨斯宪兵,然后被埃佐他们毫不意外的单挑活捉了整个小队的人手。然后,这群应该看着是大城市来的乌萨斯宪兵还是一副令人胃痛的文盲模样,埃佐只是从他们兜里找到几张纸片,潦草的画着几个有光环的火柴人,外加菲林啊,黎博利之类的火柴棍造型。
这也是埃佐为什么后面开始戴面具的理由,反正他们有九个人,一筒到九筒刚好够用,不用找什么新花样了。
毕竟现在看来得益于乌萨斯人低劣的基层教育和美育水平,他么只说的明白男女,日光灯,种族特征之类的信息。这也意味着埃佐他们就算是大闹一通,日后也完全可以把面具一扔,然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反正,乌萨斯方面连个画的清晰点的通缉令都弄不出来。
他们完全可以找到翻译之后,直接去找彼得然后离开乌萨斯,给这边的荒原留下个悬案什么的。
但是一天到晚把人绑了问话什么的,多少也有点抽象了。尤其是乌萨斯天气挺冷的,来自南方温暖伊比利亚的艾丽妮和汐斯塔的黑多少已经有些精神萎靡了,全靠埃佐一路找的草药熬汤应付。
甚至因为拿艾丽妮的提灯去热汤,差点又给小审判官打成筛子了。
所以埃佐这次直接带着大伙儿攻击一个看起来挺气派的乡下宅院,一方面打算是那么气派的院子多少应该是个贵族什么的。而乌萨斯的贵族,至少彼得的维多利亚语说的不错。另一方面,则是需要好好休整几天,毕竟他们的源石车在乌萨斯的冻土上折腾了没多久,就非常令人遗憾的寿终正寝了。
而野外游荡这种事情,多少也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同时也需要对物资和装具进行补充。
‘乌萨斯求饶。’
哭闹、难看的扭动、呜咽。
看着眼前这一摊乌萨斯贵族,埃佐总觉得这位和房屋中堆满的各种打猎的战利品还有刀枪剑戟之类的武器装饰完全无法匹配。虽然他们没有去市镇或者小城市绑舌头主要的理由就是因为不够方便,不想引起太大的骚动,所以才找了一位乡下贵族。
但抵抗不要说很微弱了,完全可以说等于没有。与此同时,埃佐甚至还在搜查书房,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外文字典之类的玩意儿的时候,还找到了一些一看就是军事任命书之类的文件,还有一套校官的军服,这位似乎原本还是个乌萨斯军官。
但再看这幅胆小怕死的模样,一点军人气概都没有了。
而且无比令埃佐失望的,就是这人同样的不学无术,一丁点的外语都不会。真的,埃佐他们这个团队除了阿戈尔语和萨尔贡语以及萨米那边的部落语搞不定之外,整个泰拉大地几乎没有他们无法交流的外语。
但凡他眼前这位当初好好接受教育,会一丁点呢?再不济,你留点外文字典教材之类的玩意,权当装点门面呢。
“喀拉——”
原本被关闭的会客室门被用力推开,快步走进房间的是戴着麻将面具的莫斯提马。当然这其中的数字完全是凭着个人喜好随便乱拿的,譬如陈觉得8吉利、萨科塔们觉得7不吉利但莫斯提马拿的很开心什么的。
总之莫斯提马气呼呼的大踏步上前,一把抓住那贵族的衣领上来就是超级沉重一拳。
“怎么回事,这么大火气?”
一拳将那贵族打倒在地的莫斯提马并不觉得解气,拿出守护铳就要给这人开瓢,好悬给埃佐拦住了。
“你应该去看看那边的地窖,恶心!”
作为贵族,有着存放物资的地窖似乎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如果专门有一个地窖里面满满的关着气若走丝的感染者的话,哪怕是乐天的萨科塔也会露出愤怒的表情。
相比于明面上动辄被发往军队矿场劳作到死的乌萨斯感染者政策,拉特兰温和的多,一般只是将感染者驱逐到拉特兰之外,依然保留了有关的公民权利,可以在像莱塔尼亚或者哥伦比亚这样的国家,略微尴尬的生活着。但今天的搜索,让莫斯提马看到了一个不被遮掩的,真实的乌萨斯。
不仅仅是矿场,感染者也会成为贵族们的免费劳动力。当然,为了明面上不和清除感染者的政策相违背,这些所谓的农奴们除了劳作之外,只能待在这被死死把守的地窖之下。
这还只是一个乡下贵族的一个小小的地窖,那么那些在乌萨斯的集团军控制下的矿场中,又会有着什么样的悲剧和恐怖?哪怕是看起来心里没什么心思,一天到晚笑口常开的莫斯提马,也无法对这种暴虐的行径视而不见。
作为最自由自在的萨科塔,她的行动,只跟随自己的本心。
“那你想怎么做,爆掉他的头?”
看着埃佐眼睛,莫斯提马点头异常干脆。
“我不推荐,这样太过便宜他了。”
从他们进入乌萨斯开始,他们就一直很收敛。哪怕是纠察队或者宪兵什么的,也都是直接绑住然后扬长而去。骤然开始使用激烈手段的话,第一次怎么样都轮不到莫斯提马。
“这里是乌萨斯,应该给予的是乌萨斯风格的寒冷死亡。”
埃佐将那贵族赤条条的扒光,用绳子捆住之后,单手扔出挂在了窗户之外。
当然,之后埃佐走到办公桌边,一行工整小字写出。
‘为率兽食人者诫。’
关上窗户,看着那被捆住,以肉体面对狂风暴雪的乌萨斯贵族在寒风中发出凄厉的尖叫。明明他最熟悉的,习以为常的温暖的屋子,舒适的壁炉就在唾手可得的地方,但他却只能看着,感受着体温的飞速流逝。
然后看着那些闯进自己的宅邸,胆大妄为的匪徒打开自己的仓库,尽情享乐庆祝。
“粮食和衣物都已经分发下去了,这些人最开始还有些疑惑,不过很快就接受了。”
说是修整几天,埃佐过的并不算轻松。除了研究地图和行进路线之外,剩下的时间他都在和其他人清理这位贵族的仓库和存货,做些简单烹饪什么的。
“我知道了,那么明天我们就离开。”
埃佐点头表示知道,不过带来了消息的陈并没离开的意思。龙少女红色眼眸依然盯着埃佐,锐利如刀。
“陈,还有事情吗?”
感受到视线的埃佐抬起了头,房间中现在只有他和陈,还有窗外被冻死的贵族。
“你冻死了一个乌萨斯的贵族,这并不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作为已经皇家近卫学院的学生,恪守规则这点一直被镌刻在陈的心底。所以哪怕她真的很欣赏埃佐行侠仗义的做法,但这手段并不符合规则。她在龙门的时候,魏彦吾和她说过最多的,就是侠者,以武犯禁。
脆弱的秩序,轻易的就会被这些游侠摧毁。
“如果是汐斯塔合作组织的小队的角度,我们的确不应该这么做。”
说着,埃佐拿出了那个画着九筒的面具。一开始这只是掩人耳目的道具,不过现在埃佐开始考虑,是否能为它赋予新的内涵。
虽然没有师爷也不想进县城,申遗也得往后稍稍。但是,进山换个身份总是没错的。
“但现在咱们并不是合作小组的小队,而不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雪地匪帮。根据麻将筒数算,你横竖得是个二当家。”
埃佐看着陈的眼睛,作为小队里原则性最强的人,她这次也没有反对埃佐的行动,看着那贵族被冻成了冰雕。这说明她也支持这件事,但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规则。
龙门未来的总督察,现在被我是谁这个问题给束缚了。念头不通达,无论做什么都会被迷惘堆满。
既然明面上的身份做不到,那他们就换一个身份好了。
“我不是埃佐.汐斯塔,你也不是陈晖洁,只是不知来处,去向不明的九筒八筒,还有各位筒子弟兄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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