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他们的故事
“大事?”
“呃……只记得那个农场主看我们的眼神很震惊……其他的就记不清了,零,你知道吗?”
“……”
小黑狐眼神空洞,像只被少妇吸爆三回的小兽。
“…不知道……”
振金耸肩表示彻底没辙。
蘑菇撩开身上的衣服,在看清腹侧被源石虫扎出的针孔之余,还发现了自己身上衣服的变化。
咦!
“我们身上的这些衣服是怎么回事?”
“我们身上这些“童装”吗?”
没了废铁盔的黑发小杜林搅了搅原先被头盔束住的垂颈卷发,后指指自己的七分背带裤。
“一个好心的女警察给我们弄的。”
“女警察??”
第一反应不是对方的意图,而是事件的起因。蘑菇一头雾水眉皱更紧。
“我们出小黑屋后发生了什么??”
“农场主把我们抓住了,要把我们送给警察对不对?警察就来了,把我们带走了。”
“然后就把我们关在了这里,一直过了三天??”
“对。就这样一直过去了三天。”
提到时间,平时表现大条的振金也神色不悦。
“三天…我们该不会要一直蹲号子吧……”
“这三天黑山号那边都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
盘卷起不长的小腿,振金摆弄着自己滑粉透白的小脚趾,记忆切回地球现实,脸色更差。
“…家里婆婆妈妈的给我塞了几个亲戚家的孩子,也不知道是哪个崽子,知道了《泰拉大地》的事,大声开黑、玩坏了我手办还就一个劲的缠着我要戴我头盔上我号,说要看沙暴裙底……我不从他就闹。”
“你这三天都在看孩子?”
“不,人是第一天揍的,后两天全程对线。”
“……”
这么看是对线赢了(确信)。
“你也不知道这三天官网的事…零?你呢?”
墙脚里缩似“阿伟”的小黑狐转来半双眸,轻飘飘地一句“忙毕设”,又缩回了尾巴后。
不像狐狸,更像松鼠。
但不止为何,蘑菇印象里零本来蓬松柔软的大尾巴,在这时却“瘦”了好多,像是被两个恶人强行摁住,一前一后地rua掉了所有的毛。
蘑菇挠了挠自己不知为何出现粘沾,且散着腥味的头发,
还是有些好奇那天零到底遭遇了啥……
但还是先解决现在的问题吧。
“这意思我们三个都不知道这三天发生了什么??”
“对,我们这几天都呆在监狱里。”
“因为不能通过存储舱安全下线,所以我只能和零轮班上下线,论坛水贴量太大,我们都忙,没时间从那里面筛选信息。”
四人的牢房,明显还有空位,虽然知道自身的杜林种族只是“长的小”而已,但振金还是不希望自己的游戏角色在自己下线时被后进来的囚犯动手动脚。
零也是,而且反应更激烈。
“一开始我其实以为主教会派人来把我们捞出来,坚持一会儿就好了……”
“结果到现在都没有来?”
“对。”
听了振金的答复,一个不详的预兆从蘑菇心头冒起,
该不会是游戏官方想用自己这三个杀鸡儆猴,让自己真切地体验一波牢狱之灾吧?!
那要怎么办……死回去?
可那500信用点的罚款和NPC好感的扣除他一样都担当不起呀!
对面的振金也在犯愁,就算自己因为种族限制没去成先前的限定活动觉得很可惜,但没必要专程再体验一回监狱风云吧!偷窃未遂大概判不了几年,可这么些时间别的玩家发展一飞冲天,自己却还在蹲号子。
出去可就真成“版本弟弟”了啊!
面对未来的未知,正在为难中的两人突然被零叫起,
“…看,那个是不是主教?”
“??!”
两人立刻抬头,果真看见一个手持长杖的黎博利从牢笼前信步而至!
也多亏了游戏玩家独有的“认NPC功能”,三人几乎瞬间就认定,那就是主教!
虽然脱了教袍换了西装,但还是缠了绷带,所以一定是主教!三人立刻反应。
“主教大人!主教大人!”
“主教大人我们在这里!请带我们出去!”
“NIAAAA!!(急切的不可名状叫声)”
可此时的“主教”却像聋了一样,对牢笼后的三人听而不闻,
视而不见,好像急切的三小只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主教大人!主—教—大—人—!”
整个贴在铁栏杆上的蘑菇勾直了胳膊,指尖甚至蹭到了“主教”的衣袖,可仍无法换来一丝的关注哪怕目光,
喊开了嗓子,挤上了栏杆,三小只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主教”,牢房前完整擦过。
带着希望来,又带着希望走,
绝望的三人几乎哀叫,可自主教后面,明显是跟着主教的另一队人却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那些人和玩家们一样,浑身上下灰沉沉,一看就知是在荒野上长期游荡过。
但类比玩家,此时的这些人,又脏的太过“土气”。
假若玩家的脏,是快意恩仇、喋血生活的“废土人”。
那这些“npc”们的脏,则是毫无体面的“垃圾客”。
衣服硬沾,甚至有些固定成了完整的块,个个垂头丧气,像是斗败了的公鸡,还是因为失败要被主人泄愤杀吃肉的那种。
适合在荒原上行动的衣服倒没有多少地点,但眼尖的蘑菇却发现,
那些人衣袖脖领后,被百般隐藏的黑色晶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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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晚一些发,qwq在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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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哥伦比亚篇 : 第四十八章 儒雅随和,关系亲密
一人昂目,众人垂首,这只奇特的队伍穿过了牢笼,在出口处,停下。
“哦。”
走在最前面,手提长杖西装革履的黎博利驻步。
“请问有什么时吗?警官先生?”
“你不能走。”
菲林警官挡在了唯一出路,严肃的眼,直视面前眯齐微笑的黎博利男人。
“我犯了哪条法律?还是说我没给够钱?”
“你要带这些感染者去哪?”
男人眼角稍挑,眼睛缓缓挣开。
“他们偷了我的东西,我想带哪就带哪。”
“你要把感染者当做商品?这是违法的。”
女警丝毫不弱势,倒也不强势,但挡在路前,阻碍前进。
男人的目光像露水一样在她身上凝结,缓声念道其胸前的名牌。
“阿拉斯*维克托小姐?”
“阿拉斯*维克托,警号RD0340。”
“哦,阿拉斯小姐,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在两星期前的那个中午。”
菲林女性不掩丝毫嫌恶,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果自己没记混,本应该是呆在监狱里才对。
偷鸡摸狗不满足后…竟然开始对感染者下手了吗?
“你是怎么出来的我管不了,但我不允许有人将感染者当作商品!”
“那么说,阿拉斯小姐就是位正义的人喽?”
张之卿也认出了面前的女警,面对质疑,笑容依旧。
就像是见一位登门拜访的老朋友,早就预料到了对方会在自己面前出现。
“那么您想就事论事,还是以偏概全?”
“就事论事,我不允许你带走这些感染者!‘
“很好,就事论事,那么您知道这些感染者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吗?”
“他们偷了你的东西。”
跟在张之卿身后的人们把头低的更低了。
张之卿低眉,听闻自己的损失,脸上也未有愠色。
“对,然后呢?”
“然后你就将他们带到了警局,用是否上诉来要挟他们让他们跟你走!”
“嗯,所以谁是被害人呢?”
“谁被偷了东西?谁被挡住去路?”
面颊肌肉Chou,女警睁目。
贿赂出狱,又用别人软肋要挟他人为自己所用,这样的人,好是不要脸!
“难道受害者还能是你?”
“就事论事,是吧?”
摩擦着缠绷带的手,张之卿谈吐着柔和的话语,自然的就像过去每一天都会做的晨祷——每一动作,都是神圣的仪式。
“那请回答我几个问题吧,阿拉斯小姐。首先,我伤害过谁吗?”
“没有。”
“其次,我有扰乱公共治安或损坏公共财产吗?”
“没有。”
“最后,我有损坏哥伦比亚的法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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