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悠悠咯
他也是记仇的,今晚何安歌先下黑手,那就别怪白子画也回去背刺他。
反正白子画回了仙门,就性命无忧,而何安歌的秘密一旦公诸于世,他就等着被全仙界通缉吧!
不仅如此,如果白子画把何安歌抢了渊魔珠的消息透露给御魔宗,到时候,何安歌将会在魔界也毫无立足之地!
眼下,白子画是唯一的知情者,他有一万种方法把何安歌逼上绝路!
“你觉得,你能走的掉吗?”
何安歌把剑插在地上,饶有兴趣的看着白子画。
后者接连后退,随时准备跑路。
他也好笑的反问:
“何安歌,我承认你在战斗上是有点手段,但你不会真以为自己一个筑基期修士,可以封印住一个结丹圆满的仙修吧?”
“你要是真拼了命的跑,我一个人还真追不上你……”
何安歌叹了口气,也有自知之明。
打得过,和“抓得住”完全是两种概念,夜辰也完全能打得过何安歌,但不代表他能拿后者有什么办法。
白子画现在就是打着这个算盘。
“那么,我们就此后会有期了,何安歌!”
白子画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不多bb,转身就御剑飞驰离去。
转眼间,白子画已经消失在了树林种。
夜幕下,何安歌独自一人站在端涯边,他没有去追,而是走过去察看树底下,还在昏迷的狐妖少女情况如何。
没过多久,树林深处突然传出一阵‘莎莎莎’的诡异声响。
何安歌重新站起身,回头望去——
“救,有怪物!”
“救命!救命啊啊啊!!!”
白子画惨叫着从树林中跑了出来,他摔倒在地,一路连滚带爬的出现在何安歌视线。
何安歌顺着白子画的身后望去,却见不远处的树林正在凋零腐败,直到一位浑身颤着绷带,肩扛血镰的赤瞳少女从林中走出,这才让何安歌的冷眸闪过一丝异样色彩。
与此同时,白子画也回头望去。
借助月光,他分明看见,那少女肩抗的血镰上挂着一个趟血的人头,而随着人头的旋转,白子画竟发现那是许道云的人头!
许道云,他认得,那可是渊灵殿的仙侍前辈,起码也有元婴初期的修为!
而随着那少女步步走出树林,一股诡异的死亡恐惧感也开始弥漫开来。
少女抬起头,何安歌可以看见她兜帽下那双猩红妖艳的血瞳。
她无视了屁滚尿流的白子画,望向何安歌,灿烂的笑,露出唇下锋利的獠牙——
“许久不见呢,小安歌。”
77、如果师尊愿意的话,不是不可以
作为圣虚宗的真传弟子,白子画跟随秦诗嫣多年,他也并非没有见过世面,大到月宗魔女,狐族圣女,小到魔教圣子,这些各大势力的主角,他几乎也都多多少少打过照面。
简单来说,白子画并不是个仙门的花架子,他至少是在仙界有不少社会经验的。
但即便如此,像今晚这样周围弥漫死亡气息,能让草木枯萎的邪异少女,还是再度刷新了白子画的眼界和三观。
那根本就不是人类该有的气息!
而更让白子画吓破胆的是,那少女肩上的血镰竟然挂着许道云的脑袋!
白子画知道许道云是渊灵殿的仙侍,但怎也没想到,堂堂仙侍的脑袋会被一个少女当玩具挂着溜达。
“你,你杀了许道云……”
“许道云?你是说这个脑袋吗?”
少女好奇的提起脑袋,凑到脸前观察,再此期间她还伸出舌尖,浅尝了一口人头上的血迹。
“邪修,邪修……”
“没错,只有可能是邪修没错了!这种程度的压迫感,即便放在邪教也是主祭的级别!”
白子画慌得一笔,根本淡定不下来。
邪修的危险程度,基本不能用常识来评测,就算只是结丹期的邪修,出现在仙门也能轻易带走三四个真传弟子。
神秘,恐怖,疯狂……
它们就是如此可怕的存在。
而眼下,白子画单凭直觉就知道,这个血镰少女起码要有元婴期的修为。
如果她真铁了心要杀白子画,那就是秦诗嫣亲自来,今晚也不一定能从少女的血镰下保住白子画的狗命。
白子画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死定了。
他咕噜的咽了口唾沫,浑身都在发颤——
“??”
白子画那般惊慌,反倒是让那血镰少女愣在原地,她没在意吓破胆的白子画,目光偏移,看向了不远处断崖边的黑衣少年,以及少年身旁那昏迷过去的狐妖少女。
少女歪了歪头,头顶冒出问号。
说好的,邪修之间的碰头呢?
怎么到场的人,又是仙修又是狐妖,全都不是邪教的人啊!
而且更奇怪的是。
来断崖的路上,鹤颜撞上了落荒而逃的白子画,但她什么也没做,后者就已经惊叫一声,然后连滚带爬的开始往回跑。
想到主人让自己去断崖边与何安歌会面,鹤颜也就没想太多,继续向前走。
可她走着,他跑着。
莫名就变成了追杀的名场面。
而更更让鹤颜奇怪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许道云是谁,而这个男人居然污蔑她杀了许道云?
这就更更更奇怪了。
不过也别说鹤颜感到事情诡异,就连何安歌在看见许道云的脑袋被挂在血镰上以后,也是不禁浑身一颤,当他再看那肩扛血镰的少女时,内心颇有几分忌惮和敬畏。
好在何安歌常年跟着凤渊,也算已经适应了这群邪教徒的作风。
邪修嘛…
兴致到点了,路上抓个仙侍来砍头助兴也很正常,确实,这很河里!
起码,何安歌不至于像白子画那样被吓破胆。
但白子画可就惨了。
他现在大难当头,早已什么都顾不上了,满脑子全是求生的欲望。
通过那邪修少女的视线,白子画这才想起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何安歌。
当即,白子画决定与何安歌联手!
虽然,何安歌大概率是个魔修,但仙魔两道共同对抗邪修也是公认常识。
大敌当前,也许只有白子画与何安歌联手,才有可能不像许道云那样惨死于邪修的血镰之下。
白子画觉得,以何安歌的聪明情商,他肯定不会在这种时候还闹矛盾。
否则这邪修的血镰杀来,他们都得死!
他的想法还是不错的。
但当白子画真的回头望去时,他竟看见何安歌也在冷冷的望着自己,不仅如此,此时的少年再无平日的外表伪装,黑眸发猩,邪修之气肆意弥漫,不仅如此……他的唇下,也有着跟那邪修少女同款的锋利獠牙。
“!!?”
白子画人傻了,他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但无论他多少次回头确认,那黑衣少年都是邪气侧漏,像恶狼一般盯着白子画的血肉。
难怪,白子画在看见鹤颜的第一时间,就觉得少女的獠牙有些眼熟。
原来何安歌一直都是她的同类!
一前一后,两个邪修!
“许久不见,鹤师姐。”
何安歌恭敬的回以问候。
另一边,鹤颜点点头,也道出了内心犹豫许久的疑惑:
“安歌,这个男人也是你的朋友吗?”
她声音没初见时那么可爱甜美了,看着白子画时,多了许多冰冷和恶寒。
“不是。”
当听到否定的答案疑惑以后,邪修少女缠满身的绷带开始自然脱落。
月光下,少女露出她绷带下病态白嫩的肌肤。
不仅如此,她也摘下遮面的兜帽,帽檐下,少女清纯绝美的真面目公诸于世,但真正让白子画在意的是,少女虽美的惊人,但她的脸上和身上却有着许多黑线缝合的痕迹,就像是拼接而成的布偶娃娃?
少女的眼角,唇角,脖颈……全都有着被交叉缝合的黑色线条,诡异妖邪的同时,竟还真有几分艺术美感。
此时此刻,白子画被这诡异的血镰少女盯着,只觉得浑身发颤,这已经不是修炼者之间的对决了,更像是人类对上妖魔鬼怪的气氛,今日一见,邪教徒竟比想象中的还要疯狂妖邪。
“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前有血镰少女,后有仙门叛徒的何安歌,白子画现在就差把【寄】字写在脑门上了。
此时此刻,他总算明白自己的处境,脸色苍白,双腿发软的跪倒在地,这前后包夹的邪修套餐,就是换秦诗嫣安洛苡来,再强的心理素质也遭不住。
幸亏夏染月昏倒了,不然她保准得再被吓昏一次!
“既然不是安歌的朋友,那我可以收藏他吗?”
鹤颜唇角露出不友善的笑意。
当初,白子画像看药材一样看夏染月,如今,他在鹤颜的眼里又何尝不是被当作玩具呢?
天道好轮回,一物降一物。
何安歌眸光清冷,默不作声,似乎正在临时思考着什么。
眼见,鹤颜已经握紧了肩上的血镰,俯身做出了狩猎的姿态。
关键时刻,何安歌却突然开口道:
“鹤师姐,这位……其实是我在圣虚宗的同门师兄,子画师兄也是个善良的人,在仙门没少照顾我。”
“所以?”
“他不适合做师姐的收藏品……还请师姐放他一命,我来处置。”
“那没了他,小安歌你来当我的收藏品?”
鹤颜杀意正在兴头上被阻止,不禁眯起血瞳,颇有不悦的望向何安歌。
她看他的眼神,更多在于闹脾气,但也绝非没有杀意。
后者被盯的浑身一颤,但还是镇定道:
“也不是不行。”
“此言当真?”
“只不过,我的命是属于师尊的,如果师尊愿意把我赏给你的话。”
78、作为邪教徒,抓只狐妖调教成宠物也很合理吧
“算了吧,凤渊会杀了我的。”
鹤颜撇嘴切了一声,放下血镰,再无兴致与何安歌争吵。
与此同时,白子画也是内心一咯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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