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悠悠咯
何安歌暗道不妙,而夏染月亦是如此,她紧紧抱住何安歌,害怕的发抖。
逃命的这一路上,夏染月已经受尽了折磨,她深知那看上去道貌岸然的美男子真面目如何险恶。
“何安歌,对不起…我连累你了……对不起……”
少女害怕的掉眼泪,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她以为她会很坚强的,但在真正的仙修面前,根本不会有人像何安歌那样温柔待她,宽容她的任性和傲娇性子,她这只狐妖在白子画的眼中就只是修炼药材,仅此而已。
她甚至不被当作一条生命!
现在好了,夏染月自己蠢非要去杀曹道,还把祸水东引,害的何安歌与同门师兄反目成仇。
她以为“狐族祸论”只是世人的偏见,却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真成了世人口中的红颜祸水!
“师兄,你这是要连我一起杀吗?”
身后的女孩在花花落泪,但何安歌只是语气平淡。
白子画握住剑,借着月光,微微冷笑,露出真面目:
“杀了你,又如何?你身上有的是魔焰痕迹,我回去只需要告诉师尊,你是死在渊灵殿的爆炸,也是死无对证。”
“那这么说……师兄,你今晚杀她,也只是为了炼药吧。”
“不错,她其实没骗你。不如说,我杀你,也是为此。安歌师弟,不要怪我,要怪也只能怪你生的一身媚骨,才引得师兄忍不住想要占有你啊。”
坦白着,白子画又是一阵贪婪媚笑,他的剑刃开始焕发白光,杀意高昂。
他有些遗憾的摇头失笑:
“本来,我是不敢杀你的,但师兄我也万万没想到,你居然真的与魔教有染,这下……杀掉你们,全都可以变成正义执行了。”
话音落下,白子画消失在夜空。
下一秒,白子画的身影纵然出现在何安歌身后,右手执剑,微微下腰,轻声呢喃:
“安歌,这是师兄给你上的最后一课,好好学。”
“多谢师兄,赐教。”
话音落下,白子画拦腰拔剑,剑气随风爆发,向着何安歌的背影倾斜而去。
剑技·夕花斩!
“不,不要——!!!”
白子画在何安歌背后剑斩,而在此期间,夏染月跪在地上亲眼目睹,美眸绝望。
她瑟瑟发抖,但唇角却已经被虎牙咬出血迹,她害怕,但她又不想何安歌真的为她而死,今晚的事情分明与他无关的,她却拖累了他,她想为他做点什么。
夏染月时常感到自卑无力。
明明都是一只狐妖生下来的,为什么她就不能像姐姐那样厉害,危急关头,血脉爆发,越级反杀强敌?
眼见,纵横白刃就要斩在何安歌的身上。
少女瞪大媚瞳,她感到浑身的血脉都在超负荷循环,妖尾浮现,但却怎也没法爆发出该有的,她真正需要的血脉之力。
关键时刻,一颗诡异的魔珠竟抢在妖尾爆发之前,横空出世——
“这是!”
“渊魔珠?!!”
76、许久不见
……
白子画这一技夕花斩,含有他毕生所学的九成功力!
但奈何,此剑碰上那空中妖异的魔珠上,却如同鸡蛋撞石头,奈何多大力都始终无法撼动分毫。
不仅如此,随着剑锋与魔珠的接触,那魔珠的邪气还在顺着剑身不断蔓延,侵染,最终竟险些染到了白子画的执剑右手上。
关键时刻,魔珠焕发出刺眼夺目的邪光,白子画急忙闭上眼睛,同时丢掉了他手上那把已经被感染的佩剑,接连后跳数步,这才终于是躲过了魔珠的影响范围。
“这是,渊魔珠??!”
白子画内心震惊,不禁脱口而出。
何安歌将渊魔珠收回掌中,眸光清冷,他发现身后的少女已经昏了过去,便不紧不慢的把少女抱起来,放在树下靠着。
不过奇怪的是,夏染月虽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但她身后的九条妖尾却不知何时生长出来,且这些妖尾还像是有生命一般,争先恐后的围绕着何安歌的身体磨蹭。
何安歌走了,它们依旧念念不舍想追上来,但奈何长度不够,最终还是垂落在地没了生气。
这有点奇怪?
但眼下,何安歌没工夫研究夏染月的尾巴,他得办正事了。
手握渊魔珠,何安歌向前走去,步步逼近白子画。
他向前一步,白子画就后腿一步。
上古渊魔珠的威力,白子画是有所耳闻的,据说上古渊珠一分为二,灵珠继承力量,而魔珠执掌人心。
“为什么,这渊魔珠会在你手上?”
白子画发现了更细思极恐的盲点。
据秦诗嫣所掌握的情报,渊魔珠是被魔教圣子夜辰持有,极其危险。
可眼下,何安歌居然拿着渊魔珠,还满身是伤的连夜出逃永安城,这背后的答案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你猜呢。”
何安歌眨眨眼。
“难道,你在渊灵殿下杀了夜辰,抢到了渊魔珠?然后连夜出逃永安城,何安歌,你该不会想背叛圣虚宗吧?”
接二连三的线索,让白子画的猜测愈发大胆。
虽然听起来十分可怕,但不知为何,白子画觉得这剧情套在何安歌身上并非不可能,因为他现在手上真的有一颗渊魔珠!
光是这上古秘宝,就足够百分之九十的仙修背叛宗门!
何安歌默不作答,只是眸光清冷。
月光下,白子画看见少年露出善意的微笑,以及唇下锋利的獠牙。
“子画师兄,你知道的太多了。”
“——!?”
……
冷静!
冷静!
冷静!
虽然何安歌气势汹汹,阴邪哈人。
但白子画在理性分析一波后,他发现事情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
首先。
渊魔珠想要操控他人的意志,需要持有者的修为高于或等于被操控者,才能使其完全魔堕为傀儡。
而何安歌虽掌握了渊魔珠,但他本身还只是筑基期的修士,白子画可是结丹圆满,修为上更是全方位碾压何安歌,后者单纯想通过渊魔珠来操控白子画,属实是异想天开。
除非,他能把白子画摁在地上,把渊魔珠放到他眼前,强行魔堕他。
但这显然也不现实,白子画又不傻,他怎么可能给何安歌这样的机会?
其次。
白子画真打不过何安歌吗?
显然可以。
如果连筑基期的后辈都拿不下,那白子画这真传弟子真别当了,废了。
那么综上所述,白子画现在为什么要慌呢?
该慌的应该是何安歌才对啊!他暴露了上古秘宝渊魔珠,他才是仙门背叛者,那他凭什么还敢嚣张的吓唬白子画?
这怎么想都不对劲吧!
念及于此,白子画重拾底气,他决定与何安歌过上两招。
但很快,白子画就又一次开始慌了。
在刚刚与何安歌过的两招中,白子画总计斩中何安歌三剑,而后者只斩中了白子画一剑。
看上去,这是白子画的优势。
可问题也就出在,何安歌斩中的这一剑上!
白子画的剑是干净的,但何安歌不是。
只是一剑,白子画就察觉到手臂的伤口火辣辣的,他掀开袖子,这才发现伤口处已经被邪气感染,幽紫的魔毒顺着血管不断蔓延,就像是瘟疫一般诡异!
白子画知道,这是渊魔珠的魔毒效果!
原来刚刚交手的时候,何安歌左手执剑,右手却暗中攥着渊魔珠,他将渊魔珠的邪气渲染在银凤剑的表面,以此来达到剑上染毒的阴险手段!
“卑鄙!亏你还是个仙门剑修,竟在自己的剑上下毒!”
“你说得对。”
何安歌提着被渊魔珠渲染的邪剑,有些好笑道:“可师兄,这里并不是仙门呀?”
“你——!”
白子画发现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他有心计,也有野心,但终究还是仙门培养出的弟子,常年生活在宗门,导致白子画的思维被仙门规矩限制的太死,他都没料到何安歌居然会在剑上下毒!
如果白子画常年与魔修厮杀,他怎么可能没有提前防毒措施?
老实说,白子画不知道这一处伤口感染后会有怎样严重的后果,眼下,他只能合并双指,连点右臂的穴位,以确保血脉堵塞,不让毒素蔓延全身。
但中毒的debuff,终归还是会扰人心态的。
接下来的论剑,白子画打的艰难,步步败退。
并不是他感到中毒虚弱,只是单纯没了原先的专注力。
心乱了,剑也就拿不稳了。
因为吃过亏,白子画的剑法变得畏手畏脚,就想对阵毒蛇一样,何安歌可以失误很多次,但白子画只能失误一次!
这种论剑,白子画打的实在坐牢,只能被何安歌压得步步败退。
随着时间的流逝,白子画心态终于绷不住了。
他的剑法完全乱套,即便有着结丹期的修为,但奈何担心毒素会蔓延,白子画已经完全没了战意。
他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白子画不是打不过何安歌,只是单纯害怕受伤所付出的代价,简单来说他怕死。
不,应该说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闲着蛋疼跟条毒蛇拼命吧?
是,白子画承认他怂了。
也许,他不敢跟何安歌殊死一战,但他跑总没问题了吧?
要知道,白子画现在可是掌握着何安歌的诸多秘密!不仅如此,他还有着关于夏染月是九尾狐血脉的重要情报。
这其中随便一条情报,带回圣虚宗都惊天动地!
“师兄,这就要走了吗?”
“我的秘密可都被你知道了,你这么拍拍屁股就走,不太好吧?”
眼见白子画已经没了战意,何安歌也收起剑。
他就那么杵在原地,看着白子画狼狈欲逃的模样。
“放心吧,我回去以后,定会把今晚你和夏染月的秘密告知天下,到时候……呵,你会为今晚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白子画一阵冷笑,目光狰狞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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