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悠悠咯
他突然咳嗽了两声,然后别过视线,神情复杂的垂落眼帘:
“抱歉师尊,徒儿今天是有点说话不过脑了。”
从何时起,何安歌对凤渊的感情开始急速变质了呢。
好像是从上次偷吸了师尊的血液开始。
凤渊身上的味道,让何安歌愈发迷恋,本来应该埋藏在心底的欲望,被他不断放大,不由自主的想要汲取更多……
“抱歉师尊…”
“您先休息吧,徒儿想…出去调整一下心态,今天脑袋有点不正常。”
170、为师只是让你枕边守夜而已,别想太多
夜深人尽的古殿深处,冷冷清清的摆放着一些家具。
这些家具的模样都已经很古典了,其上雕刻着妖艳诡异的纹路,就像是某座失落文明的遗迹,有着一份独特的美感。
何安歌也曾好奇过,这深渊下面为什么会有一座古殿,这诡异的古殿又到底是什么来头。
明明已经有着上万年的历史,可古殿里的这些陈年家具,却还是色泽鲜明有致,完全被时光岁月磨损的痕迹。
只是可惜,凤渊不愿对此多做解答。
她总是一副“这不是你该关注”的姿态,拒绝向何安歌讲述太多关于她自己与深渊的故事。
如今,何安歌也不是好奇宝宝了。
他或许真的对凤渊不够了解……
他甚至都不知道凤渊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被关押在这深渊下面长达数千年。
在属于凤渊的故事中,何安歌似乎从始至终都只是个局外人。
他只是个凡人罢了。
百年的寿命,恐怕也只是凤渊人生中的一个过客。
可就是何安歌这样渺小的凡人,又究竟是谁给他的自信,让他萌生了自己也许能救赎师尊,就像是神话故事那样帅气的英雄救美,然后得到在凤渊心中独占更多的宠爱与地位呢?
是凤渊最近对他太温柔,给他脸给多了吗?
答应何安歌穿白丝踩脚袜,已经是凤渊仁至义尽了,可何安歌居然还得意忘形,用那样肮脏的欲望试图更进一步在凤渊身上占便宜。
何安歌,你贱不贱啊?
你连救了自己性命,重新赋予自己邪修人生的恩师都想下手,你还要点b脸吗?
“是啊…”
“师尊骂的对,是我没大没小了。”
“我总是一副谦逊乖巧的姿态,可实际上,却在内心深处抱着逆推上位的歹心,原来书中所谓狼子野心的小人正是我自己。”
“师尊也许会打心底觉得我恶心吧…”
“搞砸了,本来还想哄师尊高兴的,现在全都被我一句话给搞砸了。”
越想越是沮丧,何安歌不由惆怅的叹出一口气,他坐在古殿的长椅上,从仙袍的长袖中掏出一盒巧克力棒,然后叼在嘴里,轻轻咬断。
心情好的时候,巧克力棒是甜的。
心情差的时候,巧克力棒就很苦,苦的让何安歌难以下咽。
他真的知道后悔了。
他不该脑子一热,就把撩妹玩闹那一套说词,用在自己的师尊身上。
常年混迹世俗观察的女帝,倒是不介意陪何安歌开荤段子。
但凤渊可没那么多情调。
她总是很严肃的模样,也从不因为何安歌的嘴皮子而逗笑。
想让凤渊笑得话,简单的揉揉肩,按按脚,哪怕只是带回一点外界的礼物,只是细枝末节的小心意,她都会很开心…
可偏偏何安歌选择了继续试探她的底线。
“为师要休息了。”
不知何时,凤灵少女从殿堂门口飘了进来,她的凤麟玉足悬浮在地板上,单手扶墙,清冷无欲的凤眸只是默默盯着椅子上垂头丧气的白衣少年。
何安歌被师尊的声音呼唤,他回头望去,却再也无法轻易从凤渊的眼中观察出师尊的心情。
凤渊不再像是对待“乖徒儿”那样在何安歌面前亲切了。
她开始防着何安歌这贼子,她不再轻易让何安歌察颜观色了。
何安歌终究还是个有眼色的孩子。
很快,他就大概猜出了凤渊的意思:
“师尊,您晚上好好休息…”
“我这就走。”
何安歌淡淡说着,将最后半根巧克力棒咬碎,然后坐起身拍拍手,准备尽快消失在凤渊的视线中。
毕竟,凤渊也不想留一个想上自己床的逆徒过夜吧?
师尊可是很高冷,很严肃的。
比起没意义的反复道歉,何安歌还是今早滚蛋比较好。
兴许哪天凤渊心情好了,他还有机会重新挽回普通的师徒关系……
“逆徒,你站住。”
凤渊突然开口叫住了何安歌。
她本平静的凤眸变得锐利,就像是恨铁不成钢,几分凶狠带有怨气的瞪着那白衣少年。
她以为她能压住感情的,但在看见何安歌那心灰意冷的背影时,凤渊还是没忍住让情绪变得应激了起来。
对于眼前的人类少年,凤渊真是又爱又恨。
她是那么欣赏何安歌这乖徒儿,她希望何安歌能多陪陪她,想从何安歌身上汲取更多温暖,好让自己的身体不再经受阴寒疾苦……
可凤渊享受了何安歌的温柔,转过头来,却又开始害怕何安歌对自己的孝心变质。
这确实又当又立了…
与那些光蹭蹭不进去的渣男何异?
到头来,凤渊还动怒了,把何安歌吓得心神不宁,生怕被师尊给讨厌了。
这么一想,凤渊就觉得难受,不知所措。
她也不想这样的。
她错就错在,不该贪恋何安歌的温柔……
现在,凤渊也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她总不能放低姿态去给何安歌道歉,然后要求与何安歌的关系再重新回到曾经单纯的师徒吧?
那也太自欺欺人了。
何况,凤渊若真这么自私的无情斩断孽缘,何安歌会怎么想?他也许出于自卑心理,再也不敢回到凤渊身边了。
这就是世人常言的情与爱吗?
当真是复杂。
饶是凤渊这般真神,也会深陷其中,难以寻觅到那两全其美的解法。
“师尊,您还有什么吩咐……”
面对凤渊,那白衣少年语气显得唯唯诺诺,他甚至都不敢抬头与凤渊对上视线,就像是被主人逮住的小贼,难言卑微。
正如何安歌自我检讨时那样,他还真是有一副小人的模样。
被抓时,唯唯诺诺。
等风头过去,也许又会萌生贼心…
何安歌现在真想拿砖头拍死自己这蠢货,他都不敢想象凤渊会用什么看垃圾的眼神看待自己。
可也就在少年自尊心受挫时,那站在何安歌面前的凤灵少女,却是轻轻踮脚,伸出双手捧住了少年的脸。
她揉捻着何安歌脸蛋的质感,然后淡淡的问:
“才回来不到半天,就又想回龙宫去吗?”
“……”
何安歌抬头,望着凤渊,却是不知该说什么。
他现在心乱了,自然读不懂师尊的心情了。
就像是告白被拒绝时的男生…
心情陷入低谷,完全没法冷静下来揣摩对方的心理。
“为师今晚休息,想要徒儿在枕边陪着。”
“我…?”
“除了你,为师还有其他徒儿吗?”
“真,真让徒儿陪师尊睡觉……这,这合适吗?”
他有点难以置信,惊喜的声音之中,却是带着几分颤抖。
何安歌在外面浪久了,能抵挡的了许多诱惑,哪怕是辰龙那般绝世女帝的姿色也不为动心。
可凤渊身上,却是有一股独特的魅力。
她只是随口一句话,也许就能左右何安歌的心情。
只是简单的一句表扬,就能让何安歌高兴好久…
眼见少年立马变得高兴起来,凤渊也不由有点戒备,她轻咬樱唇,别过视线:
“为师只是让你坐在枕边守夜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枕边,守夜?”
何安歌一脸似懂非懂的问。
可那清冷仙颜的风灵少女却是听的俏脸一红,她吸了口气,有些生气的使劲掐住他的脸皮:
“为什么这些词,从你嘴里重复一遍,就像是变了奇怪的味道?”
171、逆徒擅自上了为师的床,该当何罪?
吵吵闹闹,何安歌又与凤渊回到了原本的距离。
凤渊自然是不让何安歌上床,但她也不让何安歌走,说是守夜陪她,大概就是让何安歌自己搬个小板凳,坐在凤渊的床边看着她。
放在常人看来,这么做似乎莫名其妙,多此一举。
但若是放在凤渊与何安歌的处境上,这似乎也是不错的调节方式。
凤渊想任性一点,何安歌也乐意陪她。
师尊的房间陈设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古殿。
事实证明,凤渊骂何安歌几句,与他保持距离的措施还是有效的。
这一整晚,何安歌都注视着床铺上师尊的背影,他感觉脑袋空空的,再也没有那些过于轻浮的杂念,只有单纯对恩师长辈的尊敬之心。
何安歌现在就变得安静多了。
他坐在床边,看着看着,不由开始犯困,到了后半夜就已经半梦本醒的睡着了。
只是,与何安歌不同,凤渊一整晚都没有睡。
作为真神,凤渊本就不需要睡眠的。
除非是身子过于虚弱,或处于某种特殊时期,才会需要闭关沉眠一段时间。
一般情况下,凤渊压根感受不到困意的。
说让何安歌守夜,也不过是一种挽留的借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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