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个懒骨头
“与其等待它们进攻过来,不如深入腹地,找到祸根,解燃眉之急!”
“将军所言极是,那我便立刻率特种单位深入......直捣黄龙——”
张煜白立刻俯首,紧接着就要起身。
“且慢!”
将军抬手,他刚劲有力的声音使得张煜白的动作停了下来。
“不知将军还有何指示?”
“......现如今率兵深入还是操之过急了些,此次我只是先行通知于你,至于具体事宜,且由我再思忖。”
将军钢铁般的脸上分明出现了一丝犹豫。
这是不正常的。
那钢鞭一样的龙尾晃动了一下,最后垂落在地上,不发出一丁点声响。
张煜白皱了皱眉。
这是罕见的。
将军向来是雷厉风行,果敢果决的,他要做的事情从来都是正确的,也从来都是极速执行的,丝毫不拖沓。
而此刻将军的犹豫,是否也从侧面证明了事态的严重?
关于这些,张煜白并非没有思考过。但答案其实已经呼之欲出了。
三天大雪,邪魔异常的安静.....本就不正常的一切里不可能有令人安心的答案。
..........
“这就是全过程了。”
冷风掠过雪原,像一把刀子,发出呼啸的刺破空间的声音,毒狼般刺入身体,带来寒冷的体验。手指逐渐没知觉了,一点点变得僵硬,肤色也逐渐变红.....如若持续下去,那就是要变紫了。
突然的,暖黄色的灯火照了过来,顿时间,寒意退散,张煜白发出了一阵舒服的声音,身体微微颤动,像下意识抖动身体的猫科动物。
“连将军也......嘛,不过走一步看一步嘛,喝酒喝酒!”
眼冒亮光的令高举酒杯,接着就将一整杯酒囫囵灌入了自己的喉管里,毫不犹豫地全部咽下。
她感受着那在胸膛内炸裂开来的滚滚灼烧般的热浪,眯起了眼睛,吐出温热的酒气。
“......”张煜白愣了愣,接着也举起酒,喝了下去。
入口略有辛辣的感觉,接着喉咙眼里便有一股刺痛感袭来,就算酒水已经没入身体深处,那样的刺痛也不曾消减,直到酒进入腹部,渐渐蔓延开才稍有缓解。
暖流于是从小腹扩散到身体四周。也许是由于量太小的缘故,暖流没有扩散多久就平息了。
张煜白又喝了口酒。
他还记得第一次喝酒,那时的他非常讨厌这种火辣辣的滋味,不过眼下.....他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记忆里那位故人的脸庞稍有些模糊了,但她的话他还是记得。她说酒是可以医治仇怨的灵丹妙药。不过那时的他还小,不能喝酒。
“令姐,你说,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那些家伙不一直这样奇怪么?诡异是祂们的代名词。”令耸耸肩膀,全然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要我说.....还记得十年前你还是秉烛人的时候,上面的那些人要你和我的十一妹传递的信息么?”
“哦,你是说那个.....展现出了异常能量波动的存在?”
张煜白想起来了。
“那不是在几年前就被证实消亡了么?这么几年了,一直都没发现什么异常。”
“那并不意味着祂不存在。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人类中的君子能为了复仇这样火热的情感行为忍耐十数年,更何况是那些家伙?虽然不清楚来源.....但,还是要戒骄戒躁,谨慎对待,不到亲眼见证的那一天,轻下定论是不对的。就好比你身体里的那股力量,不正是来自于这片诡异的地区么?你来这这么些年了,有发现与你所拥有的类似的力量么?”
“没有.......”
张煜白点点头。
“游击大人!还是要考究好一切啊。”
令说着,打了个酒隔,看上去很满足。
“把酒多分些下去吧,大家伙也寒不可捺了。”
张煜白看着周围的身影,低声道。
瑟瑟寒风中,他猛地站起身子,深吸了一口气燃烧大喊——
“集合!分酒!”
各地乡音混杂在一起,构成了狂欢的声潮。喜悦与激动的情绪左右着人们的理性,感性逐渐占据上风。
张煜白注视着那些聚拢在一起来的士兵们,露出不知是笑还是哭的表情。
“将军大人,不去一起么?”
他回头看向身后那背着手注视着地平线的将军,道。
“不了。”
将军摇摇头。
“将军大人,还是一起喝点吧!”
这时候,一个捧着酒罐的糙汉子走了过来。他面容粗糙,身形宽厚,有着极强的北方人特征。
此人名叫石楠,北方人,乌萨斯族。在加入边军前曾是一方衙役,后来进入军旅生活,平日里话不多,总喜欢用行动来取代言语,是个木讷而稳重的人。
“.......”
将军凝视着石楠,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火红的太阳逐渐没入西边,黑色的夜幕笼罩天空。本就寒冷的天气更冷,漆黑的世界中,唯有炬火的光芒照耀一部分空间。
——而火焰也不能烧得太多。
那些家伙有趋光性。
在寒冷的夜里,将士们仍旧饮酒。在另一边,邪魔蠢蠢欲动......但是将士们仍旧饮酒。
压力于他们而言,已然是日常,但眼下,饮酒,完全是不耽误的。
感慨间张煜白被一人扑倒。
“令令令姐?!”
铁打的人露出惊慌的表情。
“说好了的!要把你!灌醉!”
“什么时候说好了这个呜咕噜咕噜咕噜.......”
看来今晚会比较热闹了。
———
累死,连着码了六千多字
我真的好累啊……qwqqun壹榴⑧二壹77伊⑥
间卷:夜光杯 : 第121章一百一十五章:和令拼酒
令是早在张煜白戍边前就认识的。
真要追溯起来,他们的初遇,已是在二十几年前了.......
记忆里的画面统统模糊了,现在想起来,那段孩提时光里的日子,只有那短短一个月比较深刻。现在二十几年过去了,就算是再深刻的记忆也该慢慢消亡了。记忆的沙滩上,一幅幅本来多么生动的沙画一点点被风侵蚀干净......
但却还是有一些残留的。
在残留的残留中,张煜白能看到那时的诗人的影子。
酒气冲天,将士们绯红的脸颊上仿佛绽放着一朵朵热烈的红花。他们的笑声划破云霄,但其实是小声的。
想来是在想象中的锣鼓震天吧。
酒精是一种很要命的东西。
它能让人恍惚,意志模糊,摄入多了还有可能要命。
但对于这里的人来说,不摄入却等同于要了他们的命。
在逐渐失去聚焦的视野里,张煜白卖力地注视着面前的女子。
周围已经趴着不少的将士了,他们喝醉了,酩酊大醉!虽然在危险之中喝醉了不好,但只要还有人清醒着,他们就能短暂忽略这样的危险。
而在“尸横遍野”中央,那奇女子居然是面不红,心也不曾跳得多快!
“嗬嗬......不行了...不行了.....”
哐当!
酒杯撞击在了金属器械上,令发出一阵爽朗的喊声。
“呀呼!”
她张开双臂。
“还有谁!!!”
如此嚣张!
......但还真就没一个人治得了她。
“寒雪酒醉浑不觉,孑然一身笑苍茫!”
她是个诗人啊。
诗人总是喜爱饮酒的,在许许多多有关诗人的故事里,那些文字中的豪侠永远都是酒后写下千古绝句,惊天地泣鬼神的。
“我就不信了......”
张煜白咬了咬牙,露出一点狰狞的神色。
他接着咬了咬舌尖,通过痛感使得麻痹的神经略微精神了些。
“我......我今天一定.....要打破上次的记录!”
“好!游击大人加油!”
将士们为张煜白助威。
张煜白其实还是很得人心的。
那一年,刚来这里的他凭借强大的实力从敌人手里救下了不少人,于是乎这些人与他成为了好友。随着出生入死的次数增加,他们的感情也渐渐升华。
时至今日,张煜白凭借赫赫战功走到了游击的位置,他已然是略次于将军的重要之人。
“李凯!”张煜白招呼着,“拿酒来!”
李凯,一个鲁珀族人抖开抱住他尾巴的黎博利族人,抱来了一缸烈酒。
“来!一醉方休!”
张煜白抬手,一张酒桌从地里升了出来,他豪放地大吼。
“来!”
令自信地笑着。
“咕噜咕噜.......”
“蔡浩洋!再抬一缸来!”
张煜白又抬手.......
“邢施愈!抬酒!”
“曹家陈!抬——”
“费凡!”
“袁泽义!”
........
张煜白几乎是喊出了他目光所及每一个人的名字。
能做到这一点的,无异于神仙。
要知道,全军的人数,可是上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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