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个懒骨头
阿方索命令道。
他看着张煜白。
“你是个军人?”
“是的,我说过,在我的记忆里,我已经战死了,”张煜白点点头,“碍于某些原因,我不能向你阐述我所面对的敌人,但我认为我们所面对的污染和挑战并不比海嗣轻松,虽然数量上会比海嗣少一些...但祂们强度可是远远大于海嗣的。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我们必须学会坚忍和牺牲。”
“是北方的那些东西么?”
阿方索冷不丁地道。
“您——”
“我曾是旧伊比利亚的公爵,勉强算是国家的知识权力顶点,”阿方索的表情变得耐人寻味了起来,“ 告诉我,你在那里做出过什么贡献?或者说,你杀了多少个?”
“这大概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我只能说......我在我的军队服役了十年。”
“十年.....你知道我们在这艘船上呆了多少年么?几十年。”
雷科迈抱怨道。
“你们当中可有传奇?”
唐纳德饶有兴致地道。
尽管他并不清楚张煜白的敌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他依旧对那些英雄人物的事迹感兴趣。
张煜白记得刚清醒的时候听见他想要念诵诗歌的提议。
他是个诗人,按照外国的说法.....他是吟游诗人,估计类似炎国的说书人吧。
“有,”张煜白点点头,他接过了雷科迈递来的一只海嗣腿,在加西亚和唐纳德忧虑的眼神中啃了一口,面不改色,“就比如我的将军,他和我同在一场战斗中阵亡,临死之前通过纯度大于工业源石的至纯源石增强源石技艺,抵挡了当时战场上绝大部分的邪魔,并杀死了其中的大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张煜白没有感觉到异样,他似乎赌对了—自己的身体对这一点海嗣肉免疫。
他话中最后的八个字通过伊比利亚语翻译出来有些生涩,但张煜白还是做到了,他也不清楚自己的语言能力是从哪里来的。
只是每当他说出这些陌生的词汇的时候,他都能感觉有一个存在正在注视着自己,黑漆漆的,看不清细节,只感觉是一片黑影......
“哥哥?”
这一次他仍然感觉到了同样的感觉,于是犹豫着在心底呼唤。
“喊我?”
他回应了。
“你终于回应我了......秦思仪怎么样了?”
“她和我都差点被你害死,”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没好气,“你可知道死而复生这种东西是多禁忌?”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清楚......我也是刚苏醒。另外,对于你的伊比利亚语...可能和你死而复生并转移到这里的事情有着关联,等我探究一下。”
“好。”
得到回答后,张煜白多少还是安心了一点。
事到如今他虽不能肯定自己身体里寄居的那个存在是谁,不过也还是习惯了他,并会在某些时候寻求他的帮助。
他还是比较可靠的。
“我和你说,我们船长当初也是一方豪杰,”雷科迈拍了拍桌子, “是这样的——呃,咳咳!*俚语*!怎么回事?!”
船突然摇晃了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撞击着!
“去甲板!”
阿方索猛地站起,作怒容,道。
雷科迈一边咬着肉一边跟随着众人跑了出去。
张煜白的身前留下了一只未啃完的海嗣腿,他看见了,犹豫片刻,顺手带上了。
等到众人来到甲板的时候,他们发现有一支钢铁构成的类似于钩锁的东西正卡在甲板上,船下传来阵阵撞击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轰!”
他们都亮出了兵器,准备一拥而上将不速之客杀死,然后继续早餐。
但是,他们看见的是一个.....湿漉漉的女人。
第三卷:泰拉诸国志 : 第172章一百六十二章:歌蕾蒂娅
女人的个子极为高挑,比张煜白要高,大体上与阿方索差不多。
她白发红瞳,皮肤白皙到吓人的地步,毫无血色,耳朵尖尖,刘海遮住半边眼睛,身着怪异的服装,宽大的黑色披风随着海风的吹动飘飞,过膝靴踩在甲板上发出铿锵有力的声音。
然而最为骇人的还是她带上了那把武器——一把槊,巨大且长,比她本就足够高了的身子还要高出一小截。
这种武器放在炎国本是骑兵们使用的,在攻坚战中能发挥强大作用,但现在,这个女人硬生生是自然地将它拿来当做自己随意挥动的武器。
她那双血红色的眸子里满是冰冷的神色,扫视四周,竟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威严,仿佛女皇降世。
“船?”
她略诧异地看向面前的人们,“你们是伊比利亚人么?”
她用的是伊比利亚语。
“你是谁?”
阿方索眯起眼睛,胡须抖动,“从我的船上下去.....我能闻见,你的体内流淌着它们的血,滚出去。”
“闻到?哦.......”
女人也眯起了眼睛,看向阿方索那只海嗣化较为严重的胳膊。
“它在渴求你的思维?”
“让我解救你,让我聆听你的想法,让我向你倾诉......立刻滚出我的船,否则我会杀了你。”
“他之前和你好像也这个态度。”雷科迈对着张煜白小声道。“其实他主要还是倔,脾气臭,但大多数时候......”
“没想到还能有伊比利亚人在海上活到现在。”
“你又是哪里的人?你不是伊比利亚人,却会说伊比利亚的语言......你是阿戈尔?”老厨子问道。
“是的。”女人大大方方地承认,“你们的船上,有怪异的气息,我来,为了清扫。”
“可笑,与猎物混血的人竟敢说‘清扫’二字?你们的肮脏连海洋都冲洗不掉。”
无形之中仿佛有两把看不见摸不着的刀剑在对碰,迸发出耀眼的火星。
“老实说我很久没听到过‘阿戈尔’这个词了,”雷科迈看着自己身上那些海嗣的特征,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不对劲,“布雷奥甘都死多久了?”
“布雷奥甘?”女人的眼眸中闪过愈发多的诧异,“这艘船是他的造物?”
“准确的说,有他参与。”
加西亚道。
她的嘴唇泛白,身上冒着虚汗,眉毛不停动弹着。
“怪不得......”女人若有所思。
张煜白注意到,这里的每个人都表现出了不适感.....很显然是因为那些海嗣化的身体部位。
“这位.....女士,劳烦您...呃,这对我们而言是一种折磨,虽然我们已经习惯,但...再这样下去,我们之间仍然免不了兵戈相见。”
唐纳德站了出来,他尽可能措辞得体地说道。
“这位呢?”
女人看向张煜白。
她的眼神里带有几分不善,但更多的是好奇与警惕。
“一个据说是死而复生,莫名其妙出现在我们的酒窖里的蠢货,哦,他甚至想要回到陆上,单凭自己。他和你不一样,你是阿戈尔,身上还流着它们的血......这位老兄刚才可是吃了海嗣肉誓要和我们同生共死的。”雷科迈耸耸肩,“老天,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我都快要忍不住给你来上一铳了。”
“什么时候说——”
张煜白和阿方索一起瞪了他一眼。
“如果可以,我想进入你们的船,”女人道,“另外,这位先生,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可以带您回去陆地,我已经去过了,现在只不过是顺着气味找到了你们的船,仅此而已。”
“气味?什么气味?”
雷科迈皱皱眉头,“莫非说,陆上那些混球总算有办法找到我们了?老天,我横竖要给他们一铳。”
“事实上,你们的船距离陆上的距离不算太远,以我的速度,花的时间并不算太长。”女人挑了挑眉,“你们完全可以回到陆上去。”
“听起来在漫无目的地航行中我们总算是接近了陆地?”
“听起来这是属于伊比利亚人的喜讯。”歌蕾蒂娅的语气无法体会。
雷科迈吹了吹口哨,“太棒了,但显然我们一点都不打算回去。就是你,老兄,欢呼吧!”
他拍了拍张煜白的肩膀。
“为什么不回去?”
张煜白一直以为这群人是因为在海上漫无目的地航行了许久而放弃了回到陆地的希望,一旦摸到边际也还是会激动......但他只猜对了一半,不,甚至只是三分之一。
“这艘船载着我们的荣耀和过往,我们会与船一起沉。你没有听说过一首诗歌么?里面有说......水手永远和船共存亡。”唐纳德道。
“.......布奥雷甘留下的阿戈尔的科技对现在的伊比利亚有帮助?”
女人又说。
“你难道还觉得我们会我们的船给现在的伊比利亚么?”老厨子嗤笑,“做梦。更何况现在的伊比利亚与我们能有什么关系?”
“........所以,能否——”
“如果我拒绝,你会怎么做,”阿方索晃了晃刀,“嗯?”
“........”
女人看上去多少有些急躁了,她一直以来似乎都在苦苦寻觅着什么,现在.....她很有可能找到了。
“让她进来吧,看看而已,一旦有什么举动,我们可以一起杀了她。”加西亚道,“她带来的影响,和那些常日,围绕着我们的,海嗣类似,并无大碍.....我们可以.....正如她所说,气味...我们的船上,怪异,解决。”
很难想象会是伊比利亚人先做出了妥协,但在加西亚说出这句话之后,阿方索的脸色明显变了......他似乎在接受。
“大副和船长关系很铁的,爱人懂么?船长太急躁,但足够英明,加西亚嘛.....稍微柔和一点,较为冷静,所以很多时候船长都会听听加西亚的意见,”雷科迈向张煜白解释,“就是船长再一次食言了,他恐怕气的够呛。”
“雷科迈,去把棺材抬过来。”
阿方索下令道。
“我就说。”
雷科迈砸了咂嘴,但没有拒绝。他耸着肩膀,哼着曲子。
“我的名字是歌蕾蒂娅。”女人道,“无论如何,你们应当知道我的名字。”
—
我想营造出歌蕾蒂娅的惊讶,以及她对于自己国家的骄傲,还有带着点傲慢的礼仪。
老实说我不觉得这是抹黑这个角色,这就是她的特征,然而一旦或许她的信任……她真的很温柔啊。
最近也许又要请假,兴许一星期,也有可能半个月。
开学没多久就期末考,该死,作业都写不完。
我们这学期还要会考,各位往后多多见谅。
第三卷:泰拉诸国志 : 第173章一百六十三章:我分不清啊我分不清!
适当的礼貌总是必要的,战斗总是需要避免的,在大多数情况下,纸上谈兵要比真刀实枪来得好。
“饭桶...雷科迈,你个老饭桶还想墨迹到什么时候?”
阿方索咆哮。
船舱内传来一阵物体挪动的声音,还有一个男人嘿咻嘿咻的吆喝声,“别急船长,马上就好!”
雷科迈的身体最终还是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他搬动那口棺材,嘴里还咬着一块海嗣肉,“讲真的,我们可以学习一下东国人做刺身的方法,这样生吃太没劲了。”
在说话的时候,他将肉吐了出来,用脸颊和肩膀夹住其中的骨头,也不嫌脏。
“你们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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