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侧玩家 第16章

“咳，我懂，我懂……”

第二十二章 仁义与道德之主

在决定要来特事局拜访之前，叶白的脑袋里也转过几圈有关特事局的构想。

首先，这肯定是个大体上倾向于守序善良的组织——这是很容易便能推测到的结果。作为官方的玩家组织，特事局的行动方针中毫无疑问会有“对付怪灵”这一项，而对付怪灵需要玩家，需要情报，需要后勤的支持，这些东西都需要一个健康的社会才能提供，因此不管特事局的具体行动章程是什么样，最起码立场肯定是毫无疑问的“秩序侧”。

其次，对于玩家和怪灵的事情，特事局大体上是倾向于保密的。现在网络上尽管各种传言层出不穷，但从来没有官方定论就是个证明。

不过叶白倒是没怎么想过有关特事局局长的事。在他看来，这么重要这么机密的地方肯定会有个负责人，但那都是日理万机大人物，怎么可能让他这个新手玩家随便见到？铁头说局长什么的可能只是客气，能有个“新手接待员”什么的安排一下就不错了。

他没想到真的能见到特事局的局长，更没想到这位局长如此接地气。

叶白推开一扇贴着“局长办公室”的门后，第一眼便看到了正拿着个茶缸在饮水机旁接水的大叔——这位大叔看起来四十岁上下，面容慈和。

他穿着件干净的蓝色制服，俩袖子上分别戴着俩红色袖章，每个袖章上都刻了俩黄色的字，一边是“仁义”，一边是“道德”。

房间里也相当普通，只有一个办公桌、两把椅子、两个沙发，一个折叠床和一个档案柜，桌上放着台电脑和打印机，除了没有窗户之外，和普通的办公室相差不远。

“铁头来啦？”大叔抬头看过来，笑着拍拍饮水机，“去后勤那边搬桶水过来，我这里没水了。”

“好嘞！”铁头敬了个礼表示收到，然后推了下叶白的肩膀，“局长，这就是我说的那个朋友……”

“我知道，白依是吧，他拿着手杖呢，比你的大脑门都显眼。”大叔挥挥手，“赶紧的，去给我搬桶水，再拿两斤肉骨头，豆丁早上没吃，饿了好一阵了。”

叶白这才看到，办公桌旁边还趴着条狗，是条黑不溜秋的小狗，看起来还蛮可爱的。在察觉到叶白的注视后，这条名为豆丁的小狗甩甩尾巴，算是打过招呼，看起来相当有灵性。

铁头拍了拍叶白的胳膊便离开了办公室，大叔很快端着茶缸走到办公室后面，指着椅子说道：“坐，别客气，这么早出门，吃饭了吗？”

“……”这朴实的开场白差点给叶白整不会了，“谢谢，在家里吃过了。”

“今天凌晨，我正打盹呢，铁头冲进来和我说了考核任务的情况，他说你是个人才，我也这么认为，”大叔说着划开自己的玩家面板，“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秦川，临海市特事局的局长。”

「玩家ID：秦川」

「称号：仁义与道德之主」

「职阶途径：皇帝」

“你好，秦局长，我是白依。”叶白一边调出自己的玩家面板，一边使劲瞅着秦川的称号，仁义与道德之主？？我嘞个大槽，这该是多么伟光正的仁义和道德才能搞出这么个称号，这怕是唐僧来了都得低头，搁梁山都能坐头把交椅！

而且您这看起来就跟上了年纪整天坐在办公室喝茶的老干部似的，叶白还以为特事局的局长是那种会亲自带队一拳把怪灵脑壳打碎的战神呢！毕竟手下都是一群小超人，局长要是武力不够，那肯定会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哈哈，这个称号有点奇怪的吧？我也感觉有点怪，但是比起其他称号，这个已经算是可以的了……嗯？”秦川大叔定睛一看，顿时奇怪道，“等等，你怎么会是探索者？”

“不知道，昨天考核任务结束之后就分到了这个。”叶白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将手杖抱在怀里，略微平复了一下惊讶的心情，“这个结果很不对劲吗？”

“有点。就在四个小时前，我让一位‘学者’汇总了考核任务的过程并且计算了一下，你有四成的可能会成为一名猎杀者，五成的可能是皇帝。”

秦川捧着茶缸，脸色倒是没什么变化，“不过职阶途径的判断条件还包括玩家的过往经历，考核任务的评价只是其中一部分，因此还算正常吧，只能说明你过去的好奇心比较重。”

叶白顿时愣了一下：“过往经历？”

“嗯，人的过去是生命的重要组成部分。一个在野外呆了三十年的老猎人，就算在考核任务里没怎么战斗，大概率也会成为一个猎杀者；铁头在任务里经历了不少战斗，但他是个心志坚定的警察，所以被分到了骑士途径，这些都是很正常的。”

秦川看着叶白年轻的面容，语气中还是带上了一丝稀奇，“‘探索’是将未知化为已知的过程，你居然能凭借以往的经历成为探索者，你莫非是那种呼吸的时候都会好奇空气来自哪里的好奇超人？或者说，你发现过什么史前文明遗迹？”

“嗯……”

秦川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的话在叶白的耳中却恍如雷鸣，没想到才交谈了几句便会得到这么有用的情报，叶白现在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成为探索者了。

职阶途径的选择竟然不只是看考核任务的表现，还要看过去的经历！

这就像是从小到大的一切经历都会被量化为相应职阶的“经验”，就好比经常打胶就会涨“工匠”途径的经验，经常杀猪就会涨“猎杀者”途径的经验，一直是学霸就会涨“学者”途径的经验，同理，有意识地探索世界就会涨“探索者”途径的经验。

这样一来叶白会被选入“探索者”途径简直是理所当然，他是个穿越者，大概一年多以前才来到这个世界，对叶白来讲，整个世界都是未知的，有什么操作还能比发现一整个新世界涨的经验还多？

若是如同秦局长所讲，“探索”的真谛就是把未知变为已知，那么毫无疑问，这个全新的世界肯定给叶白带来了巨额的“探索者经验”——未知的星空，未知的大地，未知的国家，未知的社会和文明，这一切都是未知的，他每一刻都在探索之中。

叶白忽然想起自己的玩家面板，“职阶经验”那一栏从一开始就是100%，如果那同样指的是探索者的经验，那么毫无疑问——

这管经验已经爆棚了，并且不知道溢出了多少。

第二十三章 秩序条

“我一直很佩服那些探索者先驱。在文明的历史上，对外，他们前赴后继地开拓新的领域，将文明的种子播洒出去，并带回新的可能；对内，他们不断挑出那些自古以来便理所当然存在的瑕疵，让整个文明可以进化到新的高度。”

看到叶白沉默不语，秦川还以为他是在失落，便捧着茶缸出言安慰，用慈和的声音慢慢说道，“在文明序列这个超凡体系中也是同样，有多少玩家从未想过探求近在身边的‘未知’？你能成为探索者，这很好，这说明你的未来有无限种可能。”

叶白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感激地点点头，“谢谢。”

“哈哈，这只是一点前辈的忠告而已。”这位秦局长乐呵呵地笑起来，“说起来，如果你是个皇帝，我现在就会拿出一大堆例子来劝你：加入特事局比单混要好很多。但现在你变成了探索者，那些准备都用不上了，真可惜。”

“感谢您的邀请，这是我的荣幸，”叶白说，“不过关于玩家和怪灵，我还有很多事情不太懂，希望能在了解之后再做决定。”

“当然，你放心，我不会坑你。”秦川从一旁的打印机下拿出一叠文件递过来，“这是新玩家最需要了解的一些情报，你可以先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再问。”

“您真是个随和的前辈，”叶白接过这份文件，略有好奇地问道，“要是其他玩家加入特事局，您也会亲自接待吗？”

“怎么可能，那我不是忙死了。”秦川瞪了下眼睛，“都说了，看你小子是个人才，我才让铁头带你过来的。我看你也不像是那种脸皮忒厚的人，你要什么我给什么，你问什么我说什么，等会儿你不好意思了，我再邀请你加入特事局，多美。”

……真不愧是仁义与道德之主，叶白在心里一阵哭笑不得，秦局长这么坦坦荡荡，说话又有趣，的确很难让人生出恶感。

既然确定了自己在这里有一点“人才加成”，叶白便低下头开始翻看手中的资料。寥寥几页，内容不多，但基本都是干货。

叶白首先明白了，玩家平日里可以直接接触到的异常，大概分为三类。

第一类，是现实世界中的怪灵。

现实中的确是存在怪灵的，它们的出现往往伴随着某些特殊的、不符合常理的现象。怪灵的种类很多，处理起来的难度不定，有些只是看起来吓人的野兽，有些却是难以消灭的灵体，有些怪灵甚至会是某种自然现象，在没有发现它们的本质之前，很难处理。

第二类，是随机任务。

玩家面板上有一个名为“随机任务”的按钮，只要按下它并确认之后，玩家就会被传送到某个场景中，完成任务才能回来。这些任务场景基本都处于玩家无法直接到达的地方，和现实并无关联，和叶白之前经历的考核任务差不多。

第三类，便是现实秘境。

现实秘境存在于现实和虚幻的夹缝之中，属于“可以影响现实但影响不大”的分类。想要解决现实秘境，可以从现实进入，完成秘境目标再离开，也可以从虚幻的那部分进入——关于这部分，是特事局的机密。

虚幻的部分，叶白想起了自己刚才还没有进入便利店时看到的那个诡异扭曲的世界。那种地方也是可以进入的？

这时候铁头已经扛着桶水，提着个袋子从办公室外面进来了，小狗豆丁立刻爬起来向着袋子里的排骨跑去，尾巴摇的很欢。

叶白正好看到资料剩下的部分：玩家面板的左上角有三个条，那分别代表着灵性、精神和秩序。

最上面的、金色的是灵性条，玩家的身体素质、续航能力、物理系的超凡能力等等基本都与灵性相关；中间的、银色的是精神条，探查能力、预知能力、控制能力、精神系的超凡能力等等都与精神相关。

最下面、白色的是秩序条，这代表着玩家的阵营和基本状态。玩家在面对怪灵、执行任务时，偶尔会碰到一些难以名状、无法理解的混乱之物，仅是直视它们便会动摇理智、陷入狂乱，而秩序就是维持玩家状态的根基，避免玩家被拖入堕落的深渊。

看了下自己的面板，叶白立刻感觉到刚才经过秩序走廊时的眼熟感来自哪里了：从秩序走廊上散发出的白色光晕，和玩家面板上秩序条的颜色一模一样。

“秩序条处于90%左右是正常状态；

秩序条低于70%时需要提起警惕，检查自己所处的环境，并进行内心自检；

秩序条低于50%时需要立刻做出应对，寻找秩序之光，休息，并排除一切杂念，进入冥想状态；

秩序条低于30%时，需要专业的精神分析专家进行心理辅导，并远离一切可能与混乱侧有关的物品；

秩序条低于10%时，无论用什么办法，必须立刻让自己失去意识，以免坠入疯狂与混乱的深渊。”

叶白看向自己的玩家面板——整个秩序条都在散发着幽幽白光，卡在100%的位置，一动不动。

铁头正忙着给饮水机换水，秦局长正在把袋中的排骨倒进盆子，小黑狗在大快朵颐。叶白看了下铁头，问道：“铁头，你现在的秩序条是多少？”

“我？现在是85%左右吧，”铁头放下水桶，这货扛着水桶从后勤大厅跑过来连一滴汗都没流，笑起来憨憨的，“考核任务结束之后找局里的精神分析师看了下，说是碰到的怪灵太刺激了，还好骑士途径的抗压能力不错，没什么问题。”

秦局长闻言抬头望过来：“白依，你要去看看么？小心别让秩序条跌太惨，反正局里的精神分析师一般都很闲，可以免费帮你看看。”

“我的情况，应该还好……”叶白含糊地说了句，“有三个问题。”

“你说。”

“第一，秩序条掉到0%，会发生什么？”

“会变成混乱侧玩家，或者堕落侧玩家，你怎么叫都行，这是不可逆的变化。”秦川直起腰，面色十分严肃，“顺便和你提一下特事局的规矩，在同时碰到混乱侧玩家和怪灵的时候，优先击杀混乱侧玩家，懂了吗？”

“懂了，地位就跟南方蟑螂似的。”叶白点点头，“第二个问题，秩序条在什么情况下才能恢复？只能找精神分析师么？”

“远离与混乱侧相关的一切，少用自己的超凡能力，会自动恢复的。”秦川的表情松了下，笑着说道，“毕竟‘文明序列’的特性之一就是可以从现存的文明中抽取秩序，我们作为秩序侧文明序列下属途径的玩家，自然可以随时补充自己的秩序条。”

“第三个问题，秩序条会达到100%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第二十四章 作战小队

“秩序条象征着所有智慧生物的生命状态、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是让你保持健康成长、自我思考和身体平衡的重要因素，要是你的秩序条过低、甚至堕落，可能会导致发疯、器官组织变异、身体崩溃，或者干脆变成扭曲的怪物，所以毫无疑问，秩序条越高越好。”

秦局长用棕色的眼眸注视着叶白，认真地说道，“但人类的一大特征就是会胡思乱想，会思维暴走，会偶尔做蠢事——这些是身为人类的证明，也是堕落的潜在根源。所以秩序条是不可能达到100%的，达到100%的那都不是人了。”

叶·不是人·白：“……”

铁头站在饮水机旁边，咧嘴笑道：“白依兄弟，就这么说，你从小到大就没有过奇怪的想法？手上提着把锤子就想把一切都砸烂，看到漂亮女生会产生龌龊的想法，十连抽卡蓝天白云的时候会飞策划的妈，完全没有类似想法的人怎么可能存在？就算有，那肯定也是机器人植物人之类的。”

叶·机器人·植物人·白：“……”

“好的，我知道了。”叶白面不改色地把手中的文件叠起来塞进口袋，双手撑着大腿，正襟危坐：“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今天来特事局，很大程度都是为了咨询这件事。”

“请讲。”

于是叶白指着自己的小腿，简单地说了下自己想要重新恢复健康的意愿。

“有没有办法治疗小腿上？”秦局长看了下叶白的手杖，“哦，当然，这很简单。后勤组那边有个治疗系的骑士，可以让人断肢重生——你介意把小腿砍掉重新长一遍吗？会掉一些灵性和秩序条，养个把星期就能恢复了。”

“……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想保留身体原本的配件。”

“那也行，我等会儿去找玛丽太太咨询一下，只不过是恢复一条腿而已，很简单。”秦局长摩挲着茶缸，笑眯眯地说道，“当然，作为交换，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才行。”

“这是应该的，您请说，能做到的事情我不会推辞。”

虽然如此说，“能做到的事情”究竟是什么范围，叶白的心里是有一道尺寸的。如果秦局长要求自己加入特事局，那叶白肯定会拒绝——他不会在没有了解的情况下加入这么一个大势力，这是很重要的选择，不能轻易决定。

自己现在已经摸到了超凡能力的门槛，叶白有足够的耐心和平和的态度来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

“我们特事局的作战部门有三个小队，分别是白手套、黑手套和红手套。”秦局长慢悠悠地说道，“白手套处理现实中的怪灵和玩家纠纷，黑手套扫荡现实秘境，红手套攻略随机任务。我的要求就是，你得分别跟着他们出一次任务。”

叶白愣了一下：“出任务的意思是？”

“就是说，你得跟着他们各走一趟，”秦局长说道，“去跟着白手套处理怪灵，跟着黑手套扫荡现实秘境，跟着红手套攻略随机任务，这就是我的要求。”

“这……”

原本严阵以待的叶白顿时哑然。

这算是什么要求？

叶白现在成为了玩家，为了恢复自己的身体，为了保护自己和妹妹，为了探求更高层次的超凡力量，肯定是要继续提升玩家等级的，而现在提升等级的方法摆的很明显：处理现实秘境，或者攻略任务——而现实秘境和任务里，大概率是会有怪灵的。

也就是说，不管怎么样，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叶白都得擦亮自己的手杖，做一个名副其实的“探索者”。

然而叶白再怎么讲，也只是个刚成为玩家才几个小时的纯新手，对于这个奇异瑰丽的超凡世界几乎一无所知，没有情报来源，他很难找到隐藏在城市中的怪灵和现实秘境——随机任务那个按钮倒是随时可以点，但叶白可没点过，完全不知道需要做什么准备。

如果这个时候，能得到一些前人的经验，无疑会少走许多弯路，免去许多危险。

成为玩家的第一天，便直入官方玩家组织特事局，叶白原本寻思能换点基本情报便足够他前期摸索，没想到秦局长竟如此大方，面对一位新人玩家，连这种条件都能开出来。

似乎察觉到叶白的惊讶，秦川和气地笑了笑，“要不要加入特事局，是你之后需要决定的事，现在，先去体会一下正式玩家所要面对的未来吧。”

“好的，谢谢。”叶白认真地说道。

原本叶白还想说一下自己碰到的那个现实秘境，不过秦局长一听便不在意地摆摆手：“这个随便吧，你没事就好。这个不用告诉我，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拿着这份情报去找黑手套小队的队长，还能换点功勋。告诉我的话，嘿，就浪费了。”

这位秦局长可真是个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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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特事局玩家待遇都这么好么？”叶白问，“刚成为正式玩家，就可以被带着见怪灵、过任务。”

“肯定会有前辈带新人，但刚成为正式玩家的第一天肯定不会，尤其是骑士途径，都是从锻炼能力开始的，”铁头说，“等会儿我不被派去挖矿就是胜利。”

“挖矿？”

“形容而已，有些现实秘境中会出产一些灵性碎片，甚至完整的灵性材料，就故意留着，想办法把油水全榨出来，这个时候就需要很多身板皮实的苦力……听工匠们说，灵性碎片缺的要命，他们恨不得把肚脐眼里的泥都掏出来做道具。”

叶白忽然想起来自己在考核任务中得到的那个灵性碎片，那种东西原来可以用来做道具？

告别了秦局长之后，铁头带着叶白离开办公室，绕着出击大厅的墙壁走了大概三分之一，便来到了一扇白色的门前，“这里是白手套小队的队长办公室，平时想找队长就可以来这里，他是三个队长中唯一一个经常呆在局里的……噢，突击，你也在啊。”

房间里依旧是普通的办公室装扮，办公桌的后面坐着个满脸疲惫的中年人，他的身旁站着个身穿黑色长袖衫、右眼戴着单片眼镜的青年，正是刚刚见到的、正在拷打竹竿兄弟两人的突击。

“来了，白依是吧，”中年人抬起头，抬手调出自己的玩家面板，“我是白手套小队的队长，莫三离。局长刚和我发了下你的情况，需要‘代练’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