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叔叔我啊,真的要生气了
“这烂摊子的型月,我早就不想守护了。”
苏树扶住了自己的额头,叹了口气,神色显得有些疲乏。
“所以,我可以只放你进来,我本人也很乐意成为你的永世神选。甚至,我可以帮助你污染型月其他的世界线,乃至于整条量子记录带。”
“你的要求是......”娜小姐听得心潮澎湃。
“首先,我必须要保证我所有亲友的安全,我指定的英灵,你不能动,把我的这个世界给隔绝出来,别堆你那些垃圾,还要给我拨一些殖民名额。
“其次,把阿赖耶和盖亚交给我。
“最后,别让我去对付人类,这是底线。
“虽说环境恶劣了一点,但要投诚的话,你应该是最无害的选择了。”
绿发的大姐姐有些怔神,旋即,面庞上浮现出了万分酡红而兴奋的表情。
“这,这里是亚空间,一切都是情绪的映射,你只能说真话......你是不能反悔的。”
“树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
苏树叹息了一声,
“所以,答案当然只有一个了,我是不是还要给你找根拐杖折断什么的?”
“而且......这条件对我很有利不是么?所以,我当然不会骗你。”
黑发青年捧住了她的脸,直视着这位丰腴美人幽绿色的眸子,暧昧地抵住了她的额头。
上一上纳垢?是不是有些重口了......
苏树微笑着说。
“毕竟,我累了,早就不想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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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老板的人设是国产的FETC,然而貌似鸽了。可惜。
第三卷·终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1W7
秋光抚照,天下人间。
被黄巾占据的诸州郡迎来了丰收的时令,道路两旁灿烂的麦野犹如一片金色的海。
披玄黄道袍的少年道人,抱着养得白白胖胖的肥狐狸,行走在这丰沃的田野里。
闲适散步的少年,很快被收耕的农户们望见了,继而被围拢了起来。
喜悦的欢呼声,有如和煦的风般,抚过山川、抚过田野。
良师、良师、良师——
被人们称作良师的少年道人,如墨的发色有几缕显眼的雪染、呈出刺目的白。
人们关切忧心着他的身体。
“白发可是道行深厚的表现,大家也知道,觉是神仙啊。”
苏树抬起手,温醇笑着,抚着身前靠拢而来的、孩子们的头发。
孩子们的面色变得红润了,不再面黄肌瘦,身上的麻布衣,不再见到褴褛的补丁。
救救孩子。
很好,很好啊......
「已至秋韶。」
「你与望见的每一个人温柔打着招呼,你能够感受到那些望向你的、无数道饱含着希冀与热切的目光。」
「这些从来没人在乎的黎庶平民们,从这个秋天起,开始能够吃上饱饭了,穿上新织的衣裳了。」
「天下无战事。」
「因为整座天下,最聪明的一群军师全都汇聚在了太平道的麾下。」
「他们的道术通神,更得到了你的躬亲教授,谋略、学识与战术眼光都远超这个时代,堪称一股无可抵御的力量。」
「摇摇欲坠的汉庭,拦不住你们。」
「堆积了几十万黄巾军的性命,大汉的江山被摧垮得倾颓动荡,如今玄黄色的旗帜已在八州各郡升浮而起,随风飘摇。」
「世家和朝廷勾心斗角,作壁上观,宦官外戚心思各异、忙着争权夺利,算计着或许以效新主。」
「你每天都能受到许多士子寄来的投诚飞书,拜请你登基,直言愿效黄天之世,你将其都按下扔给了司马懿。」
「皇朝覆灭,世阀永存。你不用他们又能如何?这是个死结。」
「刘宏匆忙将党锢的士族都大赦,封武点将,然而人心不齐、军心也涣散。」
「这位大汉的天子,终于懂得开始收敛自己的骄奢,妄图焦灼地挽这天倾之势,可惜已经太迟了。」
「八方黄巾已将司州围拢,只等待你的一声令下,随时便可以直攻洛阳,簇拥你这位太平道主,开辟那名为黄天的盛世。」
「但......你却停下来了。」
「因为卢植,无比精准地说对了。」
「你不忍,终归不忍。」
「伏提庚曾让你不要心软,然而你的老爹自己才是那个心软得要命的家伙,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也总是那个心软得无可救药之人。」
「大汉虽是强弩之末,强弩之末却依旧称得上强弩。」
「回光返照的积压之下,如卢植、王允、朱儁、皇甫嵩......许多有节气的忠良,真的表里忠一、愿意赴死。这样悲壮的守国之争,黄巾军和汉庭将士的战损比,将会非常悬殊。」
「或许,还要死上几十万、上百万人。」
「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你所谋求之物,是胜利吗?」
「不......你所谋求之物,从来都只有天下太平这几个字罢了。」
「于是,黄天与汉庭两方彼此微妙地对峙了起来,迎来了一段久违的平和时日。」
「在这般蚕食之下,大汉的气数正在慢慢被磨灭。」
「你知晓自己在被天下人称颂,天下人唾骂,称颂你的那些人不会懂得什么文字笔法,然而唾骂你的那些人必将令得张觉之声名遗臭万年。」
「你可以令得他们闭嘴,然而你又何曾在乎过唾骂。」
「其实,刘宏和天下世家难以懂得,从来不是什么张觉,从来不是什么太平道,致使这辉煌的大汉将要倾覆。」
「史书上只会记载那么一些名字:」
「那是卖官鬻爵、敛财享乐的皇帝;专权干政、结党营私的宦官外戚。」
「那是辨章六艺、著述旧典的大儒学者;膏田满野,奴婢千群的门阀大族。」
「那是四世三公、养望天下的世家名士,正在等待时机,交联四方。」
「那是飞鹰走犬的豪强世子,立志要做平定凉州、收复西域的征西将军。」
「那是织席贩履的破落宗室,亦心怀登临羽葆盖车之梦。」
「那是天子、门阀、望族、枭雄......」
「天下的世家和那位灵帝,只会觉得是你这位太平道主揭竿起义、掀起了这乱世的开端。」
「实际上真正致使大汉灭亡之物,是在任何史书之上,都根本不会留下任何姓名的一种人。」
「籍籍无名者。」
「他们田畴不得垦辟,禾稼不得收入,搏手因穷,无望来秋。」
「他们被穿帷败,寄死不敛,冤枉穷困,不敢自理。」
「他们寒不敢衣,饥不敢食,比谷虽贱,而户有饥色。」
「他们积年水旱,人不收获,家被凶害,男子疲于战陈,妻女劳于转运,老幼孤寡,叹息相依。」
「他们万民饥流,百姓芜荒,更相啖食。死者相枕,郡县阡陌,处处有之。」
「他们就是那些不配被纪录在英灵座上、不配成为英灵的普通人。」
「他们就是这大汉的五千万黎庶苍生。」
「当他们被逼到绝境,发现无论怎样磕头乞求,也根本活不下去时......」
「高高在上的天子,终于会讶然地发现,那些从来不必正眼瞧的贱民们,原本有如膏羊般温顺的躯壳里,居然爆发出了令苍天倾颓、使大地崩裂的伟力。」
「内外俱起,八州并发,旬日之间,天下响应。曾经的星星之火,如今已呈现出一片燎原之势。」
「天下太平啊......」
「你抬起手,微笑抚摸旂着面前孩子的脑袋,望着他们红润健康的面色,感到了有几分发自内心的欣喜。」
「你迈开步子,在田野里继续漫步走着,从众人的围簇里走远了,直至走到民众们看不见的地方。」
「你没忍住,咳嗽了起来......」
「灿烂的麦野溅落上了污浊的血点。」
「虞姬焦灼地为你披拂上了大氅,婴宁忙不迭用绒尾开始为你缠暖,徐福更已经炼制了各种止不尽的、补充气血的丹丸,请你服下。」
「然而......没有用处。」
「因为,你所染上的疾疫并非伤寒、也非热痛,而是这天下的病痛——百姓们并不清楚,他们的信仰本身,便会为你带来有如附骨之疽般的蚕食。」
「倾颓之朝妄延国祚,所以腐而不死。」
「世家门阀求图延续,所以兼并做大。」
「而那些沉沦在兴亡皆苦之中的天下黎民,挣扎所求之物,归根结底,也不过是‘活着’两字而已。」
「活着、活着......」
「这正是纳垢最精擅的、正在和你不断角力争夺的权柄;这正是抑制力所占据、关于人类意识的领域。」
「所谓阿赖耶识的本质,正是人类为了回避破灭,而追求存续的集体潜意识。」
「你已经意识到了那绝妙的陷阱。」
「你选了这么一条天下太平、拯救苍生的路,而抑制力,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一定会选这条路。」
「祂们什么都不用做,甚至只会推上你那么一把,在大地上施以饿殍灾害,令得朝廷人心腐坏沉沦——你便会不忍......你一定会不忍。」
「因为,没有人比抑制力更懂苏树。」
「正如,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抑制力的切身之痛——抑制力比魔女还要更了解你的心性、了解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解你这位击穿星之内海薪王的软肋。」
「心软啊......」
「于是你振臂高呼,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于是这片大地逐渐有越来越多的百姓,将那存续的希冀,寄托到了你之身上。」
「这个时代的你,开始不可逆转地,占据起了那原本属于‘阿赖耶’的位格。」
「换言之......」
「你的意志,正在变成新的抑制力。」
「人们渴求存续的希冀,寄托向了身为大贤良师的你,继而将你,簇拥上了那升华为抑制力的王座。」
「天穹已经污浊不堪,而人们正在簇拥着你不断登神。」
「你将在这个时代升华为华夏的抑制力,即便你还能维持自己的意志,也将被纳垢给借此机会污染腐蚀。」
「活着、活着......」
「这是彻彻底底的阳谋。」
「殊知焚烧,是需要燃料的。」
「你的一身元炁正变得愈发浑厚、精深,仿佛勾连着这座天地,举手投足间便能轻易改换天象。」
「你在以一己之道行,镇压这座天下的天灾与疫病,开得一片风调雨顺。」
「然而......你的思绪却在逐渐变得愈发困顿,经常一眯就过去了好几个时辰。」
「你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生机枯槁萎靡,有如江河日下,一泻千里。」
「你病得愈重,天下便愈太平。天下愈太平,你便病得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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