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但恶贯满盈模拟器 第335章

作者:叔叔我啊,真的要生气了

“......你要做什么,小师弟?”

“别问,别看。”苏树有些庄重地叮嘱了这一句,转向了那位披道袍的侍女,“请徐福小姐留下来。”

“欸......我么?”徐福眉眼微抬,有些讶然。

虞姬依依不舍地闭阖上了房门,苏树祭起了一道两界分尘的符箓,将声光都避开。

徐福安静伫立微笑,小姐都不在了,自己连屁股也没得推了呢,莫非要自己亲自坐上去摇么。

觉少爷这是想吃娇小的果子了?

徐福懂得,当然不会是这种理由,虽然她也不介意就是了,身体对她来说不过是一具皮囊,虽说与觉少爷欢愉定然令人沉溺,但她可不想抢小姐的食吃。

小姐已经够憋了,可惜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被觉少爷亲一口都会害羞半天。

“觉少爷,您已经有把握了?”

“没错,请徐福小姐压阵,看住我绘制这一张「升玄妙境定观箓」。”

苏树一身水镜道术已经足够臻至,雷法与呼风唤雨称得上精擅,而如今在幻术上的造诣更是达到了不显山露水的境界。

魔术也要学,道术也要学,这才称得上健全!

如今若给他足够的时间布置阵地,他以自身A+级别的魔术回路,足以挑动一座城池规模的地脉流动——继而释放出笼罩全城的大型幻术,亦或是顷刻改换天象,招来暴雨滂沱,如宙斯那般释放出猛烈的雷暴霹雳。

可谓是字面意思上的「以我之真气,合天地之造化」,如今的他已经是一台行走的天气控制仪。

在电流的持续刺激下,他这具身躯的强度也在越变越高,逐渐浓缩、精悍,这也是每晚都能和婴宁鏖战一个时辰的资本。

就是......身高和体型好像也被浓缩了,导致看上去还是一副清瘦的模样。

因为缺乏天师的道统权限,水镜府也没有赦神令鬼方面的受箓传承,诸般教授的符箓不过是地水风火的元炁搬运,属于最基础的五行。

所以,苏树练习了小半年的符箓绘制,诸般基础符箓已经烂熟于心,现在准备要开始尝试「请神」。

他以指尖挑抹进袖口,发动了虚数魔术,顷刻在身前虚空铺开一叠黄纸。

墨笔朱砂点箓,短瞬的几秒之间,便勾勒好了符头、符腹、符脚、符胆。

并不是目前任何的道门受箓画法,但也不是苏树自己瞎琢磨的——他把象征着四小贩的印记给排列画上去了。

分别是恐虐的「颅座印」、纳垢的「犀角印」、色虐的「两性印」以及奸奇的「羽涡印」。

毕竟这个世界里面的混沌之座上,坐着的都是自己,如果要请神,那么请的应该也应该是自己才对。

那么......只剩最后一个问题了。

——该请什么神?

阿尔文?克雷多斯?

苏树清晓这两位一定都端坐于座上,但他不敢笃定,在这个特异点这么一请,又是否会发生什么被侵蚀的变故。

于是,他沉吟了片刻,继而在符箓之上,以云篆郑重书写道:

「请,司命张觉」

“我的司命在哪里?

“答案很明显,我,就是我自己的司命!

“因为......我是心素。”

苏树一字一句地呢喃自语道,

“所以,我无比坚信,自己未来一定能够修成奸奇的位席!端坐于混沌之中的、象征着智慧与变化的那个我!一定能够帮助到我!”

话音落尽。

仿佛大脑里,有什么东西被抽空了。

一种恶心,无比强烈的呕吐感,猛地涌上了苏树的神经。

“呜哇......!”

苏树扣动喉咙,猛地将今天发放的安定药给呕吐了出来,即便没有黄轩医生的叮嘱,他也绝不会吃这些莫名其妙的药物。

在这里已经待了半个月,他没病,尽管除了黄轩以外,没有人相信他,但他没病。

哗啦啦......

按下了马桶的抽水键,望着水流中漂浮晃荡的那些胶囊,苏树有些怔神。

因为,在水涡所形成的螺旋之中。

黑发青年望见了自己那张支离破碎的、少年模样的倒影。

“张觉?”

苏树有些怔神地呢喃着。

“原来如此,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他伸出手,从那水流的漩涡里,拎出来了一张湿淋淋的黄色符纸。

苏树抖了几下水渍,继而望见符纸之上,以如血一般的朱砂色,写着一行细密的、内容看上去有些莫名其妙的小字。

「在这张纸上,写下你的一个问题,向那些天外之天注视着你的祂们求助,然后你会获得一条点赞数最多的间贴作为回答。」

点赞数最多?间贴?什么意思?

上面的每一个字,苏树都看得懂,但是连在一起就不太明白是什么含义了。

只不过......前面倒是很好理解,向某种不可名状的存在提出问题,然后自己便能够获得解答么?

自己需要会付出什么代价?

......不知道。

端坐在病床上,苏树闭目沉思了很久,等着那张黄纸在桌面上终于晾干。

他没有笔。

于是,黑发青年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以指尖蘸着血,在这张符纸上写道:

「你们,是谁?」

——————————

为什么前两天没发涩图了,因为叔叔的发图权限被禁了,悲。

每日一虞,复活!.jpg

第二十四章 一句话,让四小贩为我扯头发 1W2

苏树有些凝滞地望着眼前的符纸。

那张从浸湿变得干涸的、而微微卷曲的纤薄纸张之上。

在他以血写下「你们是谁?」的问题之后,开始不断地浮现出一些畸诡的、扭曲的、仿佛没有任何逻辑可言,堪称不可名状的文字——

「你爹!」

「阳光开朗大男孩?」

「烤面包机」

「嘻嘻!信了!他信了!??」

「乐子人」

「说的道理~↗↘」

「是铁驭(确信)」

「孙吧十四级黄牌罢了?」

「我的名字叫吉良吉影,33岁......」

「第四天灾」、「路过的假面骑士」、「可食用海星罐头」、「GKD」、「姦!」、「沙福林」、「我很诚实我是色批」、「来推屁股的」、「都几把哥们儿」、「急急急急急」......

这边儿的每一个字,苏树都看得懂。

然而诸般内容极其畸诡的、难以理解的回答相继浮现而出,不断发生着变幻。

最后,在纸张之上,终于缓缓定格成了一串令得黑发青年有些目光凝滞的文字——

「我们是要看政哥哥雌堕,看孔明雌堕,看司马懿雌堕,好看的都雌堕,能草的和不能草的都要草小队!」

苏树:???

这是什么回答?

他貌似......懂了。

这些于天外之天,没日没夜窥探着自己一举一动的变态们,是色孽信众?

不......好像有哪里不对——

黑发青年揉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总觉得自己恍惚间似是要明白些什么,然而大脑里升腾起了一股莫名的眩晕感,阻滞了他的思考。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又没有那么明白。

或者说......不能够想得那么明白——

苏树抬起手,想要将那张符纸收起来,然而手指触碰到纸张的一瞬间,符纸便寸寸坍塌碎裂,消散得不留痕迹。

“所以这是......失败了么,觉少爷?”

徐福望着苏树口中轻声呢喃、念念有词,在符箓上落完笔的一瞬。

那张勾勒着奇异纹路的符纸,顷刻便碎裂为了一地的飞灰。

清瘦的少年消耗过甚,脚步有些晃荡,徐福连忙走上去,搀扶住了他的身子。

仅仅是撰写这么一张符箓,苏树竟有些被吮骨汲髓般的榨干感,全身魔力近乎于枯竭,简直有如被妖妃魔女提妈一齐挤压在怀里狂榨七天七夜。

“不......我没事。”

少年嘴唇有些虚弱地嗡动起来,尽管魔力被榨干了,嘴角却挑抹起了微妙的笑意。

“觉已经成功了,我请到了神。”

“您请了什么神?”

“诡道之主、清宝天尊、奇谋与诡诈的化身,觉请到了这么一位智慧与变化之神。”

“诡道之主、清宝天尊?”

徐福呢喃着这些指向奸奇的尊讳,身为秦朝方士的她对各家神佛都心里有数,却从来没听说过这些名号——这又是哪一家的道统?

不过,觉少爷自有秘密,这位少年身上的奇异有如天上的星辰一般繁多,徐福自然识趣懂得不要去追问。

徐福明白,自己被请来掠阵,是因为自己的道术最为精擅,苏树那本《玄君七章秘经》她仔细研读过,皆是些寻呼天外异物的巫觋之道。

这般典籍,其实并无稀奇。

哈亦戮、驺虞、鲛人、《螺湮城教本》、以及那一册最著名的《山海经》......

自夏商周以来,这片土地便有诸般天外异物觊觎,鬼谷一脉所授有辨识天象之道,诸般宇外繁星深处,更暗藏无数幽邃隐秘。

那位祖龙始皇帝,曾想要在天穹之上修筑守世长城,为大秦基业开得万世国祚,可惜这般伟业未成便暴毙崩殂。

嬴政飞升于天上......那时究竟看见了什么?继而导致他回来之后,便陷入了机体枯槁的休眠。

被嘱托去寻仙药的徐福,无心去想。

世人皆传祖龙积病求药,而委派身为方士的她去蓬莱寻仙,然而嬴政自己早已修成玄鸟半仙镀络之躯,哪里会像凡人染上什么疾疫?

然而......他真的病了,病得很重。

徐福还记得那位始皇帝虚弱枯槁的面色,说大地面临瘟疾灾厄,委托她携三千童男童女去往极东的岛上,为大秦的血脉留得一份延续的薪火。

祖龙送走了她,旋即大病不起。

得知嬴政崩殂的消息后,徐福没有听这位始皇帝的叮嘱,安顿好长大成年的孩子们后,选择渡海归来,想要见一见祖龙在骊山的骸骨。

然而......大秦已然一片动乱。

她遇到了项羽和虞姬,和她们结伴同行,那是徐福久违地感受到快乐的一段时光。

沧海桑田四百年,诸般哀景物是人非。

项羽死去后,只剩下虞美人还在这片大地上有如行尸走肉般地走着,寻找着一个又一个修复挚友的希望。

徐福很庆幸,小姐如今似是寻找到了寄托安放自我的魂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