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叔叔我啊,真的要生气了
「你们会披着斗笠,带着麻将面罩,于各州郡呼风唤雨,向世人彰显神迹,驱虫逐害,通过诸般堪称“妖术”的方式,散播新的农作品种,改造田野,最终提升作物的产量,让更多人活下来。」
「组织运作的早期,为了避嫌,你们决定暂时隐去太平道的声名,而在你的建议之下,敲定了一个新的名字——坐忘道。」
「何为坐忘?」
「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智,同于大通,此谓坐忘。」
「坐忘道不是单独的指某个人,而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
「“我是坐忘道,师兄你也是坐忘道,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是坐忘道,只要想要加入我们的能人异士,便可以使用这个称号。”」
「“为了隐藏身份,我们以后在外行事,绝不能透露彼此的姓名和信息,所以诸位师兄们可以挑选自己喜欢的麻将面罩,以作为我们沟通的代号。”」
「陈宫选了‘一筒’、荀彧选了‘九条’、贾诩选了‘白板’、郭嘉选了‘梅花’、周瑜选了‘东风’、庞统选了‘幺鸡’、诸葛亮选了‘发财’。」
「司马徽笑着指了指那颗‘骰子’。」
「而你......则戴上了‘红中’。」
「红中,居中之红。你认为,没有任何牌比这两个字,更能彰显太平道所具备的革命性,府内的诸位同门开始戏称你为红中老大。」
「水镜府的学生,最为擅长幻术不过。」
「所谓的幻术,也就是欺骗之术。」
「正如司马徽所述,这世间最为精湛的幻术,便是塑造一个虚构的概念,并获得人们的共识。」
「所以,你们将施展出一道欺天瞒地的大幻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你们妄图欺骗的对象,正是这整个世界,你们希冀着令得人们相信,这片满目疮痍的大地,世道会变得越来越好。」
「越来越好。」
「所谓造反,翻译翻译就是——将这他妈的天下给他妈地操翻!」
「车厢内显得有些拥挤,旅途又无聊困顿,于是你们开始打麻将。」
「你很快又输掉了自己的裤子。」
「奶奶的,这垃圾游戏没法玩了!」
「你生无可恋地依靠在了虞姬的怀里,枕住了师姐绵软的大腿。」
「诸葛亮则有些微妙地坐离了司马懿远一些,依靠着在哪儿都能睡着的强绝天赋,飞速地进入了卧龙的梦乡。」
「自从交心的那夜后,知晓了虞姬只对你产生吸血冲动,你调戏她的次数变得越来越多,而仿佛是为了证明什么般的,她似乎努力克制着吸你血的冲动。」
「你注意到,她望着你近在咫尺的白皙脖颈,眼眸中又泛起了一阵猩红的涟漪。」
「“想吸就吸吧,师姐,别一下把我榨干了就行。”」
「你叹了口气,对着师姐发出了蛊惑的虎狼之词,这么天天憋着会把人给憋坏的,殊知坚毅不导有伤身体,所以大家都提倡——打个郊县。」
「虞姬现在抱着你,以为自己大赢特赢,然而你的怀里还抱着肥狐狸。」
「啊,这样一想就好像是在虞目前犯,一股愉悦感蓦然在心里升浮起来,你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找乐子了。」
「虞美人有些赧红地瞥了众人一眼,发觉大家都在看她。继而咬了咬牙,嗔了一声,仿佛不再顾忌脸面般地,把波光潋滟的眸子垂到了你的耳畔边沿,以细软的香舌舔了舔你的脖颈。」
「然而,这般将你濡湿之后,她却并没有吸你的血。反而以司马懿堪堪听得到的话声,挑逗般地嘤咛道......」
「“我想吸的......不是血,小师弟。”」
「于是,你凑上去,吻了吻虞美人柔软的嘴唇,她涂朱红的技术不怎么样,留下了一枚凌乱的印记。」
「虞姬瞬间红温了,在徐福的怀里把自己的脸给紧紧地埋了起来,燎燃的娇躯有些止不住地发颤。」
「啧,就这啊......你的评价是防御不如莱妮丝。」
「这般场面,被眼睑低垂的司马懿尽数望在了眼里。」
「那属于狼顾者的、什么时候都恬静的定力,唯独此时忍不住有些破功,她咬住了自己的唇,偏开了视线。」
「......让仲达你只租一辆车,何必呢。」
第二十三章 「司命」 9K
(第20章已免费补档在原20章后。)
司马懿神色晦暗落寞。
清婉的美人抿着濡染朱红的唇,墨色的瞳光里透着些许潋滟的水色,那双裹着纤薄冰丝薄袜的腿微微并拢着,有些向内蜷缩起来。
她偏开了目光,望着车马外的冬景,这虚渺的漫天飘雪不如冷寂的心际惆怅。
好像真的......很失落呢——
司马懿这般我见犹怜的姿态,令得苏树总觉得自己有种做错了事的不安感。
你怎么露出一副我拔●无情的表情啊喂!懿抹多!你这后门我の圣枪真走不通的!
秀恩爱天经地义,调戏调戏莱妮丝格蕾她们也就罢了,一个男的还跟着凑什么热闹,苏树寻思自己也没有什么两性通吃的魅魔血统啊。
怎么可能,连男的也会被自己掰歪呢......想到某位已经狠狠雌堕的Dr.哈特雷斯,苏树由不得感到有些难言的心虚。
难不成,自己真的有魅魔血统?嗯,还是说是那种传说中的色孽体质么?
色孽本来就两性通吃,著名代表如尼禄、宙斯等。
尼禄是男女通吃,而宙斯则不管你的性别是不是武装直升机,只要长得好看是母牛都行,苏树觉得比较难以接受就是了。
明明他只是在正常交流、输出观点、开放讨论,而且自己也不是什么亚撒西温柔男主啊,相反还特别擅长大清洗、种族灭绝、中子灭杀,是个纯纯的天灾级战犯。
怎么总搞得......跟GAL的女主们被攻略沦陷了一样,明明自己与其他师兄也在正常交流,却没有司马懿这么夸张,你看诸葛亮也没雌堕啊,天天睡得像猪一样。
所以,司马懿,和其他七奇有什么区别?
是因为......苏树恍惚地有所明悟——司马懿她是一个「恶人」么?
人性本恶论与人性本善论争执得厉害,苏树无意去讨论其中的哲学思辨与利害干系,不过他如今的诸位相好们,世俗意义上都是各种「恶人」没错。
简单地说,也就是偏向于打破秩序的、属于「混沌」或「恶」的那一侧阵营。
不列颠的妖妃、暗魔附体的女神、凶戾的狂战士、堕落的猎人公主、背叛的魔女、游星的尖兵、原初的回归之兽......
本来属于秩序善的骑士王,也被他给亲手扭曲成「阿尔托莉雅·已黑化」了
简直是纯纯的黑恶势力,想一想自己真是无愧于恶贯满盈之名。
至今与苏树有过关系的相好们,以及还没摸到过奖杯,各种想要觊觎他身子的卑女们,多少都沾点诸如什么:不详、妖祟、邪性、偏执、病娇、魔怔、神经质、愉悦犯......等等诸般奇怪的属性,简直可以开一局恶女大乱斗了。
可惜,苏树不会让她们有修罗场乱斗的机会,他只会精擅自己的打桩技术,让嘴硬得可爱的她们有如一只只杂鱼般地脱水。
受恶人们的偏爱。
因为......她们缺爱么?
缺爱之人行走于无光的影中,往往比寻常人更加偏执,得到一点点细弱的光芒,便会有如扑火的飞蛾般,趋之若鹜地朝着希望涌过去。
无心插柳柳成荫,送司马懿女装的时候未曾没有存着调戏的想法,觉得是好玩乐子,自己真是个无比恶劣的家伙。
可惜......忏悔归忏悔,但苏树绝不改正,因为欣赏司马懿这黯淡的败犬神色真的很有趣。
苏树肆意欣赏着美人的足背,身材贫瘠归贫瘠,但因性别的缘故体脂率更低,因而足上的线条更加分明。
浅淡的青筋透过薄袜,有如精美的玉器般惹人伸手把玩,纤腴得中,长短合度,弯弓如一轮弧月,堪称神品。
似乎是注意到了苏树的视线。
司马懿有些黯然的神色,嘴角慢慢浮起一抹弧度,故意地将垂落遮过膝盖的裙摆给挑了开来,薄袜裹着的、匀称的小腿似冰雕玉琢,线条若隐若现。
月白绣鞋装饰的珍珠翠玉微微晃荡着,泛着惹人心弦的涟漪。
感觉会没的懿抹多.jpg
呵......司马懿,你这心思,要真是女人便好了,这腿穿黑丝一定很好看,更一定有很多话题可以深入交流。
少年依偎在师姐怀里,闭阖上了眼睛。
等等......
苏树猛地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设定。
自己如今......是心素来着!
如果每天似是口封肥狐狸那般,对司马懿多说几声,「我觉着你真是个大美人」。
司马懿这家伙莫非,不会真的雌堕......不,直接雌化吧?
这样想想,就好有负罪感。
然而,内心貌似感到极其愉悦,神经开始无法抑制地去往这个方向思考。
罪过罪过,这般XP还是太超前了,脑袋里面全是那种世俗的欲望。
司马懿此时很美,什么时候又该比她此时更美呢?
答案是......令这种美恶堕之时。
仿佛拿捏到了这位小师弟的癖好。
气质阴柔温婉的美人交叠着匀称修长的白丝双腿,依靠着车马的窗沿,精巧的嘴角浮现出了一抹微妙的笑意。
......
「车马顿途,日光迟暮,天色渐垂。」
「你带着虞姬一行回到了钜鹿郡,隔着许远便望见了父亲娘亲,特地从府上走到了门口来迎接你。」
「你迈步走下了车马,和所有人一齐有些怔神地望着,夹道欢迎你回钜鹿的民众们,在张灯结彩的郡守府前围成了千人的迎接长队。」
年关将近,家家户户都有了喜庆的点缀,将浓郁如墨的夜色染成了一片喧嚣热烈的炽红。
四面焰火飘摇,八方张灯结彩。琼楼玉宇瀑光缓淌,漫天的赤色只如潮涌,人来人往喜不自胜。
在人们热烈的欢呼声中,清瘦少年抱着怀里的肥狐狸,带着微妙而不失礼貌的笑容,迈着怯懦而社恐的步子,慢慢走回了自己的家门口。
“别......父亲您何必整这么大的场面,真是铺张浪费了。”
苏树摇头苦笑,面对这般热烈的夹道欢迎有些不适应,还是被圆桌骑士们围观更自在一些,抬抬手就杀了。
“觉儿错怪为父了,不是我招呼的。”
张父抚着胡须,语气浅笑感慨。
闻言的苏树有些怔神。
少年听闻到这府邸前的人群传来一阵阵热烈的欢呼,人们在欢呼张觉之名,在欢迎他回钜鹿过年,不似是排场。
“他们是......”
“是你治愈好的那些百姓,觉儿。钜鹿受收到了各州郡的接济,指名道姓是你的恳请。下半年内,郡治里没有一个人饿死,为父没有负你的努力,把灾民们都安顿好了。”
热烈的欢呼响彻着整条长街,听闻到是张觉少爷回府过年了,往来的人群纷纷驻足,朝着这边汇聚而来。
苏树有些怔神地扫视过这些围拢自己的人们,他们中的很多张脸,似曾相识,又显得陌生。
治病救人的少年,不记得人们。
但人们,记得治病救人的少年。
苏树抬起手,接过了小女孩奔跑着递过来的一只华莺风筝,清瘦少年脸上浮现出了温柔的微笑,揉了揉女孩可爱的小脑袋。
“谢谢,风筝很好看。”
女孩欣喜地跑回了娘亲身边里,售卖风筝的妇人望着这一幕,捂着嘴发出了激动的呜咽声。
然后,苏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应该拒绝——
“花送一束就够了,真的够了!好,好吧,这么多梅花,可以抱回去酿酒......”
“老爷子,觉现在不饿,吃不下这么大一个饼!真的不饿!酒?这般年纪喝不得酒!觉回家过年,府上有吃的......”
“鸡子?鸡子夫人你留着自己吃啊。哈?长得矮就要多吃鸡蛋?我真的很矮吗......欸,别跑,夫人你别跑啊!小心摔着了!”
“塞不下了,真的一件都塞不下了......”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真的散了啊,心意领了,心意真的领了!不要这样,这样我下次不敢出门了啊!”
明明是清冷的深冬,却显得比暑时令还要和煦温暖。
靠近郡守府邸的鱼龙长街,像是骤地掀起了一场狂欢。
人们热烈地聚集,把简单却饱含心意的礼品堆到了少年的手上,又热烈地跑离,挥挥手,不留下一丝云彩。
花束、红枣、吃食、梅酒甚至几只彩绘的华莺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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