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奶茶诶
既不受到沙漠子民爱戴,又各方面层面比不上大慈树王,甚至连大慈树王如何离去都不知晓的自己,真的重现当年须弥的辉煌吗?纳西妲眼底的亮度暗了许多,名为自卑的心态又出来作祟。
不管是哪个世界线,被Pua五百年的纳西妲都存在明显的自卑倾向。
先前所运算的计划得出结果,纳西妲粗略扫了眼发展中的变动可能性以及最终结果,显然是不符合心意,挥了挥手,暂时终止了无意义的行为。
纳西妲随手又抓来一颗枣椰糖,把糖纸拆开含在嘴里,试图学习人类摄入高糖分导致情绪高涨。
糖很好吃,但纳西妲心中的沉重一分都没有减少。
“世界树...”
随声展开的是虚幻的屏幕,由人类可以理解的巨大数据树出现在屏幕内,若是将其放大,会发现所谓的树是无数数据组成的形象,其本质不存在实体。
乌衣说过,如果想要知道大慈树王的情况,可以带他一起世界树。
身为神明的自己在听到这句话时有种他不会说谎的既视感,纳西妲不能理解心中那种相信的感觉从何而来,这难免让纳西妲想到“命运”。
她是世界树的化身,比平常人能懂得提瓦特命运的特殊之处,也会像是普通人一样产生怀疑:自己的苦难、自救乃至寻找真相,是否都在命运的一环。
有关“命运”的信息,恰好是世界树最高权限才能得知的信息,如今的纳西妲只能窃读到一知半解的信息,但这不妨碍纳西妲的怀疑迅速滋长。
“似乎自己能够离开净善宫后,自己反而变得不像是自己了。”纳西妲自言自语着,手指却没有停下来,只不过检索信息从世界树、大慈树王更换为璃月魔神战争时期的信息。
世界树无法直接记录有关降临者的情况,却可以间接检索降临者导致的情况。
乌衣将自己的狐狸尾巴藏得很好,若不是纳西妲曾借用过他制作的人偶躯体,兴许都不会联想到这一点,进行进一步的搜索。
即便如此,纳西妲能查到的信息也停留在申鹤都知晓的信息:在魔神战争年代,有人以机关铸就一镇“活人”,十年间无人发觉真相,最终作为诱饵,将魔神引入其中并将其诛杀。
正因为纳西妲无法查询到更详细的信息,才进一步确定机关镇就是乌衣的手笔。
少量可阅读的地脉片段在纳西妲眼前迅速闪过,被记录在内的人偶如传说般栩栩如生,如果不是史实作证,恐怕纳西妲也会被骗。
“以假乱真的机关人偶...不,应该说是存储拥有自我意识的人偶,这才是他最擅长的事情。”
纳西妲挣扎了许久,最终挥掉这些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地脉记录,终于下定决心。
她不想等了。
“是时候找他了。”
纳西妲想要知道大慈树王的下落,哪怕代价是将乌衣放入世界树。
......
在纳西妲满心挣扎,博士开始缩小目标范围时,乌衣在做什么?
他在观望仍未从前几天醉酒失态中走出来的留云借风真君。
那天过去后,留云借风真君和他的相处氛围又渐渐降回正常点,比恋人更熟悉,但比结婚夫妻又差了那么一步。
每当乌衣试图提起那时自己醉后都发生了什么,留云借风真君就匆匆跳过这个话题。
乌衣远远看着留云借风真君,或许是海灯节踏出的步子太宽了,她一下子又怂了回去,再次以鹤身行动。
不仅是以鹤身行动,还时不时背对着自己,总之就是避免视线接触。
又恢复了呢。乌衣心中确认了一遍,随手拔了装饰性却砂树树枝,当做剑般随意挥舞几下,有意无形。
“喂,留云——”
留云借风真君身体一颤,当做没听到。
“狐决定了,以后再也不送你花了——”
留云借风真君回了头,眼中满是迷茫,又在思索乌衣这句话的前后逻辑。
“因为狐发现,送你花根本没用,要送就得送酒,只有狐喝醉了你才能有机会——”
“胡说八道,就算没有酒本仙也敢——”
“敢什么?”乌衣笑着接下话。
留云借风真君瞪了乌衣一眼,又不敢把自己趁着他醉了动手动脚的事情说出来,日常赶人:“把你赶出去!没事做的话就出去散步,别赖在本仙的洞里当宅!”
“留云你有资格说狐宅吗?”
“反正这个洞天是本仙的,本仙待在家里又如何。去去去,实在是闲得无聊你就去帮夜叉降妖除魔。”
过年过节不玩乐,搞什么勤奋人设。再说乌衣自认为自己与勤奋沾不上边,再调戏留云借风真君一会,在她的嫌弃声中嘻嘻哈哈又下山,直接找上商讨去哪里玩的璃月四小只。
“是你们啊,准备上哪里去?”乌衣热情凑上前来。
“我们也不知道,暂时还没统一意见。”胡桃回答他,梅花眼睛眨了眨,“你有建议吗?”
“恩...要不找个地方跑团?”
乌衣熟练找出一本原创跑团本,闲着也是闲着,询问他们要不要跑团,并很大度表示各自都有着与本人相近的人设。
四人面面相觑,各有自己的考虑选择而赞同这个选择。
背景是璃月偏远地区的小山村发生几起尸体偷窃案,夜晚又有人目击快速掠过的黑影,一时间人心惶惶。迫于不断增加的心理压力,村民向外界求助,最终四人因为各种理由来到这座村子,开始漫长的调查。
在乌衣的设计中,剧本里包含了许多经典设计,例如鬼新娘,死而不僵的尸体,另有苦情的亡魂。
乌衣设计的背景很简单,这棵大树被魔神遗恨污染,正在逐步妖魔化,因为妖树的庇护,所以此地的鬼魂也要比其他地方更多,也就是所谓人为极阴之地。
妖树本身不强,但乌衣设定它可以控制死去的人,也就是清杂拖战斗轮。
他们只需要一路寻找线索,然后打妖树战斗轮就可以结束。
因为乌衣默许他们用现实的人设,甚至是部分夸张的设定,导致发生许多古怪的情况。
例如,在探索另有苦情的鬼魂时,重云依靠纯阳之体的特性,闯入有着不详力量的私宅卧室,静坐一宿后将藏于此处的鬼魂折磨得快要魂飞魄散。
奄奄一息的鬼魂等到胡桃赶到并成功使用语言学,鬼魂留下最后的遗言。
——其实我们并不是想伤害他,只是我们力量太过微弱,无法直接与普通人对话,只好用这种方式提醒他。
——不要为了工作再罔顾自身的健康了,早点休息吧。
纯真的重云面露出明显的愧疚,哪怕知道这只是虚幻的剧本,也过不去心中那道坎。
“都是因为我...”重云双手交叠,作为四小只的道德底线最高者,视线躲躲闪闪。
一直以戏弄重云为乐的行秋仗义站出来,拿着自己已有的技能数值,各种尝试扳倒鬼魂最后的遗言。
最后行秋用心理学加话术从幸存的鬼魂里套出新答案。
乌衣看了一眼自己的剧本,剧本的鬼魂本来就是善良阵营,但又想到行秋那么努力了,当场编了一个本该大成功才改的新剧本。
他清了清嗓子,代入幸存的鬼魂,满是抱怨和恐惧:“...这可是我们一起合作才占到的风水宝地,要是他死了,岂不是又要多一个鬼魂跟我们抢资源,还是有房契那种鬼魂,怎么打。”
抱怨是在抱怨他们多管闲事,恐惧自然是在恐惧重云的纯阳之体。
行秋立刻做出断绝:“所以这群鬼魂其实是擅闯私宅,霸占别人的风水修行自己,死不足惜。”
重云:“......啊?还能这样吗?”
乌衣摆了摆手,大度表示:“人,哦不,魂散都散了,死不足惜也无所谓,反正他们抗议不了。”
“这么随便真的可以吗?”
“反正你们没人会还魂术,纠结也救不回人。”
乌衣将重云的心理压力视作无物,继续走剧情。
在他们一番调查下,视线锁定在村中央的枯朽大树前......本应该是这样的,奈何跑团中最不缺的就是撕剧本的戏剧化大失败或者大成功。
重云人都懵了,这场跑团最惨的就是他,在乌衣的设计下,现实中碰不到妖魔的他,反而在跑团里总是碰到妖魔。
哪怕自己有纯阳之体设定,最后都能险里逃生,但都免不了被恶整一番。
在各种骚操作外加一直数值失败情况下,乌衣无情宣布妖树控制了重云,重云要当傀儡1V3,等他输了以后才能打妖树。
乌衣翻着剧本,哪怕熟读于心,也不妨碍他再度阅览。
在跑团里,剧本很多时候就是用来撕的,可能是因为某个大失败,也可能是因为某杯讨好的奶茶。
“等等,妖树不是只能控制死者吗?我还是纯阳之体,就算一直失败也不至于被控制吧。”重云渐渐摸清跑团的逻辑,试图反抗。
“前面你为了骗鬼新娘,穿了嫁衣,还被人看了,套到现实里你觉得社死吗?”
重云点了点头。
“那行了。”
“等等,社死也算是死吗?!”
“你自己一个短团丢了七个大失败还能活到现在,狐没用物理手段把你弄死算是放海了,这社死也是死,你不认也得认。”乌衣懒洋洋说道:“你可以赌一下接下来战斗轮自己也能扔大失败...大成功也行,灭团就靠你了。”
重云:“这是一个KP该说的话吗?”
“不,这是对你今天跑团投运的一种承认。”
幸运的是,接下来重云投出的点数中规中矩,又双拳难敌四手,最终被成功压制。
他们处理掉妖树,就此结束这次跑团。
“这次跑团戏剧性全在重云身上啊。”乌衣抬了抬眼皮,和最初作KP的兴奋劲比起来,现在他眼里只有淡淡的可惜感,“最后居然没人死...恩,狐也不是要你们死才有意思,主要是你们就是普普通通的探索,普普通通的结束,哦,除了重云,这后日谈好难写......啧,狐都弄了一个鬼新娘的NPC,居然没有q 群::瘤 陵二 er删是VIII叭 丝人想来粉红。”
PS:这本书也快结局了,阿巴阿巴,下本书在思考继续纯1V1日常发糖还是写点故事。q 群::瘤 陵二 er删是VIII叭 丝
吾家有女初长成之时 : 第173章第一百六十七章来玩紧张刺激的游戏(4k)
外界天色暗下来,入夜了。
洞天内仍是“烈阳”高挂,却不带太多热意。因为接下来的机关组装成品过于巨大,留云借风真君将机关零件搬运到某处空旷的浮岛上。她站在浮岛的中央,四周...不,乃至整个洞天都没有人,寂静得让敲打调试声音格外明显。
没有多少暖意的阳光披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淡淡金色光晕,远远望去神圣不可侵犯。
前段时间申鹤一出门就没有再回来,一向来抗拒与外人相处太久的她,接受重云一家的邀请,在外小住一段时间。留云借风真君对此倍感欣慰,代价是此刻孤独寂寞空虚冷。
留云借风真君轻吐出一口浊气,心中泛起丝丝的孤寂感,将隐形眼镜暂时摘下来。
不知不觉自己已经习惯洞天内热闹的情况,一时间又只剩下自己一人,难免感觉到不适应。
那头笨狐狸,本仙只是让他出去逛逛,现在都凌晨三点了,还不知道回来,难不成是想在外面过夜?一想到被自己亲手“赶”出家门的乌衣,留云借风真君就开始对自己生闷气。
就当她这么想时,忽然感知到洞口结界的变化,远远可以听见微弱的破空声,留云借风真君的头下意识想要扭头望去,又被意识狠狠摁住,继续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调试着机关。
“留云,狐回来了!”
多么开心的声音,他一定在璃月港玩了个爽,直至明月高挂到夜摊都准备收拾才恋恋不舍回来。
禽类的嗅觉和听觉都相对平庸,但倘若留云借风真君肯靠近乌衣,仔细嗅一会,就能从他身上嗅到来自城镇糖摊子的甜味,万家烟火的炊烟味......一切可以证明走遍凡间的气味。
从脚步声就能听出乌衣心情不错,直至走到一旁,黏糊得就像是热恋中的恋人:“来个回家的亲亲或者拥抱?”
留云借风真君没有顺着乌衣的意思,他凑近一步,留云借风真君就退后一步,脸凑过来,自己就挪开头,手环抱过来,她就用鹤的身体做出匪夷所思的扭曲姿态。
“留云怎么这样,狐好伤心~~~”乌衣的眼神变得委屈起来,两手向前抓,把声音拉得极长。
然而留云借风真君根本不吃他这套,勉为其难腾出一只翅膀,直接盖在乌衣的脸上,直接锁死二人的绝对距离。
呜呜呜......
狐狸的哭泣声并没染湿留云借风真君的翅膀。
而乌衣也从指缝间看到留云借风真君在眉头紧皱,更放心了。
——因为留云借风真君忘了戴眼镜,不管是框式眼镜还是隐形眼镜。
众所周知,一旦人戴习惯眼镜,摘下来以后的视觉变化会让本人下意识紧皱眉头瞪着,一副很凶很忧虑的样子。
直至留云借风真君调试完机关的最后一项项目,才抽回手,轻哼了一声:“好了,可以亲了。”
乌衣故作伤心至极的模样,喃喃自语着:“果然理科女就是理科女,还得把手头的工作做完了,才能亲热。”
然后狠狠亲了一口,亲得狠到让留云借风真君怀疑这家伙其实想借机把她的脸皮给吮吸扯下来。
“本仙还以为你不想回来了,打算弄完这个机关,就封山休眠一段时间。”
“怎么会呢,狐只是在外面玩得晚了一点。”
“晚一点?”
“是,亿点。”
乌衣作出指尖宇宙的动作,眼睛又一睁一闭,好不正经。
“不过狐也顺便给你带了一个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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