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的驯马技巧 第142章

对于股民来说，“这只是技术性调整，不要慌”的想法蔓延在他们的共识里，但北原在来拜访好友时，在聊天中从地方转移到中央的他吐槽道：“就只是掉了一点，学院里的训练员们全都抛售掉手里的股票了，看来他们都被之前那次黑色星期一整蛊得不轻。”

“北原手里也有股票？”周泰安挑了挑眉，“我还记得你和我说自己也搞不清楚这个呢。”

“是买了一些。”北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毕竟这玩意就算不懂，只要握在手里都在涨。”

“那你没跟着抛？”周泰安追问了下去，语气里有些古怪。

“抛了。”北原咧开了嘴，“钱赚够花的就行，如果不是因为来到中央后招收了新的队员，我都不需要赚着钱。训练的马娘多起来后，需要花的钱就多了。”

“是呢。”周泰安表示赞同，“我这只训练小栗都花很多钱了，训练更多的马娘要花的钱只会多上更多。以前觉得很训练设施可以混用，这样能省下一笔钱，但现在发现这么想是错误的，马娘们的训练设备很多都是专用的——只有这样才能达成训练效果最大化。”

“那不少都从小栗帽的奖金里出吧？”北原一直都是这么以为的。

“都是从我的奖金分成里出的。”周泰安耸了耸肩，不向好友解释原因。

“小栗帽就这么休息到下半年，周君应该很闲？”北原听得出来好友的语气，干脆转移了话题。

周泰安摆了摆手：“不算闲。毕竟要陪着小栗嘛，大概等3月份或者就这个月，我们打算去北海道待着了。”

“远离东京都也是好事。”北原叹了口气，“就我这种等级的训练员，都开始有记者一直盯着了，说实话压力真的有点大。”

“这就是东京都。”周泰安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早点习惯，对你对你的队伍都是好事。”

“所以周君已经习惯了？”北原的语气里满是钦佩，“我这么长时间了还是不太行。”

“倒也不是习惯不习惯了。”周泰安咧开了嘴，说出了一句让北原很无语的话，“托鲁铎象征小姐递话，现在记者根本不敢在这边拍摄。”

“难怪……”北原在心底暗暗腹诽。

现实世界里，小栗帽在静养，周泰安做着自己的兼职工作，而梦境世界里，年轻男人还要继续骑乘。作为骑手，每年除去第一周有休息之外，其他时间都要骑乘的——当然那种没有人气，没有骑乘委托的骑手除外。这种骑手全年都是假期。

而周泰安当然不在此类骑手之列。不过他也减少了自己的策骑场数，毕竟2月份就要接受考试了，周泰安不想在这时候出意外导致自己没法参加考试。

而第二场考试就在2月初进行了，说实话考试内容任何一个职业骑手都能完成，所以在周泰安下马后JRA协会的官员们已经凑上来祝贺他获得JRA骑手牌照了。

“这样未来远征出国的时候也能多蹭一些荣誉了。”负责管理骑手的部门官员心底相当高兴。他们知道小栗帽阵营有出国远征的打算，以周泰安在美国的名气，到时候绝对不会只骑小栗帽跑一场G1就回国的，他一定会接到不少美国训练师们的骑乘委托。只要赢下随便一场，都会算在骑手部门的业绩上。

……

周泰安懒得管这些家伙怎么想。结束了考试后离开考场的他被武丰拽着上了车，来到了银座的一家餐厅。

进入餐厅后，栗东的一线骑手们都出现在了周泰安的眼前。

“本来我是想单请周君的，但是大家知道后吵着要一起聚一聚，干脆就把这次聚会当作周君的欢迎会了。”站在他身后的武丰开口道，“欢迎周君来到中央！”

97.泡沫崩坏的号角

2月，日经指数比起去年年底掉了4000多点，市场上乐观的声音已经消失很多了。但对周泰安来说，最吸引他注意力的还是小栗帽的伤病情况。

“小栗这个治疗的进度，我们还是3月底再出发去北海道吧。”周泰安在晚餐时间提议道。

两位马娘自然没有反对意见。反正现在不需要训练也没有后勤工作要做，对她们俩来说待在东京都还是别的地方都差不多。

如果想和笠松的好朋友见面的话，坐新干线回去就好。想找玉藻十字玩的话……玉藻十字现在忙着梦之杯系列赛的事，怎么都没有空闲。

于是Sadalsuud队进入到了难得的无所事事的时间。最近周泰安在收看目白家马娘们的训练录像时，小栗帽和崭新光辉都凑过来一起看了。

……

月底的时候，目白高峰又来了一次。这次三后冠马娘也有事相求——

“目白光明想要参加经典战线，所以希望周君能给她做一段时间的特别训练。”

但周泰安思考了一下后拒绝了。

“我觉得目白光明小姐的问题不在训练上。”周泰安摇了摇头，“最重要的是她有自己的训练员吧？我做顾问还好，接手训练就算了。对她的训练员不太尊重。”

目白高峰离开的时候很遗憾。但她也知道周泰安给出的理由并没有问题。如果不是因为目白光明展现出来了长距离天赋让目白家不少人动了再次争夺菊花赏的心思，目白高峰也不会来提出这样的请求了。

“搞不懂，就算是三后冠马娘，也要服从家里‘长辈’的要求么？”周泰安送目白高峰离开后，低声吐槽。

“毕竟她不可能离开自己的家族嘛。”小栗帽站在年轻男人背后，接过了话。

“果然这种家族还是麻烦。”周泰安摇了摇头。

对目白高峰来说，家族里的某些人是麻烦，而对绝大多数日本人来说，新的麻烦在3月初才出现——日本大藏省发布《关于控制土地相关融资的规定》，限制了房地产投资者们能够借贷的金额，给当下火热的房地产市场强行踩了个刹车。

在早间新闻播报了这条消息后，小栗帽转头看向了正抿着咖啡的训练员：“是不是这样房价就要下跌了？”

“肯定的事。”周泰安点了点头，“我们后天出发去北海道，这些事暂时和我们无关。小栗当下要做的就是好好恢复，等完全康复后我们就去远征美国，估计下半年的时候日本经济会变得更糟糕，那时候小栗赢下海外G1的话，论影响力远胜之前的‘法国二冠’。”

“说实话，这种影响力……”小栗帽低下了头。

“经济走到这一步又不是我们推波助澜的。”周泰安伸出手，按在了芦毛马娘的脑袋上，“是绝大多数人的贪婪把这个国家推到了深渊边，而我们要做的事反而是给他们一些精神寄托和希望，完全不要有心理负担。”

“嗯，我知道。”小栗帽乖巧地“嗯”了一声，继续吃起了早饭。

而崭新光辉低下头操作着手机，一边低声自言自语：“我去把手里的日元兑换成美元去。”

“不需要的。”周泰安听到后，开口道，“我之前已经去换完了。光辉你手里的日元还是留着吧。”

崭新光辉抬起头：“这样么？”

“毕竟我们队伍得留一些日元在国内使用啊，很多地方又不收美元。”年轻男人提醒道，“尤其我们两天后就要去北海道了，要花钱的地方可多着呢。”

“是这样呢……”沉默了一小会后，栗毛马娘承认周泰安说得对。

即将到来的北海道之行的目的还是给小栗帽一个安静疗养的环境，考虑到各种要求，周泰安这次选择了带队前往洞爷湖。

这是位于北海道，横跨虻田郡洞爷湖町和有珠郡壮瞥町两町的一个湖泊，是“日本百景”之一，也是一处世界地质公园，算是个很不错的疗养地。

“因为我们要住的时间绝对称得上‘长’，所以订房的时候也得到了优惠。”周泰安在领着两位马娘出发之前和她们讲道，“这次订的度假酒店也有专属的温泉，去札幌也方便。我觉得还挺划算的。”

“那到底花了多少钱呢？”崭新光辉吐槽，“我昨天就问了，泰安也不愿意讲实话。”

“哎呀，没多少的。”周泰安顾左右而言他，再怎么优惠毕竟是洞爷湖边上的酒店，这次的花销比起去美国半年都多。年轻男人估计自己说出来又要被小栗帽和崭新光辉嫌弃乱花钱了。

……

从东京都飞到札幌后，Sadalsuud队一行三人又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到了目的地。

“虽然是冬天，但湖水并没有封冻呢。”崭新光辉望着车窗外的湖畔，自言自语。

“因为是火山湖，怎么说也不至于封冻的。”周泰安摇了摇头，解释道，“后面有时间光辉和小栗可以租个船在洞爷湖上一边划船一边欣赏风景。”

“泰安也得陪着我们一起去才行。”小栗帽敏锐地指出了这一点，让想偷懒的年轻男人只能露出苦笑。

这次周泰安还是订了两套房，都带专属的温泉，一套是他自己住的单人间，一套是给小栗帽和崭新光辉住的双人间。不想留什么把柄的他还是没有为了“省钱”而去订一套三人间。

在入住了酒店后，周泰安整理完行李，先去冲了个澡接着立刻准备享受一下房间内的温泉。

倚在温泉池边的年轻男人望着被房檐和围墙夹起来的天空，走起了神。

“如果房价掉下去的话，要不要在北海道买一套一户建呢？以后来北海道度假也不需要订酒店了。”他突然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98.东条华的顾虑

虽然周泰安冒出了这样的想法，但他并不着急付诸行动。金融政策收紧才没多久，尽管股市已经开始应声而落，房地产市场也逐渐不再狂热，但总还有很多人抱着幻想，等待着政策的回头。

当然周泰安不在其中，他只是想尽可能抄底而已。就算相对东京都的天价来说北海道的房子没那么贵，但肯定有丰厚的降价空间，周泰安才不想多花冤枉钱。

所以在洞爷湖边的咖啡厅享受下午茶的时候，周泰安提了一嘴这件事，希望崭新光辉收集一下北海道这边的房价。

“不现在出手？”崭新光辉问完这个问题，马上露出了尴尬的笑容，自问自答了，“也是，现在这个情况算是高价救市了，不如继续观望，反正我们在这里订了半年的长住呢。”

“半年的话，意味着我肯定不能参加安田了吧？”咽下了一枚瑞士卷的小栗帽加入到了对话当中，“这样来看，就是恢复好的复出战直接订在美国？”

“对的。”周泰安点了点头，“以小栗现在的身份，复出战还是得选择G1，也就是说我们要在美国跑三场G1,最后回到日本来跑有马纪念作为引退战。”

“也就是说今年就是我在闪光系列赛上的最后一年了呢。”小栗帽揉了揉自己的大腿，“而这上半年我也一场比赛都参加不了。”

“时间过得很快，就当提前体验一下退休生活了。”周泰安拍了拍她的肩膀，“反正这也不是小栗第一次养伤。”

“话是那么说……”芦毛马娘叹了口气，“我真的还能恢复到自己曾经的状态么？”

“肯定没问题的，这次只是骨膜炎，不会影响到小栗的比赛状态。”周泰安的语气相当肯定。不管站在什么样的立场，周泰安都不能让小栗帽丧失对她自己的信心。

“更严重的悬韧带炎我们都克服了，这次也一样。”崭新光辉跟着开口，“小栗就好好享受洞爷湖的景色吧，明天我们就租船好好逛逛这里。、”

“洞爷湖这边就算是冬天也有很多能看的景色呢。”年轻男人表示赞同。

晚上，周泰安又泡了好一会温泉后才准备上床睡觉。

而在临睡之前，年轻男人收到了一条来自东条华的Line消息——

“过两天的弥生赏，周君觉得无声铃鹿有机会么？”

“我想是有的，毕竟比赛没有结束之前谁都有机会。”周泰安回答了一句看上去和废话没区别的回答。

但东条华读得出来这句话背后的言外之意——那就是这位天才训练员并不看好无声铃鹿。

“说实话，无声铃鹿她最近的训练数据比起之前进步了很多哦。”东条华如此回复。

“如果东条华小姐有底的话，就不会问我这个问题了。”躺在床上的周泰安撇了撇嘴，一边打字回复一边转头望去窗外的夜景。毕竟是洞爷湖边，尽管这里有为数不少的酒店民宿在，但这个时间点也影响不了周泰安欣赏北海道的星空。

“是这样呢。”东条华摇了摇头，面露苦笑，发来了信息之后又发来了语音通话邀请。

周泰安思忖一瞬，接了起来：“喂。”

“周君这听起来是准备睡觉了？”东条华有点意外，“这也才9点吧？”

“我又不上班。”周泰安吐槽，“现在可是我的假期。”

“只是这个假期长达半年。”东条华接过了话，“真好啊，我也想过个长假，从接任Rigil队开始，我就再也没过上超过一个月的假期了。”

“Rigil队是中央排行第一的队伍，所以这就是代价哦。”周泰安眯着眼睛提醒了一下东条华，“我们Sadalsuud队只有小栗一个现役赛马娘，既然受伤了，我们整个队就都有假期。不过代价就是这两年我们队没有经典赛的选手。”

“Rigil队也只有无声铃鹿哦。”东条华语气里带着几分苦涩，“说实话，菊花赏我是一点都不敢想，不管未来怎么样，至少目前我现在打算在秋季让无声铃鹿转战古马娘战线，去尝试秋季天皇赏和日本杯。”

“如果铃鹿小姐跑不下2400米的比赛呢？”沉默了好一会之后，周泰安指出了东条华想法中的缺漏。

“那……试试年底的2000米重赏？比如说11月的福岛纪念？”这是东条华临时想到的解决办法。

“为什么不考虑出国呢？”周泰安反问。

“我可不像周君那么有钱，如果春季经典赛无声铃鹿的表现一般，URA协会那边也不会报销太多远征费用，去欧美肯定是去不了的。”

“有没有考虑选个离着近点的地方？”周泰安翻了个白眼。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这群同行一说远征就只能想到欧美。

“离着近点的地方？”东条华一怔，随后马上意识到了周泰安的意思，“周君指的是香港么？”

“那里的话，之前也确实有中央的马娘去挑战过，但最合适的香港国际杯也有别的马娘赢过了。”东条华耸了耸肩，“所以就算无声铃鹿赢下来，对她的闪光系列赛前景也没有什么帮助。”

“原来是这么想的么？”周泰安撇了撇嘴，“那看来明年日本的马娘们就不需要去育马者杯了。”

东条华听得出来年轻男人这话里的讽刺意味，但只好做充耳不闻的样子。在她看来，小栗帽去参加育马者杯并获胜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毕竟以她过往表现来看，现在的芦毛马娘在日本本土完全是破格等级，草地2400米的实力肯定是当世一流。最重要的是，以她对周泰安的了解，如果小栗帽去参加育马者杯，那肯定就会回避日本杯，对于很可能出赛日本杯的无声铃鹿来说就是个好机会了。

99.贫乏的特产

又浅聊了一下新的经济政策对中央特雷森学院的影响后，周泰安放下手机准备睡觉了。

每次坠入梦境世界的速度都很快，合上双眼的年轻男人沉沉睡去，失去了对现实世界的感应。

在梦境世界里，拿到了中央骑手许可后，周泰安的成绩开始计算入中央骑手排行中。尽管二月之前周泰安不是中央骑手，但他的过往成绩也被列了进来。不过去年的第一还是算在了武丰头上。

“但今年的话我就要争夺年度骑手大奖了。”周泰安自己心底也很清楚这一点，“算是正式和武丰开始竞争的一年。”

虽然事业上的竞争会变得激烈，但这并不会影响到两人之间的友谊，比如说现在——

“后天就是中央比赛日了，这次周君去中山？”栗东训练中心的训练场上，骑乘着自己负责周日比赛的搭档，武丰向边上的周泰安询问道，“弥生赏后周君也要决定自己经典赛的搭档了吧？”

“不去中山。”周泰安摇了摇头，“我要去中京竞马场，周末参加中日新闻杯。”

“啊？！”武丰张大了嘴，显得很吃惊，“那这样周君经典赛搭档怎么办？皋月赏要错过了吧？！”

“到时候看有没有丢了主战的马，直接捡过来呗。”周泰安不以为意，“本来我倒是想去弥生赏，但是濑户口师的助手池江君拜托我去帮他弟弟骑一下中日新闻杯。”

“池江助手的弟弟……是池江泰寿训练师吧？他厩舍没什么强马呢。”反正周围也没有人能听到他们俩的聊天内容，所以武丰胆子很大地锐评道，“池江厩舍这几年只有一匹G1马，还是那种比较一发燃尽的类型，周君去弥生赏的话肯定骑到高人气马的吧？”

“答应了别人的事总要去做，反正经典赛我也不是去不了，不担心这个。”周泰安说完，拍了拍自己骑乘着的ドウカンジョー/Donkanjo的后脖颈，“这孩子虽然不被看好，但我想给自己来点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