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的驯马技巧 第141章

“嘿嘿，”东海帝王吐了吐舌，“也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有超级厉害的训练员呢。”

这一刻，周泰安怔了怔，随后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我不会辜负帝王对我的信任，我也一定会让帝王成为‘无败三冠’的！”

深夜，给东海帝王安顿好后，周泰安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简单地冲了个澡之后，他就坠入到了梦境世界当中。

星期一，周泰安按理来说可以休息，但他还是选择到栗东训练中心，打算问一问濑户口勉训练师关于小栗帽昨晚检查的结果跑。

“骨膜炎，还有顿挫。”濑户口勉叹了口气，“这次真是我们厩舍训练出问题了，竟然让小栗帽以受伤的情况上场，如果不是周君感觉敏锐，万一出了事，那我真是除了切腹谢罪之外根本没有办法了。”

“只是我和小栗帽有自己的默契罢了。”周泰安摇了摇头，“骨膜炎的发作应该是在当天出现的，怪不到厩舍这边。”

“周君这么说我也只能勉强好受一些。”濑户口勉叹了口气，“毕竟小栗帽是我们厩舍的王牌，现在又要长休了。”

“一胜不如一生。”周泰安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呢。”濑户口勉赞同他的说法。

94.目白多伯的邀请

12月26日，送东海帝王回中央特雷森学院后，周泰安直接回家了。

“接下来半年时间我们队进入放假模式。”年轻男人看着坐在沙发上正欣赏着NHK晨间剧的两位马娘开口道。

“好耶！”虽然早就知道了，但小栗帽和崭新光辉还是很高兴。

“那么我们是回笠松，还是去哪里度假呢？”恢复平静后，崭新光辉提问道。

“我想着去北海道如何？”周泰安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当然不是现在动身，小栗先静养一个月，等2月初我们再出发去北海道。”

“那也行。”崭新光辉没什么意见。小栗帽也只是跟着附和。

“就这么定了吧。”周泰安打了个响指，“为了日本杯和有马纪念我们辛苦了小半年，也该好好休息了。”

“但是泰安闲不下来的吧？”小栗帽转过头，挑了挑眉，“每次给我们放假的时候，泰安都还是看起来很忙碌。”

对此周泰安无法反驳，不过他还是要嘴硬一下的：“我这次努力让自己放松起来。”

“真的么？”崭新光辉也跟着怀疑，“我总觉得今天泰安就又要工作了。”

“应该不会吧？”周泰安自己都想不到有什么工作会在今天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但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周泰安的手机响起来了，三个人面面相觑。

周泰安拿起手机，接起了电话：“喂喂喂，我是周泰安，请问是？”——尽管他看到来电显示了目白高峰的名字，但还是先问一问。

“是我……目白多伯……周君。”电话那边传来了一道吞吞吐吐的声音。

“多伯小姐？有什么事么？”周泰安故意在小栗帽与崭新光辉面前念出了对方的名字，“这个时候应该不是训练的日子吧？”

“是这样的，但我……借用了一下高峰姐姐的手机，那个……”目白多伯咬了咬唇，干脆横下心来，“W想使用点数请周君和我一起去一次幕张Messe！”

“幕张Messe？去那里做什么。”周泰安2完全不懂，“这时候那边有办什么马娘相关的东西么？”

“是ComicMarket……我和网友约好了要在那里见面，但越想越害怕……所以希望周君可以陪我去一次。”目白多伯道明了原因。

“ComicMarket？”只听名字，周泰安判断这个是卖漫画的展会，“反正我今天也确实没有什么别的工作，什么时候在哪里会合？”

“就在幕张Messe门口见面吧，我现在就准备出发！”目白多伯说完，匆匆挂断了电话。

“你看……”在周泰安放下了手机后，崭新光辉吐槽，“我就说泰安肯定闲不下来的。”

“嘛……我自己提出的点数制度，如果翻脸不认的话那可影响不好。”周泰安耸了耸肩，“你们要去么？”

“算了，我对漫画不感兴趣。”小栗帽出言拒绝。

“多伯小姐那个性子，我也不担心，所以我还是在家陪小栗算了，圣诞节刚过完，比较懈怠呢。”崭新光辉跟着开口了。

于是这次和目白多伯搭档逛ComicMarket的活动就只有周泰安自己前往。

幕张Messe位于千叶县千叶市，是由千叶县所拥有的国际展示场与该公司的国际会议场与幕张EventHall合并而来。“幕张”是当地地名，“Messe”则是德文的“贸易展”。

这展览馆在今年的10月才正式开放，周泰安也是第一次来。从家驱车到这边花了他40多分钟。

而当他找到车位停好车又匆匆来到幕张Messe门口的时候，打扮得相当严实的目白多伯已经站在一处角落里了。

不过虽说目白多伯给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但周泰安还是一眼捕捉到了她。

“你这可不像是和网友见面的样子啊。”迎上去后，年轻男人吐槽道。

“哇！”目白多伯被吓了一跳，朝着声音出现的方向挥出了一拳。但对周泰安来说这种攻击应付起来很轻松，他稍稍让了一下就避开了。

而在挥出这一拳后，目白多伯才反应过来和自己搭话的人是谁。

“非常抱歉！”目白多伯连连鞠躬，“是我太紧张了！”

“没什么，”周泰安并不在意，“你说的网友呢？我们在这里等她到了后就一起入场吧。”

“嗯！她和我说在这里会面，刚才我问了一下，应该还有几分钟就到了！”目白多伯说着说着，揉了揉自己胸口。“果然有点紧张呢。”

因为考虑到可能的“风评”，周泰安这次出门戴了墨镜和口罩，所以和目白多伯站在一起看起来还挺引人注目的——别人看到这俩人，肯定会觉得是什么敏感的人物。

而目白多伯的网友并没有爽约，在几分钟后便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诶……？”但当这位“网友”走过来打招呼后，目白多伯捂住了嘴。

连周泰安都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我的名字是爱丽数码，目前在中央特雷森学院初等部就读！初次见面请多关照！”目白多伯的“网友”个子娇小，自报家门后更是让周泰安意外。

“竟然是小学生啊……目白多伯原来在网上是和小学生一块玩的么？”年轻男人心下讶异——当然，这话周泰安也只是埋在了心里，可不会宣之于口。

“我的名字是……目白多伯，目前在中等部。”意识到和自己在网上热聊CP，互相“产粮”，兴趣相投的好网友竟然是个小学生后，目白家的大小姐脸颊涨得通红，幸好戴了口罩，不然已经被爱丽数码发现了。

“哇……竟然还是中央特雷森学院的学姐！”爱丽数码眼睛都亮起来了，双手合十，笑眯眯地开口道，“果然选择和妈妈一起来日本才是正确的！在西海岸根本找不到能和我聊到一起的人！”

“那个，我们该入场了哦。”周泰安注意到再不开口给目白多伯换个话题的话，这位目白家大小姐怕是要蒸发掉了，所以赶紧出面转移了话题和爱丽数码的注意力。

“您是？”爱丽数码歪了歪头，道出了自己的猜测，“是多伯学姐的男朋友？”

“不是，我是她的训练员。”周泰安摆了摆手，随后扯了一半的谎。

之所以说是“一半”，是因为周泰安确实是兼职的目白多伯的训练员，但又不是她正式的训练员。

“真好啊……”爱丽数码的语气里满是羡慕，“多伯学姐能有支持自己爱好的训练员，我妈就不让我做自己喜欢的事，哪怕我都做完训练了也不行。”

“毕竟初等部正是给闪光系列赛打基础的时候，爱丽数码的妈妈也是为了你好呢。”周泰安不会跟着附和爱丽数码的抱怨——人家是母女，你一个外人不可以跟着“说坏话”的。

“那我们就出发吧！”目白多伯握了握拳，赶紧打断了爱丽数码与周泰安的对话。不然继续聊下去目白多伯总觉得自己就要变成局外人了。心底冒出这种预感后，她隐约觉得有些不爽。

现在的ComicMarket来逛的人并不算多，目白多伯一行三人里周泰安属于过来当陪游的，而爱丽数码和目白多伯又是同担，两位马娘想要购买的同人本基本一致，所以入场后并不需要分头行动。

而集结在一起却也有些意料之外的“小麻烦”。

在排了半天队买了一本少女漫画的同人后，这本同人画集的画师笑眯眯地开口道：“没想到会有一家三口来逛ComicMarket的呢。”

“我们不是，不是……”目白多伯紧张地摆动起了双手，装着本子的袋子被甩开，还好周泰安反应速度够快接住了。

“我们是同好啦！”爱丽数码也跟着解释起来。再怎么小，她也没有给自己妈妈找个新老公的想法。

不过因为这句话，接下来的ComicMarket之旅里目白多伯有意识地稍稍拉开了与周泰安之间的距离。

95.周泰安眼中的泡沫时代

12月29日。今天是日本东京证券交易所在今年的最后一个交易日。收盘的时候日经指数高达38915点。每家媒体都在兴奋地报道，甚至有专家出面鼓吹：“明年日经指数能爬升到5万点！”

“哇——”看新闻的崭新光辉不由得张大了嘴，“早知道我们是不是也该炒股呢？这么看稳赚不亏啊！”

“怎么可能有稳赚不亏的买卖。”小栗帽给好姐妹泼了盆冷水，“如果有的话一定会被人珍藏起来，才不会公开出来呢。”

“是这样。”周泰安跟着附和，“而且明年日经指数还能涨？我看未必。”

“诶？为什么这么说？”崭新光辉很是不解，“怎么看股市都没有下跌的要素吧？”

“去年也没有，但是中央特雷森学院跳楼了多少炒股的训练员？”周泰安摇了摇头，“现在的股市完全就是一团花团锦簇的泡沫，只要被戳破就会朝着低点一去不回头地俯冲。”

“不至于吧？”崭新光辉还是不怎么信，但她看周泰安都这么说了，也熄灭了跟着往股市投资的想法。

而周泰安却不准备结束这个话题，在梦境世界里他也是请教过很多海外的专家如何看待日本的经济形势，从他们身上学到了很多，虽然不能说服那些内行人，但讲给小栗帽和崭新光辉听已经足够了。

“你们都知道日本经济形势一片向好也有20多年了，但这20年日本的经济结构难道是一成不变的么？自然不是。”周泰安摇了摇头，“前些年签《广场协议》的时候，日本是抱着想要冲击美元霸主地位的心思去签约的。尽管《广场协议》主要目的是为了让美国解决自己的贸易赤字，但日本当时也不是无利可图，毕竟美元贬值，相对来说就是日元升值，而美元当时贬值幅度相当大，意味着日元大幅升值了。这也是我在来到日本后为什么卖掉了在美国的房子，却没有兑换成日元，因为我觉得很亏。”

“那么日元的大幅升值带来了什么呢？一方面提高了日元在国际货币体系中的地位，促进了日本对外投资的热情，为日本企业在海外扩张提供了机遇——我相信小栗和光辉应该看过不少日本企业在美国购置地产或者并购当地企业的新闻了。”

小栗帽和崭新光辉听得很认真，此时也都连连点头。

“但在我的老家，有句古话叫‘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在日元升值的同时，这个国家的经济也已经被厚厚的泡沫所覆盖。因为日元升值，所以日本工业产品的成本都提高了，价格自然也提高了——这意味着日本的工业产品在全球市场的竞争力下降。毕竟大家都不会故意挑贵的东西买嘛。所以政府制定了提升内需的经济增长政策，并放松国内的金融管制。也就是从我到达日本的两年前开始，央行连续5次下调利率，从5%降至2.5%。砍了一半呢。”

“这意味着钱留在银行里的价值被降低了，想要让钱生更多的钱，就得拿出去投资。换而言之，市场上的流动资金变多了。”

“而对于银行业来说，它们更喜欢向无附加产值的不动产、零售业、个人住宅等等客户提供融资，而不是那些制造业。”

“为什么？”小栗帽不理解，“都是客户，难道还有区别么？”

“还真有。”周泰安咧开了嘴，给芦毛马娘解释了起来，“日本政府为了推动银行国际化，对银行实行了一条双重标准的政策——国内营业的可以按照本国4%的标准准备资本金，而有海外分支机构的银行则必须执行8%的国际标准。这么一来，日本银行除了必须不断补充资本金之外，还得调整银行资产结构。这是为了活下去，没什么好说的。

“那么如何调整资产结构？当然要往外借钱啦。每家银行都需要往外借钱，那大家最苦恼的就是有钱贷不出去咯，所以为了扩大营业份额，银行们想尽了各种办法——比如说发那种超低利率的贷款。”

“而日本政府制定的政策里，相对于一般公司贷款来说，房地产抵押贷款的风险权重较低。这意味着银行发放相同数量的贷款，房地产抵押贷款只需一半的资本金。于是日本商业银行纷纷将资金投放到这一领域，谁不想更简单地解决任务呢？”

“银行喜欢这么干，那个体与企业自然也会跟着走这条路，甚至有些缺德的银行希望个体和企业向他们借款买房地产，然后用借款买到的房产做抵押，继续借贷再去买新的房产……这么滚雪球下去，造成的坏影响不可估量。天知道这泡沫里裹挟了多少人的生计。”

“所以你看到股市水涨船高，所以我一直觉得房价太高而不愿意在日本买房子。”

周泰安说到这里，耸了耸肩：“但我相信这房价和股市不可能一直这么涨下去的。事实上土地价格已经远远超过其实际需求，现在的房子值那么多钱么？大家应该心底都清楚，不值的。”

“就算是日本政府自己其实都意识到这个问题了，我听鲁铎象征小姐提过，政府打算收紧金融政策，URA协会的经费如果不是因为小栗大放异彩明年都是要被砍掉一大部分的。”

“难怪URA协会的staff之前说小栗是她们的救世主呢。”崭新光辉此时恍然大悟。

“金融政策只要收紧，那么股市和房地产的泡沫就会一戳即破。”周泰安做了个戳的动作。

“那这泡沫破掉……会死很多人吧？”崭新光辉开口，语气微微发颤。

“肯定会死很多人，但他们的死因是他们的贪婪。”周泰安绝对不会同情这些家伙。

“到时候整个日本社会都会变得晦暗。”崭新光辉继续开口，“然后……”

“所以我才要小栗明年挑战海外。”年轻男人打断了栗毛马娘的话。

“难怪。”崭新光辉心领神会，“泰安希望小栗成为日本人在经济大萧条时期的精神支柱。”

“没错，如果明年发生经济危机的话，只要小栗能够站出来，肯定会成为许多日本人的信仰，那时候再进入梦之杯……”

周泰安握了握拳：“就没有任何人能否认小栗的历史地位了。”

96.欢迎会

因为小栗帽需要休养，新年初诣周泰安也没选择领着两位马娘去那些知名的大神社挤人堆。干脆就在家附近的丰坂稻荷神社简单地拜了拜——到这里来只需要步行两分钟，而且元旦的凌晨这里除去Sadalsuud队三人之外就没有别人来拜访了。

“真安静呢。”崭新光辉扫了一圈周围，“除了我们也没别的人在了。”

“如果你们不喜欢人挤人的话，我们干脆以后每年都挑这样的地方做初诣算了。”对周泰安来说“初诣”只是个日本的民俗。他又不怎么在意这东西是不是必须要去大神社做。

“挺好的。”小栗帽开口附和，“去那种人流量大的神社很麻烦。”

这个“麻烦”指的可不只是“人挤人”的麻烦，还有更多的种类——三个人一起行动可能会被很多人发到网上；线下被粉丝们认出来后小栗帽会被打扰得很困扰；去那些神社一次会浪费很多时间，芦毛马娘眼里不如拿这时间吃点东西……

总而言之Sadalsuud队三人达成了共识——如果明年还要做初诣的话还会选择这样的小神社，省得被人打扰。

神社的神主和巫女在这个时候并不待在神社中，估计是出去做初诣了。周泰安脑海里闪过这种猜测的时候，还隐隐约约觉得好笑。

“我们来这边做初诣，人家去大神社做，那大神社的神主和巫女呢？”

晃了晃脑袋，把这种杂念甩出了脑海后，周泰安安静地看着在专心做参拜的小栗帽与崭新光辉。

如果周泰安现在来到各处高人气的神社，他会看到人们喜气洋洋地做着初诣，做着今年会比去年更发大财的美梦。

人人都在谈论房市股市，去年最后一个交易日来到接近4万点的日经指数让人们坚信日本的经济会越来越好，这一切都会不断地持续下去。

但接下来在小栗帽开始静养的这整个一月，日经指数有减无增，开始缓缓下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