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方红白粥
——不,我知道英伟达(INVADER),但盖特线的夹缝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啊!
这时,梅比乌斯突然闭口不言,她淡定地看向克劳乌斯的双眼,眼神的意思十分明确——要不要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克劳乌斯连一秒迟疑都没有,言简意赅地解释道:“一种不同于崩坏的,满宇宙漂流四处狂热追求盖特线的可憎怪物——毫无疑问,使我等人类的敌人。”
“哈???”
——人类的敌人,不止崩坏?
这一次,梅彻底被震撼到了,只觉得脑内轰然一声巨响过后,徒留一片空白,往日敏捷的才思仿佛被冻结,她甚至无法说出完整的话来,原本淡定沉着的脸上也跟着浮现出了惊骇欲绝的表情,就像尊雕塑一般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梅比乌斯一看她这模样心里就大致掌握了基本的情况,转头对克劳乌斯说道:“你还没跟她说黄昏街的事情吧?你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让她参与进来,那就给她先解释说明一下吧,不然接下来的对话她怕是一点都听不懂了,也不可能提出什么有用的建言。”
克劳乌斯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将荒魂界的真相、自己在黄昏街的布置以及对英伟达的了解全部坦言了出来,梅听了之后眼神变幻得更加激烈了,隐隐有点大脑过载的迹象。
但克劳乌斯相信她肯定没问题的——就让她自己一个人慢慢消化吧,我这边还有更大更急的疑问需要弄明白。
他紧紧盯着梅比乌斯的双眼不放,径直问道:“盖特线的夹缝是什么?”
梅比乌斯傲然一笑:“其实我也不知道。”
“……”
克劳乌斯完全没想到梅比乌斯的回答会是这样,闻言怔了一瞬,旋即怒发冲冠直接暴起,一边面目狰狞地伸手去抓梅比乌斯的衣领,一边厉声斥道:“你是在愚弄我吗梅比乌斯!?”
然而,克劳乌斯的手还未触及梅比乌斯,途中就被一股自下而上的怪力所钳制,被牢牢地钉死在了原处,动弹不得分毫。
定睛一看,原来是烈抬手高举过头,抓住了克劳乌斯伸向梅比乌斯的胳膊。
虽然场面看上去甚是滑稽与可爱,但克劳乌斯还是感受到了深深的心悸……先不提由于距离拉近,对方身上那股足以将人活活吓死的恐怖气势显得更加清晰了,光是挣扎时那宛如山岳一般的纹丝不动的反馈,就足以说明二者的力量差到底有多夸张了。
——若是他有意,随时都可以将我生生撕成破烂。
——而且会主动护着梅比乌斯,说明他是站在梅比乌斯那边的,难怪梅比乌斯这么有恃无恐。
见克劳乌斯慢慢镇定了下来,烈淡淡地说道:“说归说,别动手。”
在令人绝望的实力差面前,克劳乌斯的怒意很快就消弭,大脑重新冷静了下来,他没有犹豫,立刻就拉下脸面向梅比乌斯主动认错道:“对不起,刚才是我冲动了。”
梅比乌斯见烈如此维护自己,不仅心下一暖,还感觉像是吃了蜜糖一般甜滋滋的,不过她将这愉悦的心情没有表现出来,毕竟还有外人在场,她不想落下话柄,也不想再被克劳乌斯和梅嚼舌根……我梅比乌斯可不是什么重金属冶炼爱好者吔!
所以她没有再像之前那样真情流露,而是向烈点头致意,随即微微一笑:“谢谢你,烈。”
然后她脸上笑容一收,换上了一副淡定自若的表情,扭头看向低头认错的克劳乌斯:“我倒是不难理解你的心情,但事实就是这样,我一没见过只是听说,二也没有上手实测过,我怎么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具体情况你要不要问问当事人?”
克劳乌斯疑问道:“当事人?”
梅比乌斯点了点头,冲着克劳乌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自己身旁的烈,随和道:“对,烈是整件事的亲历者,你要不要听听他的叙述?没准对你而言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毕竟你隐瞒了我们很多事情,不是吗?”
听闻此言,克劳乌斯转而向烈询问道:“早已女博士是我的老师,梅比乌斯说你在盖特线的夹缝中见到我的老师,如果可以的话,跟我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烈没有回答,而是先看向了梅比乌斯,以眼神询问她是否要如实回答。
梅比乌斯冲着他点了点头:“说吧,不说的话还要干耗着解释半天,还不如让你从头到尾叙述一遍,这样他就全部都明白过来了,而且,相比较我,他显然更愿意相信你的说辞……所以,能麻烦你吗?”
“当然没问题。”
说罢,烈开始回想相关的记忆,同时在脑海中编织起了用来串联这些回忆的语言。
就在他想好要怎么说即将开口的时候——
梅突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举手道:“等一下。”
克劳乌斯没有想到她在这么短时间就能回过神来,不禁感到有些小惊讶,而梅比乌斯亦是赞许地点了点头。
梅没有理会大家的眼神与反应,见烈真的为她停顿了下来,她急忙从白大褂的内袋中掏出了一本小巧的笔记本与一支圆珠笔,一手执笔,另一手翻开笔记本,抓住上沿的位置,利用手指充当夹子将其固定在前臂上,然后抬头,目光如炬地看向烈:“可以了,请继续。”
烈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用笔纸记录,但这是人家的自由,自己管不着,梅比乌斯又没喊停,于是他不再细究,依循着回忆不紧不慢地叙述起了自己在黄昏街中所经历的一切。
不过,可能是因为有些理解偏差,他真的如梅比乌斯所说的那样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从他漂流到黄昏街,给阿波尼亚捡回疗养院,到后来恍惚中感应到了盖特线的存在与宿命,再到接受李林的雇佣,于大空洞内机缘巧合地与元组盖特发生共鸣,进而点燃盖特线的增生与爆发,以及后续驾驶着燃烧生命的元组盖特剿灭充分浸润过盖特线、完成进化,名为加坦杰厄的英伟达聚合体……
此间种种,他逐一叙说。
梅比乌斯也没想到这孩子居然会错了意,直接将整件事的全貌和盘托出,她想制止都来不及。
但转念一想,她又改变了看法,觉得这样做也没什么不好,毕竟自己占据优势地位的凭恃是烈本身,而非隐藏的情报,提前说还能提前给克劳乌斯这边交个底,让他注意保护好跟着烈一齐过来的那些家伙——这其实是在保护自己、保护人类本身,以烈对他们的重视程度,万一他们有什么闪失,保不准就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比如让整个人类文明陪葬什么的。
毫无疑问,烈是拥有这般强大的腕力的,所以不管本人有多好说话,也必须谨慎以对,只要克劳乌斯不是脑残了,他知道应该怎么做。
撇开私人的恩怨不提,相比雷迪亚兹,梅比乌斯更愿意相信克劳乌斯,毕竟早乙女老头是他的老师,在他心中占据了极其重要的地位,而烈作为老头最满意的作品,寄托了老头所有的期望,甚至是破局的关键,于情于理克劳乌斯都没有作死的动机。
而且身为知情人与盖特机器人计划的拥趸,他天生就比‘外人’更值得信任,也更懂得分寸。
更别说他的权势和手腕都要明显强于雷迪亚兹太多太多。
综上所述,撇去与自己有私怨这点不谈,克劳乌斯的确是现阶段最佳的合作伙伴,能与梅比乌斯之间形成互补。
——哼,看在烈的份上,我就委屈一下,暂且忍一忍吧。
望着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的烈,梅比乌斯的眼底飞速闪过一丝柔和,连她本人都没察觉到,原本对与克劳乌斯合作的抗拒瞬间消失了许多。
终于,在烈一刻也不停歇的讲述下,梅和克劳乌斯得知了全部的真相,巨量的讯息迫使二人纷纷陷入沉思。
克劳乌斯面色沉凝,低头不语,梅看着密密麻麻的笔记,目光闪烁,怔怔出神,不知在想什么,而梅比乌斯则不知从哪里装了两杯橙汁,来到烈的身边,递了一杯给他,柔声道:“烈,给你,刚才看你一直讲个没停,想必已经渴了吧?”
“谢谢。”
虽然并没有感到渴,但出于礼貌烈还是接受了梅比乌斯的好意,一口气将梅比乌斯递过来的果汁喝了个干净。
梅比乌斯微笑着问:“还要吗?”
“不用了。”
说罢,两人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默默地等待着梅和克劳乌斯消化这些情报。
但梅比乌斯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安分,趁着眼下的空挡,她一边抿着果汁,一边不动声色地缩近着自己与烈的距离,彼此挨得很近,近乎贴在了一起。
这是令她感到舒适的距离——如果能像阿波尼亚那样直接抱上去就更好了,就是不知道烈会不会介意……
犹豫再三,梅比乌斯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诱人的念头。
——就这样已经可以了,已经很舒服了,我可不能像那个变态修女一样趁人之危……
——而且最重要的,现在还有两个外人在看着。
——啧,突然有点不想谈下去了。
第二百零五章:刑啊!真是可狱不可囚(4.3k)
明明是自己亲手制定的计划,而直到现在事态进展得也十分顺利,主动权也牢牢地把我在自己手上,但梅比乌斯却开始感到有些烦厌——因为梅和克劳乌斯这两个碍眼的家伙,她甚至不能像之前那样牵住烈的小手舒缓情绪!
忽然,她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脸上一惊,随即猛然掏出终端低头一看,心中的烦躁顿时加剧了许多,甚至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在里面。
——嗨呀,这两个家伙能不能快点完事啊!
——这原本可是烈给我做饭的时候,结果却因为你们要往后推延,甚至可能吃不上……这个仇我先记下了!
烈远远没有阿波尼亚那般博爱,他并不怎么在意刚认识的克劳乌斯与梅的反应,而是将更多的注意放在了梅比乌斯身上,所以他理所当然地看到了梅比乌斯溢于言表神情变化,于是问道:“梅比乌斯,怎么了?你脸色好像有些不太好。”
闻言,双手环胸、横眉立眼的梅比乌斯停下不断点敲胳膊肘的手指,沉默片刻后,她凑到烈的耳边,略带一点委屈地细声说道:“没什么,只是感到有点烦闷罢了,是我个人的问题——我知道这对于他们而言很难接受,需要时间消化,但我本来是想着赶在饭点之前敲定所有事项并且回去的,可现在看来,显然是不可能了。”
烈沉吟道:“想赶在饭点之前回去……是因为肚子饿了吗?要我跟他们说一声改日再谈吗?或者在这里找些能充饥的东西给你垫垫肚子……”
梅比乌斯有些心动,但理智最终还是坚守住了高地,轻轻摇头:“不用了,烈,谢谢你的关心,我还撑得住……”
——比起这些东西,我更想吃到你精心为我准备的料理。
虽然梅比乌斯的的确确是这样想的,但天性要强的她是万万不肯在烈的面前亲口承认的,只能委婉地提一嘴,然后寄希望于烈时好时坏的悟性上:“希望回去的时候食堂还开着吧,不然又要啃压缩饼干和方便面这些了……”
无论结果如何,她都做好了心理准备,此举更多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心理,她甚至没想过烈能接上话来——就像以往一样,只要不明说,这孩子大概率会想到十万八千里远,并且最终得出与她想要的答案截然不同的结论。
只不过这一次,尽管烈看上去很明显没有理解到这句话的弦外之音,亦没有觉察到梅比乌斯别扭的本心,权当这是梅比乌斯将作息改过来后的小小担忧,但他却误打误撞地给出了梅比乌斯最想要的答复:
“如果是要回去再吃的话,那就没必要上食堂了,我给你做就行,不许以此为藉口碰这些不够健康的东西,你的身体还没恢复过来,你有什么想吃的就跟我说,我不会的话去学就好了。”
想到梅比乌斯一开始还有偷吃然后被他发现的履历,生怕她不以为然的烈继而摆出了一副严肃的嘴脸,并且加重了语气,再次叮嘱道:“实在忍不住嘴,那也得再戒一段时间,等你身体再好一些后才能有节制地稍微吃点,知道了吗?”
——又来了!
凝视着故作严肃、小大人一般可爱诱人的烈,梅比乌斯的心脏骤然间剧烈地跳动了几下,她又一次从烈的身上感受到了那股令她无法拒绝的、类似母性一般的特质,严厉而温柔,细致而包容,完美地填补上了她内心深处的空缺,就像是灵魂得到了最关键的补全,溢出的满足令她的身心不由自主地软化下来。
在这股烈身上独有的特质面前,她会下意识地卸掉心防,忽略对方身上的威势,就连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理性也像是要溶解一般,脑海中竟会止不住地生出想被他疼爱、想投入他的怀中肆意撒娇的念头……
趁着绷住理智的弦还没断,梅比乌斯压下内心翻涌不休的复杂情绪,红着脸强自将脸庞扭到另一边不去看烈,语气慌忙,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声音也几乎微不可闻:“知、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烈的听力超群,毫无压力地就捕捉到了这句细微且莫名显得有些吃力的回应,虽然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说的这么小声,而且还把头扭向了另一边,但只要她肯答应就行,毕竟这才是最重要的目的。
就在梅比乌斯想要找些话题缓解一下自己的羞涩与动摇时,克劳乌斯和梅终于如梦初醒般地缓过劲来。
不得不说,梅比乌斯这次带来的情报已经完全超脱了他们的想象,以至于他们需要花费比预想中更久的时间来消化。
克劳乌斯的眼中重新恢复了焦距,他很快就找到了烈和梅比乌斯的身影,此时他们正挨得很近,几乎就要贴到了一起。
——有些亲密过头了。
——而且,梅比乌斯的神态也挺不对劲的。
看着梅比乌斯嫣红的侧颜与氤氲的眼神,克劳乌斯感到十分不妙。
他可从来没有见识过梅比乌斯这般娇羞动人、宛若纯情少女的模样,在他的印象里,梅比乌斯应该是个和梅不相上下的理性怪物,她们本质上别无二致,最大的区别在于性格特点,梅比乌斯偏执而疯狂,梅则冷静且冷酷。
她们都是心高气傲之辈,也有傲视群雄的资本,但不同的性格特点依旧会给人造成截然不同的观感。
梅的傲气是内敛冷漠的,表面看上去礼貌谦卑,只有接触了才能感受到那股细思极恐的冷傲,并且随着交流时间的拉长,划分彼此的绝望鸿沟会越发清晰可见,而她却毫不介意,宛如你在她眼里就跟随处可见的一粒尘埃没什么两样……
梅比乌斯的傲气则更为张扬恣肆,嘴巴也更为犀利毒辣,就像是刺猬一样拒绝着所有她看不上眼的人,毫不掩饰地将‘我对垃圾没兴趣,别擅自过来浪费我时间’这句话印在了脑门上……
无论如何,克劳乌斯都想象不出能被梅比乌斯看对眼的会是什么样的男人,也想象不到这般难对付的梅比乌斯居然真的会有动情的一天,眼前的这一幕足以撼动他的三观!
但他很快就想到了梅和凯文,震动不止的三观随即平复下来。
——连那个梅都能找到真爱,和她性质相近的梅比乌斯也不是没有脱单的可能嘛。
——但问题来了。
——这个动情的对象,是不是有些不太妙呢?
克劳乌斯心情复杂地在烈与梅比乌斯之间来回扫视了几轮,按理来说,不管结果如何,这都是他们之间的私事,自己不应该插手才是,但心中仅剩不多的正义感与良心却不断诘问拷打着他的灵魂……
最终,克劳乌斯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说出了与梅类似的告诫:“梅比乌斯,我无意指责你的审美,我也必须承认,他是我见过最美丽的生物,你会动心也不奇怪,但……”
听见克劳乌斯的声音,梅比乌斯一卡一卡地转过头来,面上的羞红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机械般冰冷的表情,她以杀意凛然的锋利眼神死死地盯住克劳乌斯,一字一顿打断道:“你接下来想说的是,他还小,对吗?”
这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充满了压抑的怒火与波动到极致的冰冷杀机,仿佛只要克劳乌斯敢说个‘对’字,自己就要冲上去将他生吞活剥似的
然而克劳乌斯却无所畏惧地皱眉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见他真的承认下来,梅比乌斯顿时额上青筋暴绽,她双拳紧握,连续深呼吸了数次,这才忍下了揍他的冲动,指了指还在笔记本上涂涂写写的梅,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因为她之前就说过类似的话。”
克劳乌斯恍然道:“原来如此,不愧是梅,果然可靠。”
梅比乌斯无言地瞪着克劳乌斯,仿佛想要以眼杀人:“……”
顶着梅比乌斯近乎杀人的目光,克劳乌斯淡定地扶了一下金丝眼镜,淡定地说道:“既然话已经带到了,而且还先后提醒了两次,希望你能好自为之吧,我不希望……”
梅比乌斯不耐地打断道:“行了你闭嘴,尽说些无用的废话,有烈站在我这边,你们又能奈我何?”
克劳乌斯与梅齐齐一惊,随即同步地以一种重新认识这人的怪异目光打量起了梅比乌斯。
克劳乌斯倍感无语地吐槽道:“你还真想对他着下手啊……”
梅面无表情地怼道:“放心,这个世上总有能制裁你的人,就比如说和他同样来自黄昏街的伙伴们……你说我要是把你的话转述给他们听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烈纯真而无知地补上了最后一击:“下手?是指梅比乌斯要袭击我吗?但我没有从她身上感受到任何一丝敌意啊,反而充满善意,对我也很是亲近,丝毫不介意我身上的气息……你们会不会是搞错了?”
“……”
此言一出,克劳乌斯和梅不动声色地往后挪动,毫不忌讳地与梅比乌斯拉开看待梅比乌斯的目光愈发鄙夷与嫌弃,甚至隐约带上了一丝痛心疾首的意味在里面——他吗的,梅比乌斯你怎么变得这么可狱不可囚了!
梅比乌斯气得浑身打颤,她真的很想立刻回怼,偏偏此时反驳会给人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他们根本不会相信,而且烈也在听着,万一给这孩子一不小心带偏了怎么办?
见梅比乌斯没有回答自己的疑问,而是露出一副恨得牙痒痒,濒临爆发边缘的模样,烈迟疑了几秒,再次轻声询问道:“梅比乌斯,你不会想伤害我的,对吗?”
听闻此言,梅比乌斯悚然一惊,一股巨大的恐慌迅速弥散开来,笼罩住她全身,她眼下顾不上思考反唇相讥的事情了,也顾不上克劳乌斯与梅的异样眼光与自己的矜持之心,连忙绕到烈的面前,蹲下身,将烈的小手捧在手心,平视着他动人心魄的黄金瞳,以从来没有过的和颜悦色之表情对着烈深情款款地说道:
“烈,别听他们瞎说,我怎么可能舍得伤害你呢?我就是伤害自己也不可能舍得去伤害你啊……”
闻言,烈抓住梅比乌斯柔弱的双肩,一脸认真地对她说道:“我相信你不会试图去伤害我,但我也不许你伤害自己!你的身体好不容易才恢复一些,在你成为融合战士之前,可不能再回到从前了!”
虽然烈的声音就跟往常一样平淡如水,听不出什么情感波动,他本人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为了引起梅比乌斯的重视,特地在语句中的几个地方加重了语气。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尽力向梅比乌斯表达出自己的关怀。
而与烈相处多时的梅比乌斯自然也知晓他的良苦用心,不由得感到心中一暖,她再也抑制不住从心田满溢而出的怜爱之意,站起身,从心地将烈揽入怀中轻轻抱住,动作轻柔得就像是对待世间最宝贵的宝物,一点也不在意身后那两个碍事的家伙的扎人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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