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三,开局让英桀们抱憾终身 第1章

作者:东方红白粥

崩坏三,开局让英桀们抱憾终身 作者: 爆芯

简介:

手撕律者,重创终焉,纵使反复杨卧起坐,记忆破碎,身体也菠萝菠萝哒,烈先森依旧站在强度至上的第一排!

烈:霸!这个崩坏值得一战!

……可,明明很痛,为什么还要战斗不休?

……想不起来,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阿波尼亚:在文明与他之间,我非常自私地选择了他,这是我的罪,但我从不后悔……烈,无论如何,请一定要活下去!

凯文:是我不配做他的挚友……我辜负了他。

千劫:你管这叫活着?阿波尼亚,我杀你!一!千!遍!也!不!够!

伊甸:天黑了,我的爱,愿你能找到归家的路。

爱莉希雅:唉,你们怎么又吵起来了……烈,别管这些不靠谱的大人了,跟姐姐回家好不好?姐姐亲自下面给你吃,来,这是姐姐亲手做的糖果,啊~

众英桀:?不是,你他吗!?

……

奥托大小姐:呱!我轰散你们这些阴魂不散的前纪元老头老太啊!轰散你们吔!

第一章:黄昏街至雄传说

这是与以往无有不同的一天,与以往同样的晴空万里、同样的风和日丽,工作与生活也没有任何变化,所有人都以为会像过往一样度过这一天,然而——

黄昏街所有的雄性,莫名地,毫无征兆地,在同一时刻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战栗——被压倒一切自尊,被碾碎一切自信,无法抗拒,无法反抗,只能屈从,只能服从,就像是在原始社会的繁殖期碰上了强大雄性的雌性一般,甚至连雄性的自我认知都无法维持!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们敏锐而统一地意识到了,自己身为雄性的位级与纯度,将会在不久的将来,永久地、不可扭转地在这一瞬间下降了一级。

——有强大到足以在‘雄’的层面上完全碾碎他们所有人的恐怖存在即将造访这里!

尽管未曾碰面,但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却已经警戒到了极点,对于生的渴求扼杀了一切好奇与攀比,若非已经无处可去,他们甚至想要丢下家当,不顾一切地逃离黄昏街——不管去那里都可以,只要能离那怪物远远的,不管干什么都行,只要不用面对那怪物。

但很可惜,生活在黄昏街的人,从来都没有选择的余裕,他们很清楚,这个世界除了黄昏街外,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所以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捏着鼻子认命并无力地祈祷。

——祈祷这只是错觉,祈祷对方不是狂暴恣肆,以毁灭生灵为乐,只懂破坏的魔兽。

“阿嚏!”

睡得正香的烈突然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喷嚏,这突如起来的应激反应冲淡了他的些许睡意,揉了揉眼后,他强撑起沉重的眼皮,犹如黄金的双瞳剖开黑暗,将远处的事物尽收眼底。

嗯?码头吗?

不过,按照这个距离……再睡个几天就能飘过去了吧?

之后要做什么呢?上去随便逛逛?要待上一阵吗?

算了,到时再作打算。

啊,对了,有点饿……

烈伸出自己的小手,往旁边一扒拉,漂浮于海面之上、隐隐流出淡紫辉芒的巨大肉块应声被扯下一块,然后被烈塞到嘴里嚼碎吞下,但他没有料到的是,这小小的‘食粮’非但没有压下饥饿感,反而进一步刺激到了捕食本能,他懒得再将肉块分成一小段一小段进食,而是直接趴在比他人还大的肉块上大快朵颐地啃食。

一块接着一块,一块接着一块……

直到周围的肉块全被啃食殆尽。

他已经吞下了数十倍于他形体的肉了,但是——

不够,还不够。

烈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嘴唇,望着已经空无一物的海面,他将身体沉下,朝着深海的方向进发……

当务之急是填饱自己的肚子,烈已经将码头的事抛之脑后了,反正他也没有具体的去处,就这样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然后乘着洋流飘到哪儿是哪儿,兴致来了就上岸活动活动……这样的生活,挺好的。

……

“兄啊,这几天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

“唉?你也有吗?我还以为是我身体出啥毛病了!”

“原来你们都有啊,丢,原来你们都有啊,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不正常……”

“兄弟!咱可算找到组织了……”

……

“那群男的都聚在一起说啥呀?平日里他们不是各种不对付,一句不和就要把狗脑子给打出来的吗?怎么突然间彼此这么友好了?”

“唉,别提了,我老公倒是跟我提过,说什么‘突然感觉没有脸面再自称雄性’、‘我怕不是个姑娘’之类神神叨叨、没头没脑的话,但依我看啊,就是不想交公粮的借口罢了。”

……

不对劲。

很不对劲。

从几天前开始,黄昏街的情况变得很奇怪,那群天不怕地不怕,雄性荷尔蒙爆棚的家伙居然消停了下来,甚至变得有些温和友善,这放在以前,是绝对不敢想象的光景——他们可不是省油的灯。

但所有人都想不清楚其中的缘由,彼此交流起来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广大人民群众充分交流并发挥了自己丰富的想象力,仅仅一个早上,便有数十个版本的解释流传开来——但不管哪一个,都跟真相相去甚远。

发生在黄昏街异变,实在过于显眼,就连平日里很少与人交流的阿波尼亚都觉察到了异样。

几天前,她发现自己眼中的命运线,突然就变得紊乱与混沌起来。

而直到今天,混乱抵达顶峰。

各种命运线杂糅在一起、重叠螺旋、相互覆盖、凭空消失……

原本清晰可见的未来变得模糊不清,仿佛千百张半透明的画面重叠在一起,即便细分到个人,也是变得不再稳定与确切,唯有全神贯注之下才能窥探一二。

对于阿波尼亚而言,这应该算是个喜忧参半的消息吧?

——好消息是大家的未来似乎不再唯一且确定,而是可以改变了。

——坏消息则是,这种变化不知是好是坏。

但,再坏,又能坏的到哪里去呢?

这个苦难的纪元将会在绝望中迎来终结,与之相比,究竟什么样的变化才能称之为‘更坏’呢?

阿波尼亚不知,也想像不出——或者说,她本能地拒绝往这个方向去想。

她只能这样在心中安慰着自己。

耐心地向几个比较好说话的居民了解了一下情况,阿波尼亚却越听越糊涂,她本能地感觉这些说法都不靠谱,但她又无法从混乱不堪的命运线中推导未来、拼凑真相,当真是黑灯瞎火,毫无头绪可言。

心如乱麻的她,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一片熟悉的沙滩上,这是她平日里散心的地方,每当心情郁闷的时候,她都喜欢来这里走一走,看一看。

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刻,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在清澈的海面上,染成一片金辉,远处的红日也没入海面大半,天空昏晓交融,云彩流动,入眼便是万紫千红的宏丽景象。

阿波尼亚的心情渐渐平复。

没准,会是皆大欢喜的改变呢?

不知怎的,阿波尼亚心中竟生出了淡淡的欣喜。

反正,再坏,又能坏的到哪里去呢?

她怔怔地看着潮水拍打在干净的金沙上,留下潮湿的印记,一波接一波。

潮水送来了各种贝类、小螃蟹、海星、虾、小章鱼……她打算捡些贝壳回去给孩子们当礼物。

忽然,远处的海面飘来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一开始还无法确认正体,但随着距离的拉近,阿波尼亚惊讶地发现,这竟然是个人!?

阿波尼亚用力地揉了揉双眼,再三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之后,二话不说就下了水,朝着那人的方向径直游去。

原本,阿波尼亚还以为是个身形庞大的彪形巨汉,可凑近一看,没想到竟是一个小小的少年郎……唉?为什么刚刚在岸上的时候会有那种奇怪的观感?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阿波尼亚摇了摇头,将多余的想法压下,她挽起少年纤细的臂膀,随即换了口气,将少年缓缓带上了岸。

阿波尼亚小心翼翼地将少年平放在沙地上,先是伸手探了探鼻息,接着又俯身附耳倾听其心跳,然后又细细检查了一番,直到确认少年并无大碍,阿波尼亚方才松了口气。

看样子只是睡着了而已……

但是。

又有谁会在海上睡着呢?

通过衣服的浸湿痕迹、上面缠绕的海草以及少年绵长而平稳的呼吸可以判断出,他在海上逗留了很长时间,并且入睡很深……

说到衣服,那真的能算是衣服吗?

就像是强行套上一身大人的服饰,而后用手撕的粗糙手法缩减尺寸直至合身,在海水的浸湿下,就像是挂在身上的一滩烂布……

越是观察,少年身上的谜团就越多,但阿波尼亚很快就不再纠结这些——她从少年的身上看到了熟悉的混沌,只是这次没有命运的丝线穿插其中,他的未来一片灰蒙,迷雾一般无法看清、无法看透。

而且,更重要的是——

在触碰到少年的瞬间,自己的命运线也发生了微妙的偏移,甚至有一部分直接没入少年的迷雾之中,再无回响与踪影,而在她抽离了触碰少年的手之后,原先消失的命运线逐渐重铸,而发生偏移的那些,又重新回到了原位……

这一刻,她完全明白了。

——原来,‘元凶’就是你啊。

看着少年娇憨甜美的睡颜,不知为何,阿波尼亚这几天一直悬着的心,莫名地就放下了,连她本人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嘴角也跟着上扬了些许弧度。

好吧,先带回疗养院吧,这里可不是睡觉的好地方,而且身上都湿透了,既不舒服又容易感冒……嗯,可能只有不舒服吧。

阿波尼亚抱起了少年娇小而轻巧的身躯,平稳地向着疗养院的方向走去。

第二章:面对无家可归的少年,阿波尼亚提出的要求是……

哈~好久没睡的这么舒爽了,身下软软的,没有潮湿的感觉,嘴里也没有海水的味道……

嗯?我不是在海上睡吗?

意识到不对的烈缓缓睁开双眼,看见的不是碧蓝如洗的天空,而是陌生的天花板,他左右扫视一番,看清了房间的全貌,这是个装饰简单质朴的小单间,朝阳,采光充足——很明显,这是人类居住的地方。

他似乎给人从海里捞了上来并且带回了家。

而且换了一身干爽的新衣服。

只是……

为什么?

回想起之前的经历,烈感到十分疑惑,他碰见过的人类,大部分都离他远远的,对他非常忌惮,只有极少部分人敢主动接触他……

“你醒了。”

烈正在思忖,突然一道轻柔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只见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子,目光锁定住声音的主人,她就坐在床边,没有惊恐,也没有惶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如蓝宝石一般清澈深邃的双眼,此刻正凝视着自己,里面没有复杂繁多的负面情绪,只有淡淡的欣喜与关怀。

淡金色的长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刘海很长,总体朝着斜右方倾斜,特别是额头中间的部分,最长的一束发丝甚至超过了脸颊。

但最奇异的,还要属她的衣着,她穿着黑白相间的服饰,头戴兜帽,纯白的裙摆却很短,两条大腿裸露在外,只有从裙摆中间延展下去的黑色部分遮掩一二。

奇怪的服饰,不知是冷是热,活动起来肯定很不方便。

烈在心中作出了判断。

见烈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但始终一言不发,床边的女孩歪了歪头,柔声问道:“嗯?怎么了?一直这样看着我,是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对面主动搭话,烈当即直言不讳:“你很奇怪。”

对方似乎没有料到烈会这么说,原本古井无波的脸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我吗?”

烈点了点头,继续道:“对,你很奇怪,见到我不但没有逃走,还把我带了回来,甚至在我醒来后都没有要逃走的迹象。”

“我……应该要逃走吗?”

“是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吗?你确实比我见过的绝大多数人强很多,但你不是应该更能感知到我们之间的差距吗?那为什么不逃?”

对方还是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十分平静地又抛出了一句反问:“那你……会杀了我吗?”

烈头上的呆毛跳了跳,他摇头道:“那倒不会,老师跟我说过,不可轻易夺走他人的生命,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按他说的去做吧,毕竟他死了,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记住他跟我说的一些话了。”

听此,女孩闭上双眼,低头,然后双手合十于胸前,“你的老师说的很对,不可以轻易夺走他人的生命哦,因为生命只有一次,每个人的生命都是独一无二的。”

“他当初也是这么说的,但跟我的所见所闻完全不一样就是了,所以直到今天我还是不懂。”烈伸了个懒腰,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将话题扯回了对方身上,“你不怕我,还主动接触我,嗯……你是想让我帮你杀谁吗?还是说,你有什么想要摧毁的东西?”

“……你不是说,你老师不让你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