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渡鸦
这才让安保人员找到了主心骨，他们跟着这名法务元帅冲进了房间中，康斯坦丁原本想要跟上去，但看着西格尔没什么动作，他看着西格尔的脸上似乎浮现出些许笑意，疑惑地问道：“大人？”
“嗯？”
“您不行动吗？”
“当然要行动，我只是在赞叹斯卡门元帅的业务熟练。”西格尔看着乱作一团的议会厅内部，他可以看见里面那些行尸的影子，他转过头对身后的王朝成员点了点头。
斯卡蒂和劳伦缇娜一马当先冲了进去，三名战斗修女紧随其后。康斯坦丁放下心来，他对西格尔说道：“当然，斯卡门元帅是我们的表率。”
西格尔看了康斯坦丁一眼，问道：“你很敬仰他？”
“当然。”对方理所应当地点了点头，“在这样的环境里，像元帅这样的人当然值得钦佩。”
西格尔点了点头，他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你觉得一个人会因为什么而堕落？”
“这……”康斯坦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法务部和异端甚至女巫打交道的机会并不少，但要面对真正的恐怖威胁，这些干员们往往需要依托审判庭的引导。
“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但有些时候，堕落总会发生在我们意想不到的人身上。”西格尔默默地看着里面战斗的身影。
康斯坦丁并不知道西格尔聊这些的目的是什么，只是疑惑地听着。
西格尔在议会厅外面有一搭无一搭地和康斯坦丁聊着天，而议会厅里面的战斗也在激烈地进行着。
和之前案件中记载的不一样，在之前的案件中，行凶者都是用蛮力来杀戮，但这次，他们装备了手炮、榴弹发射器。
斯卡蒂和劳伦缇娜配合着切碎了一具行尸，但这只怪物的身上突然冒出了熊熊烈火，将两人逼退。
而议会厅中陷入了更多混乱。
紧接着，又一名衣着威武华丽，穿着军官制服的人带着大量的部队来到议会厅。
“这位就是执法者将军，夏比乌斯·可汗。”康斯坦丁很好地履行了他的职责，为西格尔介绍着这些人。
但西格尔的注意力放在了对方胸前的镜面徽章上。
“他不是议会的一员吗？”
“他是议员没错，甚至在议会中的地位还很高，但那是名义上的。他更多的时候是向议会进行汇报，他是个马尔菲人，外人总是有些隔阂。”
西格尔点了点头。
动乱很快平息下来，七具行尸化成了焦炭，议会厅中的贵族死伤大半，行星总督在后面的办公室被杀，整个议会只有零星的一些幸存者。
西格尔这才带着其他人走进议会厅，夏比乌斯可汗正在房间中暴怒地宣布这场袭击是暗流为了推翻行星政府而组织的恐怖行动。
他咆哮着、双眼含着泪花地宣布，执法者将对暗流进行无限制地报复，他们推翻行星政府的阴谋绝对不会得逞。在新的贵族议会组建之前，由他来暂时领导行星政府。
康斯坦丁见到对方的说法，打算出现说些什么，却被西格尔拽住了肩膀，这种时候说出一些不应时的话语只会成为众矢之的。不管康斯坦丁的业务能力有多差，西格尔总不希望这个配合自己的仲裁官遭受一些无妄之灾。
这个时候，能说话的只有法务部元帅。
但是……西格尔看向四周，法务部元帅并没有在这里。
“去问问那个执法者，行星总督的尸体在哪里。”西格尔悄悄地对康斯坦丁说道，后者点了点头，得到答案之后，带着西格尔来到议会厅后面的总督休息室。
在议会厅后面的房间，西格尔找到了躺在地上的行星总督还有他的安保人员，每个人的头上都被一发激光枪爆头。
西格尔看着房间之中，并没有被打乱的痕迹，他走到行星总督跟前，如果行凶者是为了所谓的镜子碎片，而又没有破坏房间环境，那么行星总督的身上一定有一些线索。
他很快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在行星总督的银色手杖上，理应镶嵌珠宝的地方却没有东西。
“有发现什么线索吗？”西格尔站起身，随口问着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皱着眉头，看着这里的案发现场，他有些疑惑地对西格尔说道：“是熟人作案？”
“你还不是那么无可救药。”西格尔评价道，安保人员连反击都没有做到，说明要么对方拥有者比阿斯塔特还要夸张的身体素质，要么就是对方根本不会被安保人员戒备。
“看看高层还剩下谁吧，或许凶手就在里面。”
当西格尔从房间中走出来，康斯坦丁狐疑地盯着每一个高层的幸存者，能算得上星球高层的大概有两个人，一个是夏比乌斯可汗，另一个则是星球的卷轴守护者，“智者”尤菲姆·塔苏尔。
从利益角度出发，这场袭击的最大获益者毫无疑问是夏比乌斯可汗，而对方也成了康斯坦丁重点怀疑的对象。
“斯卡门元帅，您没事吧？刚刚我没看见您。”西格尔看到了返回的斯卡门元帅上前热心地询问道。
斯卡门元帅的额头和腰部还有左手都有受伤，其中左手有着被烧伤的痕迹。
“没事，我去追一个逃脱现场的凶手，本想抓个活口，没想到这东西还会自燃。”斯卡门元帅朝西格尔展示着自己左手的伤口。
“你们是谁？”夏比乌斯可汗注意到了西格尔等人，他当然知道西格尔等人的身份，但作为现在的代理行星总督，他自然要拿起些架子。
“西格尔·福斯特，一名行商浪人。这些人是我的王朝成员。”西格尔向对方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
“哦，你就是那个行商浪人，我感谢你们在这场袭击中仗义出手。但不管你们来辛诺菲亚干什么，我建议你们趁早离开这里，现在可不是做生意的好时机。暗流必须要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如果要是平常，西格尔或许会逗逗对方自己也能做军火生意，不过和一个马尔菲人逗乐子还算了。
康斯坦丁本来可以对夏比乌斯可汗说一下整场袭击都存在着疑点，但对方现在是他重点怀疑的对象，他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但奇怪的是，斯卡门元帅同样也什么都没说。
第六百八七章 线索
在袭击发生之后，毫无疑问，行星政府陷入了严重的混乱当中，哪怕夏比乌斯接管了行星政府的一切事宜。
当西格尔带着王朝成员与斯卡门元帅和康斯坦丁仲裁官从发条法庭中走出来时，在发条法庭的另一侧，圣堂执法队的建筑中，大量的执法者从他们的驻地全副武装地跑了出来。
“要出事了……”斯卡门元帅语气沉重地对其他人说道，接着他主动向西格尔等人告别；“显然，一场内战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作为帝国在这颗星球上的保险，法务部必须做好应对暴乱出现的准备，我要先行返回法务部驻地。”
他接着对西格尔说道：“福斯特阁下，枪炮无眼，为了您的安全考虑，我也建议您尽快离开这颗星球。”
夜袭群六⑨肆⑨三⑥①③五 西格尔摇了摇头，他对斯卡门元帅说道：“哪怕是相同的地方，在不同的时间，也有不同的生意可以做，况且别人委托我的事情还没有做完。”
“您要制止这场内战吗？恕我直言，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即使您找出凶手，夏比乌斯可汗也不会停手的，他和暗流的摩擦由来已久，为了巩固他的统治地位，我认为他只会把所谓的真相当作胡言乱语。”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西格尔把手搭在康斯坦丁仲裁官的肩膀上，这让这位仲裁官有些受宠若惊，“把康斯坦丁仲裁官再借我一段时间。”
“如果您需要，自然可以。”斯卡门元帅点了点头，“虽然我认为您不是这样的人，但既然您决定留在这里，我也要按照规定给予您一些警告。”
“现在辛诺菲亚正处在内战的边缘，我不希望您向双方出售任何有可能导致局势紧张度上升的货物。”
“理应如此，那么，再见，斯卡门元帅。”
“再见。”
斯卡门元帅离开之后，康斯坦丁疑惑地对西格尔问道：“我们要调查什么，夏比乌斯可汗已经拿到了行星总督的职位，他手下的人除了有一身漂亮的制服之外，和暗流的打手没有任何区别，两方碰撞在一起绝对会出现大乱子。”
“他坐不稳这个位置，坐在下面的时候，在贵族的掩护下他可以肆无忌惮地行事，但当遮蔽他的贵族死光了，他就会发现自己被处处掣肘。”
“另外，康斯坦丁仲裁官，凶杀案还没有调查完毕呢，我可是亲眼看见了，夏比乌斯那个人胸口上带着一个巨大的镜面勋章。”
“难道我们要去保护他？”
“当然不，如果我们去保护他，直到内战把这座城市烧了都不会有结果。”西格尔停下脚步，转身朝着发条法庭前进，“还记得袭击议会的另一个幸存者吗？我们不如问问她当时发生了什么。”
……
“该死的意外！该死的意外！”阴影在窗前愤怒的低吼道，“夏比乌斯那个家伙居然没有出席议会，这也就算了，老塔苏尔居然在存放碎片的盒子上放下的防御立场。本来应该能一口气回收三块镜子的行动结果就只拿到了行星总督的一块！现在行商浪人依旧咬着这件事不放！该死的！他究竟要干什么！”
“当然是弄清楚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房间内再次传出来嬉笑的声音。
“为什么？！这件事和他有半毛钱关系吗？！就因为那点资产契约？！”
“当然不。他是为了哈洛克而来，我听到了，他和哈洛克有某些联系。”
“一个已经失踪了那么久的行商浪人有什么可关注的！他的家都让人毁了！”
“你不知道哈洛克的可怕，我不怪你，但就是那个失踪已久的行商浪人把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嬉笑的声音变得严肃了许多，它接着对阴影说道：“啊，我的朋友，看起来你已经被逼到绝路了，但没关系，作为你的朋友，我会帮你。想想看你的理想、你的抱负、你的使命。你不能再这样犹犹豫豫下去了。”
“扫清所有的障碍，拿回所有的镜子碎片。”
“只能如此了。”阴影走到了房间破碎的镜子前，斯卡门元帅因为愤怒和扭曲的脸倒映在镜子上面。
……
年轻的女性贵族在混乱的房间内翻找着什么，她最终在一堆散落的书卷下面找到了一个精心雕琢的实木盒子。但找到盒子这件事并没有让这名女性贵族放松，她震惊地看着盒子上面留下的一个黑色手印。
那是被烧蚀的痕迹，但她很清楚，在今天之前，或者说在袭击发生之前，祖父的盒子上根本没有这个手印。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女士。”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房间响起，贵族尖叫了一声重重地靠在身后的书架上，一大堆书籍因此掉落下来。
西格尔看着面前这位年轻的贵妇，对方是辛诺菲亚的典籍守护者尤菲姆·塔苏尔，被授予“智者”称号的人。虽然来的路上，康斯坦丁告诉他，哪怕是个傻子被放在典籍守护者这个位置，也同样会被称为“智者”。
不过，看起来对方没那么蠢。
“康斯坦丁仲裁官？”贵妇认出了康斯坦丁的身份，她紧接着认出了西格尔和他手下的王朝成员们，“你是那个行商浪人。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找你咨询一些事情，关于这场凶杀案的。”西格尔走进房间，扶起摔倒的凳子，顺便捡起一些掉在地上的书卷，他对面前的贵妇说道：“尽管某个代行星总督强行把这起案件定性，但其中的个人因素太浓了，我需要找到真相。”
“你认为我知道什么？”
“我原本只是想从你这里了解刚刚袭击发生时的一些细节，但看你的表现，我确实认为你好像知道点什么。”
“如果我告诉你，你能保护我吗？”尤菲姆看着西格尔说道。
“当然可以，我想我的同伴们已经保护过你了。”
“这不够，我看见了真相的一瞥，我可以告诉你我发现了什么，我也要告诉你，你们现在的力量阻止不了凶手。”
西格尔坐在椅子上，默默地注视着这名贵妇的脸，还是开口说道：“在这颗星球的轨道上，停泊一艘圣杯级战列巡洋舰、一艘独载者级巡洋舰。”
“星港已经被控制，保守估计已经有接近三万人的作战部队完成了部署，并且随时可以朝着麦格纳城前进。”
“您觉得这些力量足够保护您吗？女士？”西格尔问完面前的贵妇转头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盯着自己的康斯坦丁，“别这么惊讶，康斯坦丁，我是一个行商浪人，有船有兵不是理所应当的？”
“况且，你以为我凭什么不怕暗流那帮人赖账？”
第六百八八章 哈洛克的镜子
在得到西格尔的保证之后，作为星球的典籍守护者，尤菲姆对西格尔和康斯坦丁说起了她所了解的辛密。
“我的家族，从我祖父时期开始，就担任这个星球的典籍守护者。不同于我这个名义上的‘智者’，我的祖父是星球上有名的神秘学者，我为数不多的乐趣就是试图翻译我祖父加密之后的文档。”
“这些文档详尽地记录了我祖父那段时期的星球辛密，在前段时间，我成功地破译了其中的一些文件，但……”尤菲姆停顿了一下，“我太天真了，当我看到文件里面的内容时，就意识到了这份文件波及甚广，我本人也会因此遭受杀身之祸。”
“看来那份文件和这次连续的凶杀有关系。”
“确实有。”尤菲姆点了点头，她拿出一卷羊皮纸交给了西格尔，“这是那份文件，里面有我翻译之后的译文。它是关于伊姆拉斯·哈洛克的镜子。”
“几十年前，哈洛克的尖塔一直无人照顾，麦格纳城的人们壮着胆子将塔中的财富掠夺一空。那段时间，无论是明面上的市场还是地下的黑市，都有大量神奇的宝物流通。我祖父也得到了一件，一块镜子碎片。”
西格尔的眼睛微微眯起，继续厅尤菲姆讲述着关于她祖父的事情。
“祖父尝试利用这块镜子窥探古老的过往和遥远的世界，但随着他对镜子的掌握程度越来越高，他意识到这个镜子被诅咒了，里面蕴含着只有哈洛克才能控制的邪恶力量。我的祖父相信，这块碎片来自一面双面镜，用来束缚和控制被召唤的亚空间实体，甚至，那个恶魔现在仍然被束缚在镜子之中，只要他使用镜子，那个邪恶生物就会在夜间的梦中对他耳语。”
尤菲姆指了指这个她放在桌子上的这个盒子，对西格尔说道：“祖父担心自己的理智和灵魂受到污染，他将这块镜子封闭在这个盒子当中，再也没有碰过它。”
“文件中，我的祖父找到了另外三面镜子的位置，其中两块在圣堂执法局手中，而另一块则被行星政府在几十年前赠予给亚摩利特夫人，以表彰她多年的贡献。这就是我知道的事情，你们将面对一个邪恶的亚空间实体和大量被他控制影响的人。如果您觉得可以处理，那么请您把我的这面镜子碎片拿走。这样，我至少不会在您解决事情期间被人杀掉，如果您失败了，那么谁也救不了我。”
康斯坦丁突然说道：“尤菲姆女士的祖父只是说了这些镜子碎片的来历，那个恶魔依然被封印在镜子当中。那么谁会是那个被镜子影响的人？”
“当然是有机会接触镜子本体的那个人。”西格尔伸手把尤菲姆女士装着镜子的盒子拿了过来，随意地回答了康斯坦丁的问题。
接着他转头对安洁莉娅说道：“带着人去那个亚摩利特夫人的家里，既然开始回收镜子，就都收起来。”
安洁莉娅点了点头，她走上前询问尤菲姆女士亚摩利特夫人所在的位置，然后带着另外两名战斗修女离开。
而康斯坦丁的脸色开始变得阴晴不定，他嘴里轻声念叨着“不可能吧。”
“很遗憾，没什么不可能。”西格尔拿起盒子站了起来，对康斯坦丁说道：“除了斯卡门元帅，谁还有机会在哈洛克的高塔中找到镜子本体呢？”
“当然，我支持你怀疑的权利，如果真是斯卡门元帅所做的，我们恐怕需要相当有力的证据。”但对于西格尔来说，现在掌握的资料已经足以让他对斯卡门动手了。
“是的，福斯特大人，调查还没有结束，怀疑和确定中间还有相当的距离。”
——
当他们再次从发条法庭中走出来，城市的紧张气氛已经开始止不住地上升了。空气中弥漫着烟雾和燃烧燃料的气味，警报声、枪声、打斗的声音不绝于耳。整个城市到处都在发生火灾，道路被一些地方的失事车辆堵塞。
浓烟笼罩了这座城市，从安保人员的口中得知，代行星总督刚刚颁布了宵禁条令。而在街上，当地的执法者全副武装，肆意地逮捕街上的行人。
“福斯特大人，我们现在去哪里？”
“你想回法务部驻地？”西格尔看出了康斯坦丁的想法，后者点了点头，“等一等吧，你现在回去，无论是和斯卡门对峙还是暗中调查，都不会得出什么确切的结果，反而会将你自己暴露在危险当中。”
“不管幕后主使是不是你的元帅，”西格尔向对方展示了手中的木盒，“他的计划仍然没有完成，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是等待，等待对方的动作，等待一些援手。”
“援手？您真的打算对麦格纳城发起攻击吗？”康斯坦丁诧异地问道。
“当然不，现在还没到梭哈的时候，我说的援手。”西格尔抬起头，看向房顶，几名拜死教刺客站在房顶，将几具尸体从上面扔下来。
领头的潘迪用夸张地姿势朝着西格尔行礼，当然，调笑的意思更多，随后，这些人消失在阴影中。
下一篇：宇智波余孽被迫拯救忍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