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渡鸦
“这就是帝国内部的竞争与平衡，很离谱，但在这个银河中，这是帝国存续的必要手段。”
西格尔的通讯器传入了伊尔斯的通讯请求，西格尔止住了自己的话头，他看着蕾缪乐说道：“其他的事情先放在一边吧，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解决。”
——
距离“暗影之城”撞上辛提拉还剩不到一天，伊尔斯终于带着她的支援找到了西格尔。
在黄金船的甲板上，伊尔斯从她的穿梭机上下来，走到了西格尔面前。
她简单看了一下西格尔的人手，队伍中包括西格尔、两名深海猎人、蕾缪乐、六名战斗修女和一支五人的彩虹小队。
“抱歉，因为物资调动和人员联络，耽误了一点时间。”伊尔斯简单说了一下情况，“距离海军摧毁这艘太空废船还有二十个小时，时间紧张了一些。”
“但也够用了。”西格尔接茬说道，他正在整理着自己的装备，技术牧师正在调整他电浆手枪的机魂。
“没错，不过，作为审判官，我要派你们前往太空废船中一探究竟，但作为福斯特家族的一员，我同样有义务为你们提供更加可靠的装备。”说完，伊尔斯拍了拍手，几名机仆将她准备的物资搬了下来。
“我们不清楚暗影之城里面是否还有可以用来呼吸的氧气，考虑到虚空服搭配甲壳甲损失的防御性能，我为你们准备了这个。”伊尔斯不太确定他们会在上面遇到些什么，不过好在她的权力可以让她调配一些物资来支援他们。
技术牧师将封闭的箱子拆开，一些装备被机仆从中拿了出来。
战斗修女们看到对方拿出来的装备，面面相觑，这些装备上有着战斗修女的鸢尾花标记。
西格尔手下的战斗修女除了基础的爆弹枪和修女动力甲之外，她们一直没有得到其他修女装备的补给。
因为在卡利西斯星区没有活跃的银白寿衣修道院，由于她们自身的骄傲，以及身份的尴尬再加上修会不同，她们宁可使用西格尔提供的装备也没有向其他姐妹修会寻求帮助。
由于她们本人乐意，西格尔也不方便替她们作出决定。
不过伊尔斯审判官的行为缓解了这种尴尬，尽管看起来有些绕，但由她出面调集修女的物资和装备确实照顾到了西格尔手下战斗修女的脸面。
伊尔斯给她们的理由很充分，为了执行一个重要的任务，审判庭为她们提供了新的装备，至于这些装备从哪来的，怎么来的，没人在意。
安洁莉娅并没有拒绝审判官的好意，在她点头过后，六名战斗修女从队伍中站了出来，从中挑选自己所需的装备。
不过她们仅仅是更换了自己缺少、损坏或者需要更新的装备，西格尔交给她们的比较珍贵的装备都没有被替换下来。
机仆为安洁莉娅、露契娅和安提娅的动力背包后面装上了炽天使的喷气背包，安洁莉娅将自己的主武器解除，更换为两把电浆手枪；露契娅并没有更换自己的主武器，但她额外地装备了两把动力剑，就像安洁莉娅一样通过磁力扣背在自己的后背上。
安提娅由于自己的爆弹枪出现了些许问题，选择将其进行更换，她现在手里拿着的是伊卡索斯上黑檀圣杯战斗修女会标配的“鞭笞者”型爆弹枪，它和其他的修女会爆弹枪的数据没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是缩短了弹匣减少了5枚弹药的弹容，换来的是在枪口下方加装的单分子刺刀。
而艾尔文和蕾娜特则是对自己的动力甲进行了仇天使模式的改装，在动力背包旁加装了重武器的弹药库，艾尔文将她从西格尔手中获得的，比较常见的重型喷火器取下来，更换为这里面唯一没有来自修女会的装备。
“焚化炉”重型火焰喷射器，由戴莫斯（火卫一）上的机械贤者设计，是供应给泰坦军团的卫队和某个灰色的，不能提名字的阿斯塔特战团的武器装备。但审判庭和国教个别教堂同样有一定量这种武器的储备，审判庭将这些喷火器装备给一支叫作“炎霰军”的反灵能特种部队。
而国教囤积这种武器的原因，单纯是因为这玩意烧得爽。
被祝福过的钷素灌输进艾尔文背后的燃料舱当中，这种火焰喷射器会对亚空间生物以及灵能者造成极大的伤害，受到灵能影响的越深，烧的就越爽。
除了新的喷火器，艾尔文在自己副武器的选择上，充分发挥了她身材高大、力气十足的特点，她将一把裂人锯背在了自己的背上。
这是一把双手链锯剑，也就是赎罪修女所使用的那种链锯剑。不过这并非她们的专利，不过国教人员和女巫猎人也会用这个东西。
蕾娜特并没有将自己的达洛斯链炮更换为风暴爆弹枪，她只是将外挂的弹药箱转移到自己的动力甲背包中，额外的空间让她可以装备更长的子弹带，将自己的火力压制时间提高了一倍。
而楚卡文的装备变化并不多，她或许应该和自己的姐妹一样，换装一支重型热熔，但考虑到接下来的行动，热熔武器很容易在废船之中引起失压的风险，她就没在更换这东西，仅仅在枪械上加装了三合一的全位镜瞄具。
集成了热成像、鸟卜仪以及望远的功能，与萨巴特头盔进行数据链接瞄准，配合加装的运动预测器。
嗯……你的头会撞上我的子弹。
而在战斗修女们整理自己装备的时候，伊尔斯则依次将其他装备交给了其余的几个人。
两名深海猎人和蕾缪乐装备了新的力场发生器，西格尔由于立场发生器已经太多了，所以没有继续装备的必要。
伊尔斯额外给了蕾缪乐一些弹匣，估计里面应该是某些特种弹药。
而到了西格尔这边。
“我之前送给你的项链呢？”
“救了我一命，之后烧坏了。”
伊尔斯点了点头，随后她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接下来给西格尔带上。
“它可以在有亚空间生物接近你的时候对你发出警报，我不太清楚这东西对你是否有用，因为它很可能会让你作出错误的判断。”
“至少判断题我还是有自信的。”
“那就好。”伊尔斯对他点了点头，随后看着已经准备完成的战斗修女们，又看了看西格尔，“看起来你们已经准备面对废船上可能的对手了，但我还是希望你们重视起来，这次的行动非常危险。”
“我还为你们准备了一位帮手，由于时间紧迫，我只能为你们联系到这一位，但我觉得他就足够提升你们行动的成功概率了。”
在场的众人听到了伊尔斯的穿梭机中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西格尔在听到声音的时候就有所预料，不过在他看到这个人的时候还是有些兴奋，认识新的阿斯塔特总是一件不错的经历。
但紧接着他原本还不错的心情就无限地低落下去。
一名死亡守望的战斗修士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这名战斗修士穿着mk7天鹰型动力甲，但头盔确是mk6的渡鸦头。
亲眼见到一名帝皇的死亡天使让士气得到了极大的提升，除了西格尔和伊尔斯，所有人都在用崇敬的目光看着那名战斗修士。
唯有西格尔，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哀伤。
而伊尔斯注意到了西格尔的眼神，她并不意外自己的弟弟对这名阿斯塔特的来历有所了解。只是他的眼神并不像其他知情人那样充满了偏见。
哀伤？为什么？
西格尔注视着走下穿梭机的战斗修士，他标志着出身战团的右侧肩甲上，是涂满的黑白格子，而在其中的，是一颗泣血的红心。
恸哭者。
这是对方出身战团的名字。
第三百六五章 恸哭者与死亡守望
在场的所有人看着帝皇的死亡天使走到他们的面前，伸手摘下了头上的渡鸦型头盔。
“这位是来自攘外修会死亡守望战团的森奈修士，他是一名死亡守望的老兵。”审判庭三大修会的武装力量之间经常有彼此挪用的时候，不过鉴于灰骑士的特殊性，除非她亲自带队，不然灰骑士的事后处理行动会很容易产生冲突。
她敢肯定，自己的弟弟即使是死也不会接受洗脑的，哪怕只是洗掉一天的记忆。
凯丁大人不会允许自己如此明目张胆地违抗他的命令，但征召一名死亡守望的修士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折中办法。
越过异形庭去获得一名死亡守望的支援并不容易，除了战斗修女乐于掺和审判庭三大修会的每一例案件之外，另外两个阿斯塔特级别的武装力量一般情况下只接受特定修会的求援请求。
战斗修女、死亡守望、灰骑士各自习惯配合不同的审判庭修会，但考虑到战争的复杂性，这些名义上各自专门针对异端、异形、恶魔等各种敌人武装力量对于其他敌人也都有一定的经验。
“我相信你们之间会合作得很愉快。”伊尔斯充当了西格尔团队与死亡守望修士之间的介绍人。
所有人看着战斗修士那张布满细小伤口，饱经沧桑的脸，这是战斗的证明，帝皇死亡天使将伴随着他们执行完这次任务，还有什么消息比这个更值得兴奋的呢。
“感谢您的信任，伊尔斯审判官。你们好，女士们，先生们，我是来自死亡守望的森奈修士，来自恸哭者战团。”森奈修士向在场的所有人比了一个天鹰礼，随后对西格尔等人说道：“在来时的路上，伊尔斯审判官向我介绍过你们，她说你们是目前在辛提拉上可以响应的最专业的人士。”
“我本来有些怀疑，但我听到伊尔斯介绍了你的名字之后，我相信了不少，西格尔阁下。”巨大的金属拳套张开指向了西格尔。
“我？”西格尔虽然知道恸哭者战团的一些事情，但那些东西都是宏观层面上的，还不至于精确到一名加入死亡守望的战斗修士。他很清楚，恸哭者的苦难还没有结束。如果说之前的很多事情是力有未逮的话，几十年后的巴达布之战对于恸哭者来说就是妥妥的人祸了。
“是的，早些年我在克洛诺斯扩区活动，从大口通道开始，在赫卡顿裂隙结束，追杀一个亚空间实体，沿途听到了不少关于你的故事。（注1）”
“我还真的……荣幸。”西格尔让自己的表情不要出现异常，他的心思并没有放在面前的死亡天使上，他更多的是在思考备用计划。
如果探索太空废船这件事让西格尔的注意力集中到120%的话。看见一名恸哭者参与进来之后，他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到了200%。
恸哭者那种诡异的霉运目前还没有被人注意到，因为这个宇宙中倒霉的人太多了，恸哭者在西格尔这里出名并不是因为他们惨，而是因为他们在悲惨命运下的坚持。
伊尔斯并不清楚恸哭者的霉运，相比之下，更值得她注意的是，在紧急联络的情况下，森奈修士毫不犹豫地响应了她的征召。
“是的，荣誉，我们已经得到了进入‘暗影之城’的权限，并获得了将光明责罚带回到审判庭的荣誉，在我们的合作下，这件事情会得到妥善的解决的。伊尔斯大人，如果您有什么其他的指示和线索，还请直言，我和西格尔阁下很快就要出发了。”
伊尔斯对于“暗影之城”的了解要比西格尔的所知道的更多，除了光明责罚这把圣物级别的宝剑之外，出身于圣锤修会的阿多金也和灰骑士们有过多次搭档，理论上来说，阿多金的手中还有一本《万魔图鉴》。
她最后追踪的亚空间实体非常危险，她不确定阿多金是否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来自阿多金审判官的应答信号很有可能是个陷阱。
“大部分情况我已经在事前告诉您和西格尔了，不过确实还有最后一个线索，应答器的位置在废船的中央，而阿多金最后的信号也被解析出来：‘我终于找到他了。他的清算姗姗来迟。这是多么合适，让它在它开始的地方结束。’”
“它指的是谁？”西格尔出声问道。
“一只叫作纽克里安的亚空间恶魔，阿多金审判官的命运与它纠缠在一起。”伊尔斯轻声说道，让自己的声音只有周围的几个人可以听见。
“按照线索和记载，暗影之城的中心，应该是某一艘隶属于黑船联盟的船只。因为纽克里安喜欢这种环境。”
“我明白了。”森奈修士点了点头，“我们会注意这个亚空间生物的，如果它还活着，我会亲自了结它。”
“那就太好了，森奈大人。”伊尔斯对森奈的配合表示感谢，接着她继续说道：“虽然很想让你们进一步了解彼此之后再出发，但时间紧迫，你们相互之间的了解可能要在路上进行了。”
事实上，运输他们的鲨鱼突击艇已经准备好了，准备登船的队伍只需要将他们的装备转移到上面就可以。
西格尔看着技术牧师正在用熏香安抚一件武器的机魂，这应该是森奈修士的武器，由于距离和人员阻隔，西格尔并没有看出来那是什么装备。
几名机仆将这件武器抬上了西格尔的鲨鱼突击艇。
在整备好队伍之后，所有人都登上了突击艇，西格尔还是第一次感觉到鲨鱼突击艇有些狭小。
“先生，你是这次行动的成员吗？”森奈低着头走到了驾驶舱，看着驾驶室里面的飞行员。
“不……不是。”驾驶员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他带着些许崇敬的目光看着森奈。
“既然这样的话，你不必和我们一同赴险，请下去吧。突击艇由我来开。”
阿斯塔特庞大的身躯挤在了驾驶舱内狭小的座椅上，他拿出了一个转换装置，让他可以操纵这些比他手型小得多的控制面板。
“我看到您将驾驶员请了下去，”西格尔从后面走进了驾驶舱当中。
“是的，我会驾驶这种载具，所以没必要把更多的人牵扯进来。”森奈修士动了动身子，给西格尔让出了一条通道，让他可以坐到副驾驶的位置。
“请坐，西格尔阁下，距离抵达暗影之城还有一段时间，我认为沟通可以增长我们彼此的默契。”
第三百六七章 森奈修士
在飞行甲板塔台的指引下，鲨鱼突击艇进入了发生轨道，在一声剧烈的震动下，西格尔他们所乘坐的鲨鱼突击艇从舰船内进入到虚空之中。
西格尔多少会一点驾驶飞行器的技术，因此坐在副驾驶上辅助森奈修士操作是没问题的。
很快，周围的战场情势在鲨鱼突击艇驾驶舱的小型鸟卜仪上显现，巨大的太空废船周围分散着数艘从帝国海军的主力舰，他们将在十几个小时之后将“暗影之城”这艘巨大的太空废船摧毁。
西格尔透过鲨鱼突击艇上狭小的目视观察窗看到了“暗影之城”的样子，这艘太空废船的大小需要有十艘或者更多的巡洋舰焊接一起才能与之相匹配。它的形状大致呈卵形，各种古老的飞船从它的中心以奇怪的角度伸出。当突击艇逐渐靠近时，西格尔可以肯定暗影之城上面一些突出物来自异形科技。聚集在无数船只之间的致密物质从外观上观察类似于石头。
但经过扫描之后，鸟卜仪上没有给出任何可靠的答案。
他不是第一次探索虚空中荒废扭曲的空间建筑以及太空废船，但他通常会选择那些看起来比较“友善”的目的地。
扭曲成这个样子的太空废船，只有在迫不得已或者是有足够的消息证明其中蕴含的宝藏的情况下，他才会选择探索。
不过身边有一个阿斯塔特就是另一码事了。
“西格尔阁下，我听伊尔斯大人向我介绍过，你们两人之间的血缘关系。但说实话，我看得出来，你并不是审判庭的侍僧，所以你为什么会掺和进来？”森奈修士主动地和西格尔搭话，“我和不少行商浪人打过交道，他们很少会做到这个地步。”
“所以也很少有行商浪人做到我这个地步，我的优点不多，但决断力还是有自信的。”这是西格尔头脑里的知识带给他的优势，“行商许可给予行商浪人权力让他们跨过帝国铁律的红线，但有些时候这种巨大的权力会给别人带来困扰和苦恼，作为补偿或者说交易的一部分，我需要为他们做一些事情。”
“但审判庭不会允许非他们势力范围内的人员进入‘暗影之城’，这个任务会很危险，按理来说应该交给那些出色的，但是不够位置核心的侍僧，他们是可以牺牲的，当然我也是。”森奈修士注意到自己的言辞有些沉重，他转头看着西格尔，笑着说道：“放轻松，你不会死在我前面的。”
“牺牲是帝国的基石，魂归王座并不可怕，重要的是，一些牺牲都应该有价值。”西格尔没说什么【我没时间去死】这样的混账话，毕竟在帝国境内，一些言语还要收敛一些，“为帝皇战死好过为己苟活。”
“的确如此，你对帝皇的忠诚会得到祝福的。”
“说说你吧，森奈修士。”鲨鱼突击艇还有段时间才能抵达【暗影之城】的边缘，西格尔把话题引向对方，“我对死亡守望还算了解，按理来说你们应该是以杀戮小队的形式出动。”
“我的确隶属于一个杀戮小队，他们目前分布在星区各处，之所以只有我来到这里，是因为这次的事情被认定为只需要我就可以解决。”
“……”西格尔没有说话，他对于帝国这种强行五五开的军事思维深恶痛绝，但又没什么办法。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不过我还没有看到你的武器。”
“在那后面的箱子里，它叫‘胜利的代价’，等到抵达太空废船上的时候，你会看到它的。不过你似乎对我所属的战团有些了解？”森奈修士很清楚恸哭者战团的情况，只有一部分帝国官员对他们的存在有所了解。这不是说他们有多神秘，只是单纯的因为舰基战团和帝国中央通讯不畅再加上他们混得惨，导致了这个战团小透明在帝国中央的小透明状态。
“我确实对恸哭者战团有过一些了解，通过一些‘官方’的资料，毕竟在帝国边境行走，分清敌友这件事情很重要。”西格尔没说自己对他们战团了解得多深刻，毕竟除了那些不配记录在年表上的军事行动，他们在历史大事上基本一致在吃瘪。
因此他也没有提那场被很多人称赞的科林斯远征，就是恸哭者那场失败的救援行动。尽管很多人被他们的行为感动，但在恸哭者眼里，那场救援就是赤裸裸的失败。
“还真是……难得。”尽管森奈修士的语气还是一样的平稳，至少他的用词表示了他感到有些惊讶。
如果算算时间，恸哭者战团目前的主力正在大漩涡区域驻防，休伦如今还是伟光正的大漩涡之主，欠下的税款内政部也没急着要。
巴达布之战啊……
西格尔算了算时间，现在说干涉大漩涡地区未免有些太过自不量力。
“你在思考什么？”森奈修士看着陷入沉思的西格尔。
“哦，我只是突然想到，快到缴纳什一税的日子了，到时候是要庆祝一番的。”这是实话，在内政部庞大的货运飞船抵达星球轨道上空，将这颗行星数年的产出装入货仓中带走的时候，对于星球上的人来说，是一个难得的节日。
“看起来你的心态还真的轻松。”
“毕竟在这个时候怎么担心也没有用了，至于在废船上能遇到什么，只有遇到了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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