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律者克星 第279章

“好吧，你想知道什么？”

就像一个包容妹妹的姐姐一般，赤鸢没有在意之前她对自己的控制，她想要知道什么，自己可以告诉她。

第五十七章 算计

“唔…………就是在奥托杀死我之后，他什么也没有做吗？”

仿佛是在寻找着话题，嗨符提起了当时在自己失去意识后发生的事情，一想起凯文那个家伙对自己做的事情她就很是生气，那个杂碎真不是个人，往脑袋上开一枪，那可是超疼的。

“对，他什么也没有做…………出手的是姬子和神宫凛，律者没有对神宫凛下手，在他的掩护之下，姬子也不顾一切的唤醒了被空之律者封印的琪亚娜，用特斯拉博士制作的弑神之枪…………”

这段回忆是在是太过凄惨，光是想起来就让符华感到很是悲哀，那是一个值得尊敬的战士，她燃烧了一切为她们照亮了明天的路，不管是对于自己还是对于琪亚娜，无量塔姬子都是一盏永不熄灭的指路明灯。

“哦……………她死了吗？”

嗨符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后她提出了这个问题，而这个问题赤鸢却也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

“当时姬子掉进了虚数空间，神宫凛和琪亚娜都曾经见过她，但是无法确定那到底是真正的姬子还是他们的记忆出现了认知错误，总而言之，现在没有什么确切的消息。”

神宫凛不止一次使用空之律者的力量打开了虚数空间进行寻找，可惜再也没有找到姬子的踪迹，就连琪亚娜都有怀疑那次在天穹市她解除核弹的时候会不会是她的错觉，但是神宫凛却很有信心，他说她一定还活着，所以直到现在，她们也没有失去希望。

“这样啊，真是可惜，她是位可敬的战士。”

嗨符漫不经心的说道，少女蹲在花丛中摆弄着这些生长的野花，而神宫凛却好像对这些花有些过敏，看他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之后嗨符就很自觉的离开了花丛，紧接着她就又想到了一个疑点，不对诶。

“等一下，将弑神装甲交给姬子不是我自作主张的决定吗？既然奥托认为我拦了他的路，那他应该出手拦下姬子才对啊？可是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阻止姬子，我不认为那家伙会没有后手对付一个不完全的炎之律者诶。”

想到了这个问题，嗨符有些不解的看向赤鸢，这个问题她想不明白，如果说自己挡了奥托的路所以他杀掉了自己，可是作为拦路因素的姬子已经获得了弑神装甲的力量，奥托怎么会对她无动于衷呢。

“那个男人…………他的目的是用爱的力量唤回律者，至于牺牲者是德丽莎还是姬子，对他都没有什么分别。”

赤鸢语气中罕见的出现了一丝憎恨，尽管这件事已经过去，但是这留下的伤疤还是一如既往的难看，自己曾经当那个男人是值得信任的盟友，结果那个男人却毫不犹豫的背弃了自己的信任，他绝对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的同盟对象。

“哈？也就是说绕了一大圈，一切还是按照他的剧本走，哈哈，这家伙是什么人？是神吗？”

听明了原委，嗨符一阵咋舌，原来一切都还是按照那个男人的计划进行啊，真是让人不爽，不过自己现在已经取回了自己的力量，不管他以后有什么阴谋诡计，自己都可以以一力破万法，反正以后再也不要被他算计了。

“你看，他像不像这个世界的主宰？不对，主宰不合适，他就像是…………编剧，对，就是编剧，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什么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嗨符高高兴兴的说道，别说是什么神还是主宰或者编剧了，反正在这位奇女子心中对这些存在都没有什么敬意，全都是会被自己一拳头砸扁的东西，完全不用放在心上，自己现在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绝不会被人和人摆弄！

“你忘了……………五百年前他有多惨吗。”

相比于这个感情用事的嗨符，赤鸢就显得冷静客观很多了，虽然对这个男人所做的事情不齿，可是他所遭遇的一切也都是真实的，这不能当做他脱罪的借口，但是也是不能忽视的真实。

像是没有听到赤鸢的话一般，嗨符华丽丽的转身，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里闪动着恶作剧的欣喜，对了，她想到奥托有什么地方没有算计到了。

“嘿嘿，可是他却没有算计到我会复活诶。”

微微叹了一口气，赤鸢看着眼前这得意洋洋的少女摇了摇头，那个男人，怎么可能没有算计到，最多也就是稍微出了一点岔子而已，他算到她会复活了，但是可能没有想到，复活的她，不是她。

“他知道的，所以他特意治好了这具身体。”

“不！他猜不到我会这样复活，你知道我是怎么揍他的吗？”

嗨符双眼闪着光，一说到这件事她就很有精神，这是自从自己复活以来，最让人高兴的事情之一了，另外让她高兴的就是和神宫凛的晨练还有晚间练习了，一说这个事，那她就一点都不困了。

“…………你说了很多次了。”

赤鸢微微无语，有趣的事情说了太多遍也会变得无聊，她承认，在嗨符刚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她听的也是很爽，一想起那个男人被那般暴打她心里也很是畅快，可是这件事她已经说了太多遍了，还没有够么。

“哈哈，但是依然很有意思啊！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绝对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这里，你绝对想象不到，我的拳头捏在奥托的魂钢脸蛋上的感觉是有多爽！”

嗨符说着就捏了捏手指，这感觉就像是当初自己捏住奥托脸蛋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可惜只有自己体验到这个感觉了，如果有机会，嗨符想让所有人都看到呢。

“结果，他只是换了具身体。”

赤鸢冷静的说明，她不想打破她的激动，但是事实就是这样，那个男人谁知道准备了多少后手，毫无疑问，他现在只是潜藏到了暗处而已。

“嗯，我知道，不过那也算是死了。毕竟…………我应该这么做。”

说到这里，嗨符的脸色也变得认真了起来，没错，自己应该这么做。

第五十八章 时间到了

嗨符话音落下，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了起来，赤鸢闭口不语，而当神宫凛看向嗨符的时候竟是从她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落寞的味道，不可能吧，这么活泼的她也会落寞？神宫凛揉了揉眼睛，再次看过去的时候嗨符已经恢复了之前那没心没肺的样子，果然是错觉吧。

“算了，不提这些糟心事情了，先转转吧，顺便把羽毛回收一下，虽说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记忆，但是感觉就和拼拼图一样，还挺有意思的，而且还可以清理一下崩坏兽，到处都有崩坏的味道…………竟然敢在我的家乡撒野，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难得回一趟家，做做大扫除也不错，你们觉得呢？”

主动转移了话题，嗨符继续迈步向前走去，感受着太虚山上越来越强的崩坏能浓度，少女的眉眼中很是不快，这是自己的家，崩坏能现在变得这么浓重让她有种家里一片狼藉遭贼的感觉，虽然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在太虚山住了，但是所谓落叶归根，这就是自己的家，给家里做个大扫除，这本来就是自己的任务。

从高处一跃而下，随着嗨符进场，那些漫无目的游荡的崩坏兽仿佛一下子找到了目标一样向她聚集了过来，嗨符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她是个活泼的性子，能活动一下身体真是再好不过了，稍微活动一下身体，感觉整个身心都变得舒畅了呢。

嗨符可以直接跳下去，可是神宫凛就得找路了，毕竟他还有点恐高，赤鸢跟在他的身边，在这里都能听到嗨符战斗的声音，这种崩坏兽不可能对她造成什么影响，虽然和这个嗨符见面的时间还不够长，但是神宫凛十分清楚她的实力，可以说她是神宫凛见过最强的那一小撮人了，这种程度的崩坏兽就算是来再多嗨符也不会有问题，现在该考虑的，是其他的事情。

“…………她的状态并不正常，神宫凛，我有一个猜想，事情………并不像她所说的那样。”

走在神宫凛的身边，赤鸢沉声说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出现以来所做的事情看似随心所欲，但是仔细想想，她实际上都是按着一个目的在行动，也许她自己都没有察觉，但是这却是事实，赤鸢越来越确定了，那位现在正在挥洒汗水和崩坏战斗的战士，也许就是崩坏本身。

“太虚山从来没有这么强的崩坏反应，自从我们来到太虚山，就像是打开了一个开关一样，神宫凛，我有种预感，事情正在变的更加糟糕。”

说着，两人就来到了嗨符身边，在她的周围躺满了崩坏兽，少女正在百无聊赖的扇着风，看到神宫凛和赤鸢过来，她高高兴兴的冲着他们挥了挥手。

“活动活动筋骨，感觉身心都会变得很舒畅，你觉得呢？”

冲着赤鸢如此说道，而赤鸢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现在连真正的身体都没有，怎么可能会觉得舒畅呢，自己一点都感觉不到。

“哦，我忘了，你只是一片羽毛，连身体都没有，怎么可能舒畅呢，那神宫凛呢，有没有感觉活动一下身体之后，整个人都会变得很舒畅呢，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恍然大悟的一拍脑袋，随即嗨符就又将视线放在了神宫凛的身上，她俏皮的冲着神宫凛眨了眨眼睛，随即那粉嫩的小舌轻轻扫过嘴唇，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神宫凛瞬间就想歪…………不对，这不是想歪，她就是这个意思！

可恶，这谁也顶不住啊，明明顶着班长那张脸，那张本来在神宫凛看来仙气飘飘的脸此时却有了一种小恶魔般的味道，她什么意思神宫凛当然知道了，可是现在班长就在身边，神宫凛就算是知道也不能说出来，所以他只能是气鼓鼓的忍受着她的调戏，这个家伙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是指晨练的事情吗？神宫凛，晨练确实是件好事，希望你能坚持下来，每天早起锻炼，这会让你神清气爽的。”

赤鸢并不知道嗨符在说什么，她耿直的点了点头认为他们是在说晨练的事情，听到赤鸢都这么说，嗨符显得更高兴了，看她也这么赞同，那就没有一点阻碍了，少女凑到了神宫凛的身边更加大胆，她确实和之前神宫凛知道的符华不一样，自家的那个老实班长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对哦对哦，神清气爽吗，神宫凛，要不要现在………………唔唔！”

话还没说完，神宫凛赶紧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再让这口无遮拦的家伙开口说话的话就糟了，自己可不能让她这么破坏自己在班长心中的光辉形象呢，被捂住了嘴巴少女也不反抗，她只是眨巴着那双红色的眸子看着神宫凛，原来他喜欢这种玩法么。

自己也是可以的，她都行。

“对了，你不是要大扫除么，快速吧快去吧，那里还有好多崩坏兽呢！”

不能再让她说下去了，眼看着赤鸢的眼神越来越疑惑，神宫凛推着嗨符就往前走，而少女这时却是挣脱了神宫凛，大扫除吗……………

刚才还觉得挺有意思的，但是这转瞬之间嗨符就又变了主意，感觉好像有点无聊了，她就是这么一个随心所欲的性格啊，或者说三分钟热度也毫不为过。

“大扫除确实是个好点子…………不过我现在有些厌倦了，我应该做什么？应该去哪里？总不能就这样拖延下去，这样是不行的，外边已经打扫干净了，而接下来……………”

嗨符停下了脚步，她拦住了神宫凛的手，少女抬头看向那站在原地的赤鸢，接下来，自己应该处理内在的事情了。

“我一直在逃避，在拖延时间，但是该来的总是要来，是时候收拾自己的心情了。”

嗨符冲着赤鸢展颜一笑，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还真有点舍不得了，但是自己必须尽快变成符华，变成那个大家都需要的符华啊。

第五十九章 时代变了

“诶，你说我在这山上找到有十片羽渡尘了吗？应该不止十片了吧，每一片羽渡尘都是我的分身，它们归还了属于我的力量与记忆，收回的越多，就越难对这个世界无动于衷，休息的时间要结束了，我得………成为符华了。”

抬头这样感叹着，嗨符忽然觉得自己的肩膀有点酸，这并不是因为刚才的战斗，而是因为那即将被自己承担的担子，成为符华，肩负起那么多人的希望，战友在等着自己，崩坏也在那等着自己去战胜，休息的时间尽管很安逸，但是这时间长了也让嗨符感到万分空虚，所以，现在是时候了。

嗨符冲着赤鸢伸出了手，只要吸收了这片羽毛，自己就会真的变成大家都期待的那个符华了，就是，完整的自己啊。

“你做好准备了吗。”

嗨符这样开口，尽管有些不舍这个产生了自我意识的羽毛，但是既然是分身，就乖乖回到自己的身体里边吧，闲聊的时间已经结束了，自己也得要继续战斗对抗崩坏了。

“你希望我把力量交还给你…………”

“不，我希望你成为我的一部分，我们不分彼此。”

“……………这是不可能的。”

赤鸢摇了摇头，直到现在她还没有想明白么，或者说她心里也有某种猜想，只是一直不愿意相信和面对…………赤鸢平静的看着嗨符，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她觉得，自己也稍微了解了一点她了。

“我明白，是我的话我也不想回归，我很抱歉，你是个很好的伙伴，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你就像是一位姐姐一样…………”

并不意外赤鸢的回答，嗨符耐下性子安慰着赤鸢，想想看，如果自己也被人有一天告知只是一个人的分身，只是一片羽毛，这样就算是她也不会好受，但是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而且自己也并不是直接抹除她的意志收回力量，她到底明不明白啊，自己就是她，过去，现在，未来，都是她，把力量还回来，和自己一起变成大家都想要的符华，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

明明给人一种姐姐的感觉，在这件事上，为什么她就这么任性呢。

“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来，你试一试吧，我不会做任何抵抗，你试试来吸收我吧，言语无法解释，你亲自试试……………没关系的，神宫凛，不必担心，我没事。”

赤鸢微微叹了口气，然后她站在嗨符面前做出了一副不设防的样子，而神宫凛则是担心的走了过来，如果这个班长真的被吸收的话怎么办，神宫凛不想她消失，而她也不想这个活泼的班长消失，所以他在这个问题上很是纠结，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发表自己任何的意见啊。

看出了神宫凛的心思，赤鸢冲他微微一笑，能看到神宫凛这样的反应就已经值了，不过自己不会被她吸收的，因为她们两个，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个体。

“哈哈，这可是你说的，不过只要我不同意，就算你想反抗也没办法……………咦？这是什么情况。”

嗨符伸出手想要去触碰眼前这个幻影的核心，这样就可以把羽渡尘给收回来了，然而当她探寻羽渡尘，试图用无形的手去触碰它的时候，诚如幻影所言，她没有感到任何抗拒，然而那片羽渡尘却是滑开了，就像是磁石的两极一般，嗨符不信邪的试了又试，可是结果仍是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这片羽毛，为什么这么不听话，感觉这枚羽毛和她就像是两捧极性相反的液体一般，即使紧密的混合在一起，却仍是无法相溶。

“为什么？”

嗨符很是疑惑，正如赤鸢所说的那样，她没有任何的抗拒，可是尽管这样，她却没有办法吸收这片羽毛，这是什么情况，根本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啊。

“因为我们是两个不同的灵魂。”

赤鸢幽幽开口，在她的声音里流露出了悲伤，但是嗨符却从中听出了不一样的感情，怜悯，而就是这种感情刺激到了她，自己需要怜悯么？她痛恨怜悯。

“不同的灵魂？你还真会说…………你代表过去，我代表现在，仅此而已…………你肯定不这么以为吧，才不是这么愚蠢的理由，对不对？真正的原因是，你觉得你比我更纯正，你认为你是个比我更配得上的符华，即使，你只是一片羽毛而已。”

显而易见，嗨符开始生气了，她的态度变得凌厉，就连语气也变得锐利了起来，自己给了这片羽毛足够的自由和尊重，可是这不是她反抗质疑自己的理由，自己就是符华，自己就站在这里，她只是一片羽毛！

稍微犹豫了一下，嗨符将这她以为最残酷的话说了出来，如果自己也是一根产生了自我意识的羽毛，这种话确实非常残酷吧。

“你应该已经知道，这就是事实了。”

赤鸢的态度一如既往，她就像是一个安抚情绪暴躁妹妹的姐姐一般，她已经将一切都说出来了，自己是符华，而她，是另一个完全截然不同的灵魂。

“哈？事实？事实就是除了你之外的所有羽渡尘一见到我就俯首称臣，事实就是只有你脑子有问题，以为自己说的都是对的…………你太固执了，看不清楚事实的人是，我———你还活在过去，明白吗？你还在把自己当成梅博士的工具！”

这家伙怎么就是听不懂呢，嗨符都有些抓狂了，她努力压制着自己想要暴揍她一顿的想法，不行，自己得以理服人才行，拳头是最后的办法。

“时代变了！我们不用扮演融合战士，不用扮演女武神，或者是圣芙蕾雅的学生了！我们可以是自己了，真正的自己！”

嗨符急切的说道，神宫凛眉头微微一动，从她的语气重，神宫凛听出了恳求的味道，她是真的不想让自己，让符华被过去所束缚，看到她这样，神宫凛忍不住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手心手背都是肉，看到她这样，神宫凛也不忍心啊。

第六十章 谁是真的

“别急，别急，慢慢说，你别慌啊…………”

看嗨符的情绪有些失控的意思，神宫凛连忙上前摸了摸她的头以作安抚，说着说着这姑娘的情绪就有些急躁了起来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想要说服赤鸢，可是班长现在这样子…………唉，神宫凛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我没急！啧…………算了，神宫凛，这样说起来有些太过于枯燥了，我有些事情想让这家伙看一下，你好好休息一下，等你再醒来的时候，我绝对会让你看到一个真真正正的符华。”

被摸头的感觉十分受用，嗨符挑衅的看了一眼赤鸢，而赤鸢表面上不在意，然而那悄悄握起来的小拳头则让嗨符很是开心，她感觉神宫凛是站在她这边的，既然如此的话，自己就不强行让这家伙闭嘴里，自己可是符华，以理服人比较好，不过接下来的事情，还是不要让神宫凛继续参加了吧。

说完，嗨符手指轻轻一点神宫凛的眉心，神宫凛眼睛一翻就倒了下去，而嗨符则抱住了他软踏踏倒下来的身子，赤鸢见状眼神一凛，本来仙气飘飘的小仙女态度顿时变得有些锐利了起来，这家伙竟然对神宫凛出手，她这是想干什么！

“你急了，你急了…………别急，就是让他好好睡一会而已，这种深度睡眠对人挺有好处的，这家伙的精神和体质太过异常了，如果让他也看到幻境的话不是什么好事，身体知道这是幻境，可意识却又会让他专注幻境，如果严重的话说不定会发生当初将琪亚娜带到天命总部时候的事情，所以还是不要把他拖进幻境为好。”

将神宫凛平放在石阶上，嗨符同样也坐了下来并让神宫凛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膝盖上，性格很是活泼的少女难得露出了一副温柔的样子，她确实是这么考虑的，当初在圣芙蕾雅地下教堂的时候，因为琪亚娜沉迷幻境不愿意出来，神宫凛也就强迫自己相信那幻境的真实，结果后果就是让他脑域收缩五感尽失的好长一段时间，所以嗨符才不想再让神宫凛有那种体验的机会呢。

“你想干什么。”

站在嗨符和神宫凛的面前，赤鸢稍微松开了拳头，明明这应该是自己的位置，让神宫凛枕着腿的人明明应该是自己，结果现在却被她给抢走了，这让赤鸢心里很不爽，但是她没有办法，现在只要这家伙稍微动一下念头自己就没有反抗之力，这种眼睁睁看着她睡自家男人…………不是，是睡自家徒弟…………也不是？

是让自家徒弟睡的样子，真的让赤鸢很不爽啊。

然而她还没有什么办法，这就很气了。

“当然是要和你好好论论道啦，从古至今，从以前到现在，我都得让你好好看看！”

嗨符一声厉喝，眼前的景物扭曲变形，最终成了另一副模样，自己得让这个顽固不化的羽毛好好看看，以前的自己都做了怎么样的错事，现在的自己，才是最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自己啊！

幻境展开，嗨符和赤鸢的眼前变了一副场景，而神宫凛依旧熟睡，这五万年的记忆实在是太沉重了，并不想让他和自己再重新体验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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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山外围，由琪亚娜和布洛妮娅所驾驶的赫利俄斯号终于是到达了太虚山的区域，看着远处那云雾飘渺的山峦，两位少女的心终于是稍微安定了一点，终于到了啊，根据情报显示，班长和神宫凛在离开世界蛇的据点之后确实回到了这里，在外边游荡了这么久，神宫凛那个家伙，也该回家了。

脑海里浮现出那个讨厌家伙的面容，琪亚娜悄悄的握紧了拳头，姬子不在身边，芽衣现在又在世界蛇，就连班长和神宫凛现在也是如此，少女觉得自己身边的人好像都在慢慢的离自己远去一般，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未来，现在这个世界并不是自己想要的样子啊。

实在是太寂寞了，所以，自己必须拼尽全力，将这个不完美的世界变成他们想要的样子，而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把那些已经失散的人们重新聚集在自己身边，神宫凛，你家琪亚娜来叫你回家吃饭了呀！

盯着眼前的太虚山，琪亚娜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笨蛋的脸，都是因为他胡作非为瞎跑所以才会让事情变成现在这样，在休伯利安上好好的，他干嘛要去找那个女仆玩？是她琪亚娜不好玩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