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死肥宅的坚持
‘难道Assassin还在对我等使用人造人的行为而感到不满吗?’
达尼克在内心这么思索着,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本人否决。
身为弗拉德三世御主的他早已通过主从之间的契约‘观看’到了两人交流过程中的一切细节。
其中,关于人造人的谈话更是他所关注的重中之重。
再考虑到这位传说中的大英雄绝非那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之辈,因此,达尼克能够确信对方不会在做出那样的保证之后依然如此露骨的显露自己的敌意。
‘可是,如果不是因为人造人的话,自己又是在哪点招惹到了这素未谋面的......冥河?Assassin?’
达尼克眯起了眼,他大概知道了其中的原因。
‘被冥王收养的孩子,自然会对灵魂方面的情况了若指掌。’
这么想着的达尼克,在抬头的瞬间便换上了一副略显恭敬,好似根本不清楚对方挑衅意味的笑容。
“也是呢,毕竟阁下多年未见的故交就在眼前,我还在这儿进行一些毫无营养的寒暄什么的,着实有些不知好歹了。”
随即,达尼克十分干脆的侧过身去,然后以一副恭恭敬敬的,就好像最顶级的王室管家那般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的姿态为两人推开王之间的大门。
‘切——年纪不大,嘴脸却一点都不输给那两个老家伙。’
望着面前伸手引路的达尼克,塞琉斯不爽的撇了撇嘴,但还是什么都没说的带着六导玲霞直接走了进去。
“欢迎您的加入,希腊最伟大的英雄塞琉斯。”
提前站在王座旁的弗拉德三世张开双手。
“有了您的帮助,相比此次圣杯大战的胜利就必然是余等黑方的囊中之物了吧。”
“非常感谢你的欢迎,Lancer。”
塞琉斯微微躬身。
对于弗拉德三世公开自己真名一事,塞琉斯并不是太过在意。
毕竟,先不说自己根本没有什么能够称之为弱点的地方,单是黑方能这么快接受他这一点,自己的真名想来也早已被公之于众了才对。
而且,比起这个,塞琉斯现在更关心的,其实是另一件事。
“另外,Lancer啊,身为阵营领袖的你能不要再对我使用敬语了吗?要知道,你可是老师承认,并打算侍奉的君主——如果对我使用敬语的话,我身为弟子的立场就多少有些尴尬了。”
话音未落,塞琉斯的目光便不由自主的落在围绕王座而立的,某位带着知性笑容的从者身上。
“我倒是不在意自己的学生地位是不是比自己高之类的,或者说,能让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认为你在我之上——塞琉斯,我的学生啊,没有什么能比这件事更让我感到骄傲与自豪的了。”
拥有着宛若草原一般发色的青年,喀戎轻踏了几步,极其自然的将张开双手的弟子举了起来。
“小时候的你可没现在的你这么可爱。”
因为是由下及上的视角,满脸怀念之色的很容易就看到了塞琉斯那隐藏在兜帽下的俊俏脸庞。
当然,这也是因为对方从没想过要在这里隐藏的缘故。
“不过眼睛还是和从前一样漂亮,就像是红......”
“......红宝石一样。”
突然插了一嘴的塞琉斯耸了耸肩。
“就好像我永远不会改变一样,赫菲斯托斯大人她们总是这么说。”
“但你确实没有改变不是吗?而且,我很高兴我们能在这个话题上达成共识。”
喀戎脸上的笑容更显灿烂。
“事实上,我本来还担心老师会认不出我呢。”
提起这个,塞琉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毕竟出师后就一直在到处东奔西走,难得有些空闲还要去陪阿塔她们......一直都没想过要去再看看你。”
“我倒是不在意这些——先不说你一直都有事要忙,我也早已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要是你真的回来看我的话,即便是我,也一定会因为‘你下次会什么时候回来’这件事而患得患失的。”
喀戎将塞琉斯放在了地上,然后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
“你知道的,对于我们这种永生者来说,最痛苦的莫过于一场漫漫无期的等待。”
“真是抱歉啊,老师,我一开始也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
塞琉斯垂下了眼帘。
“我从未想过要责怪你,孩子,因为从再次看到你的这一刻,我就明白这其中一定有着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喀戎有些伤感的望着面前低头认错的学生——眼前的一幕,让他好像回到了当年那场有些不合时宜的祭祀一样。
不过,意识到这是难得的重逢,喀戎再次露出了微笑。
“不说那些已经过去的事了......感觉如何呢,这幅天性的肉体?”
“该怎么说呢。”
同样不想让气氛沉闷下去的塞琉斯顺着话题伸手比了比两人的身高。
“习惯了庞大的躯体和高处一览无余的视角之后,偶尔还真有点怀念以前的感觉。”
“是吗?”
喀戎的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
“可我明明记得你小时候最憧憬的不是像Saber那样身材匀称的骑士吗?十四岁时突然发现身高和我持平了之后还偷摸摸的跑到一个地方意志消沉了好久,害我找了老半天呢......”
“所以说人总是会变的啊——还有,为什么突然会提到我小时候......等等!”
黑历史被突然提起的塞琉斯手忙脚乱的想要阻止自己莫名其妙起了坏心眼的老师,但话还没说完,一声极其微弱,之后又像是立刻被主人制止的轻笑就这么传入了他的耳中。
也是这时,他才从与老师的重逢中意识到自己正在黑方王之间的事实。
顾不上再与面前的老师计较,塞琉斯连忙将头从喀戎那与现在的自己相比略显宽阔的身侧探出。
果不其然,除了拉不开面子,一脸纠结的坐在王位上的弗拉德三世,黑方的所有人不知何时早已围在了两人身边,津津有味的聆听着那些神话史诗中永远不会记载的,属于大英雄的日常生活。
其中,一名留有粉色麻花长辫,长相甜美,衣着华丽,让人分不清性别的可爱少年正被全身覆盖着璀璨的银色铠甲,身材高大,还留着银灰色头发的青年死死地捂住小嘴——
不出意外的话,刚才惊醒塞琉斯的笑声便是出自这位少年之口。
而注意到塞琉斯望向自己的视线,那个面无表情,看起来有些木讷的青年竟也开始尴尬了起来......
第十九章
时间稍稍回到之前,塞琉斯与六导玲霞刚刚前往图利法斯之时。
锡吉什瓦拉郊外的教会之中,一场莫名其妙的,说不出具体原因的对峙还在持续着。
而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仿佛下一刻就要刀剑相向之时,一道翠绿的身影伴随着一阵光的漩涡,就这么显现在教堂的中间。
“各位,暂且稍安勿躁可好。”
阿塔兰忒迸发着自身的魔力波动,也是因为双方都在蓄势,并且为避免事情一发不可收拾而有些克制的缘故,实力与她们不过伯仲之间的女猎人竟稳稳的将双方都给压制了下去。
“现在这场阵营战不过刚刚结束了准备阶段而已,若是这个时候起了内讧——哼哼,在狩猎前起了争执的狼群可没一个能填饱肚子。”
“的确,就像Archer说的那样,有着黑方在前,因为一点小事就自乱阵脚确实十分不妥。”
见到来人,言峰四郎语气轻松的随声附和。
其身后的Assassin也顺势收回了自己的气势,还像是想到了什么好戏似的,‘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
但相比起两人的轻松,狮子劫这边的脸色的就有些难看了起来。
Saber,莫德雷德也是心意相通的缓缓压低身形,警惕赫然已经绷到了极致——
虽然都是被魔术协会临时召集的成员,但率先汇合,并相互进行过一定了解的六人在面对自己这个后来者时先天上便会成为一个共进退的小团体。
尤其在对方诉求一致的情况下,这个小团体的关系无疑会更加牢固。
也就是说,只要神父讲清楚前因后果,Archer很可能会在御主的要求下直接站在对方那边。
“那么,有着Archer作为见证,狮子劫先生能放心的将Saber的真名告知与我等吗?还是说,Saber自身存在着致命的弱点,才会让您谨慎到这种连盟友都不能告知的地步?”
‘真像一头奸诈的狐狸,和这家伙比起来,旁边的Assassin反倒更容易对付的吧。’
望着前方眯眼微笑的神父,一丝丝冷汗划过狮子劫的额头。
只是一句话的功夫就轻描淡写的把是否说出Saber的真名与对Archer的信任挂钩。
还趁着自己刚刚完成从者召唤尚未磨合的时机,用激将法挑拨Saber与自己的关系——只要一个搞不好,他就是同时得罪两头的下场。
这么想着,狮子劫下意识的瞄了一眼身前的Saber。
不过,明明最讨厌被人小看,只要出现一点类似的苗头就会直接炸毛的莫德雷德,现在却像是没听到一般始终保持着自身的警惕。
意识到这一点,狮子劫悬着的心总算是安稳了一些,目光也紧跟着落在了前方的女猎人身上。
‘接下来就要看一下Archer的反应了,实在不行......也就只能使用令咒了。’
如果说狮子劫只是因为圣杯战争的准则,以及心中的疑虑而不愿告知Saber真名的话,言峰士郎为了得到真名而不惜做到这种地步的表现无疑让他坚定了这种决心。
因此,他无论如何都要尽快离开这里才行。
“别把我牵扯进这些有的没的的小事中,Assassin的Master。”
出乎狮子劫的预料,明明借机得到Saber的真名无论从哪方面看都很符合她的利益,可听到这句话的Archer却紧皱眉头,头上的猫耳也因为主人的不满而在不停的抖动着。
“既然赌上性命参加了这场圣杯大战,那么自然都有着想要赢得最终胜利的理由——我虽然不会像某个白痴一样做些舍己为人的蠢事,但我也不会对他们的行为进行干涉。”
阿塔兰忒双手环胸,紧缩着的瞳孔死死的盯着脸色开始凝固的神父,仿佛一头正在捕食的母狮一般。
“而且,真名这东西的重要之处不过是对Servant自身弱点、宝具以及基础能力的某种‘总结’而已。”
“反过来讲,只要在之后的阵营战中了解到Saber的这些信息,以及她需要得到帮助或掩护的地方,对方的真名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听到这儿,Assassin微微吊起眼角,表情中透着不快,言峰四郎也收敛起了自己的笑容。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在阵营战中作为盟友的我们必定能得到这些情报,而在阵营战结束之前,大多时候都要与对方捉对厮杀的我们基本上又不需要用到这些情报......”
阿塔兰忒的狮瞳之中闪烁起了危险的光芒。
而在这皎洁之光的注视下,常人哪怕只要看上一眼,理性大概就会不受控制的开始流逝吧。
“所以,你们这么急着得到Saber的真名......究竟是真的想要建立起最基本的信任,还是——打算通过那边那个Assassin的手段来提前打什么歪主意?”
这些话令Assassin的眼角吊得更高了,但一旁的神父却轻轻阻止了她。
因为......
“说起来,我从被召唤出来的那一刻起就没见到过Master样子,要不是与【大圣杯】的契约还在,魔力的供应也从没出现过问题,我都要怀疑那家伙是不是早就死在了某个角落。”
伴随着突然传来的声音与又一阵的光之漩涡,有着绿色短发,为了方便运动而将披风缠在胸前的青年,Rider,阿喀琉斯出现在了靠近神父与Assassin的位置。
他眯着眼,意有所指的望向对他而言近在咫尺的两人。
“你的情况应该也和我差不多吧,Archer。”
“没错,我当时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这个家伙,还有他身后的Assassin。”
被召唤之后,阿塔兰忒立刻就发现自己面前的神父并不是自己御主的事实。
这不仅是因为他身旁跟着个明显像是从者的人物,最关键的还是自己并没有连接上‘线路’的感觉——就像阿喀琉斯刚才说的那样,如果不是魔力供应没出问题的话,她都会觉得自己的现界是不是因为抑制力出了什么问题。
“我本来还以为你的确就是Master找来的中介人之类的,毕竟魔术师之流什么的,不具备英雄们的胆识也算理所应当,尤其还是在圣杯大战的情况下。”
说到底,这场圣杯大战中最首要的问题并不是在战争中败北,而是取得胜利之后——不论哪方幸存下来,‘同盟’七人全部平安的可能性也是非常的低,并且,仅有一人存活的可能只会更小。
又因为圣杯在理论上是只能实现一组主从愿望的存在。
因此,在大战胜利的那一刻,获胜同盟内部就会瞬间开始分裂(刚发现二世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毕竟,能来参加圣杯大战的魔术之流,必然都做好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夺得‘万能之釜’的觉悟。
那么,当那蕴藏着奇迹之力的【大圣杯】就摆在眼前之时,为了实现一己之愿,就算是同伴也会理所当然的自相残杀——也是想到了这一点,阿塔兰忒之前才对御主找了一个中介人的事没有太大的疑惑。
“但现在看来,我和Rider,还有那几个家伙的Master大概已经被你们两个‘搞’定了吧——如果Assassin的真名是那所谓的‘最古毒杀者’赛米拉米斯的话,你们总会有办法让区区几个普通魔术师灌下一杯掺了酒的毒。”
这么说着,阿塔兰忒似笑非笑的望向了脸色已经不只是难看那么简单的Assassin。
“因为Saber的Master没和那几个倒霉蛋一起过来,所以你们才迫切的想要知道Saber的真名,以防之后下手的时候被Saber可能存在的特殊能力察觉并制止对吧?”
接过阿塔兰忒的话头,阿喀琉斯咧嘴笑了起来。
“不得不说,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话音刚落,整个教堂内部的气氛顿时变得无比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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