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顾闻涛
贞德穿着一身蓝色的紧身衬衫,挽起裤腿,脱了靴,赤脚踩进浅浅的河滩,时而而低身摸鱼。两旁的山毛榉高大壮丽,橡木虬结坚韧,洒下薄薄的一层树荫,迷离的光和影就不停地在圣女的金发间穿行。
布兰度靠着树,懒洋洋地垂下钓竿,还为了防止刮伤贞德,连鱼钩都没挂。珂赛蒂倒也兴致勃勃,在一旁帮侍女们铺开餐布,布设食盒。
都是些时令蔬果,加上切好的熏肉和煮蛋,布兰度教她们配上出炉时就切好的薄面包片,按着自己喜好,夹着这些肉蔬慢慢地吃。
若是正经的贵族狩猎,当然还有一套复杂的礼仪程序,没有这么简陋。但布兰度本就是来追求清闲,随行客串侍女的也都是野战医院里的未婚护理士,俱是劳苦功高,布兰度也不想她们出来游玩时太过劳累。
侯爵大人唯一的特权,大约就是在众人备餐的时候,仍能一边假装钓鱼,一边闲适地欣赏这份美景吧。事实上他很快发现,他这份特权也被侵犯了很多,因为这些客串的侍女也在不时抬头,偷瞄着周围的侍卫。
男女同居的军营嘛,迟早的事,贞德正趁着布兰度偷懒的机会,给这些单身属下安排了一次福利式的郊游,当时便得到了一致的欢呼。
布兰度以龙类的感知,虽然没有刻意,也听到了许多的窃窃私语:
“你觉得尼可怎么样,他被勒曼格尔大人招进圣女学院的骑兵科了。”
“海因里希不是更帅吗?虽然是阿勒曼尼人,但他那种努力说法语的样子也诱人啊。”
“我更喜欢聪明一点的,比我聪明也没关系,到时候请让娜大人证婚,他肯定动不了坏心思。”
“可我觉得不靠谱,你看,勒曼格尔大人整天都在动坏心思……”
“安静安静,不要命啦!”
布兰度哭笑不得。
这时圣女正发出喜悦的喊声,她扬起手,手里攥着一条巴掌大的小鱼,摸鱼的快乐是如此真挚,以至于周遭的人都被她感染,一齐傻笑起来。
贞德将鱼放回溪中,擦了擦手,便走回草地上,故作平静地对侍女们说:“啊,这么多吃的,你们真是辛苦啦,周围的士兵先生们也很劳累,你们能不能把这些食物去分发一下?”
于是又收买了一波人心,侍女们都纷纷离开,教贞德独享布兰度和珂赛蒂的侍奉时光。
“要是夏洛特和小莎库娅也能过来就好啦!”她假惺惺地说着,靠着橡树,左拥右抱地坐下。
在布兰度忙于工作的时节,贞德放下芥蒂,趁机对小修女展开攻势。珂赛蒂当然是受宠若惊,等香槟侯爵一回头,他就发现他的圣女们已经好得蜜里调油,自己的家庭地位似乎又降低了。
贞德现在只担心一件事,那就是当夏洛特发现,自己和布兰度都被小妹撬动,公主殿下会有什么反应。
至于什么崔丝汀……有这个人吗?
少女只及时行乐,尽享布兰度的服侍,团长大人正依着贞德的命令,往她的面包片里多夹些鸡肉。但正当少女慵懒张口时,他却突然收回手,自己一口咬下,气得贞德举起拳头就是一阵乱锤。小修女在一旁咯咯地笑,到他们打闹累了,才把自己夹好的三明治递过去。
“当姐姐的感觉真好。”贞德拍着珂赛蒂的头,感慨着,“我一直都被哥哥姐姐们照顾,从来没体验过被妹妹照顾的感觉。”
布兰度欲言又止。
但珂赛蒂似乎也很喜欢多一位姐姐的感觉,她习惯地倒在贞德怀里,就着林间的清风,眼皮渐渐地下沉。
贞德理着她亚麻色的头发,就像牧羊女在给怀里的羔羊梳毛一般和谐。布兰度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心里满是安宁。
就是为了守护这样的安宁感,我才走到这里的呀,他想,并且我还会用更多的卑劣手段来守护这一切。
到下午返程的时候,布兰度已经开始思考,应该趁着给莎库娅置办的时候,熟习婴儿用品的生产,到明年这时候说不定能从士兵们身上再赚一笔呢。
晚间,勃艮第公国的使者终于到来。
安妮仍是那般地风仪卓然,足以作为【贵族夫人】这一概念的表率。只是教布兰度和贞德都心疼的是,安妮已消瘦许多。
没有盛大的宴会,他们低调
地接待了对方,安妮似乎也不在意这些俗礼,而只为勃艮第家族的命运而担忧。
布兰度坦然道:“安妮,有些东西你显然也明白,恐怕勃艮第公爵要接受丢掉勃艮第的现实了——但没关系,你的亲戚朋友我都照管好了,勃艮第永远都是你家,随时都欢迎你回去。”
“谢谢,勒曼格尔大人。”她苦笑着说。
拉法耶特对勃艮第的全境攻略已行将结束,除了少数山区中冥顽不化的堡垒,已经不剩几个勃艮第的忠臣了,剩下的那些人,即使发动叛乱也造不出多大声势,若勃艮第公爵没法带着大军还乡,夺回勃艮第的难度不比搬走阿尔卑斯山来得轻松。
她要来争取的也不是这一点,而是关于接下来,皮卡第和佛兰德斯的争夺。
按行政区划,贡比涅已经属于皮卡第,目前布兰度在这一方向,只指派了米凯莱托带着意大利佣兵做牵制性的推进。可这也足够让内忧外患之中的勃艮第公爵一日三惊。
“能……叫您的部队停下吗?”安妮艰难地恳求道,“菲利普愿意主动退出这一线的城市,只要您先别急着进军,让我们稳定一下时局。”
她知道这个求恳有些过分。布兰度正可趁着勃艮第内部不稳,大肆掠取土地,一旦等到菲利普站稳脚跟,放低心态,依靠着佛兰德斯富甲西欧的财富,很快又能修葺城防,教法军难以寸进。
布兰度果然就这一问题发难,安妮咬了咬牙,还是如兄长所要求的,对他做出威胁:“勒曼格尔大人,菲利普并不是无路可走。瓦卢瓦的国王,也对菲利普的效忠很感兴趣。”
倘若勃艮第公爵倒戈卸甲,以礼来降,有机会制衡布兰度的国王,一定不吝于归还勃艮第公国,以此对布兰度的控制区展开全方位的包围。
可布兰度只是满不在乎地笑笑:“我只有一个问题,安妮,你觉得如果国王出手。我不愿意的话,他能帮你们平定内乱吗?”
安妮面色一变。如布兰度所言,低地这一次的暴乱,并不只是工人的暴动,背地里还有境外势力的支持,可是他是怎么……
布兰度晃着酒杯,身子后仰,漫不经心地说着:“很艰难吧,安妮,现在勃艮第已经脆弱到,连丹麦和汉萨战争的一点余波都承受不住了。”
同样在今年早间,热那亚人在克里米亚恭迎新汗的时候,布兰度北面的商业盟友也陷入苦战。卧薪尝胆多年的丹麦王埃里克七世,一举策动汉萨六镇中的两座城市反水,不仅教汉萨同盟在正面的军力大减,埃里克还向西寻找盟友。
明眼人都能看出,能在北海中与汉萨争锋的,只有同为商人,勤勉的荷兰人,正当此时,勃艮第公爵大募佣兵,丹麦王趁机便将自己的人手派进低地。于是趁着勃艮第公爵远征贡比涅,暴动就开始准备了,等到之前布兰度派米凯莱托进行袭扰劫掠,这些城市顺势发起叛乱,宣告独立,只是对外说成工人暴动,给自己留条后路。
并不是针对勃艮第,只是此时的勃艮第公爵,有如小儿持金于闹市,谁都觊觎一分。丹麦王觉得低地的商人能派上用场,便毫不在意地策动了他们的独立——这都是鲍尔·斯蒂斯告诉布兰度的。
如果菲利普不能展现粉碎叛乱的魄力,可能第二天醒来,勃艮第的残山剩水就已分崩离析。
更别提还有布兰度的军队在一旁攻城略地。情势太过绝望,安妮几乎不知道还能为兄长争取到什么。
可贞德朝她笑了一下,顿时教摄政王妃又兴起一丝希望。
布兰度坐正了,轻飘飘地笑着:“安妮,你别当我是冷漠无情的人呀,我只是很好奇,你是以什么身份来找我们的。”
“菲利普的妹妹?贝德福德的妻子?”
安妮眼噙泪花,嘴角带笑,款款地走上前来,扶着布兰度和贞德的膝盖,顺势跪下。
“当然,我是你们的奴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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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甲骏相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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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仪啦。
“吾主希望,圣女骑士团、嘉德骑士团与金羊毛骑士团,这些天主世界的武装力量能并肩向东,为此,他愿意为这些骑士团中,所有被俘的贵族支付赎金,只要他们愿意向自己的君主、教皇霓下与吾主西吉斯蒙德陛下宣誓,加入十字军。”
目前只有后两个骑士团的,英格兰和勃艮第的贵族被俘虏,收赎金的则是前者,匈雅提这么说,也算是保全他们颜面。
至于支付的手段也相当复杂,西吉斯蒙德手上当然没钱,只能将莱茵河诸邦的自由市贡金和继承税都抵押给布兰度。布兰度考虑对斯特拉斯堡一类的近处城市,可以派驻管理,再远些的就直接找汉萨同盟内部套现,反正缴税的也是他们,还省了一道手续。
这样一来,也给这场不明不白的会谈订好了基调——毕竟,英格兰王、法兰西王以及勃艮第公爵都不出席的和议,实在是有些奇怪。但如果只是三个骑士团商量友好协作的内容,那就简单多了。反正,离开在座的人能代表的势力后,这场仗也打不下去了。
有了十字军做台阶,之前的国仇家恨确不足道。约克公爵也愉快地想着,伯父当年是被布锡考特堂堂正正杀死的,这仇暂时不报也罢,就和这人类小子比比性命吧,到时候一定是精灵的胜利!
他能从兰开斯特派十几年的打压中重新崛起,一向是很能忍的。
三方同盟对三方都很有力,约克派可以得到喘息之机,甚至可以宣扬是使用外交手段,成功保卫了剩余的大陆领土,反过去压倒兰开斯特派;勃艮第自不用说,有了这样的好消息,又收回大批贵族,更得到布兰度派兵相助,公爵立即就能荡平荷兰的叛乱。
至于布兰度嘛,他自然是这个英法勃同盟中得利最大的一个了。
首先,因天主与十字军的名义,此时和谈对贞德的威望无损,反而能有很大的加成。而摆平了外敌,回过头来他会对国王形成极大威慑。最重要的,布兰度腾出手来,可以为教皇马丁五世,来一次货真价实的清君侧了。
自然,在十字军主题的会议上,没人谈论十字军的事,三方更关切的,还是现今的领土划分。
布兰度西面控厄了诺曼底的大门,北面直临佛兰德斯,都是一旦动了邪念,顿时可以长驱直入的态势,约克公爵和安妮不得不力争一番,让出其他更多的利益来换取领土上的安全。
得尺退寸的道理,布兰度也明白,但为了高价,还是耐着性子同他们争夺。匈雅提也在一旁帮腔,给他们介绍各种贷款担保。
终于,约克公爵怅然若失地离开,他赢回了埃夫勒城,赢得了诺曼底保卫者的声誉,可却背上了沉重,而且不容赖账的债务,这一切值得吗?
匈雅提也满意地离开,他完成了西吉斯蒙德的使命,也帮助德王在西德意志加强了影响力,还给几位商人牵了线,小赚一笔。他另有要务,便就此向布兰度告辞。
布兰度直如在徐州送赵云北还公孙瓒的刘备,着实不舍,并约定了日后一定去匈雅提堡拜访。
最后留下的便只有安妮,她争得满面潮红,若不是来布兰度这养好了身体,一定已经缺氧得晕了过去。她抚着起伏的胸口,气喘吁吁地说道:“布兰度……大人,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布兰度只挑起她的下巴,轻笑道:“那我期待你今天晚上的表现。”
但或许是她会错了意?晚间,布兰度开门的时候,看见床帏舒展,玉体横陈,安妮卑微而讨好地看着他。
摄政王妃身边还坐着一位,披着修身的白色纱裙,小麦肤色,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公爵夫人,晚上好。”布兰度硬着头皮,对伊莎贝尔打招呼。
59.图穷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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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兰度有一丝无语。
在对待安妮的问题上,他展现了公私分明的职业素养,完全没有因为私交刻意放纵勃艮第,可这女人怎么就会觉得,自己是那种只要能和人偷情就会快乐的男人呢?
这不是窃取骑士团的最高机密吗!
他又想到,自己的才华有那么多:科学的思维,灵活的世界观,高尚的人文素养和管理意识,为什么这些女人只馋他的肉体呢?当真是买椟还珠呀!
再者说了,布兰度一向以有妇之夫的身份约束自己,同时偷情的对象一般不超过一个,安妮想要自不量力地挑战这条原则,那等待她的命运已在《圣经》里写就了:
“见有一匹白马……胜了又要胜!”
布兰度一边批判着封建礼教对人的摧残和压迫,一边走到床边,脱去衣服。他当然明白,批判的武器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要她们认清自己的错误,再没有比身体力行的实践更好的办法了。
摄政王妃已经急不可耐地扑到他腰间,对她的惩罚倒要稍后再叙,布兰度便任由她发挥主观能动性,自将精力都投给新人。
葡萄牙公主缩在大床深处,屈膝沉腰,将赤裸的双脚盖在睡裙的绣边下,却却勾出曼妙的臀部弧线。布兰度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她,像是猎手在品鉴猎物的成色一般。
伊莎贝尔脸上挂着礼仪的微笑,墨绿色的眼瞳盯着安妮,膝盖轻轻并紧,如一只临溪的野鹿,正在观看被灰狼撕咬的同类。
“你还有一次机会,殿下。”布兰度拖着安妮,慢慢地向她逼近,“我是很通情达理的人,不喜欢勉强别人。如果你说【不】的话,我这就送您回去。”
公爵夫人低垂着眼:“现在才来假惺惺地说这个?你明知道我已在主前同菲利普大人许下誓言,还是准备玷污我的纯洁,不是吗?”
“那倒无所谓。”布兰度友善地撑住她的肩膀,进抵呼吸相闻的距离,“政治的誓约,俗世的信仰都与我无关,我只是想提醒您,您有没有从小到大的亲密玩伴,或者发誓要守护您终生的忠诚骑士一类?人和人发自内心的爱,才是我珍视的东西。”
话说出口,布兰度便感到她屏住了呼吸,而且心跳的很快。
难道我说中了?他先是小小地失落了一瞬,旋即又变得兴致高涨,直顶到摄政王妃的咽喉。
伊莎贝尔颤抖着吸了口气,缓缓说道:“您,不必担心我,反倒是您,您正直善良的圣女大人,难道不值得您珍视吗?倘若她见到您这副样子,会不会伤心呢?”
布兰度豁达地笑了出声:“您真是位好女人,这也不必担心,我发誓我们之间是纯洁的肉体关系,同灵魂半点无涉,亲爱的让娜不会打死我的。”
公爵夫人还想嘴硬,但她扬起的樱唇已经被布兰度完全印住,一条侵略性的舌头直闯进她的口腔,肆意地吮吸、舔舐,教她在紧迫中忘了呼吸。
骗人……她羞愤地想,这样的淫欲,简直要把我的灵魂都污染透了!
他掀开她轻薄的纱裙,捉住她的脚踝,足底因充血泛红。伊莎贝尔羞愤地挣扎了一下,只徒然地教这条可怜的裙子绽然开裂。
就像是撕裂了最后一层遮掩真相的帷幕,布兰度冷冷一笑,也不必假装什么正人君子了,索性沿着裂缝,直将那条不是很坚韧的纱裙彻底撕开。
白色的纱线断在空中,零落地掉在床单上,或者散落在摄政王妃洁白的背脊上,伊莎贝尔徒劳地按着胸前的几片碎布,不顾她大半个身子已经裸露在外。
这时布兰度便能发现,这位公主的小麦色肌肤明显地分出了色差,大腿和腰臀上的肌肤要淡一些。王室的奢华供应,以及里斯本常年和煦的日光,共同打磨出了伊莎贝尔娇柔而有质感的皮肤,并在他不加掩饰的贪婪抚摸下不断升温。
如此绮丽。
公爵夫人的双腿被男人强硬地分开,暴露出她罕为人见的林间溪谷,布兰度也扶着安妮的面颊,从匣中抽出保养完毕的长剑。
“看起来菲利普并不懂得疼爱你啊。”布兰度托起她的腰肢,挺剑直入。
公爵夫人的双眼瞬间睁大,莹然有泪,却死死咬着牙关,将自己的惊叫声扼死在喉咙里。她双脚都搭在布兰度肩头,像是蟒蛇一样地朝他的脖颈收紧,却又一次次地被布兰度前后有序的律动冲垮。
她又把双腿屈下,用冰凉的脚掌抵住布兰度的胸膛,试图将他推远。可布兰度很快便找到其中的乐趣,任她自主用力将他们分开,再势不可挡地卷土重来。
安妮温驯地跪伏在一边,用湿热的小舌安慰她兄长惊慌的妻子。这头被灰狼猎杀的食草动物,转瞬间又成了他恶意的帮凶。伴着她游刃有余的侍奉,伊莎贝尔的呻吟渐渐冲破唇舌,满身的春情都随之绽放。
她的脚掌也不再冰凉,而是被布兰度炽热的胸膛所感染,蜷出粉红色的皱褶,床帏的吱哑声间,也有愉快的水声响起。
布兰度很少遇到这么易于攻克的对手,尤其将她从传统的姿势上侧转过去,她浑身内外都倏然
收紧的那一次,着实教他感到发自内心的畅快。
他找到了她最敏感的秘密,在尾椎介于腰椎的那一段肌肤,每一次抚摸都教她惊声迭起,使她从迷离的双眼到泥泞的溪谷,无一处不淌出羞怯的泪水。
布兰度放肆地称赞着她,夸赞她的美丽和诱人,赞赏她昂扬的声音。于是她如泣如诉的呜咽和最后的抵抗,便在这样毫无廉耻的品评中全然消解。
激战之后的公爵夫人双眼翻白,舌尖挂在唇边,唾液无助地滑落。布兰度也抽出长剑,在她紧致的小腹上肆意挥洒。
但布兰度还碍眼地觉着,她的手不该按在胸前。
就像是餐后的甜点,却被人夺去樱桃,教人无法享受在舌尖拨弄红色果实一般地不悦。他冷笑着俯下身,按住伊莎贝尔的手腕,准备将纱裙最后的遗骸一把扯开。
却先对上了公爵夫人的眼睛。
墨绿色的,满是羞愤,还有一丝杀意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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