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骗师的第九周目 第406章

“呃......嘛......那什么？使用这玩意儿的方法真你会吗？”雨宫莲尴尬地笑了笑，转移话题道。

关于人格面具，曾经介绍过，那个东西属于是纯粹心灵力量的具现，和仲魔不同，人格面具本身是不具备生命和人格的。当它以【某人的阴影】这样的形态出现的时候，它代表了别人的内心。

而当它以【能够使役的persona】这种形态出现时，它就只是你自己心灵力量的体现而已，可以不用把它当成一个拥有知性的生命体，当成工具也没什么问题。

亚森和撒旦耶尔这样的现状属于超级例外，他们作为雨宫莲的【侧面】独立存在。

这种所谓的【侧面】就好比是，男孩子一个人走在路上，突然看到一根木棍，于是就将其当成是【剑】捡起来，内心开始大发中二——这种一般情况下不会展现给别人看到的一面。

亚森和撒旦耶尔就可以看作是雨宫莲这种【不为人知的内心活动】活了过来。

哦对了，有一个更好的例子，他们就好比是当一个人遇到选择题的时候，脑袋上出现的天使自己和恶魔自己变成了实体。

当然，亚森和撒旦耶尔这两个家伙，应该都算在恶魔的那一边吧。

“我姑且算是掌握了这个技巧吧......明明是你自己开发出来的东西，结果现在却要我来教你，感觉还真是奇妙呢！”新岛真由衷地感叹了一句。

“不过老师说关于认知诃学我到现在也只是懂点皮毛而已，真要想请教的话，你还是找双叶会比较好。”新岛真认真地说道。

虽然过去莲开发出了能够让不具备【不羁】特性的人使用复数人格面具的技巧，但是这个技巧的难度同样不是一般的高。

认知诃学本来就带着一点唯心主义哲学的味道，属于是在外行人看来诘屈聱牙，光是理解就很困难的东西。

而这门学科在异闻录世界的应用，就更加的反逻辑和反常识，尤其容易把信奉唯物的普通人带入一种自相矛盾的怪圈里。

所以就算开发出了这个技巧，怪盗团当中学会了这个技巧的除了雨宫莲也就只有双叶、新岛真和空白。

其实坂本龙司对这个技巧有着无比卓然的兴趣，但是他死活都学不会。

说到这里雨宫莲突然想起了御船千早的占卜。

正位的命运之轮和正位的女教皇——机遇一直存在，但是仍需要适当的启发和钻研，抓住机遇需要知识与直觉的帮助，但也要保持对自我的克制。

还真是......准得不讲道理啊！

从牌面到解读，全都很准。除了说中了命运的发展和事情的走向之外，就连命运之轮意指御船千早本人，女教皇意指新岛真这一点都占卜得分毫不差。

御船千早是雨宫莲的命运牌，新岛真是雨宫莲的女教皇牌。

如今命运之轮应验了，女教皇也应验了。那这么说来，最后的那一张正位力量，确实是指双子？

如果没记错的话，第三张牌的解读是——需要有坚定达成目标的欲望，跨越困难和阻碍的决心，就可以如愿达成目的。

“我可能不太能用比较正式专业的术语来描述这个技巧的诀窍，有些地方可能只能用你以前教我时用的一些取巧的说辞，你确定要让我来教你吗？”新岛真有些不自信的说道。

“双叶那边我之后会去拜托她的，在此之前先对这个技巧有个基本概念到时候学起来应该也更轻松一些。”雨宫莲说道。

“既然这样的话，那作为交换......作为交换，你也要教我才行。”新岛真脸上浮现一丝红晕，声音不自觉地小了下去。“关于......那个......在那个什么虚拟现实里活动的事情。”

虽然刚才话说得非常大气，但是实际上新岛真对于这方面的事情一窍不通。

她对主播业和网络娱乐非常陌生，虽然心里有想过自己私下去了解和努力学习相关内容，然而现实情况是她一时半会儿就连该从什么地方开始都不知道。

中间的断代和隔层太大，乍一进入陌生的领域，不是【连基础都不会】，而是【压根不知道哪些是基础】。

雨宫莲听着新岛真的话，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呜......你不要笑话我啦！”新岛真更加窘迫了。“我是认真地想了解你在做的事情的。”

“没有没有，主要是......本来我还以为，我的记忆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断代，大家在这段时间里都变成了非常成熟可靠的人。怎么说呢？虽然是好事，但多少会觉得有点陌生和不安。”

“结果真还是我熟悉的真，忽然就放松下来了。”雨宫莲笑着说道。

最初的新岛真是个性格认真、擅长分析的女孩子，但是情绪激动起来的时候会有些鲁莽，因此偶尔会一时冲动包揽下自己不擅长的工作。

而碰到这种自己不擅长的事情的时候，新岛真会表现得比较笨拙，或者说天然呆。

就比如当初秀尽学院的校长让她调查怪盗团的时候，她因为怀疑雨宫莲等人，就非常明显的拿了本漫画作为面部遮挡，但却毫不遮掩自己的身形踪迹，非常突兀的跟在雨宫莲后面。

现在的新岛真已经获得了成长，各方各面都有了很大改善，但是这种先接下自己能力范围外的任务，在事后又会自己苦恼的笨拙还存在些许的残留——在亲近的人面前还会不自觉地犯同样的错误。

当然，她现在即使窘迫也能坦诚地不耻下问向他人求助就是了，就像现在虽然很害羞但还是主动请教雨宫莲一样。

“说什么熟悉不熟悉的......我明明很努力地想改掉这个毛病。”新岛真有些赌气地说道。

雨宫莲刚才那句话姑且可以算是甜言蜜语，可是内容指的却是自己笨拙的一面，实在是让人高兴不起来，只觉得心情有些复杂。

“不过，有你一直在我身边能够被我依靠的话，可能很长时间都难以改掉吧！”心情复杂了一会儿，新岛真干脆就放开了端着的架子，有些懒散地说道。

“要这么说的话岂不是就该轮到我这边苦恼要不要纵容你了？”雨宫莲轻笑一声。“所以真你确定是要进入虚拟业了吗？”

“有什么问题吗？反正拜某个人所赐，无论是升学考试还是高校面试我都经历那么多次了，保持自己的偏差值考上理想的大学一点问题都没有。”学生会长说道。

“嘛......”【某人】一时间无言以对。“我想想......关于虚拟行业该从什么地方讲起呢？”

“事前准备工作有哪些？需要做些什么？之类的吧。”新岛真顺着话题说道。

“嗯......不如就以佑介和一二三作为例子开始怎么样？”新岛真突然想到。

“他们两个啊......他们两个其实都挺特殊的，不是很能作为参考。”雨宫莲想了一下说道。

喜多川祐介是被雨宫莲和月之美兔联手以体验生活寻求灵感为名忽悠出道的，东乡一二三则是为了同时作为偶像和将棋选手而选择出道的，她们的营业内容从一开始就非常的与众不同。

“不如我和你说一下我出道的起因和过程吧。”

卷三·风光不与四时同 : 第二百三十二章 大家一起去秋叶原吧

（这几天过年+搬家，目前因为网络转移处于断网状态，只能靠流量过日子。年货还没办完，搬家也没搞定，更新只能随缘。）

6月26日→6月27日/月曜日

新一周的周一，伴随着新的气象和新的生活。

最明显的一点就是，惣治郎老板对待雨宫莲的态度变了。

以前雨宫莲起一大早自己做早餐，顺便也会给惣治郎做一份，那个时候惣治郎还会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他才是监护人，年长者，让未成年照顾自己像什么话——如果是自己培养出来的自家孩子，那还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可问题是雨宫莲不是自己家的啊！

甚至有时候雨宫莲睡过头，惣治郎帮他准备早餐和带去学校的便当时，反而会有种安心感，觉得这才有点未成年的样子，同时自己作为长辈的尊严也得到了挽回。

现在就不一样了，现在惣治郎老板对于雨宫莲的存在非常的心安理得，大家都这么熟了，完全没必要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

昨天晚上新岛真和雨宫莲互相给对方上完课之后就回家了，一个教容器的使用技巧，一个教VTB怎么运用和营业。

如今新岛真的出道也已经确定，怪盗团全员出道的大业又进一步。当然，这也意味着雨宫莲的手里又有单子要肝了。

经典刚轻松没多久马上又有新工作。

好像也不能这么说，雨宫莲没怎么轻松过，虽然高卷杏和坂本龙司那边的模型也基本定稿了，但是他手上还有新游戏要做。

与此同时，还有每天的直播安排，以及亚森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找上来的工作。

越是干活，就越是会发现，人类是有极限的。

所以获得超能力的计划势在必行。雨宫莲觉得如果再过两天双子不来找自己的话，他就只能主动去试着找她们了。

雨宫莲并没有双子的联系方式，但是严格意义上来说，天鹅绒房间是位于印象空间里的，所以去印象空间找的话应该可以找到。雨宫莲带着索菲亚当导航的话，直接去拍门应该不成问题。

说起来，现在天鹅绒房间的居民全都在亚森娱乐再就业了，怎么偏偏双子还待在天鹅绒房间里呢？

如果像玛格丽特那样，高度融入现实社会，甚至拥有公用私用分开的好几部手机，那么雨宫莲有事想找她们的时候，就方便多了。

哦对，她们的外形不支持她们成为正式职员，那没事了。

且不论真实年龄多大，无论是拉文妲还是卡萝莉娜和芮丝汀娜，外形都只是小女孩的模样，那个样子连高中的勤工俭学人都当不了的。

等等......

雨宫莲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润羽露西娅的身影。

可能......也不是不行？

但就算是如同润羽露西娅那么幼的外形也可以是高中生勤工俭学，要用那个外形担当社团的职员还是勉强了些。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雨宫莲又想起某个看起来像初中生实际上已经是正式职员的凉风青叶小姐。

......嘛！只能说，这个世界真奇妙啊！

按部就班地去上学，定番一般地遇到了月曜日的诺艾尔，定番一般地顺利抵达学校，定番一般地开始了今天的学校生活。

“阿莲，话说你今天放学后有空吗？”午休时间，京华突发奇想地问道。

“嗯？今天......下午的时候有点事......晚上也有点事，事情不多，但是如果是太花时间的事情可能没空。”雨宫莲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怎么了吗？”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在想，要不要试试做凸待企划呢？”京华说道。

“凸待？”雨宫莲疑惑地看过去看。

“就是在直播中等着别人打电话进来的企划，类似广播节目里的观众热线。”旁边的帕里插嘴解释道。

“听起来是什么综艺类的企划。”雨宫莲总结道。

“也可以这么说吧。”京华点点头。

“严格来说，是倾向偶像营业的综艺企划。”帕里订正道。“说起来阿莲即是偶像苦手又是综艺苦手来着！”

“不不不，他明显只是单纯的综艺苦手。”京华纠正帕里的说法。

在京华眼里，雨宫莲或许不擅长偶像营业，但他根本就不需要擅长，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偶像营业了。

“所以呢？你为什么会突然想做这种企划？”雨宫莲问道。“带偶像倾向的话，都是有一定观众基础的前提下才会起到效果的吧？”

“这方面倒不是问题，谢拉现在还是有不少观众的。”京华好整以暇地说道。

“啊？原来这是你给谢拉想的企划吗？”雨宫莲诧异道。

“啊？不然呢？难道是我吗？我是staff啊！”京华同样诧异道。

“我现在主要是在想啊！凸待这个企划，究竟是真的就这么等着别人打电话，还是提前和别人说好保证节目效果呢？”京华很认真地思考着说道。

“我觉得应该都是提前说好的吧，毕竟把一切都交给命运的话万一企划表现出来很无聊不是完单了吗？”帕里十分现实地说道。

“还有一部分关键在于人际条件吧？就算是事先说好，也需要有足够多的人来给你打电话才行不是吗？说实话谢拉在现实中的人缘我不担心，但是作为vtb她的交际圈不算广吧？”雨宫莲说道。

“如果是京华你的人际感觉倒是可以试试。”

一般来说，凸待这种企划，除非是面向观众的凸待，如果是面向其他vtb，那么很明显首先你需要认识足够多的vtb，关系还得不错。

这还是以提前通知为前提，如果是玩真实，真的就在那儿坐着等别人打电话进来，那么对人际的要求就更恐怖了。

所以一般来说，会在那种本身同事就比较多的企业势vtb身上看到这种企划，如果有个人势搞这种企划，那肯定是超级阳角。

当然，也有【凸待0人】这种刻意彰显自己孤独传说特质的企划。但是【凸待0人】也是有门槛的，因为你如果真的谁都不认识，那么谁都不来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只有你本来认识很多人，结果那些人都不来，【凸待0人】才会产生足够的节目效果。

所以无论是阳角人设还是阴角人设，凸待企划的先决条件都是需要认识很多人。

如果参与这个企划的人不够多，主播和别人通电话，巴拉巴拉几通电话下来，假设有六七个人拨电话吧。完后一看直播时长，才40分钟。那么之后的时间怎么办呢？原地下播？还是发着呆等着不可能再接到的电话，和观众们一转杂谈回？

“我认识的人谢拉基本上也认识，我觉得应该......没问题吧？”京华自己也不太自信地说道。

“要不试试逆凸怎么样？”帕里提议道。

逆凸，顾名思义，就是凸待反着来，由主播主动给别人打电话的企划。

不过和凸待不一样，凸待是实现找好一个可以让别人主动过来搭讪的话题，通常是一些值得庆祝的事情，比如生日、订阅纪念回或者周年纪念回之类的。

而逆凸则是需要一个可以主动向别人搭话的话题，除了要保证这个话题的趣味性之外，视情况同样需要提前和被通话者一定程度的通气，可以说是阴角杀手企划了。

“凸待和逆凸啊......今天听京华你说起这个我才意识到，我大概也需要注意一下最近有没有熟人做这类企划了。”雨宫莲思索着说道。

最早的时候，雨宫莲认识的vtb们主要以视频势为主，像织田信姬之类的，因为是视频势，所以根本不可能做凸待这样的企划。

而之后直播势的vtb数量多了起来，但是那个时候大家都是咸鱼，没有观众基础，所以也不会有凸待这样的企划。

现在的话，大家都逐渐走上了正轨，能够选择的企划也多了起来，凸待和逆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哪个雨宫莲认识的朋友做了。

远的不说，逆凸的相关企划综艺性这么强，雨宫莲相信犬山玉姬是肯定会搞这个玩意儿的。虽然不知道她是会提前通知还是选择玩真实，但那可是犬山玉姬啊！多留一个心眼总是不会错的。

“换位思考一下，就算会有意地去留心朋友的直播，也不一定就能及时的察觉到凸待呢！果然还是要提前通知到位才行吗？”京华从自身出发假想了一下那种情况。

“嗯......我的话，如果没有提前通知，感觉就算是女儿的凸待也有可能不知情呢！”帕里也认同京华的感慨。

毕竟人的时间和精力都是有极限的，帕里有时候接了商单忙起来的时候，两耳不闻窗外事，自己的直播可能都会断掉，更别说关注别人的直播了。

“与其说有概率不知情，倒不如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算看到凸待也不敢贸然打电话过去吧。”雨宫莲评价道。

因为雨宫莲没有这种【可能会错过朋友凸待企划】的烦恼，毕竟如果真的重要的朋友，那么命运会指引雨宫莲“无意间”知晓这个企划的存在的。也因为这种运气的存在，他关注的点不太一样。

就像【凸待0人】一样，在没有接到通知的情况下，你怎么判断朋友凸待的现在不是早就商量好的节目效果呢？贸然真的打电话过去，反而有可能打乱人家的计划。

“唉！单打独斗真难啊！”京华叹了口气，突然意识到了有同事的好处。

我怎么就不是企业势呢？我要是企业势我会这样？

“如果你真的要今天凸待的话，我倒是可以参与啦！但是你人都找好了吗？临时起意不可取，我总不能陪你和谢拉直播聊超过半小时的天吧。”雨宫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