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懂了
好像又跑题了，拉回来拉回来。
京华迄今为止都是非常自觉地staff视角，所以他是知道Vtuber的ip归属问题的，而所有权这个东西，除了象征着利益分配，其实也象征着责任和义务，像雨宫莲这种接商单的，名义上都是公司去洽谈好详细要求。Vtuber有选择皮的权利，但一般没有自定义的权利——当然选好了皮开始活动之后，后面出的新衣服那个另算。
可2434不是一般的公司啊！这是一家明明一直在放养反而顺应了天时的waaaaaaaagh公司。
“其实是这样的，2434这家公司是主打L2D的你应该知道吧？”雨宫莲伸出一根手指解释道。
“嗯，这个我知道，2434刚开始活动的时候，好像还意外地帮你吸引了一部分炎上的火力来着？”京华凭着印象说道。
“呃......嘛，反正大概就是这样。”雨宫莲被这个说法说得愣了一下，然后很敷衍的随口混了过去。
当初的L2D炎上节奏，与其说是2434帮雨宫莲分摊了一部分火力，到不说是那群人完全冲不动来栖晓，才跑去冲2434的。
毕竟来栖晓的粉丝群体太杂了，他是属于一直在吸引圈外人入坑的那种Vtuber，而不是单靠这个圈子里原有的受众涨粉。时至今日他的粉丝里很多人对Vtuber这个职业的理解都是和【来栖晓】个人完全重合的。这种情况下，一群遗老跑来带什么Vtuber必须是3D，必须是视频势的元祖党节奏，你们说这些话谁听得懂啊？
尤其是日本圈地自萌的特色炎上大招——特定住址然后上门骚扰或者真人快打，这批人直接被雨宫莲和空白剥夺了十天半个月的电脑使用权。
所以这群人怎么可能冲得动来栖晓，就是该开始的时候担心影响路人观感稍微麻烦一点，这个节奏到了后边完全不成气候。
甚至雨宫莲和空白对特定党出手的行为，某种意义上还保护了2434一期生的中之人信息。
“然后就是，其实2434在招募一期生的时候，其实来找过我来着。”
“！”京华和帕里眼中不约而同地绽放出感兴趣的神采。
毕竟现在谁都知道来栖晓名义上是个人势，其实早就被亚森集团内定了，自家友人连亚森娱乐的合同都不签，2434的招募结果可想而知。
但即使知道结果也不妨碍他们感兴趣，八卦谁不爱听啊？
“当时虽然我拒绝了那边的招募，但是那个时候还是我刚出道没多久，然后他们说是打算以L2D为主要营业方式，所以我也很感兴趣嘛！就和那边的社长桑聊了很多相关的事情。之后也时不时有联系，在程度很浅显的层面里互帮互助了不少。”
“所以我个人觉得我和2434的关系还算不错吧。只是提出要帮朋友做皮这种事情也不过分，而且我又不是水平不够做得不好，所以那边也愿意接受。无论是一二三还是祐介，我都是以私人商单的形式和2434合作的。啊！祐介就是刚刚和你们提到的这个，他应该会作为2434的二期生出道。”
“......”京华眼神木然的看着雨宫莲，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总觉得阿晓你......经常一不留神就会透露出一些我们不知道的，非常厉害的东西来啊！”京华由衷的感慨着。“居然和2434的社长也有交情吗？”
他们都还只是半带着玩闹性质的在当Vtuber，当然京华和帕里的态度是认真的，所谓的玩闹性质只是因为他们力量太小无法做大而已。总之他们还在是半吊子的时候，雨宫莲却表现得越来越pro，即使关系好，也未免让人有些惶恐。
“没你们说得这么夸张吧？你们这边难道就比我差吗？”
“不不不，阿晓是不是对我们两个目前的活动有什么误解......”帕里一脸无法理解的吐槽道。
“没有啊！你看你，Paryi Project的创始人。”然后雨宫莲又一指京华。“这边这个，Overidea的创始人。”
“你们两个不也是社团负责人吗？稍微有点自觉啊你们两个。”
“不是，我们这种同好会一样的社团和正经公司不能比的吧。”京华也觉得雨宫莲的说法很离谱。
“可是2434现在也只是个小公司啊！”雨宫莲回忆着2434的现状，这家公司虽然给他留下的印象还不错，但公平公正的说现在确实还没成气候。
“我觉得你们以后肯定也会变得很厉害的，尤其是帕里。”雨宫莲伸出手一指帕里，对京华说道。
“嗯？”帕里露出迷茫的表情，【为什么是我？我怎么了？】的想法直接写到了脸上。
“你不觉得帕里这家伙现在抓女儿的速度不比一般的虚拟主播运营公司出新人的速度慢吗？”雨宫莲接着说道。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诶！”京华顺着雨宫莲的手指看向帕里，露出若有所思的赞同表情。
别说是什么不比一般公司出新人的速度慢，帕里抓女儿的速度，甚至比一些公司找新人的速度快好多。这样发展下去，帕里pro的规模肯定会极速变大。
突然京华如同芒刺在背的站直了身子，忍不住想用手擦拭脸上不存在的虚汗。
怎么回事？这种只有我不行的感觉。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不会画画吗？！
“我......我成立paryi project只是为了方便女儿们活动好不好？而且我能做到哪个地步我自己有自觉地好吧。不能给女儿们的营业提供帮助，我拿的分成也很少的。”帕里辩解道。
“但是帕里你的社团人数会越来越多这一点你最好还是有点自觉比较好，如果没有做好管理大社团的觉悟的话， 最好提前准备一下预备案。”雨宫莲说道。
“唔......”帕里皱起眉头，陷入了苦恼之中。
雨宫莲说的这件事情......他确实忽视了。他的初衷只是想找更多的美少女出道当Vtuber，成立帕里pro只是求个方便，更多的事情他根本没有考虑。
“你们在这里鬼鬼祟祟的聊些什么呢？”这个时候，高卷杏走了过来对雨宫莲三人搭话道。
“要出发去电视塔了，老师在叫集合了哦。”
“啊！抱歉，我们马上就过去。”
卷三·风光不与四时同 : 第七十章 高卷杏出道计划
对于自己班上的两个池面和一个别班的池面喜欢凑在一起鬼鬼祟祟的聊天这件事情，高卷杏的感觉是颇为奇妙的。
一个是明明长得好看但是性格孤僻的阿宅；一个是基本上全校都认识的学院长儿子；还有一个前段时间给她填了不少麻烦的神奇转校生。
这个组合真的是，每次看见都让人不禁去想这三个画风不一样的人是怎么混得这么熟的。
这三个气质各异的池面组成的小团体，如今在光坂也算是一道特色风景，很多女生都经常喜欢隔着远远的盯着他们看。
高卷杏以为雨宫莲他们三个风格各异，实际上三个人都可以划到阿宅的范围——毕竟实际爱好的区间不论，工作要求是需要他们待在家里的。企业势还能偶尔却公司直播，个人势就基本就只能限定在自己家或者朋友家了。
答案是共同语言的力量可以超越画风。
“你们在这里鬼鬼祟祟的聊些什么呢？！要出发去电视塔了，老师在叫集合了哦。”因为前段时间经常被雨宫莲拜托帮忙做一些诸如回信之类的麻烦事，高卷杏和雨宫莲说话的时候多数情况下都带着或多或少的埋怨。
“马上就来。”
高卷杏过来传话中断了三人的聊天，帕里不是2－C班的人，所以他要回自己的班级去集合。等到了地方重新自由活动，才能重新过来找京华和雨宫莲。
“你们之前是在聊那个叫什么Vtuber的东西吗？”高卷杏好奇的问道。
“嗯？杏你知道Vtuber吗？”雨宫莲面露诧异，感到十分意外。
“我在兼职的时候听工作人员提起过，好像是什么和偶像有关系的东西来着？你这家伙居然也追偶像的吗？”高卷杏用意外且惊奇的表情看着雨宫莲。
高卷杏作为一个被学校里其他女生误会成雨宫莲后援团团长的人，对这家伙在学校里的人气心知肚明，某种意义上雨宫莲本身就是偶像一样的角色了。
这样的男生，背地里居然是个偶像厨吗？感觉这种设定和雨宫莲未免太不搭调，而且......说实话把他的格调也拉低了。
“啊？不是啦，Vtuber这个词是虚拟油管主的英文缩写，与其说是偶像，不如说是主播啦。”雨宫莲解释道。
不过看高卷杏皱着眉头的样子，她大概还是没怎么听懂——她对于网络上的所谓油管主之类的印象，还停留在类似综艺艺人，经常会去各种知名店里做节目什么的。
高卷杏当模特的时候，有时候在拍摄现场就会看到一些类似【哪些哪些知名博主/油管主来过这里】这样的宣传栏。
放在中国的话，大概就类似【网红同款】这种宣传模式吧。
出于认知存在片面的关系，高卷杏一时间不是很能理解雨宫莲把【偶像】纠正为【综艺网红】的话。
但是高卷杏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此前对于Vtuber话题只是从拍摄工作人员那里顺便听到，她不怎么关心，现在有了兴趣，就直接拿出手机上网搜索。
“......”
“这不就是你吗？！”几分钟后，高卷杏猛地转过头来，如同第一天认识雨宫莲一样看着他。
“啊？你搜到什么了？”雨宫莲面露疑惑的看了一眼高卷杏的手机。
然后雨宫莲就看到这样一个标题《在虚拟现实中能展现出这样的身手到了现实是什么水平？》
下面是雨宫莲当初在数码神域里单挑很多只狼的视频。
啊......怎么说呢？
在所有Vtuber里，雨宫莲并不是人气最高粉丝最多的那一个。
但是他肯定是最出圈的那一个。
圈外的人或许大部分不会成为雨宫莲的粉丝，但是绝对无法抗拒雨宫莲的行为带来的话题。
比如这个雨宫莲和野狼战斗的视频其实已经引起很长一段时间话题了，热度算不上多火爆，但有趣的是也一直都没有冷却下来。
这个视频经过网友议论的发酵，引起了很多格斗竞技的专业人士把目光投注到VR平台，有的人认为这只不过和CG动画一样是虚假的演绎，哗众取宠；有的人则认真的分析雨宫莲的这些动作在现实中能不能实现；还有的人则是把目光放到了VR能不能被用到格斗的练习上。
总之这是一个在特定圈子里一直保持着热度的话题，火，但也没有特别火。
之所以高卷杏能够在搜到这个视频，是因为最近有个挺出名的空手道家尝试着把雨宫莲和野狼战斗的动作拆分成几个部分，然后以双屏对比的方式复现出来。
来栖晓的粉丝和广大《数码神域》的粉丝看到这种有专业人士为自己喜欢的东西背书的视频，那可不要太开心，于是像过节一样广而告之，又把热度带起来了。
只怪来栖晓太出圈了，所以如果单以【Vtuber】这一个词条来搜索的话，那么大概率都会搜到他做过的那些出圈的离谱事迹。
“啊这个......就，如你所见，我在当Vtuber，帮我保密哦。”雨宫莲也没什么要瞒着高卷杏的意思，他只是不喜欢主动提及关于自己的事，但是行的正坐的直，被别人发现也无所谓，所以很干脆的承认了。
“你这个！.......”高卷杏的声音不自觉的高了一些，然后她立刻反应过来，看了看四周，确定自己没有太引人注意之后松了口气。
“你这个有什么保密的意义吗？”高卷杏指着手机上那个和雨宫莲相似度九成五的VR来栖晓，换个近视眼来看那就连虚拟和现实的微末区别都看不出来了，十成十的一致。
“Vtuber只是个影响力干涉不到现实的小圈子嘛！就算迟早有一天瞒不下去，现在学校里的大家还是没有注意到我的，能多过一天安生日子算一天咯。杏你也知道我引起骚动的话是什么样子的吧？”雨宫莲用轻松的语气说道。
雨宫莲可不是鸵鸟性格，觉得只要没被发现就可以一直过安生日子。他比谁都知道现在的安生日子是有限的，过一天少一天。随着他的人气越来越高，他作为Vtuber出道可能产生的那些后续连锁反应他都是思考过的，其中大部分情况都已经想好了对策。
“你居然还好意思说这个......”高卷杏露出嫌弃的胃疼表情，不是嫌弃雨宫莲，而是她前段时间就被雨宫莲摘眼镜引起的麻烦波及过，非常明白那是怎样一种令人纠结的心境。
“说起来，杏你平时是在做模特对吧？以后是有想过要从事娱乐业吗？”雨宫莲没有继续在这个不会有结果的话题上纠结，引申出去说道。
“诶？”高卷杏因为话题突然转到自己身上诧异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捋了一下鬓角说道。“我确实有想过将来要不要成为职业模特，不过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啦。”
这可真是委婉的说法。
虽然不知道如今的高卷杏是否有细节上的变化，但是曾经的高卷杏可是说过要成为征服天下的一流模特的，貌似完全没有考虑其他职业道路的样子。
“是因为学业的原因吗？”雨宫莲接话道。
“是啊！虽然我一直都是认真对待的，但是直到大学毕业之前，模特都只能作为兼职进行吧。”
“大学报考相关专业的话，还是可以把模特作为主业的吧。”
“那也是差不多两年后的事情了。”高卷杏无奈的叹了口气。
模特的职业生涯不一定非得堵大学或者保证高中的学业什么的，但是想在任何行业走得远，都是需要职业技能的。
趁着年轻美貌给别人拍着好看当看板的模特，和高卷杏目标里征服天下的时尚模特，不可一概而论。
“既然这样的话......杏你要不要试试当Vtuber？”
“哈？！”高卷杏不明所以地看过去。“话题是怎么突然绕到这上面的？”
“因为你看，现在VR技术正在走进普罗大众的生活，杏你之前也提到自己在拍摄的时候听到工作人员议论相关话题不是吗？”
“在未来VR肯定会进一步的融入娱乐行业，而从事娱乐界的职业，无论是偶像还是模特，都是需要人气和曝光度的不是吗？”
“可模特的曝光渠道基本都掌握在事务所和媒体手里，按照杏你目前无法在模特方面投入全部精力的情况下，以业余的身份也很难拿到资源的倾注。”
“作为Vtuber出道的话，即使是连业余营业都不打算做，仅仅作为宣传渠道也是不错的。而且现在VR技术日益成熟，杏你还可以在VR的平台上尝试很多自己在现实中无法尝试的事情，培养自己的粉丝群体，增进自己和粉丝之间的交流。
“最重要的是，Vtuber在家里就可以进行活动，非常的便利。抛开平时花在学业和模特工作的时间，晚上有心情的话打开电脑就可以活动。如果不以职业为目的，那么也没有任何的营业上的强制需求。”
有一说一，当Vtuber作为娱乐和兼职，其实都是很不错的事情，只要不去考虑想通过这个方式赚到钱，那这完全可以说是娱乐而不是工作。
自媒体时代，是个人就能当up，是个up就能当Vtuber，上限自然很高，可下限也低得离谱。
唯一需要顾虑的就是花钱整个L2D模型或者3D模型来当玩具会不会太败家了点。
而有雨宫莲在的话连这一点都不需要高卷杏去顾虑。
L2D可以交给雨宫莲做，3D可以直接通过VR的扫描功能获得。
通过VR获得3D唯一的不足，就是如果想在VR之外的平台使用3D，依然得置办一套专业的3D设备。
但是说实话有了VR平台之后，大部分情况下也不需要在其他地方使用3D了，毕竟场景什么直接采用《虚拟空间》的布景会更好，VR内的摄影功能也在日益完善。对于一般做节目的话人们来说，VR可比3D设备方便太多了。
VR以外的3D现在还能够碾压VR的地方，大概只有用于电影的高精度动捕那一区块。
高卷杏突然接到雨宫莲的出道邀请，有那么一点点心动，毕竟雨宫莲口中描绘的蓝图还是挺吸引人的——哪个漂亮的女孩子不想万众瞩目被人喜欢呢？
但是归根结底高卷杏对于Vtuber和VR这两样东西，此前几乎是完全不了解的，突然说起这样的事情，心动归心动，但内心更深处的不安要远远凌驾于这种心动之上。
“那个......为什么会突然找我说什么Vtuber出道的事？”高卷杏回过神来，雨宫莲的邀请根本就很奇怪吧？
“？”但是雨宫莲反而露出特别疑惑的表情，仿佛高卷杏问了什么奇怪的问题。
“想要给朋友推荐自己的喜欢的东西，还需要更多的理由吗？”
“嘶——”高卷杏看着雨宫莲的反应，突然感觉自己似乎被电了一下，身体有些发酥。
这话听起来，很难让人不联想话里带着的很多潜台词。
“我......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吧。”高卷杏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慌乱。
“嘛！突然说这种事情确实不太合适，那杏你如果考虑好了随时可以和我说哦。”雨宫莲笑着说道。
“嗯......嗯。好......那个，志帆好像有事找我，我先过去了。”高卷杏找了个借口逃跑似的离开了。
看着高卷杏离去的背影，雨宫莲笑得非常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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