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妖怪女友们 第2章

　　“拱火的这位叫藤丸立夏，自称是迦勒底的，重度咖啡瘾患者，洞察无双，能从你领口的褶皱程度看出你昨晚睡了几个姑娘，如果他突然不说话，直盯着你看，记得戳爆他的双眼。”

　　立夏丝毫没在意刘备的话，而是扭过头看向另一人，“方希，他似乎跟你一样，有‘系统’这玩意儿。”

　　“哦……”方希想了想，“那他刚才也跟我当时一样……”

　　“……在刚进入的时候，有与某种存在交谈的表情……是吗？”白吟问。

　　立夏继续看方希：“你看人家比你聪明多了。”

　　方希温和回应：“滚蛋。”

　　“不错……看来你与立夏应该会很有共同话题。”刘备笑道，“那个白头发的人叫方希，方正的方，希望的希，虽说智略略逊立夏，为人也不太会说话，但吐槽相当犀利，还是很好相处的……”

　　“你够了啊……”方希虚着眼，“智略略逊立夏这个我不反驳，但‘不太会说话’这评价你是参照你自己的吧……跟你比这世界上有会说话的人吗？你这话的性质跟‘跟太阳比，你的温度还差了点儿’有区别吗！？”

　　刘备耸耸肩，对白吟说：“——看，吐槽犀利。”

　　“情况我大致了解了……”白吟说，“现在，我有两个问题。”

　　立夏说：“问你的，方希。”

　　“……你又知道了？”方希扶额。

　　立夏笑笑：“这是常识，我亲爱的朋友。”

　　“从我的目光分析出来的吧。”白吟倒是不奇怪，“刚才，我在刘备身上的目光是0.7秒，在立夏身上的目光是0.4秒，可在你的身上停留了1.9秒……

　　参考我的衣装，我所在的年代很好判断，对刘备这身衣服稍稍注意，是很正常的……可你和立夏分明都是现代人的衣服，且都明显属于亚裔，这时候……我的目光，就明显有问题了。”

　　立夏听完，赞许点头，对着方希道：“看，基本的常识。”

　　方希微笑回复：“常汝大父。”然后再看向白吟：“你问呗，我又不是偶像，没什么需要保密的消息。”

　　“第一，你是对策局的？”

　　“哦——认出我的衣服了？”方希虽然被刘备评价“智略不及立夏”，但也只是跟立夏比而已……“这种口吻……那你也是咯？”

　　“差不多吧。”白吟模糊了这个提问，而后，目光紧盯方希的脸，“我们……是不是见过？”

　　“嗯……”方希沉吟两秒，“……先问下，你的女性亲属中应该没有特别迷恋我的吧？”

　　这话落下，白吟都惊了。

　　我嘞个去……为什么你第一反应是这个……

　　“如果没有，那你应该是见过我的后代。”方希说着，指了指天空，“如你所见，这片时空，连‘不同世界’的人都能聚集起来……那么，将不同时间线的两个人聚在一起，也并不算难以接受吧？”

　　说完之后，他反问道：“另外，这种出神入化的洞察力……你的能力是【算仙】？”

　　白吟挑眉：“怎么，你见过？”这就等于承认了。

　　“不，只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据我所知，这种超高危的能力，是很难自然觉醒的……多半是遗传而来，至少，也得有遗传的异能基因。”方希的表情突然复杂了起来，“其实，说实话，我看你，眉眼间也有种熟悉的感觉……”

　　他沉思两秒，问道：“你……不会是我儿子吧？”

　　白吟:“……？”

　　他突然感觉……“彼此间无法伤害”这个规则，有些多余了。

　　不然……他现在绝对上去，把面前这不知为啥，总觉得很欠扁的脸打成猪头。

与正文无关 : 附录：【数据删除】-576完整报告

　　项目编号：【数据删除】-576

　　项目等级：Safe

　　特殊收容措施：【数据删除】-576将被保存在Site-19的一个数字密码锁柜中；密码每月更换两次。任何与【数据删除】-576相关的试验需3级权限批准；不得在任何情况下将【数据删除】-576带出实验区。

　　描述：【数据删除】-576是一圆形玻璃瓶，带有一软木塞，直径约6厘米，高8厘米。【数据删除】-576上被蚀刻了一个标签图案（两支带有花叶的植物相互交叉），没有制作者标记。

　　【数据删除】-576中装满一种透明液体，称为【数据删除】-576-1。实验分析显示【数据删除】-576-1的化学成分与0.0100M果糖水溶液一致。推定【数据删除】-576-1仅在被储存于【数据删除】-576中时才有异常效应，因为放入其他容器的样本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数据删除】-576被发现能自己将自己重新补满，但是速度极慢；充填速率约为每周2毫升。当前未知【数据删除】-576是如何自我补给的。

　　摄入【数据删除】-576-1不会立即产生效果；但是若个体在摄入【数据删除】-576-1后进入睡眠，他们会经历生动的梦境。【数据删除】-576-1产生的梦境被报告是建立在做梦者对某些有特殊意义事件的记忆之上。使用【数据删除】-576的个体测试显示摄入液体量和产生梦境的相对真实度间有正相关关系。

　　当一对象进入【数据删除】-576-1-影响睡眠，他们会经历正常的自然睡眠阶段（包括1、2、3、4段），之后会进入一段平和而持续的REM睡眠，持续八到二十小时。在这一阶段内所有唤醒对象的尝试全部失败，只能等待其自行苏醒。这种【数据删除】-576-1产生的睡眠对所有对象均会有效，无论其在参与测试前有过怎样的睡眠障碍史。

　　.

　　附录【数据删除】-576-1：【数据删除】-576最初被发现于████ █████先生的宅邸中，他被家中仆人发现死亡。医院记录显示，█████先生在生前曾有过焦虑和营养不良（由过度工作和资金紧张导致）的问题。【数据删除】-576在█████先生的床头柜上被发现，和一个被确认没有异常性质的相簿放在一起。【数据删除】-576在被发现时其中仅剩不到四分之一的液体。

　　.

　　附录【数据删除】-576-2：基于测试，推测摄入剂量和睡眠时间长度间有关联。正在调查是否存在例外个例。

　　.

　　测试记录【数据删除】-576-5193-█摘录

　　附录【数据删除】-576-3：在20██/██/██，两份文件从████ █████先生的个人记录里被发现。对这些文件的调查正在进行。

　　文档 576-█-5摘录

　　文档576-█-6 （被发现夹在文档576-█-5里）

　　物品＃████ 批次 ██

　　订单 ＃███ 的 █████

　　花些时间清理思绪

　　好好找回遗失记忆

　　一口入喉悲伤不再

　　一夜安睡，品牌保证！

　　谢谢惠顾，祝好梦。

　　~Marshall，Carter，and Dark有限公司

与正文无关 : 病时随笔之二·热烈告白

　　如往日一般，当我坐到电脑旁边时，她出现在了旁边。

　　某种目光，逼视过来。

　　“额……”我沉吟两秒，“我体检报告好挺多了，最近作息也正常，晚上十一点睡，早上七八点起，假我也请了，一日三餐，膳食均衡，每天锻炼一小时……吉良吉影也就这样了吧？”

　　很显然，我想讲理。

　　但……她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去看书，去睡觉，去打游戏都行。”顿了顿，“反正……就是不许写稿子。”

　　同样很显然，她并不讲理……

　　“可我不想断更啊。”

　　“你昨天晚上临睡前不是写了一章么？还是我看着你写的。”

　　“可那才一章，今天少说也得四千字……”

　　“那跟我没关系。”她认真说，“你的读者怎么想，你的编辑怎么想，我都不在意……我只想你好好的。”

　　这是绝对真挚的情感，我很清楚——比她本人还清楚。

　　……大概两分钟的协商后，我俩商量出了结果：她准许我今天写两千字的文章，但不能是与小说剧情有关的，那些耗费脑力的东西——尽管我再三申明，对我来说写这种剧情其实是一种享受，她也绝不在这点让步。

　　既然如此，我还能写啥呢……

　　总不能写我以前愉悦地逗女同学的经历吧？读者肯定幸灾乐祸，但我这边会死人的，真的。

　　可要是写别的东西，像是我的朋友啦，我的生活啦，却也是乏味可陈，我的人缘算不得多好，便是有些“朋友”，也是“某个领域很优秀的，可能以后会用得到”的那种……这些东西，若是写出来，未免也太无聊了些。

　　想来想去，还是只能写皇嫂么……

　　......

　　若要提这个，灵感可就止不住了——对我而言，我俩生活中的经历的，可以拿来写些东西的灵感，就像沙滩上的贝壳……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走两步就到。

　　（没错，上面这句，就是用来讨女孩欢心的，我摊牌，我诚实。）

　　写些什么呢……哦，说说一起追番的经历吧。

　　大概一两年前，我还是蛮喜欢追番的，像是每季度的番剧，有的看的正版，有的看的盗版，但基本都是出一集追一集……那个时候，往我头上标注一个“动漫宅”的标签，是绝无谬误的。

　　不过那时候，皇嫂还没什么追番的兴趣……她可是标准的“现充”，闺蜜诸多，备胎成群（此时的她对此矢口否认，但我估计没差……），除了学校的课程外，她擅长钢琴，还会一两手芭蕾舞，用我当年稚嫩的原文来说明就是：弹钢琴时，双手像纷飞的蝴蝶；起舞时，裙摆像盛开的百合。

　　……遣词儿挺糙，但差不多就这样。

　　她交际能力不太行，有什么事儿，也都倾向于做，而不是说——不过，以她的外在条件，倒也不需要什么“交际能力”，便是她成天冷着脸，摆出一副看谁都像欠了她几百万的表情，也大有人愿意被她踹上几脚，跪喊女王。

　　……考虑到要是再说下去，她很可能会现在脱了鞋，恼羞成怒地踹我几下，赞美之词先到此为止吧。

　　待以后，等她不在旁边，我再偷偷夸上两万字儿，上传上来，放心，但凡有一句重复的，都对不起我的知识量……咳咳。

　　现在，先步入正题。

　　用现代的话说，“夫妻俩最好培养点儿相同的乐趣”，用古文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总之呢……不知怎么的，她便也陪我一起看番了，看样子，还蛮沉迷的。

　　这里要说的事儿，其实是看《relife》（又名《重返十七岁》）这番的时候发生的。

　　哦对，请注意……《relife》这番剧，我个人极其推荐，在我的记录中，属于“创作没灵感了就回去看看”的作品。

　　但相对的，这番被剧透后乐趣会大减，如果诸位没看过，且看到我的推荐后准备去看看的，可以在此停步了，下面会有剧透的。

　　先概述一下这番剧的剧情吧……大概就是，二十八岁的社畜男主角，某天突然被人夜路拦截，那人既不劫财，也不劫色，只是掏出了一枚神秘小药丸，然后表示……“这药可以让你回到十年前”以及“邀请你参与我们的一项实验。”

　　如果放在现实，这种剧情多半会以“某犯罪团伙大半夜兜售违法药物，被热心居民举报后锒铛入狱”为结局，但……二次元的世界，当然没这么现实，所以呢……男主还真就变成十八岁了，不仅如此，还入学了某座高中。

　　但……这个药物，还有个副作用，那就是，当实验结束后，服药者不会忘记记忆，但他在高中生活的所有痕迹都会被清除，包括照片、笔记，以及……某些记忆。

　　不要问为什么男主服的药，别人的记忆却会被清除，问就是剧情需要……

　　再然后，就是相当细腻的日常……而巧合的是，女主角也是“服药者”，两个服药者谈恋爱的后果就是……实验结束后，他们都会忘记彼此。

　　……尽管我用了戏谑的口吻讲述了它的内容，但……不得不说，当我们一起观看这部番剧时，心中确确实实被唤醒了某种情绪……某种，惋惜的，躁动的情绪。

　　“如果明知道一个故事的结局是悲剧，你还会继续进行这个故事么？”

　　“烟花消逝的时候，会感觉很寂寞，但即便消逝了，却还有回忆留下。”

　　作为文学创作者，我当然是偏感性些的，皇嫂就更不用说了，当重逢时那“即便忘却一切，唯独它还会存在你我心中”的歌词响起时，她整个人都依偎进来了……

　　之后，许是有什么感触，她问：“如果哪天我忘掉你，你会来找我么？”

　　“会吧。”

　　“才不信……你总说些好听的……”

　　“不，如果我直接说，‘当然，我会找到天涯海角’，这才是‘骗人’。”我想了想，“男人说的话，果断且浮夸的，其实是不能信的……真正的誓言，往往都很短，就好像我没有说‘会追你到哪’‘会追你到什么时候’‘会追你到什么地步’，只是说‘会’，其实就意味着，不论到哪里我都要去找，不论怎样都会去找，不惜代价都会去找……”

　　“……谢谢。”

　　“跟我说什么谢谢？别嫌弃我烦就成。”

　　“才不会嫌弃……”

　　——如果有朋友一直在看我的作品，就会发现，我其实很喜欢“女主突然消失，然后让男主角去满世界寻找”的桥段……刘备和曹操是这样，艾蕾和藤丸立香是这样，方希和萧雨涵也是这样，有的文笔拙劣，有的剧情成熟，或许以后，还会有更多。

　　仔细说来，这些剧情，其实并不全是写给读者看的……只是对某个人的重复的话。

　　这是一种隐晦的……只有我和她才能看懂的，热烈的告白：

　　“我会像他那样去找她一样，拼命地，不惜一切地去找你。”

　　——这就是我的浪漫。

　　……看在我这么说了的份儿上，今天再让我写一章呗？思如泉涌啊！真的！

　　（然后被拒绝了。）

与正文无关 : 病时随笔之三·浪漫爱情

　　让我们从一场对话开始。

　　之前，分别看了看病时随笔的间贴后，皇嫂说：

　　“怎么感觉，你写这个比正文还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