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走中学生
“十二岁时的我……”白吟估摸了下,“可能会觉得丫头片子很烦,会耽误我的时间,并影响我汲取知识的计划。”
“看,这就是不同。”念长歌说,“一般人都会觉得……这么可爱的姑娘,以后我肯定要拿下一个,做我老婆。”他耸耸肩,“我问过,现在这年纪的少年人都这么幻想,总之,三俗得很……”
“参照你刚才说的话。”白吟虚起眼,“那二位妹妹……现在都是我师娘是吧?”微顿,“敢问,她们从我‘师叔’,变成‘师娘’的过程……是不是有那么点波折?”
说这话时,他默默开了录音笔……
白吟不是八卦的人。
但方希的八卦那就不一样了……
“哈……岂止波折。”念长歌揶揄,“因为其中一位,还死了好几次呢……”
白吟立刻摆出一副“你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的表情:“细讲细讲。”
“这你可问对人了,这事儿这世上知道的人还真不多,我算一个……”念长歌干咳一声,“……但我不适合说,你自己问去。”
白吟:“……啧。”
我跟你讲,你这么断章,在书客可是要年入百万……啊不,刀片百万的!
不论白吟心中如何想,念长歌显然没有继续抖八卦的想法。
“说回正题吧……其实,我本身也以为,你与阿希是相同的人。”念长歌说,“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
“你们岂止不同,简直泾渭分明。”念长歌说,“阿希一直是都是人,以人的身份长大,而后经历属于人的故事,哪怕直到现在,好像已经完美的现在,他也依旧没变。”
白吟吐槽:“我可没觉着没变……”
“不,没变。”念长歌说,“因为他去年打了我一顿。”望天,“让我躺了半个月。”
白吟:“卧槽?”
“原因是,以前我活着的时候,我就经常揍他,而等他打得过我了……我的寿命便不够了。”念长歌欣然,“而现在,他找到了机会……所以打了我一顿。”微笑,“他依旧这幅性格,我很欣慰。”
白吟说:“总结一下就是,他打了你,你很开心?”
念长歌说:“你信不信我回对策局后让阿希也把你打躺半个月?”
“……对不起我错了,您继续。”
念长歌喝了口茶:“但你不一样……你是仙,算仙的仙。”他叹气,“其实,我是要为你说声抱歉的……你的诞生,本质上是我的执念,而我的期盼,造就了你的‘仙性’。”
“不为外物而动,不以己身而轻。”
“无心无欲,绝情绝性。”
“你或许以为,这是完美的,但……完美,本身就代表着‘无法再进步’,因为人类本身就是要犯错的,因为犯了错,才能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才能继续进步……那些从不会犯错的人,才是最可怜的人。”
“哈……”白吟笑道,“这你大可放心。”
他说:“关于这点,我老师把我教得很好。”微顿,“当然,这跟我想削他并不冲突……”
“嗯,我已知晓了。”念长歌欣慰道,“所以我很高兴,真高兴我的学生这样优秀,真高兴这个国家变得比我那时更好。”
他笑着叹了口气,“真高兴,不会再有阿希那样的人,被迫背上不属于自己的命运。”
“啊,对。”白吟说,“老师见我时,就对我说过……我的路,由我自己选择,不必在意狗屁的‘命运’。”
他说完这些,突然问,“对了,长歌啊,你刚才说,能力的表现,就是能力者的‘心’。”他顿了顿,“据我所知……你的能力,也不是‘遗传’而来的,至于‘见神’的效果,也听说过。”
“对,都没错。”念长歌笑呵呵的,“你想问什么?”
“我想问,为什么,你要让你的见神,拥有那么大的副作用呢?”白吟说,“我们这种人,从不相信未来,只相信自己的拳头,你显然有这个资格,至少比我更有资格……既然如此,为何要用这种‘付出一切,来换取最亮的光’的气势,极限升华自己的能力呢?”
“即便让自己只能活人神级能力者平均寿命的一半,也在所不惜。”
——是的,能看到念长歌“英灵面板”的白吟,是知道很多事的。
念长歌曾是这世上最强的人,他不能,也不该这么早便死在病榻之上。
他的死,是因为见神的“极限升华”,这也能解释为何,这个能力会如此超模。
这是连算仙都不明白的答案。
而念长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只是平静的笑了笑,说:
“今天的课,上到这里,我们已经快到了。”
“至于你的问题,就当做是课后作业吧……”
“或许等什么时候,我会告诉你答案的。”
妖都之师 : NO.21 东北口音的妖
和龙皇卫的接触,无甚风波。
这却是出乎了白吟的预料,在他看来,妖族虽纯粹,却又不都是良善,对他这种二十多岁下巴上愣是不肯长出一根毛的小白脸,定有不服。
反正按白吟的计划,之后在妖都的种种动作,不止是讨论的,讨命的估计都有,即然如此,不如顺势立个威,纯爷们对削一番后,再大的不服,也要服着。
可谁知,那些龙皇卫,见了白吟时,表情暂且无甚异色,最多是些许不服,可当其视线,转到念长歌这时,对方便是齐齐一愣,随即,便是某种见了鬼似的神色……如果妖族语言中有跟“卧槽”这词义类似的词儿,那这表情,就是对这词汇的完美诠释。
白吟望着神情如常的念长歌,低声问:“他们怎么这么怕你?你以前杀过它们全家?”
这话本是开玩笑,谁知后者闻言,竟短暂思考了半秒:“应该没有。”
“喂,应该是什么意思?”白吟惊了,“这事儿是能用‘应该’当前缀的吗……”
可不是吗,换了你,陪美利坚前总统出使异国,问他一句“你以前是不是朝这里发过核弹”,他若有所思回一句“应该没按吧”,你也心脏骤停……
念长歌向来光明正大,所以他语气坦诚:“‘应该’的意思是,当年我在位的时候,完全有杀他们全家的动机;但如果我真杀过他们全家,他们应该没有见到我的机会才对。”
“……很好,哥,你是我亲哥,我已经知道什么情况了,闭嘴吧您。”
白吟大叹,正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任你奇谋百出,奸猾似鬼,也难免有料不到的事,好比某研究生看中一学妹,各种找人情,托关系,千方百计混成了那学妹的导师,妄想来场轰轰烈烈的师生恋,谁知结果熬夜备好教案后,进门便看见对方正坐她男朋友腿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当然,有男朋友,其实也不耽误某些事,像是“只要老师让我过,做什么都可以”这类剧情,大家肯定都看过……不过那就不是这里该讨论的事儿了对吧。
白吟显然就是那种,对方有没有男朋友都……咳,反正就是见缝插针的类型,计划出了点意外,却也无伤大雅,相反,这种情况,似乎也有能利用的地方……
常言道,故事就像房事,不是自己一个人就能玩得舒服的,这边,白吟已然就位,而另一边,他此行的目标,也差不多舔好了伤口,虽距痊愈还遥遥无期,但至少,不再那么痛彻心扉……
如狐最近比较烦。
这位是个什么形象,到了现在,想来诸位已都有了了解了,能让这厮烦恼的,想来要么是对策局长亲至,伟力自生,天下无敌,要么是白吟这般毒士筹策,大势已成,堂而皇之,无可抵挡。
不过这次,让他这么烦的,既不那么能打,也不那么聪明,而烦就烦在,对方没那么聪明,却没傻到忽悠几句就能骗过去;没那么能打,却刚好处于此时狼狈不堪的如狐“不可能不暴露痕迹拿下”的区间。
这就很让人蛋疼了……
要说他们是怎么凑到一起的,还得把时间,稍稍倒流到如狐刚刚回到山海界的时候。
且说那日,棋差一着被逼死后,重新依靠负面情绪凝聚的如狐狼狈不堪地逃到了山海。
所谓狡兔三窟,狡诈的狐狸少说要留三十条后路,只是吃亏太甚,只能寻个以往挂名的空房,先躲一阵再说。
前文有言,因种种原因,妖都荒野的空房,多得能让房产商集体跳楼,且时不时就有好心的纯爷们儿随手搓上一个,其中数量,怕是连龙螭也不知晓,毕竟妖都根本没有“户籍”这种东西。
再加上,如狐入住的这间房,本身就是他的后手之一,多番布置下来,若还能在恢复元气时,被人找到,那也只能怨自己点背了……
然而,正当如狐琢磨着怎么修养元气时,房门……开了。
不得不说……听到脚步声时,饶是心机深沉的如狐,也不由得心里猛地一跳,冷汗微冒。
这感觉,好比某少年家中有一病娇胞妹,痴爱兄长成狂,故亲手刀了阻碍的父母,还囚禁了他本人……谁知天无绝人之路,少年昏死之际,有天外女神降临,给了他一个成为四月异世界新番主角的机会,少年满怀希望答应,降生为人,一抬头,发现接生的女仆跟前世的妹妹不仅长得一模一样,笑得也特么的一模一样……
想来,这家人绝对不用担心“婴儿出生后不哭”这类情况了……孩子不仅哭,还哭得肝肠寸断,哭得声嘶力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妈难产了。
如狐当然不至于哭……他只想灭口。
至于为什么不跑,稍稍想想就知道,对面要真是他打不过的,那他现在的状态,肯定也跑不掉;要是他能打得过的……有心算无心,直接灭口,大概率比跑了收益更高。
而这事儿的结局是……他没打过。
被一把大刀砍翻时,如狐那张面孔,露出了苦笑——在这么一个偏远的地方,在这么一种孬弱的状态,偏偏遇上了一个现在的他无法战胜的……路人。
——看来,他确实是运气不好。
就像每一个伟大的阴谋家,死得总是很渺小。
真是不甘心。
他这样想着,闭上了眼睛。
而等他睁开眼睛时……身旁正坐着个高大的身影。
那是个身材健壮的雄性,粗略估计下有两米多高,赤着上身,撑出一副吸引同性的肌肉线条,其胡子拉碴,胸毛旺盛,端的一副山贼气概……生了个火堆烤肉。
……怪不得屋里热得不正常,大夏天房门里生火堆,也不知道是烤肉还是烤自己。
那人——抱歉,妖都里应该换个称为——那妖见如狐睁开眼睛,呲牙一笑。
“哟,醒咯?”一开口,就是浓郁的东北那嘎达味儿,“烤肉吃吗你?”
妖都之师 : 闲时随笔·无聊的她和无聊的我
缓缓推进的夏天,就像突然跑到你卧室的小屁孩,你明知道对方会逼得你没法出门一步,但却对他的到来无可奈何。
今儿是真特喵的热啊……热得我都不想碰键盘了。
而更坑的是,大概去年冬天时,我书房里的空调就坏了。
然后呢,我家是铺设有暖气的,所以当时我就想着,反正冬天也用不着,夏天离得还远,叫师傅来修空调的话,那天我是甭想进书房了。
总之……种种原因之下,那空调到现在还是坏的。
再然后……疫情就封城了。
而我最近住的这地方……封得相当严,别说是叫人修空调,你点个外卖,那都得亲自去取。
综上所述,这只不过是拖延症在我身上划的又一刀罢了……去年老书改编的合同,我到现在还没签呢(望天)。
往好处想,虽然疫情让人出不去门,但反正天热了也不好出门,至少能一定程度让人忽略疫情的封锁是吧。
……啧,这话怎么有种“反正这男人是我喜欢的类型,被他下了药占了便宜也没什么”的自暴自弃的感觉。
......
......
平时我码字都是在书房,一来安静,二来面光,三来屋里几个书架的书,想查些金……网上不好找的资料时,找起来也方便。
但现在,屋里空调坏了,就只能去卧室——那里空调又没坏。
书房里有桌有椅,卧室里也有,或者说,后者其实就是我往日玩游戏的地儿,木桌啊,工学椅啊,都有配套,借用三老师作品里的一句话:“供奉自己的身体要像供奉神庙一样”。
唯一的问题在于,书房里有卧室没有的,那是书;而卧室里也有一个书房没有的。
什么呢?
语小姐……
我出不了门,她当然也出不了;我嫌热,她当然也嫌热,所以,她穿着一身很清凉的衣服,趴空调屋里看剧,实在是太特么正常的事儿了。
其实到这里,我是该花个几百字儿,仔细形容下这位性感的语小姐的。
但……一来,她在我心里的美好,委实不是随便几句话或者随便几个比喻就能说明的,要真铺开说,这章两千字儿是对付完了;二来……我就算真写出来,肯定也不给你们看。
别问,问就是男人的自私……
“诶,你写完了?今天怎么这么早?”
“没,书房空调坏了,屋里太热,来这边写。”
“那个空调不是去年就坏了吗……一直没修?”
这话我没敢接。
就算这话我没接,她也用丰富的经验看出了我的意思……
所以她无奈地看了我一眼,也没评价,只叹了口气,“唉……我把声音调小些吧。”
“没事,我带耳机就行,电脑的耳机没手机的那么伤耳朵。”
我说完这句,重新掀开电脑,构思剧情。
接下来的大剧情,是本书的收尾,写上本书时,我为此好几天没睡着,这次,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反正比便秘难受。
那么,更难受的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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