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妖怪女友们 第198章

　　不论特不特色，上面儿那些显然不太适合展示，既然如此，那还说什么？派个人去迎接下，送到龙宫，龙螭本人出面迎接，晚上吃顿好的，完事……

　　礼的本质，或许有其他理解，但肯定有一项是要树立权威，但妖皇的权威，不需要靠礼仪这种东西。

　　她亲自迎接，亲自请吃饭，就是最给面子的行为。

　　人皇若一无所有，只剩下孤身一人，那除了少部分那几位，其他的很可能便真的一无所有了；妖皇即便一无所有，但只要她还有自己，也依旧是至高无上。

　　当然，再至高无上的妖皇，也约束不住人心，这里的人心，未必非要是人，也可以是妖。

　　所以，在四十多度的大太阳下，站了五个小时之后，终于有妖不满了：那人类怎的还不来？

　　妖大多是比较直肠子的，大多数的妖，嘴都比脑子快，最多也是两者保持一致，说话前能想一下的，都已经是旷世奇才了，等量代换到人类，都够皇叔亲自请三回了。

　　至于如狐那样的，已经不只是教育失败了，说是基因突变才较为恰当。

　　所以，那妖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那人类咋滴还不到？准备把我们晒成腊肠啊？”

　　这妖也是龙皇卫的一员，本体也是蛇，鉴于它的戏份不会很多，我也懒得给他取名字了，就叫蛇弟吧。

　　这里倒要说下，整个龙皇卫都是蛇，且是被龙螭赐了血的蛇，唯一的区别是血的质量。

　　可能是龙甲龙丙龙丁给龙螭提了个醒，她自己的心头血没那么好吸收，活下来那个龙乙，也是因为人家本身够爷们儿，所以之后，她赐血都是咬手指的……还别说，存活率确实高了不少。

　　龙乙当然听见了这话，但他是个实诚妖，龙螭说要他在这迎接，他就算站死在这里，也得接到白吟，别说气温是四十度，四百度他都得等着。

　　所以，他搭理都懒得搭理这话，依旧是目视前方，端立如像。

　　按理说，当你提出某个意见时，领导不搭理你，你就该乖乖闭嘴了。

　　但蛇弟委实对得起自己的种族，没听见回声，便又道：“我说老大，咱一直等下去，也不是事儿啊。”微顿，“要不，咱们先去食堂吃顿饭……”

　　请注意，这里的“食堂”，不是说龙螭还给人管饭，而是一家店的名字……对，没错，店名就俩字儿，“食堂”。

　　主要是妖族这个画风及平均文化程度，你取名“聚味坊”什么的，人家未必能看懂对吧……

　　现在这样就刚好，只要明白“食”和“堂”这俩字儿啥意思，肯定就明白这是干什么的，至少比隔壁的“吃饭地方”还有文化点儿……

　　龙乙这次终于回话了。

　　他斜视一眼，表情不变：

　　“你敢挪一步，到了子时，我就把你送进伙房。”

　　对面没反应过来：“啊？当切菜的？”

　　“当被切的菜。”

　　“……”

　　此处代言，为什么是子时呢？

　　因为龙螭的命令是“今天在这里迎接客人”，等到了子时，那就不是今天了……在龙乙的观念中，明天自己要是还在这，那就叫“越权”，用不着上面动手，他自己亲自动手把自己剁了……

　　是的，就是这么拗一位妖。

　　那蛇弟被龙乙这么一恐吓——甚至很可能不只是恐吓——嘴角抽了下，“那人类，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却是再也没提去吃饭的事儿了……

　　他猜测：“难道是人皇？”

　　嗯，此处代言，这里的“人皇”，指的是方希……逻辑很简单，妖族最能打的是妖皇，人族最能打的当然就是人皇。

　　而且龙螭实在是很坦诚的一位妖皇，她不止一次当着龙皇卫表示，自己打不过方希，要是有天对面打过来，你们记得跑远点……

　　当然，这句话下面一般是……“要是有天能打过他，我一定要把他挂城墙上挂半年”

　　可能这就是龙螭能和白吟聊得来的原因吧……

　　其实，这也怪龙螭没说过白吟的身份，放人类世界，嫁个公主是必须昭告天下的。

　　但妖族就很务实……上面想，我嫁我妹妹，关你们屁事？下面想，妖皇嫁妹妹，关我屁事？

　　大概就这样……

　　好在，龙乙是见过白吟的。

　　他认死理，有点傻，但不蠢，知道旁边几个下属等这么久不见人，肯定有点浮躁。

　　所以，他只用一句话，就安抚下了众人。

　　不过……妖族特色的“安抚”，可不是说好话……用“恐吓”来说，更为恰当。

　　那句话是这样的——

　　“他能打我三个。”

　　龙乙，龙皇卫之首。

　　因忠心耿耿，以“天无二皇”之由，未承认自身境界。

　　然，由蛇化蛟，蜕而半龙。

　　真实境界为，妖皇。

　　等比人神。

妖都之师 : NO.20 念长歌（1）

　　（4600字）

　　那么，白吟此时在做什么呢？

　　他在看成就。

　　◇

　　成就名：男人

　　品阶：e

　　达成条件：八十万字前脱处。

　　描述：从男孩到男人，有时候只需要一个晚上，有时候只需要一个晚上。

　　奖励：无

　　ps：我们都知道，成就的品阶是依照难度判定的，比如你要是把男主角换成刘哥，他脱处时的成就奖励绝对是s级。而像你这样的……除非你老婆也是时光穿梭回来的病娇，不然我这里最多给你批句口头嘉奖。——未知。

　　？——【此评论者已选择匿名】

　　◇

　　白吟：“……”

　　很久以前我就想问了，这系统究竟是按照什么机制运行的？

　　另外，这信息量有点大啊……总感觉，随随便便就能飙出几十万字的爱恨情仇——话说我怎么感觉这匿名没什么用呢……

　　“长歌啊。”他扭头过去，“问你个事儿。”

　　念长歌永远都是知礼守节，且风度翩翩：“请。”

　　白吟问：“方希像我这么大的时候，是怎么一个人？”

　　念长歌沉吟半秒，回了一句：“若是要我说，他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不是人。”

　　“……”

　　白吟：骂得好！

　　“呵呵……开个玩笑。”念长歌笑笑，“以前啊，是个很有趣的孩子，懂得很多，多得不像少年人，像是这个年龄该有的，浮躁，生气，躁动，或者别的，燃烧着的火焰似的情绪……很少会出现在他身上，展露在人前的，更多的是冷静与稳重。”

　　白吟挑眉：“仁王的性质我不太清楚……难道这也是能影响情绪的能力？”

　　也难怪白吟这么问……少年早智，心若冰铁，这情况他熟啊。

　　按理说，一个能力者如果够强，那么他的能力是绝对会被无数人关注的，更别说，在能力者的战斗中，对能力的掩饰，本身就是战斗的一环……

　　像漫画里那种嚣张地解释自己能力性质的反派，放这边，基本活不过两集。

　　问题在于，方希太强了，强得已经不需要在意他的能力了，就好比你明知道跟独孤求败对削肯定会被砍死，就不用在意他手里是木剑铁剑软剑重剑了对不对……

　　念长歌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事实相反，【仁王】，并非是【算仙】这类，会带偏持有者性格的能力。”

　　他停顿一下，突然问，“我记得，白吟你进修时，异能科测试是满分？”

　　白吟谦虚：“我所有笔试都是满分。”

　　“那我问你，能力与能力者的关系，本质上是什么？”念长歌问，“或者换一个说法……除了‘血脉’的遗传外，决定能力性质的是什么？”

　　“子嗣的能力会显现出与血脉相连者类似的性质，且能力越强，性质越近似，所以越强的能力者，越难产生子嗣，这定律我背过。”白吟想了半秒就翻出了记忆，“而除了血脉遗传……能力的展现的性质，更多的是在于能力者的个体倾向。”

　　“很好，标准答案，一字不差，如果我是主考官，这题我会给你满分。”念长歌轻轻拍了拍白吟的肩，“但我现在不是考官，你也不是考生，我们是朋友，只是闲聊的朋友，所以，我会说……少特娘放屁，教科书都是我写的我能不知道？你一直想要的道君代号就是从我这里出现的，限你五个字儿内概括完毕，不然你就算在一百个丫头的道里进进出出，我也保证你成不了道君。”

　　好吧，人家念长歌年轻时也是很能狂的，也就是老了之后修身养性了，不然提着一双铁拳从对策局锤到守望者，没一个能站起来的……

　　——参考上述资料记载，白吟选择了从心。

　　“就是‘心’呗……”白吟撇嘴，“除了我这样的‘人造人’，什么样的人，就决定了什么样的能力，而相对的，什么样的能力，就是什么样的人……”

　　他想了想，“譬如，如果一个人的能力，是让触碰到的女性潮（哔——），那他一定是……”

　　“很好，可以了，停下，你们这群人的比喻，我早有了解，不必再说了。”念长歌礼貌地制止了白吟下面的话，“阿希他的父亲，是绝强的能力者，其生平事迹，你应该在资料里见过。”

　　“啊，见过，平均一星期去八次夜总会的男人，猥人，绝对的猥人……”

　　“嗯，便是如此。”念长歌说，“而他的母亲，只是个普通人，没有任何能力的，普通人……这之中的故事，我虽有参与，却不便多讲，你若感兴趣，自己问他即可，我想说的是……阿希的能力，与他父亲的能力，几乎毫无关联。”

　　白吟下意识解开了部分算仙：“你的意思是……方希的能力，就是他本身的‘体现’？”

　　他开玩笑道：“嗯，根据我对他的了解，他的能力该不会是那种……杀了谁谁，就能夺取对方的能力的类型吧？”

　　参考那厮面厚心黑的形象，也不是没可能啊……

　　“不是。”念长歌说，“不过他妻子是。”

　　白吟道：“卧槽。”

　　我嘞个去还真有这种能力吗？我随便说说的啊！话说这种一听就很像最终boss的能力者居然是我师娘吗？老师你好厉害啊！各种意义上都好厉害啊！你们该不会是对削了几百刀才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吧！？

　　这白吟想的就不对了，何止几百刀，连二十八户开阴手都用过……

　　“或者说，正相反。”念长歌继续道，“他的能力性质是……越被人认可，被越多的人认可，他就会越发强大。”

　　白吟嘴角抽了下：“你确定他是这种……‘地球上的人们啊，请把你们的光借给我吧’的，特摄剧主角似的人设？”

　　他扶额，吐了个槽：“我怎么觉着他像那种……‘地球上的人啊，我已经把爆炸物塞进了地心，如果不想大家一起完蛋，那就麻溜点赶紧把光贡献出来，让我削死对面那傻缺’的类型？”

　　念长歌思索了约莫半秒，“嗯……对，你很了解他。”他道，“他确实是这种。”

　　还真是这种啊！我还以为我一直以来都看错了你，面厚心黑无耻只是表面形象，实际上却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大豪杰……结果特么的我没看错啊！

　　“但是。”念长歌笑呵呵的，“我问你，你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

　　“这好像是我一开始问你的答案……”白吟虚起眼，“然后，嗯……我能说脏字么？”

　　念长歌停顿一下：“这就我们两个人，所以……措辞不太激烈的话，可以接受。”

　　“哦。”白吟道，“那我就无话可说了。”

　　“……”

　　念长歌无奈，“你可能有点偏见……好吧，也可能确实是他的教育方式有些……激烈。”他话语间，很给自己的关门弟子面子，“前面我说，他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成熟得根本不像这个年龄的人。”

　　白吟：“说的跟谁不是一样。”

　　“但是，他与你不同。”念长歌道，“我知道他为何如此早慧，只是我发过誓不会说出去，但……你们不同。”

　　许是当惯了老师，念长歌此时的言语中，已然有了些师者那般的，怀抱着期待的，春雨般温和的教导意味。

　　“阿希是人类，从生下来开始，他就一直是人类。”念长歌说，“所以，当他年龄十多岁的时候，他会为寄宿的家庭中有很漂亮也很可爱的妹妹开心；当他大一些时，他会为一个不是那么熟的姑娘，提剑去杀掉贩卖孤儿的人贩子；当他再大一些时，他会为一些女孩子的真情实意烦恼，烦恼自己该怎么做，烦恼怎样不会伤害到她们……呵呵，这时候，他就觉得家里有很可爱的义妹未必是什么好事了；而等他更大之后，当他杀死神明后，当他算计古族时，当他独站守望者会长时……直到那时候，我才真正看不清他了。”

　　“你觉得，你所认知的对策局长，和我认识的阿希，是同一个人么？”

　　白吟没有说话。

　　但念长歌，已经从他那“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上，得到了答案。

　　“看，连你也不相信这些。”念长歌笑了，“我知道，如果说，这世上真的有值得你崇拜的人，那个人就是阿希了……因为你觉得，你们是一样的人，同样的绝不犯错，同样的无懈可击，你喜欢和他玩闹，是因为你总是输给他，哪怕用上算仙，也总是输。”

　　“于是你就会觉得，原来你们是相同的，你的算仙算尽一切，原来仁王也是那样的能力，你输给他，是因为他比你年龄大……同样天赋超绝的两人，二十多岁的，当然玩不过一百多岁的，这很正常……所以，你会问，‘难道仁王也是能影响情绪的能力’。”

　　“不同么？”白吟问。

　　“不同，一点都不同。”念长歌笑了笑，“如果你十二岁的时候，寄宿到一个很好的家庭里，还有两个很粘人也可爱的妹妹，你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