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妖怪女友们 第101章

　　悼恭太子薨后，宪宗始知之，育周太后宫中。

　　十一年，敕礼部命名，大学士商辂等因以建储请。

　　是年六月，淑妃暴薨，帝年六岁，哀慕如成人。

　　十一月，立为皇太子。”

　　.

　　.

　　①注：“朱佑樘”这个名字是礼部命名的，也就是说他六岁前是没有这名字的，此处为剧情需要。

与心爱的你行至世界尽头（上） : NO.21 这个蔽者很宠老婆

　　正当白吟终于度过了无聊的试探，准备向似乎很有诚意的蔽者透露下本次任务的内容时，他却看到，这位方才还运筹帷幄，开口就是“对我来说，黑进当地的资料库比拉屎还简单”的狂言的家伙，立刻以某种殷勤的神态站了起来，起身便转。

　　而就在蔽者转过身时......那位老板娘已是换了身颇为家居的服饰，从内门走了出来。

　　平心而论，这位太太的相貌相当不错，就算比不上龙螭和雪离这种“感觉像是从顶级画师手笔下的二次元贴图中扣出来的”，放在正常人类中，也是颇为秀美那种，其身型匀称，腿长腰细，感觉像是练过几年舞；修长的十指，则表明其主人很可能练过诸如钢琴这种乐器。

　　出于礼貌，白吟只是扫了两眼，收集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便收回了目光。

　　不是能力者......也没有“妖力”之类的存在，也就是说，确实只是普通人？

　　那倒真是奇了......堂堂世界第一的黑客，竟愿顺应普通人的生活节奏，去伪装，去掩盖。

　　不过，参考这人神秘主义者的性格，选个普通人做伴侣，感觉也不是不能接受......

　　且不提白吟这边怎么想，老板娘径直走来，“客人准备喝点什么？”

　　她没有身为服务人员的谦卑，甚至连普通店家那种对客人的热情都没有，就这么普通地问，感觉就像白杨，不骄，不躁，不失礼，不殷勤，距离刚好。

　　想想也是，所谓夫唱妇随，有“蔽者”在，她大可不用为金钱发愁，能把“女孩”变成“女人”的，很多时候并不是“渣男”，而是“生活”，渣男骗了你的身子后，至少懂得跑路，而生活很多时候不仅要正面强行啪你，还要以后每天一次......

　　只要不被“生活”所逼迫，她完全可以去做自己的“女孩”，一直到死去。

　　“请问推荐什么？”白吟笑着问。

　　“嗯......今天的话，推荐冰咖啡，炒饭和肉桂面包卷。”她点着唇，想了下，“如果你能吃得下，我还能给你煎个肉丸。”

　　“这些推荐菜有什么讲究么？”白吟问。

　　这是他的伎俩，人都是有倾诉欲的，这种倾诉欲在“专业人员对非专业人员”时又格外明显，如果能将之引导出来，并满足，那么之后就能得到相当不错的服务......

　　然后，他就听见老板娘道：

　　“没什么讲究，主要是我今天想做。”

　　白吟：“......”

　　喂......我好歹是你的客人吧？这么实诚真的好吗？

　　他沉默一下，自顾自笑了声：“哦......那也挺好。”耸了下肩，“至少推荐菜色了，不是么？”

　　老板娘听了这话，沉默了大概两秒，默默转过头，看向一旁的蔽者：“老公。”

　　“在。”

　　“你刚才推荐他们去隔壁的烤肉店了？”

　　“......卧槽。”

　　蔽者惊了：“你刚才回来的比较早，只是等在门前？”他只想到这种可能。

　　“......麻烦你对自己有点自知之明好吗？”

　　老板娘哀叹一口气，“哪用得着偷听啊......”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拿走了方才蔽者手里那个咖啡杯，举起来，摇了摇：“我还知道我回来前，你这杯咖啡最多喝了一半呢......不见到我回来，你肯定不会喝完的。”

　　“咳，那个......”

　　“算了，我去做饭。”她摆摆手，“你在门前招呼下客人。”顿了顿，“别再推荐他们去隔壁了啊，我待会儿要是端着饭出来，发现客人已经走了，你这周都别想喝咖啡了。”

　　蔽者难得硬气一次：“笑话，我不会买速溶的？”

　　“嗯？”

　　拖长音，那目光，斜视过去。

　　“保证完成任务！”

　　然后，是秒怂的回应......

　　龙螭默默看着这一幕，待蔽者重新走来，坐到他们旁边，才开口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的夫人，并不是能力者。”

　　“不是。”蔽者说，“有什么不对么？”

　　“我有些不理解你们选择结为夫妻的理由。”

　　“哦，这个啊。”蔽者露出某种回忆的表情，“那年，我十八岁，她也十八岁......”

　　“你少胡扯。”白吟无情打断，“你今年最多也就二十，就你们刚才那种夫妻相声，没个十几年苟合我都不带信的。”

　　蔽者沉默一下：“......你就非得用苟合这个词儿吗？”

　　眼看这二位男性又得陷入方才那种互相吐槽，以至于不知不觉就得水个两千字儿的节奏，龙螭果断插话：

　　“我想问的是，你选择她的理由是什么？”

　　蔽者：“额......长得漂亮？”

　　白吟道：“我旁边这位长得也很漂亮，你要是把你写的那几个程序发给我，我就把她联系方式给你。”

　　龙螭瞪了白吟一眼，没搭理他，对蔽者认真道：“以你的能力，找一些拥有更出色的外貌的女性，应该并不难......真的只有‘漂亮’这一个理由么？”

　　她顿了顿，“而且，我对你的态度也很不理解......不论从社会关系，从能力，还是从武力，你都应当是碾压她的才对——我倒不是说你应当粗暴的对待你的夫人，可至少，不应当摆出......那种态度。”

　　“这个啊，你旁边这位兄弟不是说了么？”蔽者道，“因为婚姻会让男性逐渐失去自理能力......”

　　龙螭道：“我是在很认真的提问，如果你不想说，还请直说，我不会再追问。”

　　“他也是在很认真的回答。”白吟道，“这个回答是......‘哪需要理由呢？’，是也不是？”

　　蔽者笑而不语。

　　“他们是夫妇，不是敌人；经历的是婚姻，而不是擂台。”白吟随意道，“在擂台上，你的拳头大，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想怎样都行，让他跪下喊爹都行；但‘婚姻’，并不是一个‘谁强谁说的算’的场合......因为‘恋爱’，是放纵；而‘爱’，是一种妥协，他越妥协，只能说明他越爱对方。”

　　蔽者笑了笑，接道：“......而如果把婚姻，弄成跟擂台一样，谁赚钱多谁就说了算，那还有什么意思？我去找小姐不行么？只要付出一定的金钱，就能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白吟“呦呵”了一声：“可以啊......经验丰富啊。”

　　“还好还好。”

　　“那么，经验丰富的蔽者先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身上，其实是有录音笔的呢？”

　　“......草！”

　　龙螭没再理会继续互喷的二位，她只是陷入了某种沉思，同时，似乎明白了“他”的选择......

　　不知多久，白吟和蔽者二人终于是从无止境的讽刺和吐槽中挣脱了出来。

　　后者拍拍额头，“先别扯淡了，趁我家那位做饭，先说下那个‘李肆’的事儿......等这事儿解决，我专门挤出一晚上时间在网上骂你。”

　　白吟耸肩：“请。”

　　“从你浏览的记录，我大概可以看出，你是在筛选那个人可能的位置......但这没必要，因为那个人的位置，我知道。”

　　蔽者说着，面上严肃。

　　“但，你可能不清楚，找到他的位置，只是开始......”

与心爱的你行至世界尽头（上） : NO.22 这个太子想去青楼

　　就这样，幼小的朱佑樘，离开了这个他还未真正见证过的世界……出生便遭幽禁，生活于随时身死的心惊胆战之中，却仍能保持那样的纯良，如果他真的活了下去，并不对自己的那种善良进行什么改变，那么他或许会是一个好人，但可能很难成为一个好皇帝。①

　　与此同时，这个时候，始作俑者的万贵妃活得还很滋润，距她去世尚有十数年，这无疑证明一件事，这世上，坏人未必早死，而好人往往生不如死。

　　不过，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这句遥远时期便铭刻在这片土地上的话，终究证明了它的真实。

　　所谓人随身死，精神永存，但对一条龙来说，精神虽死，身体依存，并非什么难事……那个纯良的、年幼的灵魂逝去后，这个身体内占据了一个新的灵魂，龙之魂。

　　祂……不，“他”重新睁开双目，望着不远处的，那个似乎要眼睁睁看着他断气的，恶毒的妇人，发出嗤笑。

　　“人类啊……毫无变化，因为权力而扭曲的灵魂，连交易的价值也无。”

　　他非人类，但一直都很讲契约精神，既然答应了那个少年，又借用了他的躯体，自会去遵守，说了让她活到寿终正寝，那么她就不会死——比起某些言而无信、还自认精明的无耻小人，这位龙可有信用得多。

　　但……“信用”这个词，只能被用在“应许之事”上，他只答应少年让她活，又没说要让她好好地活，只要保证“活着”这个前提，不论怎么做，都是他的自由。

　　于是，这夜，无人清楚，在这无天无地的，连死去都不会有声息的角落，究竟发生了什么……不知何处的风，微微呜咽着，凄冷的月光洒下，如同细沙，黑暗中，那光芒投落在地面上，冰凉，且残忍。

　　我们只能看到，这日之后不久，朱佑樘便成为了皇太子，而那之后的十二年，再无被得宠的贵妃迫害的记录。

　　这之后，朱佑樘被封皇太子，其母纪氏封淑妃，但之后，淑妃于宫中暴毙，曾救过朱佑樘的张敏也吞金自杀——这却是朱佑樘的安排了。

　　他现在既名“朱佑樘”，自然就该做些符合这个身份的事情，这可是角色扮演的“核心乐趣”，若一昧用妖力干涉，不仅很容易惹一些无趣的牛鼻子道士，还会快速失去乐趣，性质跟玩游戏开修改器差不多，爽了一会儿，剩下的就是索然无味——话说这种形容总让我觉得很像单身男性夜间的某种娱乐活动……

　　建立在这个前提下，这二位的死显然会让人想到万贵妃的迫害，届时，他作为皇太子，必定会被尚且活着的太后所庇护——这却省了他跟一介妖妇斗权的功夫了。

　　虽说他已然给那妖妇了一个别说毕生难忘，死了都不会忘的教训，可人心这东西，委实难测。

　　与此同时，明面上让那二位死去，暗地派人将之送出，养老送终，也是他与那个少年的约定之一。

　　做完了这些，朱佑樘终于能将心思好好放在“角色扮演”上了……活这么久，他可是第一次做这事儿，其兴奋程度，堪比宅男突然穿越到了二次元画风的西幻国家，迎接的还是声娇体萌的美少女公主。

　　当然，要是除你之外还有仨勇者，且你刚好被赋予了“盾之勇者”之类的名号，那就当我没说吧。

　　作为龙种，还是这片天地仅存、且只能存在一位的龙种，朱佑樘的脑子其实并不算快，起码肯定没白吟这种两秒内就能从你身上的不明气味分析出你单身的妖孽快。

　　不过，智商不够，阅历来凑，他观察“人类”这个物种已经许久了，所谓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儿，许多事儿，他只需见个开头，基本就能猜到结尾。

　　这种阅历是学不来的，就好像一个富二代去逛古董市场，任店家说的天花乱坠，他都能一眼看出真假，若是去问，估计会得到一句“我不知道它假在哪里，但我觉着这个跟我家那个不一样……”

　　……何等操淡，但又让人反驳不能的理由。

　　基于上述原因，朱佑樘的太子之路可谓顺风顺水，从九岁开始出阁讲学（接受正规教育），其熟读经史，过目不忘，举一反三；而除此之外，对诗歌，绘画，弹琴等，也是天赋异禀，一学便通。

　　看到这里，可能有人会想，后面那艺术类的且不提，反正当时的娱乐也差不多就那些，可前面儿那些枯燥乏味的东西，他一条龙是怎么学得下去的？

　　诸位可以这么想象一下，假若“朱佑樘”是一个游戏角色，龙则是操控的“玩家”，游戏角色有“文才”“武功”“政治”“威望”等各种属性，而每种属性都会影响人物的相关支线和结局，且这游戏还没存档机制……

　　这样一说，是不是就容易理解多了？

　　如果我说，这游戏不仅真实度百分百，且你所推进的政治策略，会切实影响数百年历史；你所攻略的女性角色，不仅拥有绝对真实的智能，还会切实带给你“妻子”这个职业应该带给“丈夫”的，任何体验，绝无任何审核机制……是不是就更有意思了？

　　人类的一生，对人本身来说，当然很长，但对龙而言……大可当成某个只需要肝个几个月的游戏，反正这年头人类平均寿命低得很，皇帝更是个死亡率超高的行业，肝个属性而已，算不了什么。

　　总之呢……度过了这么几年很像是传统养成式文字游戏的生活，我们的朱佑樘终于打出了个“完美开局”档。

　　现实，虽不像某游戏那样“练功变乞丐，闲逛成盟主”，但……你要是一直窝在家里，不说什么“落崖碰高手，洗澡遇萝莉”的奇遇，至少，也会损失不少“趣味”。②

　　显然，对这位朱佑樘而言，“趣味”，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在经过某些繁琐的流程后，这日，年方“十七”的朱佑樘，终于算是出来浪了一次。

　　而首先，他的目的地是，青楼……

　　.

　　.

　　①本篇中，原朱佑樘的性格并非杜撰，“明朝那些事儿”的作者当年明月有评：“他是个好人，也是个好皇帝。”

　　②这里“练功变乞丐，闲逛成盟主”的梗出自国产武侠游戏“侠客风云传”，我相当喜欢的一款游戏，游戏里，绝大多数的毕业武功都需要一定的闲逛剧情，更不用说剧情相关的情圣结局……后期的队友也得从闲逛入手，不然除了剧情安排的队友，只能单挑天龙教之类的……

与心爱的你行至世界尽头（上） : NO.23 这个龙螭有点纯洁

　　“幻境？”

　　白吟挑眉：“那是什么东西？”

　　“看过玄幻小说么？”蔽者一边注意着店的后门，防止自家老婆突然出来，一边随口道，“大概就是……一进入某片区域，你的意识或者灵魂什么的就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啧……说起来挺复杂的，我之前花了点时间，整理了一份报告，回头我发给你。”

　　他挠挠眉毛：“我之前误闯了一次，在里面死了，还好现实没事。”

　　“这不可能。”一旁，龙螭突然开口，“这个世界上，已知能构造出符合你描述的幻境的存在，只有一个，而她绝无可能在这片土地上这么做。”

　　为什么她这么笃定？因为那个存在就是她本人……

　　和“某主角入娘家后受尽白眼，只因心中住着狐狸精”的作品里的幻术不同，幻境，若想同时保持“真实”与“在里面死后，现实不受影响”，其实是很困难的。

　　有一种刑罚是这样的：给罪犯蒙上双眼，用刀子轻轻划一下他的手腕（不造成伤口），后在旁边滴水，数小时后，罪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