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韦拾伍
但案件受挫的地方不止这一处。
原本负责对外宣传的广报官早已准备好了演讲稿,只要伴崎敦也与菅野快儿被抓捕归案,然后把他们所犯下罪行简略地说上一些,那些为了新闻销量不顾一切的记者们自然而然地就会把这件事情公之于众。
但是事情坏就坏在菅野快儿和伴崎敦也这两个人未成年这一点,按照法律,出于对未成年的保护以及给予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他们的姓名并不会公之于众哪怕可以钻空子,等到两人成年之后把所有的信息公布出去,但那需要等上不少的时间,留给他们的只有三天的时间。
哪怕真的公布出去了,记者们首先想到的不是这两个少年犯所做下的事情多么灭绝人性,而是警方这里无视法律,知法犯法,侵犯人权
前一任的广报官就是被记者们刁钻古怪的问题气得心脏病发进了医院。
第二百一十七章 肆无忌惮
除了保护未成年人之外,还有脚盆的官僚主义作祟。
就像处理核污水一样,明明有固化深埋的处理方法,偏偏要向大海中排放,让全世界为他们的错误买单,其原因只是因为固话深埋处理起来的成本是直接排放的几十倍。
反正鞠躬道歉又不废什么力气。
那位废死派的法律学者那里已经沟通过了,这几天里他将会带着家人暂居他处,如果真的有寄到他的家里也不会有人员的伤亡。
总之,因为种种原因,这件事情不了了之了,时间来到了警局发生时间的三天后,在那位法律学者家附近留守的相关人员屏息等待,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这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但却又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虽然躲在了别的地方,爆炸依然在那位法律学者家人的周围出现,夺走了其妻子儿女的生命,那位法律学者本人因为有工作的事情要忙,暂时离开了临时下榻的民居逃过了一劫。
当他知道自己家人身上遭遇的事情之后,当即崩溃了,口口声声地说着要活剥了那个“卡面来打”的话,并且在一夜之间从废死派变成了坚定不移的挺死派,把之前努力了很长时间的关于加强死刑判决审理监督以及死刑审核程序的提案一把火烧了,提出减少死刑审核的过程,判处死刑的罪犯要尽快得到处理。
造成12人死亡及5510人以上受伤的主犯松本智津夫从逮捕到一审判处死刑就用去了九年的时间,最终执行死刑更是在一审判决的十四年之后。
前后用去的时间足以让一个婴儿成长为一个成年人。
联想到害死自己妻女家人的凶手被逮捕之后也要走上这漫长的过程,这位前废死派法律学者就承受不了这个结果,恨不得审判与最后执行死刑在一天之内进行。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之前高举着“人权”大旗的废死派学者在亲身遭遇了这种事情之后变了一个人,只有死刑才能告慰自己妻儿家人的在天之灵。
这无疑是在官僚作风的一干人等脸上扇了狠狠一巴掌。
而菅野快儿的追捕工作开展得也并不顺利,长野县作为脚盆屈指可数的观光县,旅游资源众多,面积也是脚盆第四大,配套的民宿什么的更是多不胜数。
知道菅野快儿躲在民宿当中这条消息基本没什么用。
在没人注意的时候,一只粘土鸟悄悄地将上次一模一样的礼盒放到了警局门口,然后在被人发现之前飞到了空中,与遍布整座城市的乌鸦混在了一起。
有着这些鸟类的存在,岳斯制造的粘土鸟才能混入其中,潜伏到城市的各个角落当中,为他布设一张庞大的监察网络,监控着这座城市当中发生的事情。
对于菅野快儿的逃脱与伴崎敦也的被捕,他了解得的一清二楚,甚至一干警员为找到菅野快儿如今的下落忙的跟无头苍蝇似的,岳斯却能通过粘土鸟的眼睛知道他现在正在做什么。
还有那被他选做目标的废死派法律人士,他们一家的躲藏地点也是这样被岳斯所知晓的,然后送上一只黏土鸟来场现代艺术表演,保证这个世界上最天才的爆破专家想破头也想不明白岳斯是如何做到的。
有着黏土鸟,岳斯等于看着上帝视角和他们玩儿,甚至一干高层开会的时候,黏土鸟就在窗户外面听着裁判都是我的人,看你还怎么赢。
礼盒当中装着的储存卡第一时间被送到了高层那里,然后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当卡面来打打扮的岳斯的形象再一次出现在投影仪上的时候,不少人暗地里握紧了拳头,正是这个家伙狠狠地羞辱了他们。
“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这三天的时间里,你们有没有想过我?”
画面中的岳斯和上个视频中一样,先是洋腔怪调地开地图炮冷嘲热讽了一通。
“毕竟,如果我不将自己即将做的事情提前告诉你们,你们连向哪个方向努力都不知道。可惜即便我把要求你们做的事情一条条地通知给你们,甚至把菅野快儿和伴崎敦也的下落告诉了你们,但是你们竟然让菅野快儿走脱了。”
“我能说是脚盆警察的工作效率太低还是人浮于事,又或者我的警告你们并没有放在眼里又或者,被你们的美帝爸爸打断脊椎之后,连条狗都当不好了。”
接着便是一阵嘲讽的笑声,虽然说的是事实,但一干人等听得额头青筋暴起。
“好了,接下来,我再给你们三天的时间,你们要把菅野快儿抓捕归案,然后,切掉伴崎敦也双手双脚的大拇指,这两件事我都要在新闻上看到。”
“不然的话,下个将会在哪个地方炸响,带走谁的妻儿老我也不确定呢?说不定在座诸位的亲眷会成为目标。”
依然是简短直接的视频,但是威胁的意味依然十足,透露着一种肆无忌惮的疯狂。
越简单的结构就越不容易出错,越简短的视频越难发现什么细节,哪怕鉴识课的资深人士翻来覆去把岳斯前后两段的视频翻来覆去、恨不得化身为列文虎克,几乎要从每一帧中扣出什么有用的细节来例如好莱坞电影中常见的,放大反光面,利用程序补全画面,然后从中找到关键要素,但实际上那种做之后只能得到几个模糊不清的色块。
为了自己的家人着想,一干高层下令做好两手准备。
能够把那神秘的卡面来打以及他的同伙抓捕归案最好不过,如果做不到的话,就要在三天之内把菅野快儿抓捕归案,还有切掉伴崎敦也的四根手指。
一个注定没有什么未来的少年犯的肢体,哪有他们家人的命重要放在之前的时代,他们可是武士阶层,此等平民在路上冲撞了他们,自己拔刀砍了对方都是符合规矩的。
并且那个神秘的卡面来打虽然好像只是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但是却透露了其有同伙的存在,那个协助者有极大可能是他们内部的人。
第二百一十八章 面谈
这群人虽然官僚,但是绝对不傻,简单的逻辑推理还是可以的。
对方是团伙作案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至少有两个人存在,一个负责拍视频送东西,一个负责制造与安放,他们彼此之间的情报交流并不是及时的,卡面来打才说自己并不知道下个会出现在哪里。
另外虽然不是非常确定,但对方肯定在警方内部有情报渠道,有内部人员配合着对方的行动,不然那个卡面来打是如何掌握得到那位法律人士的动向的?
只是留给他们的时间只有三天,容不得他们甄别那所谓的“内鬼”究竟是谁,但大致的范围可以确定即便是他们内部,掌握着那个法律人士动向的也不是很多。
一步错步步错,就这样他们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跑越远了。
经过一帮人开会讨论后最后敲定,关于“卡面来打”这件事情还是不要对外宣传得好,一是为了不要破坏小孩子们童年二是掩盖警方的无能。
盖盖子这种事情,在脚盆是司空见惯的行为,当初福岛核电站就是因为盖盖子才一步步让事故恶化到如今的这种地步,只要能把眼前的事情糊弄过去就足够了。
那些人是怎么想的,岳斯管不着,他已经留给那群执法者三天的时间,到时候完不成他真的会随机选取一个达官权贵来放烟花的。
在他眼中,人命不值钱。
尤其是不同文不同种,让他一点归属感的人。
“或许靖国神厕也是一个好选择,早些年的都市文小说里,主角们不把这地方给烧了就和缺了点什么一样。”
岳斯拿着加大杯的珍珠奶茶边走边喝,只不过他这杯是向店家额外提要求做的,一杯奶茶里有大半都是珍珠,这种东西的原料是从隔壁华夏进口来的,利润颇高,多加珍珠把奶茶变成粥,对于店家来说也依然能够挣到钱。
虽然岳斯尝不出味道,但是嚼着珍珠也算挺有意思的。
珍珠奶茶在这边也算流行款,岳斯这种长相并不出众的人并不算太显眼,拿着一杯奶茶喝着也不会吸引他人的目光,只是任谁也猜不到,这个人脑袋里想的是贴出去就能占据头版头条的新闻就连东电都要停播动画进行专项新闻报道的那种。
本体岳斯或许受到哥斯拉细胞的影响,灵魂深处带着一种破坏的本能,随着力量逐渐变强,那股本能虽然无法干扰岳斯主观的判断,但作为分身的自己并不能完全摆脱其影响。
毕竟穿梭了那么多的世界,所有的角色都是人类,作为哥斯拉的本体天然与人类这边站在对立面上的,尤其还是脚盆这块神奇的土地上。
当然,这有可能是岳斯自身心底里潜藏着那股魔性作祟。
今天的岳斯不是出来瞎逛的,长峰重树主动打电话联系他,不过不是关于他女儿的事情,只是单纯地想要从岳斯这里订一个泥塑头像。
他的妻子在多年前去世了,这次长峰重树带了早些年全家人的合照,想要请岳斯再做个妻子的泥塑头像。
“看到那个头像,我仿佛感觉到绘摩还活着一样,她的灵魂在晚上的时候看我。”在一家咖啡馆里,长峰重树擦了擦因为流泪而发红的眼睛,然后拿出来一个信封递给了岳斯。
这单纯是长峰重树的心理作用与自我安慰,岳斯非常确定,这个世界除了他之外没有超自然力量的存在,毕竟人都是有生存本能的,即便长峰重树因为女儿的意外心已经死了,但他的身体本能依然竭力挽留他,某些类似于梦境的错觉便是如此。
岳斯捏了一下信封的厚度揣进了口袋里,说到:“这件事好说,这笔钱算是你支付给我的委托款,雕塑什么的算我送你的刚巧,今天你不找我的话,我也要联系你,我这里有一件关于那两个未成年畜生的事情要告诉你。”
在长峰重树期待的眼神中,岳斯缓缓说道:“其中那个叫做菅野快儿的家伙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逃到了长野县,但是他的行踪我尽在掌握,如果我安排的人没能抓到他的话,我将亲自动手。”
“那个叫做伴崎敦也的家伙,现在已经落在了警察的手里,他的那些罪证也一并被发现了,虽然还没有走上审判的过程,一个少年犯的名头是逃不掉的。”
落在警方的手里,那就说明伴崎敦也除了法律规定中一些不痛不痒的刑罚之外,根本不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见到长峰重树神色有异,明显是岳斯继续说到:“长峰先生,不知道你看过这样一个短片吗?”
“嗯?”长峰重树不知道岳斯的话题为什么会突然拐到这个方向上,脸上的表情切换成了不解。
“那是一个叫做的短片,讲述的是某个国家的法律进行了修改,死刑犯不再执行死刑,而是交由受害者的家属进行处理,家属们可以委派医生,切除掉死刑犯的肢体。”
说到这里,岳斯语气一顿,神秘莫测地说到:“长峰先生,如果给你这个机会,你准备从伴崎敦也身上取走什么东西不过,因为我的自作主张,伴崎敦也双手双脚的大拇指虽然现在还在他的身上,但三天之内他就会永远地失去它们。”
然后岳斯拿起搅拌咖啡用的勺子,抓握在手中:“虽然人有五指,但大拇指在生活中起到的作用最大,无论是抓握,离开了大拇指就不能达到原本的效果,甚至是打架掐脖子都使不上力。”
“脚趾就更不用提了,丢掉一根大姆脚趾,走路都走不稳。”
长峰重树下意识地跟着岳斯说的那样做,果然,如果大拇指不发力的话,日常生活会很困难的。
“真的能做到这种事情吗?”虽然岳斯那样说,长峰重树依然心底存疑。
岳斯说到:“当然,为什么我不自己抓到伴崎敦也,留下来自己慢慢地折磨他,正是因为我这里无法提供合适医疗的保障,我也不懂外科手术什么的,切一根手指有可能要了伴崎敦也的小命,还不如把他交给身为国家机器一部分的警方。“
第二百一十九章 普却信
岳斯将没放糖的黑咖啡一饮而尽,润了润喉咙说到:“我手里握着筹码,警方那里不得不按照我的命令去做。”
虽然没有明说,但那一定不是什么合法的勾当,长峰重树理智地没有去问岳斯是如何做到的,回忆起那张光盘上自己女儿绘摩被折磨时的情景,长峰重树紧紧地握住拳头,从牙缝中嘣出字眼:“把他的命根子给切了!把他那根肮脏的东西给切了。”
盛怒之下,长峰重树直接把手中原本用来搅拌咖啡的勺子握弯了。
岳斯说到:“我记下了最近几天留意一下新闻,你很快就能得到结果的如果事情顺利的话、只要那群家伙没有自以为是地想要违抗我的命令的话。”
长峰重树点了点头,说到:“我能做些什么吗?”
“注意一下言行,千万不要把你知道我要做什么的事情有意无意透露出去那告诉你那两个少年犯信息的电话,如果有人问起你知不知道案情的消息,你要装得一无所知。”
说完之后,岳斯拿上长峰重树重新洗印的全家福照片,离开了咖啡店。
到街边买了一份城市地图,岳斯拿出铅笔在上面勾划出一条行动路线,这将是他今天一天的所有行程,有着“美帝卡”的使用权限,他完全可以做到自给自足,但为了玩得开心一点,他尽可能地不让自己显得太过异常,日常的社交购物什么的还是要有的,这样有利于他融入这个世界。
虽然一直以来都是靠着超自然能力作弊,但岳斯也想玩一场“高智商犯罪”的戏码。
街边一个女记者拦住了岳斯,自曝家门是某某电视台的采访人员,然后询问可以采访他。
对于肖像权的保护,让街头采访必然走这一个过程,采访对象是未成年人的时候还要向他们的监护人征求意见,因此看日综的时候,你经常能看到满屏的模糊滤镜把路人的脸给遮住,只剩下出镜的那一个人,原因就在这里。
岳斯用英语味儿的日语回答到:“当然可以。”
华夏人对自己人的英语口语迷之苛责,但实际上只要对方能够听懂就可以了,不然作为段子被嘲讽的咖喱味英语和日式英语怎么被用来交流的。
反过来也是一样,岳斯不需要把话说得太标准,只要能让人听懂就行了,而这也让岳斯外国人的身份暴露了。
“请问你来自什么国家?”那用厚厚粉底遮住脸上青春痘的女主持人问道。
“当然是米利奸。”岳斯依然用着美式日语说到。
“你喜欢脚盆吗?”
对于每一个外国人,脚盆鸡都喜欢问出这个问题,仿佛从他们口中得到客套的回答会是什么无上的荣耀一般,就像隔壁某国听到看到“外国友人”“折服”于中餐的魅力之下,就会感到骄傲一般,殊不知那只是他们的财富密码。
就像你真问起一个外国人喜欢什么中餐,他会回答火锅一样,因为真的只是客套一下,所以就拿火锅来搪塞。
对于这种套话,岳斯顺着向下说:“当然喜欢。”
“那么喜欢脚盆哪一方面呢?”见岳斯这位外国人上套了,女外景主持人问道。
按照惯例,岳斯说出来的应该是樱花、烟火大会之类日轻小说中常见的元素,但是岳斯会是那种人吗?
掀桌子把别人制定的规矩破坏掉,然后让对方跟着自己的步伐走,才是岳斯的风格
岳斯笑着说到:“借用一位脱口秀演员的话,我喜欢脚盆那么普通却又那么自信这一点,明明什么都没有,却能把偷来的东西吹上天,只是一个寿司,就能捧出一位寿司之神。”
这个回答令外景主持人表情顿时僵住了,嘴唇颤抖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付过两杯咖啡还有坏掉的勺子的钱之后,长峰重树乘坐电车向自己家赶去,在到家之前,长峰重树意外地发现自己家门外地街道上停着几辆车,车型与牌照都是陌生的,不属于附近住户的。
而在他家的大门外,有两位警察正在那里站着,看样子是在等着他回家。
那两个警察长峰重树认识,是一对搭档,年长的叫做真野信一、年轻的叫做织部孝史。
自己女儿绘摩死亡的案子,就是他们负责的。
对于这两个人或者整个脚盆警察群体,长峰重树带着一种仇视抵触的态度。
自己女儿失踪遇害当晚,他立即去报警了,但是警方却以“失踪时间过短”之类的理由并没有展开寻找,第二天绘摩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
可以说正是因为脚盆警察的无能,才致使自己女儿绘摩的死亡。
并且这两个负责此案件的警察连自己女儿究竟是怎么死的都不肯告诉自己,美其名曰保护家属心理,实则也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
因此对这两个人,长峰重树并没有摆出什么好脸色。
“关于令爱的事情,我们想和你们聊一下。”真野信一看到长峰重树回来之后,开门见山地说到。
长峰重树冷冷地回复到:“绘摩的事情,我和你们没有什么好聊的!”
说完这句之后,长峰重树仿佛打开了话匣子,把一直以来关于脚盆警方不作为的抱怨统统讲了出来,几乎把女儿的死全部归咎于他们的身上。
但是即便愤怒的情绪充斥了头脑,但长峰重树依然牢记之前岳斯对他的叮嘱,没有透露出一丝超出“理应知晓”范围的字眼。
初出茅庐,原本对于长峰重树抱有几分同情心的织部孝史的被骂得生了几分火气,但是搭档真野信一斜眼一瞪,他只能站在那里挨长峰重树的骂不发一言。
这此他们来是受了上边的直接命令,把事情搞砸了就糟糕了。
在这里的不只是有他们两个,其他组的刑警就埋伏在四周,一旦他们发现长峰重树是那个神秘的“卡面来打”,就会向其他警员发信号,一举将其抓获。
待到长峰重树骂得尽兴之后,真野信一从随身的公文包中拿出来一份光盘:“这是我们在某个犯罪嫌疑人住所发现的东西,我们想请你确认一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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