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韦拾伍
虽然连一句话都没有与岳斯说过,但这群熊孩子知道岳斯是那种一言不就开枪的家伙,用猎枪轰爆他们的头对岳斯来说根本没有心理负担,就像他们不在乎自己的狗吓到陌生人一样。
野蛮、粗鲁、残暴,这就是岳斯给他们留下的第一印象。
岳斯看他们的眼神根本不是人类看人类应该有的眼神,而是猎人打量着猎物、屠夫打量着待宰的猪羊,仅仅靠着话语与气场,就能让大型犬罗威纳感到害怕。
就像美版变形计熊孩子监狱之旅一样,将那些不服管教的问题少年向恶人集聚的监狱里一送,被那些罪犯“亲切”地问候两句,再恶劣的熊孩子都会被吓得痛哭流涕,发誓一定会好好学习,听父母的话绝对不捣乱。
以暴制暴的方法虽然不可取,但是真的有用。
只有鞭子落在身上,他们才知道什么叫做疼。
孔夫子都知道因材施教,对付这几个野蛮成性的熊孩子,说服教育与感化教育是不管用的,棍棒与拳头才是让他们能够老实的教材比如某扑街写手邻居家的熊孩子就是此流。
听到他因为太过恶劣的调皮捣蛋行为惹恼了他的老妈,被揍得大声哭喊的声音,别提多美妙了。
不过现在他们没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了,从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岳斯已经对他们起了杀心。
小孩子受伤之后,下意识地会避开家长,这群自知闯了祸的熊孩子也没有回家,而是躲在护林员留下的房子当中。
这是一栋由原木做成的的小屋,虽然简陋但也稳固,因为不是需要看护林场的季节,护林员待在自己的家中,缺乏维护的小屋的屋顶都长满了青苔,就连通往这里的一条只能步行的小路都被杂草所掩盖。
除非是熟悉周边的当地人,外人是绝对找不到这间小屋的,他们躲在这里非常安全。
只要躲上两天,那几个陌生人就一定会离开的,到时候他们就安全了。
至于吃的东西不必担心,他们从珍妮的野餐盒中带走了一部分食物,岳斯留在帐篷中的饼干等食物也被他们统统拿走了。
正在摆弄智能手机的熊孩子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但是为时已晚,从阴影走出的高大魁梧身躯已然来到他的背后,然后拉动手中链锯的拉绳,启动的链锯发出剧烈的轰鸣咆哮声,锯齿开始快速转动,接着被猛地挥下。
血肉骨骼的碎片被锯齿剥离,并沿着旋转的方向抛洒出去,将木屋的一面墙壁染成了红色。
目睹这一切发生的熊孩子们都被惊呆了,然后在其中一个女孩的惨叫声中,剩余的几个人慌不择路地向外跑去。
岳斯出现的地方位于小屋的内侧,门口方向除了一面挂起来的挡风的篷布外再无障碍物,可以说畅通无阻。
没有恐怖片中角色除了立在原地尖叫之外什么都不会做的场景出现,虽然被吓得哭了出来,但剩余的熊孩子逃跑的速度都不慢。
并且他们还不是慌不择路,还记得骑上停在木屋附近的自行车,然后借助对周围地形的熟悉,在一片昏暗的夜色当中从被杂草遮蔽的林间小道中穿行。
因为死亡的威胁,他们的肾上腺素快速分泌,促使身体爆发出超越极限的体能,自行车飙出了前所未有的高速。
对于死亡与那个魁梧身躯的恐惧,他们的大脑中只剩下“逃跑”这一个念头,这让他们做了平时难以想象的高难度骑行动作。
“我们甩掉那个怪物了吗?”
不知是谁问出这个问题,却没有人敢回头确认一下,仿佛回头一看就会发现那道从阴影中走出的魁梧身影跟在他们屁股后面。
骑车跑出去不短的距离之后,熊孩子们不得不停了下来。
虽然肾上腺素激发了他们身体的潜能,但是人类是有极限的,身体超负荷运行,血液中的肾上腺素消耗干净,就感觉到双腿酸痛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明显已经出现了肌肉拉伤的症状。
车子一歪,几个熊孩子不管不顾地躺在地上或者靠着树坐着,喘着粗气恢复体力。
“我的邦妮!那个怪物肯定杀了我的邦妮!”这个时候,熊孩子中领头的那个忽然哭了起来,为自己爱犬的命运而担忧,完全忽视了他们那个被杀的同伙。
没有人去安慰这个痛苦的大男孩,他们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抓紧时间恢复体力向着自己家所在的小镇逃跑才是正途。
因为恐惧以及高强度运动的原因,他们的心脏在胸腔内狂跳,如擂鼓一般发出他们耳中才能听到的剧大响声,仿佛就要跳出嗓子眼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他们仿佛听到了链锯那种令人胆寒的轰鸣声,好像远在数里之外,又好像近在耳边。
喘息了一阵,虽然双腿依然疼痛,但知道小命要紧的几人扶起自行车忍着腿部的疼痛向着回家的方向骑去。
只要回到家,自己那无所不能父母就能替他们处理自己在外面惹出的麻烦。
这是一群熊孩子们共同的想法。
第二百零三章 道歉的正确姿势
虽然道路坎坷,但在求生欲的支持下,一群熊孩子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
镇子上正在举行聚会,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死里逃生的熊孩子们立即哭了出来。
看到自家孩子那被吓坏的样子,从他们断断续续地的话语中得知附近出现了一个杀人狂,使用链锯杀掉了他们的一个小伙伴。
听到这件事,那个孩子的家长顿时怒火攻心,其余人也附和着,从家中翻找出猎枪与手枪,打着灯上山排查,最终将那个杀人狂当场击毙。
以上这些全部是在逃命过程中的熊孩子们美好的畅想,他们依然在艰难地蹬着自行车,在崎岖的山路上穿行,再骑上一段路,他们就能找到大路了。
在平坦的路面上,他们的速度将有保障,那只有两条腿的杀人狂无论如何是追不上他们的。
就在他们怀揣着逃得生天的喜悦之时,那恐惧的电锯声又一次响起了,忽左忽右,或前或后,时近时远地在他们四周的林间飘忽不定,让他们无从辨别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在夜色与树木的遮掩之下,那魁梧的身影完全隐匿起来,那份未知的恐惧萦绕在熊孩子们的心头。
一个熊孩子绝望地大声哭泣起来,虽然奋力蹬踏自行车,但依然觉得速度不够快,想要尽快离开林地,回到开阔的地方。
只是他那哭嚎的声音还未落下,链锯的声响忽地从路旁的一颗大树后传来,那个魁梧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堵在了他们的前方,已经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不……”
在离得最近的那个熊孩子惊恐的眼神中,魁梧的人影挥动链锯向他挥砍而来,只来得及喊出一个单词,他便身首异处。
因为处于剧烈运动的状态,心脏的泵送使血液如喷泉般飞洒而出,落在周遭的树叶上,犹如下了一场骤雨。
一股腥气顿时在林间弥漫开来,身上沾染上同伙血液的熊孩子们更加害怕了,屁滚尿流地蹬着车向着远处跑去。
“呵呵呵……”
面具下的岳斯发出低沉阴森的笑声,缓缓地说到:“跑吧,孩子们,快跑吧,因为死亡而恐惧、因为恐惧而逃亡,这份不甘心却又无能为力的挣扎,在最终命运到来之前的恐惧,对你们来说是应得的。”
挥了挥链锯,岳斯又说到:“这东西好用归好用,但是太吵了,以汽油为燃料的二冲程发动机动静太大了,改天有空的话,改成聚变引擎的。”
说罢,岳斯发动了潜行技能,融入黑暗当中,追随着那份恐惧而去。
沿着大路骑行狂奔的熊孩子们还没松一口气,高大的身影又从路旁冲了出来,链锯一挥,一个熊孩子只剩下了半截,在惯性的影响下,自行车载着下半截冲出去一段距离才歪倒在路边。
而他的上半身,被岳斯抓在手里,狠狠地摔在一边。
“u*k!”
见到此等惨烈的景象,熊孩子们歇斯底里地大叫一声,更加不要命地蹬起了自行车。
岳斯迈起步子向着他们追去,虽然身上有不轻的负重,手中的链锯更是拖累了行动,但他奔跑之时的速度依旧不慢,甚至不断地缩减与他们的距离。
熊孩子领头的那个听到逐渐逼近的链锯声响扭头看了一眼,惊得肝胆俱裂。
必须要想办法拖延那个怪物的脚步!
这么想着的熊孩子从衣兜里掏出一件东西——偷来的史蒂夫的手机,一只手把住车把,然后将手机狠狠地砸向了自己的伙伴。
因为是冲锋在前的姿态,熊孩子砸出的手机正中落后一个身位的同伴的面部。
鼻梁重重挨了一下,那个熊孩子直觉一股酸意直冲大脑,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他顿时失去了平衡摔在了地上,然后被砸中的地方才向大脑反馈出疼痛的感觉。
而这个时候,疼与不疼已经没差了,岳斯一脚踩在他的身上,高举着链锯就要挥下——借此机会,另外两个熊孩子骑着自行车拉开了不断的距离。
此情此景让岳斯想到了一个段子“遇到熊的时候,你不必跑得比熊快,只需要跑得比自己的同伴快就可以了。”
因为熊不是人类,只需要猎取足够的食物就足够了,不会为了满足杀戮欲望而屠杀食物需求之外的猎物。
为了让自己这只“熊”的步伐停下来,领头的那个熊孩子献祭了自己的队友。
“有魄力、足够狠,如果你不是我的目标的话,我倒想可以把你培养一下。”
看着剩余几个熊孩子远去的身影,面具下的岳斯流露出一种莫名的笑意。
被他踩着的熊孩子听到岳斯的自言自语,泪流满面地求饶到:“求求你,放过我,我还只是一个孩子,我什么都没有做!”
“噢,孩子,可怜的孩子。”岳斯将链锯收回卡片当中,摘下来面具,笑吟吟地看着被自己同伙推出来挡刀的倒霉蛋:“是啊,你什么都没有做,没有伤害到任何人,没有在自己同伴做有可能伤害别人行为时候阻止他,没有砸坏别人的车,没有偷别人的东西,没有拆别人的帐篷,没有在别人的衣服上拉屎……”
听着岳斯那有些熟悉的声音,再看到他的脸,这个熊孩子哭得更惨了。
“对不起,非常对不起,我错了,我的父母会赔偿你的,对不起……”
“是吗?”岳斯蹲了下来,笑着拍了拍熊孩子的头:“但是很抱歉啊,我并不需要你的赔偿……或者说你父母能够拿出来的赔偿方案,根本无法满足我的要求。”
“只有你们全部死光光了,我才会满意——不仅是你们,还有纵容你们成长到这幅样子的父母。”
拿出一把冷冻库里勾猪肉的勾子,岳斯将其穿进了熊孩子的脚踝,然后像拖整扇的猪肉一样,拖着不断哀嚎求饶叫骂的熊孩子向着原本小屋的方向走去。
一边走,岳斯一边吹着《twisted nerve的调子,表现出一种非常轻松自在的状态,仿佛他的手中并没有一个即将会被以残忍的手段处理的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第二百零四章 一千减七
林间的地面并不是平整的,还有石子杂草一类的东西,高低起伏所引起的每一次颠簸都会让熊孩子脚踝处的伤口疼痛加剧一分,后背与地面摩擦,衣服被磨烂,皮肤也开始出现一道道的伤痕。
身上的疼痛与对接下来将要遭遇的命运的惶恐让熊孩子的哀嚎在林间回荡,惊起了无数在树上休息的鸟类。
但是他的惨叫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熊孩子的头磕在地上的一块石头上,就这样昏了过去——当然,这其中也有人类的自我保护机制,熊孩子的大脑强行下线,避免他在岳斯手中疼死。
当熊孩子悠悠醒转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摆在一把椅子上。
那是护林员小屋外的椅子,是用胳膊粗的原木拼成的,虽然外形并不美观,坐上去也并不舒服,但胜在一个牢固,经历风吹雨打都不怕,作为配套设施的树根桌子也是一样。
而熊孩子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势被简单地处理过了,虽然是最简单的包扎,但是伤口已经不流血了,身上的伤势也没有太大的疼痛感,和平时摔倒磕碰到差不多。
他的大脑昏昏沉沉的,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铅笔粗的木棍贯穿了,这这么被钉在了椅子上。
作为一个熊孩子,缺乏道德观念的他有为恶的冲动,却没有断臂求生的勇气。
忍着疼痛,他可以将自己从椅子上拔下来然后逃跑,但是他并没有那样做,只是尝试了一下就对自己说做不到,哪怕岳斯故意流出让他逃跑的时间,他依然是选择坐在这里干等着什么人从天而降把他救走。
毕竟把他与椅子钉在一起的,真的是铅笔。
带有系统备注的铅笔能够发挥其本身书写绘画的作用,用来贯穿人体时的效果也非常不错。
“嘿,boy,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将一个箱子与一盏野营灯放在由树根做成的桌子上,依然戴着面具的岳斯对熊孩子说到:“我问,你答,如果你的回答并不能让我满意,或者一些问题你打错了,这里面的东西将会用在你的身上。”
说完之后,岳斯打开了手提箱,里面整齐地放着明晃晃的金属器械,虽然熊孩子认不出那些东西都是干什么用的,但岳斯为他进行了讲解。
“这些东西一部分是法医解剖用的器械,不过它们被cia用在了刑讯拷问方面,因为是用在人类身上的,其实也没差;除此之外,他们还专门设计了一部分器具,用以折磨目标。”岳斯拿起了一个手臂长的黄铜色钳子,开合一下,熊孩子立即明白那是干什么用的——简易的结构与杠杆原理的使用,让使用者可以毫不费力地把人类人类手指脚趾连皮带骨地夹碎。
“在冷战时期,cccp的安全委员会与cia在脚盆为战场展开较量,为了从经过严格训练的敌对分子口中获得情报,他们研究总结了一套让对方能够感受到剧烈痛苦,却不会让目标出现生命危险的方法——例如某些被他们当街抓获的安全委员会发展的女大学生,在这种刑讯之下几乎被拆碎了,整个人都疯了,但躺医院治疗个几个月,又是一个活碰乱跳的疯子。”
“这种技术很快就在内部推广开来,并整理归纳成手册,作为教材用以新人的培训,很巧,我这里也有一份。”
恐惧笼罩在了熊孩子身上,他的胃部因为情绪波动出现了痉挛现象,不住地干呕起来。
“放心,我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只要你乖乖地配合我,那么最后放你活着离开也不是不可能的。”岳斯把钳子拿在手里把玩,说到:“如果你同意的话,那就点点头。”
熊孩子立即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岳斯发出了低沉的笑声,说到:“第一个问题,一千减七等于多少。”
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数学题,小学三年级的学生心算都能得出结果,但是这个明显已经中学毕业年纪熊孩子眨么着眼算了一分钟才得出了结果:“等于九百九十三。”
“很好,你看,我们之间的游戏并没有什么困难的,我希望这种默契的配合能够持续下去。”岳斯以一种夸张的语气说到。
那熊孩子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看到了自己活下去的希望。
“很好,第二个问题,那条名叫邦妮的罗威纳,它的主人的名字叫什么。”岳斯继续温声细语地问出来第二个问题。
“布莱特!他叫做布莱特!”熊孩子急忙说出了自己同伙的名字,也就是一群人中领头的那个。
对于出卖自己的同伙,这个熊孩子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自己落到此等地步,与一个变态杀人狂玩什么你问我答的游戏,全部是布莱特害的。
正是因为他砸自己的那一下,才使得自己摔倒被这个怪物追上的。
岳斯记下了布莱特这个名字,然后问出来第三个问题:“第三个问题,九百九十三减七等于多少?”
问题忽然切换成了数学题,熊孩子明显一愣,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到:“九百八十六。”
岳斯进一步地问道:“布莱特的家在哪里?”
熊孩子一五一十地报出来布莱特家的门牌号。
岳斯继续问道:“九百八十六减七等于多少?”
熊孩子只得在脑中开始计算起来,又过了许久才得出答案:“等于九百七十九。”
“那么,布莱特的家中都有什么人?”岳斯说到:“这个问题你不必回答得太过详细,因为关于这个,我后面会另外问的。”
熊孩子点头。
然后又是一道数学题“九百七十九减七等于多少。”
这样的问题方式是有技巧的。
数字是一种非常奇妙的存在,能够帮人调节心情,例如某神父在情绪暴走时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就是选择数质数。
让被拷问者计算数字,他的神经将会不由地进入一种活跃状态,保持那一丝理智不至于发疯,防止大脑的生理保护机制让被拷问者陷入昏迷。
第二百零五章 童年阴影
至于这个熊孩子,他大脑在数学运算方面连小学毕业生都不如,在算数的时候必须全神贯注地计算,根本没有无法有多余的精力去编造谎言。
在一道数学题夹杂着其他问题的一问一答中,数字快速地减岳斯也掌握了关于那几个跑掉的熊孩子很多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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