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韦拾伍
原本平静的海面迅速波涛汹涌，海水向着天空上那个力场发生点涌去，上百米高的浪头瞬间生成，将航母作战群掀翻吞没，连一个生还者都没有。
因为在那之间，船员们已经死亡了水中游鱼在力场的作用下向内部坍缩，被自身引力挤压成一团，坚固的鳞甲并不能保护它们的躯体，身体内的水分被挤压而出，然后紧紧地贴着干瘪的躯体，形成一团诡异的物质。
航母舰队的覆灭所带来的最大的问题是核污染，但这一点不必担心，在力场的作用下，航母被压缩成一个密实的铁块，核反应堆被牢牢封锁在中央。
而大气运行是一个复杂的系统，这片海域之上，电闪雷鸣大暴雨持续了一个星期，翻涌的浪头一刻不停。
再然后，是美帝本土遭受了打击，一枚导弹发射之后直接突破大气层，在外太空进入美帝领空，再进入大气层内部，对美帝重要的工业城市进行狙击，让这个两次世界大战都未曾波及到的地方沐浴战火。同样没有爆炸，而是生成了力场。
陆地不同于海面，力场所引起的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地震摧毁了多座城市，所引起的气象变化，诸如暴雨之类的，拖延了救援人员的行动，所造成的人员伤亡更大了。
如果不是顾忌脚盆离得太近，所造成的次生影响会波及沿海地区，不然脚盆将会沉没。
在获知舰队与美帝本土的遭遇之后，宣战的多国军队他们单方面宣布投降了，因为恐惧而投降了。
他们不理解这种武器的原理，对于一种未知而威力奇大的武器，那份恐惧是前所未有的，而且就那种武器所造成的破坏来看，我们大可以在很远的距离之外引爆一枚，然后等着海啸、飓风来对他们进行打击。
巡航导弹可以用反导系统摧毁，但是，对于大自然的威力，他们束手无策。
“你能想象吗？”一名美帝的军官用颤抖的手拿着清酒的酒杯，用同样颤抖的语言说到：“那是卫星侦测到的画面，一座城市被连根拔起，抛向了天空，然后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就像，就像是过生日的时候，抛掷的蛋糕一样！”
“大地开裂，就像被掰开的饼干一样，碎成几块，裂缝绵延出很远，很远！”
再次离开地下基地的岳斯依然是之前那副普普通通的打扮，丝毫不见他有衰老的迹象，长期生活工作在一个时间流速不同的地方，岳斯与外界有种剥离感，甚至有几位科研人员生命走到了尽头，因为在其中，他们已经度过了几十年的时间。
“现在是哪一年？”岳斯对来接他的工作人员问到。
“岳博士，现在已经不用公元纪年法了。”那名工作人员说到：“现在是危机纪元三年。”
然后递给岳斯了一份文件，其中简略地记录了在他进入基地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例如战争结束之后，地球三体组织的暴露，关于三体文明信息的截获以及小范围地公布，以及那个在四百多年的道路上，不断逼近的外星舰队。
至少在外界看来是这样的，通过打入地球三体组织内部的情报人员，我们早已对三体文明有了初步的了解，但这不足为外人道也，地球三体组织是暂时无法铲除的，那些情报人员还需要继续他们的工作。
在那一年，地球各国召开会议，改公元纪年为危机纪元，并成立了行星防御理事会，简称，次年，又成立了，即行星防御理事会战略情报局。
“已经过去了三年了吗？”岳斯合上了文件：“如果没有战争的话，危机纪元元年，可是有奥运会的。”
“什么？”工作人员听到了岳斯的喃喃自语，问道。
“没事。”岳斯解释地说到：“我与时代脱节太久了在所有的以人类为主角的科幻小说里，最科幻的往往不是那些超光速的航行技术，或者是那些极尽人类想象能力、宛若魔法的科学技术，而是人类紧紧团结在同一个利益框架下。”
“无数的历史教训告诉我们，相比人类联合，人类毁灭来的会更早。”
“除非是有一个强大的外部敌人存在，迫使人们搁置争议，站在一起，即便看对方再不爽，也要咬着牙和对方握手言和。”
那名工作人员说到：“是的，特别联大会议上表示，要求各国进行技术共享，所有的先进技术进行全球共享，但是被一票否决了后来退了一步，有限技术共享也被否决了”
“呵呵呵”岳斯低声嘲讽地笑了几声，接着问道：“那么，找我有什么事情？”
“您被邀请参加一场特别联大的会议，会议的议题与内容，保密。”工作人员对岳斯说到。
“哦，我明白了。”岳斯点了点头，明白自己将要去做什么了。
第五百七十四章 面壁计划
“面壁计划。”岳斯见到了最高负责人，他向岳斯介绍了此次让他离开地下基地的原因：“那是一种战略计划根据我们已知的情报，三体人的思想是透明的，而它们靠着名为智子的强大科技锁死了人类的科技，并实时监控着地球，我们所做的一切在三体文明面前是无所遁形的，我们所唯一能够依仗的，只有思想的不透明。”
“面壁计划便是由此诞生，选取个位数的人，由他们进行战略计划的制定，不需要对任何人进行沟通，不需要透露他的真实意图，只需要让外界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即便其中有多么滑稽与无法理解的事情，直至真正的战略意图完成。”
“而面壁计划的主体便是被称为面壁人的战略制定者，他们被授予了极高的权限，能够调用大量的资源”
“这不是开历史的倒车嘛。”听到最高负责人的介绍，岳斯说到：“将权力予以一人或者少许几个人，而让其余人保持在愚昧无知的状态，按照那极个别的人的命令行事，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就岳斯所知，上一个那么做的、为了人类再次伟大、心中有宏伟的计划，但是谁都不告诉的，他被称为帝皇，结果是困于黄金王座之上。
沉默了一下，在大脑中整理措辞，岳斯补充地说到：“就像流水线上的血肉机器一样。”
“你对此有什么看法？”最高负责人向岳斯问道。
“我觉得，应该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三体人这个大敌，并为抵抗它而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岳斯摊开手说到：“用堂堂大势，直接碾压过去，不必搞什么阴谋诡计，它来一支舰队，我们就布置十支，它们的最高航速能达到光速的百分之十五，那我们就建造飞行速度能够达到百分之三十、乃至百分之六十的飞船。”
最高负责人说到：“你如果是这样想的，那就这样去做吧。”
“为什么？”
最高负责人说到：“面壁计划的入选者中，有你的名字。”
“为什么？”
“恐惧。”最高负责人说到：“三体人对你的存在表示了恐惧，因为智子无法完成对你的观测监视，最大的恐惧来源于未知，因此命令地球三体组织将你彻底消灭，无论需要付出何种代价，即便是整个组织。”
“敌人想要你做的事情，千万不要去做反之亦然，三体人对你感到恐惧，那么，我们就应该让你发挥应有的作用。”
最高负责人知道智子无法对岳斯进行观测的原因是什么，是因为地下基地里的蒂亚穆，地下基地对于无孔不入的智子来说是完全透明的，但是，他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
但是，最高负责人不知道的是，智子无法对岳斯进行观测，是因为他鼻子上架着的存在感消失的眼镜的原因，这种概念性的东西格外好用，就比如那对人形生物后脑有极大概率触发致晕或者暴击致死的烟灰缸，就连光之巨人都挡不住几下。
不过令三体人感到恐惧的，并不是岳斯的无法观测，而是无法理解，起源于他在核电厂中使用的法术，法力与法术这种东西，是三体人思维中根本不存在的概念。
哪怕三体人研究了地球的文化，也是如此，但据了解到的信息，法力法术是可以通过学习而获得的能力，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还能不断地增强。
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所以岳斯必须死。
只是，为什么不是罗辑？
科学分为自然科学、社会科学与形式科学，而罗辑是一个社会科学的科学家，在前三位面壁人利用自然科学的计划失败之后，靠着他在社会科学上总结出的黑暗森林法则对三体文明进行了威慑，才使人类得以延续下去。
“那我不是非常危险？”岳斯说到，并且作势东扭西看，好像周围都是非常危险的存在。
“你将会获得最高级别的安保，不亚于美帝总统，你将掌握的权力，却要超过美帝总统。”最高负责人笑着说到：“接下来，你的行程是前往联合国总部开会，会议上将会正式宣布面壁计划的启动以及面壁者的人选，你就是其中之一或许，在之后的一大段时间里，将会是我向你汇报工作。”
然后便是一系列的交接工作，一个西装革履，面目和善的男人找到了岳斯，他便是安排给岳斯的保镖，负责他的安保工作。
这个男人自称姓于，但并没有说自己叫什么，而且整个人看上去也并没有那种精悍冷冽的气质，双眼看人的时候也没有如鹰隼一般的锐利，表现得带着一股木讷的气质，就好像一个普通的公司白领，还是那种不求上进的老好人的那种。
岳斯便称呼他为老于虽然以他在这个世界编造的资料当中的年龄，再加上在地下基地中实际上过去的时间，他要比老于大上不少就是了。
老于之前的工作属于保密信息，但是，能够被指派成为岳斯的保镖，必然不是普通人。
岳斯乘坐专机前往了联合国总部，期间有战斗机全程护航，到了地方之后，更有大批荷枪实弹的士兵迎接准确地说，他们是来清场的，阻止任何无关人员的靠近。
甚至头部还有直升机在盘旋着。
岳斯被安排进了一辆防弹轿车当中，与数辆同样车型、同样车牌的防弹轿车组成车队，在形式过程中不断变换着顺序，向着某个方向行驶而去。
到达目的地之后，岳斯更是被一群安保人员簇拥了起来，他们组成了人墙，用自己将岳斯彻底围了起来，直至进入一个建筑内部。
而这个建筑内，也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有必要这么夸张吗？”在建筑内的一个并不大的房间内，岳斯眺望着那被严防死守的“自己”，向着老于问到。
此时的岳斯看上去有些不像他自己，那是经过化妆处理过的，一次性的染发剂，在衣服里衬些东西，厚度不一的增高鞋垫，让岳斯行住坐卧看上去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而那个被一路护送来的，只不过是一个特意挑选的替身，身高体型和岳斯几乎一模一样，经过一定程度的伪装，再加上衣帽的遮掩，仓促之间是无法区分他和真正的岳斯的。
比起替身的大张旗鼓，岳斯这边显得非常普通，就像普通的结伴而行的两个游客一样，老于和他拉着各自的行李箱，打出租车，坐客机，甚至连头等舱和公务舱都没有，坐的是经济舱，直至到达了目的地，与接洽的人员表明了他们的身份。
在替身进入为他安排的房间之后，接洽他们的工作人员敲了敲门之后再推门进来，对岳斯和老于说到：“是时候了，会议马上开始。”
岳斯点头，然后卸下身上的伪装，从行李中拿出与替身穿着的同款的衣服换上，跟着对方离开房间，进入了大会堂。
这个地方，岳斯来过不止一次，但不是在如今的这个世界，而是在漫威宇宙当中，本尊或者最开始派往那个世界地球的分身岳斯，他或他们伪装成普通人的样子，进入会议当中，坐在座位上，看着贾斯汀汉默或者其他代表帝国的人，站在演讲台之后，对着高官政要宣布着帝国对他们的规划，无视他们的抗议与讨价还价的请求，趾高气昂。
那场景，非常好笑。
在事先安排好的座位坐好，岳斯聆听着四周的嘈杂的讨论声，从中甄别出有用的信息，很显然，不是所有人都赞同将人类未来的命运系于一人身上的，但是，这也是迄今为止，人类所能想出的唯一方法。
在智子对人类进行全方位，全天候的监控的现在，人们能够信赖的，只有人类自己的思想，封闭在独立躯壳当中的思想。
就像岳斯与最高负责人聊天时说过的，人类是永远无法互相理解的，不同的语言、文明、思想，将人与人之间区分开来，但这却成为人类抵抗侵略者的第一道防线。
会场很快便安静了下来，那代表着会议的正式开始。
会议的主持人，秘书长、女性政治家萨伊站在演讲台之后后说：“行星防御理事会第十九次会议现在进入最后议程：公布最后入选的面壁者名单，并宣布面壁计划开始。”
然后便是对面壁计划以及面壁者的回顾，以及面壁计划建立的初衷，来自三体文明的智能机器人的威胁，所有的一切对于三体人来说都不是秘密。
在回顾这段过去的时候，会议大厅内的所有人，除岳斯之外的所有人都收到了一道信息，是智子留在他们视网膜上的信息，无情地嘲讽着人类的存在，嘲讽着人类的垂死挣扎。
但是，萨伊没有因此而停下，仿佛没有看到那些信息一样，而是继续说到：“下面，公布由行星防御理事会最后选定的四位面壁者”
第一位面壁者是美帝前国防部部长弗里德里克泰勒。
第二位面壁者是委瑞内拉的总统曼努尔雷迪亚兹。
第三位面壁者是英格兰政治家比尔希恩斯。
他们分别来自北美、南美、欧洲，都有着政治家的背景，而最后一位面壁者，岳斯，在他上台之前，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就连念出他名字的萨伊也是如此，直到岳斯动身，才发现那个座位上其实坐着一个人。
“咳咳，我简单地讲两句。”岳斯没有像前三位面壁者那样简单致意，而是凑到演讲台的话筒钱说到：“请大家在会议结束之后，先不要离场，我这里有重要的信息要公布。”
岳斯的发言引起会场的一阵骚动，然后又很快平息了下去。
等到岳斯回到座位中间的时候，他没有回到原位，而是被指引到了第一排座位的中央，与另外三位面壁者坐在一起，而另外三位面壁者想要与岳斯打个招呼，却又熄灭了自己的想法，他们发现岳斯在某个瞬间，变得不像人类一般，身上的人味儿消失了。
在宣布面壁计划启动之后，整场会议结束了，但是与会人员却没有散会，而是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等着岳斯公布重要的信息。
岳斯走上台，站在了演讲台后，沉默了一分钟后说到：“我不是地球人，或者说，不是这个地球的人。”
沉默，会议大厅陷入了沉默，人们以为岳斯这个面壁者被背负的重担逼疯了，在成为面壁者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内便疯了。
岳斯继续说到，但是却是对比尔希恩斯说的，这位除了政治家之外还有科学家的背景：“比尔希恩斯先生，你曾发现证明过，人类的思维与记忆是发生在量子层面的，这使得你获得了两个不同的诺贝尔奖。”
比尔希恩斯点头，因为那是随时可以查到的信息。
“假设”岳斯环顾着台下众人，开口说到：“假设，一个文明，拥有着足够的能力，可以编译量子信息，并投射到一个人的大脑当中，是否可以视为，从人格层面重塑了这个人？”
岳斯的大胆假设令比尔希恩斯开始思考，思考着岳斯假设的可能性。
“假设，假设一个文明初步掌握了对平行时空进行探索的能力，提取了一个研究员的记忆与人格，将其编程为量子信息，投放到了那个未知的平行宇宙，这段量子信息被某个处于胚胎发育过程中的人类个体捕获，我们是否能够认为，这个人类个体其实是来自平行时空的另外一个个体，是对方探索平行时空的先行者。”
岳斯开始编纂属于他的科幻小说，为台下众人植入一个大胆的概念，就像前些年面对伊甸园组织成员的时候，也是套用的玄幻小说的设定，骗过了对方。
没有人以为在这重要的场合，会有人如此大胆地讲科幻小说的设定，但是岳斯敢，并且真的那样去做了。
“假设，那个世界拥有着远超如今三体文明的科技，并随着那份量子信息，传递到了我们的世界，降临到了某个被叫做岳斯的个体身上。”
第五百七十五章 刺杀
虽然岳斯讲的话是那么地反常识，那么地像玄幻小说，但是台下所有人都是非常认真地听着，因为岳斯是面壁者，他的一言一行都是面壁计划中的一部分，
“孙子兵法中有云：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
或许是觉得台下的人听不懂，即时翻译无法准确地表达他的意思，岳斯补充地说到：“一场战争，正面作战是重要的，在力量不对等的情况下，则是需要出奇制胜。”
“其余三位面壁者的计划，我并不知道，但是，我的计划是，增强人类本身，实现人类本身的进化，期间将会进行一些反道德、反伦理的实验。”
“他们的计划是取胜的奇兵，而我的计划，便是与三体人正面作战的正兵。”
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的成员前所未有的恐惧，对于岳斯的恐惧。
智子无法对岳斯进行观测，哪怕它知道岳斯就在那里，就在演讲台之后，对着一众人侃侃而谈，能够通过同声传译器知道岳斯在讲些什么，但是它却无法对岳斯进行直接观测。
他们中有成员就在会场当中，有人在别的未知的区域，通过智子的转播了解会议内容，但是，除了在会场内部的成员之外，都无法对岳斯进行观测，就好像他是一道幻影一般。
“根据已经解析的资料，三体人的繁殖方式是融合分裂，两个异性的三体人融合为一体，那时，三分之二的物质将会作为能源进行生化反应，剩余的三分之一将会分裂成三到五个幼体，在这一过程中，幼体将继承百分之三十左右的父母的记忆，最大限度地保证了三体人在知识方面的传承。”
“这一点，是人类所不能达到的，人类至少需要十六年的基础教育，才能掌握一些最基础的知识，也就是我们认知当中的大学生。”
演讲台之后，岳斯的声音中的情感越来越平淡，近乎冷漠，开始表述他的理念：
“假设，将人类现有的科学技术以量子技术编程，植入人类的大脑当中，是否可以认为，那个人类个体学会了整个人类的科技。”
岳斯大胆地说到：“不需要几十年的苦学，不需要效率低下地背诵、记忆，只需要一台设备简单地操作，人类便能掌握庞大的知识信息，省去了大量的学习的时间，所需要的，只是理解那种知识，并在实践过程中应用它。”
“从第一次工业革命到现在，不到三百年的时间，从现在到三体人舰队的降临，至少有着四百年的时间，我相信，在这四百年的时间里，人类将会成长为一个伟大而强大的种族。”
“我相信，在某个可以达到的未来，人类将万物的终极尽数掌握，攻克了光速壁垒，完善大统一理论、暗物质具现与庞加莱回归，那时，人类将走向永恒胜利的王座，傲视宇宙之林，成为最伟大的种族。”
“在五个标准周，三十五个标准地球天，八百四十个小时之后，我将公布我的计划的第一步，到那个时候，我希望有媒体到场，进行全球直播。”
同为面壁人，有着科学家背景的比尔希恩斯问道：“我们的基础物理学研究已经被彻底锁死，你所提出的伟大构想，那是做不到的。”
岳斯沉默了一下，说到：“这件事情，在五个标准周之后会得到揭晓，虽然人类的上限被锁死，但是，我们可以提升人类的下限比尔希恩斯先生，我希望你能在自己的研究上更进一步。”
会议结束了，参加会议的人员各自离去，岳斯也是一样。
“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入选这个名额。”岳斯对老许说到。
老许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木讷地看着四周，护送着他向着一辆防弹轿车走去，现在人类的未来全系于四位面壁者身上，不容有失。
此时广场上有着稀稀疏疏的游客，虽然三体人的存在已经公布了出去，全世界大部分的人都陷入了对未来的一种惶恐，但是，三体人却至少要在四百年之后才会降临地球，很多人准备在这个时候好好地享受生活。
然后，一个游客仿佛被一记猛拳击中了一般，向后仰去，与此同时，岳斯体表出现了一层能量护盾，电弧由能量护盾之上产生，向着四周抽打，在地上留下一点又一点的焦褐痕迹，而在不远处的地上，一枚弹头躺在地上。
那枚子弹是射向岳斯的，被动触发的能量护盾替他挡住了那一枪，而能量护盾本身与空气产生了反应，生成的电弧便是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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