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韦拾伍
家长里短的,在自己人面前还好,但是在岳斯这个外人面前,就是有些失了分寸。
“不妨事,刚好你们买的有酒和药材,把这只蝎子给泡成药酒。”岳斯提着蝎子精说到。
在岳斯的神通之下,原本牛犊大小的蝎子精变得只有车轮大小,被他用捕快随身带着的捆人用的绳索拴着,像提螃蟹一样提在手里。
蝎子精虽然受了重伤,但是依然还没死,养一段时间还能活蹦乱跳的,在岳斯拔出钉住它的钉子之后,它的法力恢复了些许,但是岳斯无形中散发的气场让蝎子精不敢轻举妄动,并且看似它是被岳斯提着,实则是被岳斯以“掌中佛国”的神通封闭在一个独立的空间当中,就算它施展法术,也无法对外界产生分毫的影响。
听到蝎子精的话题,挽起袖子准备做饭的许娇容出来了,看到那车轮大小的蝎子,顿时被吓了一跳,定下神来之后,对着几人说出来自己的想法。
翌日,许仙按时去药铺班,那老大夫年纪大了没有凑热闹,而是从旁人口中听到了昨晚的事情,不知该是以一种怎样的表情面对许仙,按照老大夫的理解,许仙已经是神仙中人,而他只是一介凡人,凡人何能为仙人之事。
但许仙神色如常,平日里怎样做,现在依然怎么做,只不过托老大夫办了一件事。
他这里有一味珍贵的药材出售,不是别的,正是那蝎子精的几根残肢。
蝎子精的尾巴给了县太爷,其余的部分都被收拢了起来,包括蝎子精被斩掉的那三条腿,蝎子是可以入药的,而被岳斯简单炼化,那三条被斩断的蝎子腿便成了难得的良药。
而许仙托老大夫的事情,就是借用老大夫的关系,把那几根蝎子腿在药界广为宣传一下,看谁有能力买下这味药材,法财侣地,许仙真法已有,大日哥斯拉佛陀传下的法门也不需要丹药的辅助,只是日常的吃食却要花去一笔钱。
但许娇容考虑得不止这些,许仙年纪已经不小了,是时候成家立业独立生活了,自己嫁给李公甫之后一直把许仙带在身边养着,虽然李公甫并不说些什么,但终究是寄人篱下,岳斯说他这一脉不禁嫁娶,不像某个对刑具进行崇拜的派系,连坟祭祖都不允许。
话是这么说,但许娇容终究是不放心,想着趁早为许仙找个良配,早日完婚,了却一件心事,而这卖药的钱,便是许娇容准备存着让许仙成亲的钱。
这可是将妖怪做成的药,怎么可能会卖得便宜。
所以要借助老大夫的关系,老大夫行医施药几十年,那些药商、大夫之流的人认识得很多,通过他,必然能够联系那些不差钱的人。
这些和药材打交道的,谁家没有一两种珍贵的药材,什么千年老山参,万年灵芝之类的,蝎子精的肢体做成药材,也能够成为传世之药……应该吧。
并且许娇容的生财之道还不止如此,她让许仙写了一块牌子“两文钱一刻”,然后请岳斯把蝎子精栓在了门口,旁边稍远的地方放了一个盆,并把牌子放在一边。
这个年头人们缺乏娱乐的手段,昨晚的事情虽然通过口口相传早已传开,但是真正见到蝎子精的人却很少,听到许娇容把蝎子精拉出来晒,很多人就来到了李公甫的家门口,远远地看着,看个稀奇。
两文钱说多不多,很多人就随手掏了出来,也没有看足一刻钟的时间,毕竟大家都有事情要做,而且夏季炎热,在大太阳地下晒不了多久就感觉难受,看个稀奇就足够了。
至于那么没掏钱来白瞟的,许娇容也没出来赶人走,就这样,将蝎子精当成稀奇物展览路三天之后,钱塘县有空有钱且好奇的人基本都看过蝎子精了,许娇容便停了这门生意。
蝎子精被岳斯炼化成合适的大小,塞进小缸似的酒坛里加其他药材泡了起来,还用法力稍微炼了一下酒坛,使其变得坚固,不至于磕碰一下碎了,坏了这么一坛子药酒。
而许娇容盘算了这几天的收入,乐得眉开眼笑的,虽然不过是两文钱,但人次多了,积少成多,也是一笔财富,类比一下,就是全国人民都给我一块钱那种想法。
见到另外一只妖怪的下场,一直潜心修炼,几乎没有存在感的狼妖被吓到了,它的耳朵很灵,听到了蝎子精的经历,对于它最后的结果,也并不感到可惜,同时也感到庆幸。
幸亏自己只是靠着坑蒙拐骗的方式换取肉食,并没有直接害人性命,甚至产生吃人这种不应该有的想法,不然岳斯肯定不会留他在这里,还有修行的机会。
那蝎子精被打成原形泡酒,估计自己会被剥成狼皮筒子做毯子了。
也就是在这许娇容收摊的第三天,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那是一个穿着僧袍的和尚,年纪很大,身形消瘦,拄着禅杖,眉毛胡子都白了,不过看起就是那种得道高僧的气派。
老和尚立在李公甫的家门口,盯着之前拴着蝎子精的地方,就像是泥塑一般,久久不动,太阳曝晒,行人指指点点也不能让他移动分毫。
这么一个怪人站在自家门外,许娇容当然不会不知道,看到那个和尚之后,双手合十行了一礼,说到:“这位大师,是要化斋嘛?”
人靠衣裳马靠鞍,看人先看的是外表,就像某扑街写手的相亲一样,开始于看照片,结束于看照片,长相直接劝退——当初许娇容见到岳斯,还是李公甫好说歹说才相信岳斯是个有道真修,在和尚这里,看他的穿着打扮以及做派,许娇容就信他是一个得道高僧。
“这位施主,贫僧并不是来化斋,而是来降魔除妖的。”那老和尚对着许娇容行了一礼,说到:“前些日子,贫僧看到这钱塘县有妖气缠绕,便想来降魔除妖,但因为凡尘俗世耽误住了,今日特意赶来,发现钱塘县的妖气已散,却集中于施主府。”
所谓的凡尘俗世,不过是替某个富户人家去世的老太爷做法事而已,和尚是要吃饭的,虽然寺庙有庙产,还不用交税,还能插手金融行业,还有香客们供奉的香火钱,但是钱这东西,没有嫌少的,那家富豪给的实在是太多了,他这个有名的得道高僧只得亲自主持法事。
自己既得了银钱好处,那富豪也因为请得到自己这位高僧得了面子,可以说是双赢。
但其中的真相不足为外人道也,老和尚只是含糊其说,重点是放在了那只妖怪身。
许娇容愕然,随机明白了老和尚说的是什么,便说到:“大师,妖怪的事情,是有的,不过早已经被高人降服了,已经泡到坛子里做出药酒了。”
“哼!”老和尚冷哼一声,犹如雷震,让许娇容心脏紧缩,一阵害怕。
这也是人的正常反应,骤然听到鞭炮声响,也会被吓得一哆嗦,更何况是那犹如天穹撕裂的雷鸣声响,这老和尚那一哼用了佛门狮子吼,许娇容这个凡俗人等如何承受得住。
“胡闹!”老和尚喝问到:“一只妖怪,如何能泡进酒中,妖气渗透,怨气横生,药酒不成了药酒,反倒是毒酒,饮则肠断肚烂,涂则皮开肉绽!”
“啊?”许娇容被老和尚那一声吼惊得心神不定,早已没有了自主的思绪,连许仙修道有成,还有岳斯这位高人在,只能是老和尚说什么是什么了:“大师,那,那该怎么做?”
“阿弥陀佛!”老和尚忽然念了一声佛号,说到:“这位施主,还请你将那妖怪交出来,让我带回寺庙当中,贫僧以经文洗涤妖气怨气,也算是施主有了功德。”
听了老和尚的话,慌乱的许娇容仿佛有了主心骨,就要把泡着蝎子精的酒坛抱出来给老和尚,全然不顾自己抱不抱得动那个大坛子。
“呵呵,你这和尚,好厚的面皮。”岳斯仿佛突然出现一般,从空无一人街角走出,然后对许娇容高声说到:“别信这个老和尚的话,他这个人又奸又坏,就是一个大骗子。”
许娇容听了岳斯的话,止住自己的脚步,恍然大悟一般想到,蝎子精是岳斯亲手处理过的,怎么可能有什么妖气怨气,岳斯还信誓旦旦地说,这坛子酒能成为传家宝。
用一份药酒兑十分普通的酒水,药力也是足够的,这可是一份重要的经济来源。
再看那老和尚,原本得道高僧的面庞也变得有几分可恶,这老和尚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想要谋夺她许家的传家宝,岳斯说的不错,这和尚果然是厚脸皮。
第五百五十四章 取名
“施主何出此言!”
老和尚见到岳斯,拄着锡杖,也不行礼,冷冷地问道——岳斯之前说的话实在是不客气不客气,他可是有佛法在身的高僧大德,在岳斯口中却和那种江湖骗子、假僧假道是一流人物,这怎么受得了,佛祖尚且有忿怒相,更何况他还远远未足佛陀的境界。
岳斯换下了之前穿的道袍,找了一身书生的衣服穿着,唇没有蓄胡,头没有纶巾,看去非常年轻,修为高深,老和尚看不透,还以为岳斯只是一个普通人,便用这种态度。
虽然这老和尚的确有私心就是了,算是恼羞成怒,向许娇容讨那妖怪,如果活着的话,带回寺中镇压,靠着念诵佛经便能化解其妖气戾气,使其归顺佛门,这便是功德一件。
就算那妖怪是死的,也是有用的,佛门尊的有药王菩萨,也是有丹药的,佛道两家近千年以来一直在竞争中互相抄袭,医药之道怎么会不学来,就比如闻名的少林大还丹。
老和尚讨要妖怪的尸体,便是要拿去炼丹制药,蝎子精的尾巴他已经在别处看到,对于那是什么妖怪的事情已经了解,能够入药的事情也已经确定,便来钱塘县进行讨要。
当然,以要为主,以讨为辅,世的妖怪有很多,能够拿来入药的却少。
“何出此言?呵,妖怪害人的时候,你有俗事要处理脱不开身,人家降妖的时候,你还在路,人家把妖怪除了,分解之后让民众安心,又给了方子用妖怪的尸体泡酒,造福一方,你这和尚空口黄牙地出来讨要,好不讲道理。”
岳斯用眼神向许娇容示意,许娇容立即会意,闭口不言,只是站在门口看着热闹,看着岳斯和那老和尚对线:“人家高人降妖除魔,还将妖怪炼成了药材,说是泡酒喝了对人有好处,你这和尚来就说妖怪泡酒有毒——你说,我们是相信那出手的高人,还是你这个什么都没做的和尚。”
“呸,你这种人就不应该被叫做和尚,应该是秃驴,贼秃……he~tui!”
岳斯朝着老和尚脚边地连啐了几口,故意恶心着那个老和尚。
短短几天之内,记录许仙降妖的石碑还没有立起来,人们口口相传的事情,也逐渐偏离了它的原本样子,老和尚并不知道蝎子精是许仙降服的,直奔着蝎子精来的他也没时间和心思向旁人打听其中的消息,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听岳斯这么一说,老和尚的思维便被误导了,以为有什么路过的道人出手降妖,偏离了事情的本来面目。
许娇容见了这种情况,再加岳斯的示意,明显就知道岳斯是在戏耍这个老和尚,顿时笑出声来,乐的不可开支。
岳斯此前一直是一副高人做派,好像所有事都在他的预料当中,胸有成竹,从容不迫,让人有一种疏离感,但是现在那种出尘之气好像不存在一样,带着一股世俗气,由高高在变得脚踏实地,让人更加愿意信任他——也就是变得更加像人。
这种反差格外有趣,许娇容之前被老和尚一记狮子吼震得心神不稳,岳斯只是唤醒了她,现在的许娇容情绪极易波动,当即笑出声来。
岳斯的辱骂和许娇容的嗤笑令老和尚感到一股无名火,但他到底是有修为在身,察觉到了自己情绪的波动,竖掌在胸前,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听到岳斯的话,路有行人向这里靠拢,凑热闹是人类的天性,很快就又聚拢了一些人。
而岳斯则趁着这个机会,趁热打铁,指着老和尚对许娇容说到:“他这不是佛法,而是迷信,迷信迷信,就是先让你迷,再让你信。估计他用了什么手段,或者是话术,或者是下了迷药,让你变得迷迷瞪瞪的,然后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一听这话,许娇容顿时反应过来,指着老和尚骂到:“好啊,难怪我之前感觉迷迷糊糊的,感情是你这个秃驴下了药!知道我家官人是谁吗?他可是这钱塘县的捕头!”
许娇容的话让周围人都开始议论起来,对着老和尚指指点点,言语间都是对老和尚的揣测,认为这个老和尚不是好人,需要报官抓走。
“阿弥陀佛!”老和尚念了一句佛号,又用了狮子吼的法门,周围议论的声音忽然停下,四周的人大脑一空,浑然忘了之前自己在做在说什么,面面相觑。
岳斯完全不受影响,冲着老和尚笑着:“怎么,我正义的言辞戳穿你卑劣的伪装,触及你的内心,掩饰不住你的真面目了吧!”
老和尚见状,对岳斯说到:“施主,贫僧见你年轻轻轻,一事无成,有智慧,为人向善,却缺乏引导,很容易踏歪路,一错再错,最终无法回头,不如跟贫僧会寺,为你剃度出家,晨钟暮鼓为伴,日日诵经。”
好嘛,打不过就加入,不过却是让我加入你们——这招用的好啊,只要所有的敌人都变成自己人,那就没有敌人了。
岳斯则摆正了神色,问道:“敢问和尚的法号?”
老和尚继续以狮子吼的法门说到:“贫僧圆真。”
“好名字,我记住你了!”许仙笑道,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把左轮,对着圆真老和尚的膝盖扣动了扳机。
不闻枪声响起,不见枪口火光,只有一道光从枪口射出。
光线瞬间穿透了圆真老和尚的膝盖,将他的膝盖骨融化,但是筋肉却依然连着,老和尚的小腿没有脱离身体,并且光线的高温烧灼了伤口,没有血液流出。
疼痛让圆真老和尚脸色刷地一下变白,一条腿失去了支撑,就要向着地倒去,幸亏及时握紧了手中的禅杖,才没有摔倒。
岳斯走到老和尚的面前,用枪口点着他的额头,嚣张地说到:“你很勇嘛,老头,还想让我加入你们,见到我的第一眼你没有跪下来叩拜,我都可以把你形神俱灭。”
“说什么用蝎子精泡的药酒有毒,什么饮则肠断肚烂,涂则皮开肉绽?”
“我告诉你,蝎子精处理是我手来的,药酒的方子是我给的,你说那药酒有毒,就是妥妥地打我的脸,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你这样说,就是落我的面子,当年佛道两家辩经,谈到激烈的时候,直接拎着刀剑互砍,我今天只是废了你一条腿,算是便宜你了。”
“以后长长记性,不要看到什么好东西都要争,争到你惹不起的人手里,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话就说到这里,赶紧滚吧!”
圆真老和尚看了岳斯一眼,将禅杖当成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
岳斯大手一挥,修改了周围人的记忆,让他们忘掉自己出手的场面,认为是岳斯的一顿话说得圆真老和尚自惭形秽,被戳穿真面目之后不愿意被报官抓走,自己灰溜溜地跑掉了。
“呵,到了这个世界,我只想低调一点,重新塑造一下许仙,只是找一些撞到手里的小妖怪,让它们废物利用一下,结果你这个不开眼的,非来触我的霉头,还在我刚好练成这柄法宝的时候,好了,接下来就等着我的报复。”
李家的院子里,狼妖已经将头埋在两条前腿下瑟瑟发抖,圆真老和尚是真的有佛法的,几声狮子吼,吼得它心神不稳,胆颤心惊。
狮子吼传自佛祖,是佛祖讲经时候用的,大光明拳,做狮子吼状,天花乱坠地涌金莲,有着调伏一切外道之能,对于它这种妖怪最为克制,在看到岳斯回来之后,它才恢复平时的姿态。
晚,等到李公甫和许仙各自归来,许娇容就将白天发生的事情讲给李公甫听:“幸好道长回来的及时,不然我就被那秃驴给骗了,许仙豁出命降服的妖怪,就这样被他骗走了,那坛药酒可是许仙传家的好东西。”
李公甫听了这话,也是感到一阵气恼:“那些僧人好不要脸,我们为佛祖菩萨香,最后的贡品香火钱还不是落在了他们的口袋里,坐拥大片的良田还不用交税,现在还想图谋我们的东西!”
“娘子,以后你就不要去再烧香拜佛了,那就是把钱财白白便宜了那群和尚,以后有和尚门化缘,直接把他们赶出去。”
蝎子精还活着的时候有多恐怖,李公甫这个亲历者是有发言权的,一团黑雾喷出,几个人都没了,在这一点他比许娇容更加珍视泡成的那坛药酒。
虽然白天来的那个和尚有可能是一个假和尚,但不妨碍他迁怒到所有的和尚群体。
“哎呀,这怎么行。”李公甫把话说绝,许娇容反倒不乐意了:“如果不去拜佛,谁来庇护我们?就事论事,一码归一码。”
李公甫说到:“娘子,既然你想拜佛,那就问一下道长,能不能把他的祖师的像给请到家里来供奉,那也是许仙的祖师,我们作为许仙的亲眷,祖师爷也会庇护我们的。”
“这,这行不行啊?”许娇容犹豫了,不知如何是好。
李公甫劝说到:“娘子,这时候你还怀疑什么,你拜了这么多年的佛,佛祖菩萨灵不灵,我们也不知道,但是许仙和道长的祖师,一定是灵的,你看许仙都学会法术了,道长也有那么大的神通,祖师爷也一定是非常灵的。”
原本许娇容是想反驳李公甫那不正经的话,但是仔细想了想,却感觉非常有道理,便找岳斯商量这件事。
听到李公甫夫妇二人的打算,岳斯都惊呆了,你们是怎么想到的?
太有创意了吧!
但是,岳斯还是笑着说到:“这自无不可,我家大日哥斯拉佛陀可是非常灵的,我这里刚好有一尊大日哥斯拉佛陀的雕像,你们明天请木匠打造个神龛,扯红布,供奉起来就可以了,也不需要多么认真地供奉,只要不蒙尘,偶尔柱香就可以了。”
说完,便把那巴掌大的大日哥斯拉佛陀尊像递了出去。
李公甫恭敬地接过,但是看到哥斯拉的样子之后,表情有些怪。
“姐夫,莫要看大日哥斯拉佛陀相貌不比寻常,它神通广大,每晚在我入梦之后,都在教我神通法术,这一尊乃是有佛陀真灵入主的,比寺庙中那些木胎泥塑要灵很多。”许仙见了姐姐姐夫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和当初的自己一样,然后以自己的经历拿出来说。
许仙作为自家人,李公甫和许娇容还是信的,李公甫托着大日哥斯拉佛陀的尊像,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许娇容去找了一块干净的布衬在手,小心翼翼地包好并捧到了南屋,等到改日神龛做好了再进行正式的供奉。
“你们既然选择拜我的祖师,那我这里就承诺你们两件事。”岳斯看着许娇容和李公甫那样子,心里狂笑,但是表面还得端着:“一是平平安安,在职场没有官苛责,小人刁难;二是让你们有自己的孩子,但是,是男是女并不保证,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
“多谢道长。”李公甫和许娇容连连拱手道谢。
“不必谢我,要谢,就谢大日哥斯拉佛陀。”岳斯摆手说到,虽然大日哥斯拉是他,但他不是大日哥斯拉便是了。
李公甫想得更深,又说到:“既然我和内人有孩子,那么就请道长赐名,也算受了道长的赐福。”
“这个好说。”岳斯心里忽然闪过一道念头,笑着说到:“你们的孩子,是男是女,我也不清楚,儿女双全也是有可能的,那么,男名女名各取一个,到时候你们挑着用。”
见岳斯答应了,李公甫更是高兴,以前许仙读书的时候留的有笔墨纸砚,当即拿了出来,铺开纸张,磨好了墨,掭饱了笔,就请岳斯取名。
“如果是女儿的话,那就叫她李碧莲,名字取自‘接天莲叶无穷碧’一句。”岳斯唰唰唰地在纸写下两个名字:“如果是男孩的话,那就叫他李鸿基。”
第五百五十五章 我这暴脾气
取名对岳斯是个老大难,“李碧莲”这个名字是直接借用的李公甫和许娇容原本女儿的名字,“李鸿基”这个名字的话,那就有讲究了,那可是明末闯王李自成的原名。
岳斯留下这个名字,如果李公甫和许娇容真的生了一个男孩并把这个名字给他,那么这个孩子将会承接前唐的部分气运,有了皇帝命,是真的能够当皇帝的那种。
南宋依然是赵家的江山,李鸿基如果想要当皇帝的话,必然有所波折,但那就不是岳斯愿意管的事情了,尽人事,听天命。
命和运都给了,成不成,就看李鸿基自己的本事了。
关于白天的事情,许仙听到的版本和许娇容描述的不一样。
岳斯语重心长地说到:“许仙,你已经是修行中人,要记住,修行中人是最高尚的圣者,同时也是最卑劣的存在,他们靠着自己的神通法力造福世间,也会靠着能做到常人所不能及的事情为自己谋取好处。”
一指狼妖,岳斯把狼妖做的事情说了一遍,用来作为例子。
“而那些僧道之流,最不要脸,他们会打着降妖除魔的幌子讹诈他人,就比如看中了你家的某件宝物,就说那对你家没好处,需要它带回去施法念经,消除负面影响,你给出去了,万事大吉,如果你不给,他就玩些小手段,人为地制造灾祸,用实际的例子让你不得不信。”
“当然,那还是算是要脸的,碰那不要脸的,直接说此物与我有缘,然后就强行讨要了去,然后自己给昧下了,或者看哪家的孩子有天份,便说与佛有缘,让他剃度出家。”
岳斯将白天使用的的左轮枪拍在了桌子,滑到了许仙面前:“这把法器,是我精心设计,这些日子里搜集矿脉精华提炼成材,炼制组合而成,扣动扳机之后,便会有一道压缩过的太阳真火从枪口以高速发射出去,一共可以发射六次,这世少有能挡住它的……如果能挡住的,以你的法力修为,直接投降算了。”
接着,岳斯为许仙讲解了这把左轮各部分的名称以及作用,包括保险、扳机、准星之类的,让许仙对这把跨时代的武器有个初步的认知,不至于用的时候伤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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