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问答，从琪亚娜开始 第591章

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她回来了

一个人可以毫无顾忌地杀死另一个人，只因为自己对对方一无所知。

相信我，恐惧会成为饵料，探究这件事只会影响你的判断。

“爱也好，恨也罢。现在，时间抵达了尽头，轮到他们该做出选择，如果你和你的女武神们真的战胜并跨越了终焉之塔。

“任何事物如果只保留其伊始，得出的结论往往都是出乎预料的。我们都习惯过程，不是吗？”

接下来会怎么对待其中的机遇，以及平衡势力间的武力差距和意志。

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还是强势的压迫她人，听从独裁者的命令。

这两种异曲同工的选择，算是好的。

一旦陷入了僵局，崩坏为除的当下，人类一旦开始了内斗。

后果极为的惨痛和不可想象的。

生存是第一要义，如果活着始终看不到希望，那么，你该用什么来让所有人相信，你可以战胜崩坏呢？”

虚空万藏发出了机械般的声音，

从机械化的理想角度来看，它在乎的，只有植入底层程序的消灭崩坏。

可如今的时局，它观察到的，人类在崩坏的威胁下，愈发的势弱，这是比起前文明还要糟糕的局面。

有太多太多不可名状的存在，借由崩坏，借由这个世界泡来落子下棋。

可以这么说，当问答系统的出现，这个世界泡的一切，全都走向了未知。

稍微在主世界线上暴露出剧情的人，哪怕是路人，也可能成为她人的棋子。

你以为的，真的是你以为的吗？

每个行动都有着她人的后手，每个思维碰撞的刹那都有幕后之人在推敲并且制定行动。

现实就好似一场自走棋，设定好了出场顺序，接下来就要看看棋子的强度和设定的博弈了。

问题在于，做为棋子的棋子们，是否明白身为棋子的身份和价值。

羽化后的律者算一个，继承了前文明遗产的蛇算一个，琪亚娜和幽兰戴尔两个命格特殊的少女算半个。

而起初的奥托什么都不清楚，直到接触到了伪神的境界，他成为了对时局最为理解，也是同理清楚他们所有人类处境的第一人。

他的第一个想法便是，文明完了。

但有时，知道事实和说出事实是两回事。

“世界岂是一个人可以拯救，人类是骄傲的，普通的反抗者只会遭到残杀，而我们却有能力谋杀凶手。”

一路走来，战士们历经的战斗，绝对不是一个个体人类该承受的。

但是两个人也许可以。三个人也许也行。越多人分担，越多人承受。

人类本来就是喜欢群殴的生物。

况且——

“在这个时代，有些孩子看似幼嫩傲娇，却总比我们想象的成熟很多。”

狂风突袭，暴风中的妖精裹挟着冰淇淋，在风中以马赫的速度飞翔着，她的行动随意洒脱，却始终没有脱离某个方向。

“文明不会灭绝，它只会不知倦怠地更替，祂并非是集体的成就，而是个人的施为，但我们却无法否定一件事，下一次，就和人类无关了。”

超乎了现有科技树的巨型战舰以恒定的速度前行着，如果仔细观察，可以发现，每一秒，每一分战舰上的各个角落零部件都在以某种频率在更新迭代。

更强的抗压性，更强的密度和质量，更优渥的特性，完全不考虑性价比的，唯有掌控着理解和构造的律者才有的余韵。

“人与人总是在产生交互，即便不出于自己的本意，即便不使用语言。”

安静沉默，性格各异的强者分作两旁，他们之间没有交流，或者说，她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交流，意识，空间，电流，寒冰的权柄，在常人无法观察的领域，互相纠缠，互相压制，互相融合......

她们，正在尝试着一种很新的东西。

奥托站了起来，随手拿起一旁的卡莲手帕，眯着眼睛打量着手帕上卡莲的模样，凑近鼻尖，轻轻嗅着，没有她熟悉的味道，奥托摇了摇头，叹息道了一声。

“你不是她，也不可能是她，卡莲......她回来了。”

奥托好似在强迫自己去想象一个事实，一个他不敢去思考，不敢去确认的事情。

总而言之，需要他去执行的事情太多太多，但留给他维持的时间越来越少，人类在时间长河是只是不起眼的一点，永远都是。

“可惜了，我们起初浪费太多时间用于交涉和观察，一时的疏忽只会阻碍我们下一步的行动。过于坚强的外壳，总有一天会被过大的压力碾成粉尘。”

他若有若无地嘲讽着过去的自己，想要用崩坏打倒崩坏？

可笑的人，可笑的我。

奥托推开大门，将前往浮空战舰，他早就设定好了崩坏之塔的降临地点，那里，已经有了他的老朋友在等候着他，一起开辟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崩坏。

“我愿意相信，那些真正渴望改变这片大地的人，未来会在他们手中。

然而有时候，拯救也意味着摧毁，有人出身寒冷，却选择点起火焰。

讽刺的是，在一个坏的世界里......我们也不可能是好的。”

他不知道是在嘲讽着自己，还是在嘲讽着其他不知所谓，却成为他人玩物的棋子们。

只不过意外发生了。

“奥...奥托...你房间里...那是什么......”

奥托猛地扭过头。

卡莲用看过期食品的眼神凝视着她的幼驯染，五百年了，奥托，你的保质期果然过期了啊。

“不，听我解释啊！卡莲，这些东西都是复活你所必须的媒介，你懂的，复活你需要将你的存在锚定在这个时代，而这些周边恰好可以刺激我的灵魂...”

奥托慌忙解释，却被卡莲一句话秒杀。

"你复活我，不正是因为问答系统的奖励吗？这些有何用？"

奥托沉默了。

两人身后，琥珀双手交迭，一言不发，直属领导的事情，由不得她来管，安静看着就好......

第一千零九十章 好久不见了,我的老朋友

一段时间过后，浮空战舰上，奥托和琥珀站在了舰长指挥室上。

前者一脸淡然，浑身的气质仿佛超脱了世界般缥缈无尘，全然没有方才的妻管严架势。

“琥珀，天命文件处理得怎么样了。”

他的潜台词是，什么该给卡莲看，什么不该给卡莲看，挑选好了没有。

“分部们提交的可以给予卡莲小姐审批的文件我挑选出来了一部分，部分稍微出格的文件被我藏了起来，两种手段可以有效阻止卡莲去深入她不该审批的文件。”

如果要选择一位最了解奥托思考的人。

那人不会是卡莲，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距离，被憧憬同样如此。

不会是德丽莎，亲人之间，有些秘密是绝不可能透露出来，哪怕是死。

也不会是幽兰戴尔，钦定的养女继承人，她与奥托的关系甚至都不比分居的德丽莎。

那人正是琥珀，也唯有琥珀。

“该为卡莲留下来的指引，逐渐适应的内容和阶梯，还有对麾下女武神忠诚度的分析都设定好了吗？”

“我以卡莲小姐的性格为人物模型，使用超算模拟了数条未来路线，只要没有出现不可抗力的意外事件，卡莲小姐按部就班地执行，总有一天会成为主教大人您心目中的模样。”

“你做事，我放心。”

闻言，他稍稍松了口气，正所谓刚才的话。

也许琥珀对人性和感情的躁动不理解，但以理性思维为核心的她，每一步计划都是运算到极致，连失败都会进行演算，必定达到结果的超级秘书。

琥珀可是奥托放心将工作交给对方，自己摸鱼打游戏的专业否手呢。

至于两人的对话为何会像是托付后事的原因。

“主教大人，目的地到了。”

手下将情况汇报了过来，闻言奥托视线投向了舰长屏幕上的地点。

太平洋西边，北纬11°20.9'，东经142°11.5'。

逆熵的秘密基地。

深海中的前文明遗迹，量子之海的临界点，海渊之城。

海渊之城大门位置，

深蓝色长发，浅蓝色瞳孔，五官端正，穿着白衬衣和西裤，米色中衣，外穿印有逆熵标致的兜帽大衣。

瓦尔特·乔伊斯等候着他许久不见的友人兼敌人的到来。

一阵阵脚步声中。

他睁开了眼眸，注视着前方一对人马的到来。

紫色主教袍地奥托担任不让地走在最前方，琥珀落后了他一个身位，背后是一群经历过生死之战，气质凝练，杀气煞气并存的精锐女武神。

“好久不见了，我的老朋友。”

张开双臂，奥托面露惊喜，做似要拥抱。

“好久不见了。”

乔伊斯点了点头笑道。

接受了对方的拥抱。

看似友好的两人，可实际上呢。

前者为杀死后者的真凶，后者摧毁了前者大部分力量的破坏者。

两人之间的利益纠葛可不是用一句话来形容就可以过去的了。

“话说，你们逆熵就安排了你，这位盟主前来当个门童，迎接我们么？”

“并非如此，只是之前来了几批客人，爱茵和特斯拉她们跟进去一起招待罢了。”

“......”

“......”

“堂堂一个逆熵盟主沦为了门童，几十年前的老兵，尚能饭否。”

“彼此彼此，至少我还会看时钟，比起某些五百年的老古董而言，算得上是稚嫩了。”

“你小子。”

“老狐狸。”

说着说着，两人肩并肩朝着海渊城内部走进去。

互相吐槽，谈天说地。

可事实上呢，却是在确定身边人的思维和坚定的信念，是否依旧是内心所印象中的那般。

“老朋友，你还坚守着你所认为的正义吗？”

奥托率先开口，乔伊斯最大的影响力，并非他的权柄，也不是他的智慧，而是他的思想和人格魅力，乔伊斯总能够吸引志同道合的友人聚集在他身旁，这群性格孤僻古怪的散人分开来不足为据，但一旦聚集起来成为乔伊斯手中的力量。

天命都无法忽视。

“正义也许会迟到，但永远都不会缺席，你所认为的呢？”

乔伊斯反问了回去。

“迟到的主义，还能算正义么？顶多算是迟到的真相，那还有什么意义。”

两人相互的问话，都明白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要试探对方，但理念之争，唯有在对方（曾经钦定的继承人/杀害自己的凶手）面前，他们都不会撒谎。

“老朋友，你该认同的事物，只有你自己有能力去追寻，要回答这个问题的人可能并不是我。”

道不同，不相为谋，妄想从一个理念不合的人中寻找认同感，只会得到啼笑皆非的笑话。

“愤怒盘踞在我们的身体里，我们是否要放纵自己，让它流泻，凝结成仇恨？还是说，我们能让它变成更高昂的尺子，衡量我们之后一切行为，照亮我们的理智？”

奥托手臂搭在了乔伊斯的肩膀上，低下头，瞳孔上挑地望向了他，口中呢喃的话语，仿佛毒蛇般侵袭地对方内心中的软肋。

“你是想分辨对错，还是想理解所有事情背后的成因？战胜的生死，让你动摇的情景......以及我们因此感到种种情绪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