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春物玩型月梗啊 第53章

十有八九是某个形体古怪的家伙降临到地球上，然后拖着全东京人民一起san值归零啊。

在场所有人都不寒而栗。虽然现在看来，那边举行的仪式应该和之前七罪宗的差不多，呼唤出来的是削弱版....可是削弱版的外神或者旧日支配者，那也是割草机器啊。

“所以只有阻止祂降临这一个选择吗？”霞之丘诗羽有点无奈。

“不，当然不。这么危险还充满了不确定的事情，我们是不会轻易去冒险的。”藤丸立香抬头挺胸，“得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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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墓阿尔比昂的团队入场券，三种等级的超凡素材各五件，包含全套建设的组织驻地，千叶市的部分自治管辖权，还有足够的经费。”雪之下雪乃想着刚刚藤丸立香提出的要求，不禁感到匪夷所思，“最关键的是，他们还答应了。”

坐在宽敞的加长轿车车厢中，藤丸立香开了一瓶肥宅快乐水，吨吨吨了几口，才回答她：“那是基本的讨价还价，我的朋友。其实这些要求里面，经过阳乃姐的核算，也就灵墓阿尔比昂相关这一项他们会有点心痛。不过我没想到，他们会这样做。”

他看着窗外的景色飞掠而过，那是繁华的东京夜景，以及不少辆驶向一个方向的桥车，甚至还有一两台鬼火摩托。

上面的乘客，或者落魄或者光鲜亮丽，但都有着不俗的魔力反应。

“悬赏吗？也好，要是不用我们动手就好了。”藤丸立香抚摸着自己的指关节，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就是了。

车辆驶过了警方特意维持的封锁线，缓缓地往前开，然后慢慢地刹住了轮胎，目的地已经到达了。

前方泽村家派出来的司机，殷勤地拉开了车门。藤丸立香他们从车上下来，第一反应是为全球变暖做贡献——深吸一口凉气。

往日东京的骄傲，霓虹的标志建筑东京塔已经看不清全貌了。

浓密得令人无法辨认方向的白雾，早已经覆盖了昔日东京塔所在的周遭五百米，而那雾气翻滚的样子，在不经意地往外延伸着。

眼尖的藤丸立香甚至能在下车短短的一分钟不到，看到雾气向外延伸了半米，吞没了一座自动贩卖机。

一大群装束各异的人，也将目光投向了他，不住地小声交谈，看来是从特事局哪里了解到谁才是第一发现人。

“大家请静静。”穿着深黑色和服的老头，皱着足以夹死苍蝇的皱纹，严肃地顿着拐杖说话。

老头挥挥手，一个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拿着文件走向了每一批人。

他的第一句话，就让在场所有人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请大家确认接受任务前，签下这份生死保证书，承诺本次行为结果如何，都是民间的自发行动。”

二十八、用舌头狂甩——指舌战（2k5求订阅）

人群中出现了一瞬间的寂静。老实说，主要是大家都没有想到，这个老头说起无耻的话来也那么的铿锵有力。

老不粘锅了。

不过在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心智坚定的人，也没有产生多大的纠结反应，接过了特事局递过来的保证书，以及相关的资料。

老头看着在场的人没有什么异动，不由得点点头：“老朽不才，名为藤原雄海，担任特事局顾问一职。此次任务，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资料也在各位手中了。当然，此次行动还需要更多的保障，不如让事件的亲历人和我们说说吧。”

他将目光投向了藤丸立香，而在场众人也随之从资料上抬起了头，跟着看向了藤丸立香。

来到现场的人，有驻守在东京各大神社的中流砥柱，有民间独来独往的赏金猎人，还有一些凑数的边缘人数。但无一不是拥有超自然能力的家伙，不乏拥有强盛魔力的个体，因此他们的目光也似乎带着重量。

所谓的千夫所指，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藤丸立香心想。

雪之下雪乃凑了过来，声音有点微微的颤抖：“小心，刚刚阳乃姐给我发信息，据说这个藤原老头和失踪的蠢货有着不明不白的远亲关系。”

所以才这样带着点恶意的诱导施压吗？真的是......

无趣。

吓唬我就算了，吓到我那些可爱的队友可就不好了。

藤丸立香带着一抹浅笑，出列答话：“当然，我们迦勒底组织之所以赶过来，正是为了向各位前辈提供消息，特事局提供的奖励暂且不说，为了维护东京的和平与安稳才是最重要的。”

放屁。大家都听说了你主动狮子大开口，所以特事局才拿出一堆奖励来悬赏。

驻守东京的神社寺庙并不在乎所谓的有限自治权，因为它们本身在东京就是类似的模式。类似战国时期的大名割据，将东京市划分出来不同的地盘，在特事局的协调下对市区进行打压。

而独行的赏金猎人们则更加不看重地盘，虽然悬赏的小钱钱也挺香的。

大家关注最多的，还是能够进入灵墓阿尔比昂的准入资格，还有那香得不行的素材。要知道这个分量，无论是用来培养后进，还是给自己用，又或者交换或出售，都是不菲的财富。

所有人暗暗腹诽藤丸立香的说辞，不过仔细一想，特事局大出血，倒也和这家伙有点关系，况且这小子说话还挺谦虚的嘛......

人群中一位戴着鹿皮帽的男人压了压帽子，装作不耐烦的样子：“行了行了，别拍那么多马屁了。这里都是你们的前辈，也没什么好假模假样的。我和雪之下阳乃也稍微合作过几次，有她的鉴定，你们的消息应该没什么太大问题。”

这话一出来，大家就更加放松了，纷纷应是。

“车上阳乃姐发过来的信息里，提到过他。笹川八意，是民间独行的赏金猎人，杀手锏是疑似魔弹猎人的术法，和阳乃姐有过合作猎杀危险等级C+怪异的经历。”雪乃尽职地扮演着小秘书低声提醒。

奈斯啊阳乃姐，没想到你在东京这边还真有点人脉耶。

藤丸立香暗爽，点点头：“上面的那家伙，很有可能是要召唤疑似克苏鲁神话之中的高位存在者，我们估计，很大概率是名为犹格·索托斯的外神。”

“呃......”大家面面相觑，笹川八意也沉默不说话。而上野东照宫的巫女质疑他的话：“这位...”

“藤丸立香，叫我藤丸就好。”

“藤丸先生。并不是想要质疑你们之前辛苦获得的信息，实在是这听起来过于荒谬了。我们东照宫所供奉的参拜对象是曾经真实存在过的战国武将们，但即使如此，我们也无法做到降神，只是根据自己的术法唤来想象中的虚影。”

巫女顿了一顿，想到了某几个香火旺盛的神社：“即便是香火最旺盛的伏见稻荷大社和天满宫，也少有神迹降临，何况我们知道的克苏鲁神话中的神明，不过是捏造出来的虚幻神明。”

虽然在直白地揭着自己神道教的老底，但巫女也不在乎——这些都是超自然界这几年来对神秘探索的常识。神明是不存在的，所谓的妖怪是不存在的，术法之类的超自然能力也是基于超凡素材才显现出来的，就连怪异也和超凡素材有关。

突然有人说，你们的常识是错的，奇迹和神明都是存在的。

开什么玩笑啊。

藤丸立香也没有直接反驳，反倒是问了个问题：“不知道各位有听说过七罪宗在福冈的行动吗？”

“是说那次在福冈市掀起动乱，摧毁了天满宫的事情吗？”巫女有点不解，但藤丸立香注意到有几人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眼神。

藤原雄海摸了摸胡子，有点犹豫是否要阻止藤丸立香说出来，但最后还是没有行动。毕竟出于私情打压藤丸立香是一回事，任务失败了要背锅又是另一回事了。

藤丸立香回答：“不仅仅如此。在天满宫时，七罪宗组织利用了菅原道真公，天满大自在神的信仰与思念之力，硬生生地扭曲塑造出来神话之中的魔物利维坦。因此，我们有理由推测，这次事件和神话的塑造有关。各位还请注意留心。”

人群有点骚动，大家开始小声地交谈了起来，甚至有几人露出了饶有兴致的眼神。

藤丸立香苦笑，这些人感觉还是有点小看安艺伦也了，不过既然提醒过了，想必也还是有了防备，起码不会反过来被利用吧。

藤原雄海老态龙钟地咳嗽了一声，顿着拐杖：“这位迦勒底组织的情报，作为特事局是可以保障真实性的。总之，还请各位努力阻止那位狂徒的行动，不要让东京市遭受到了无妄之灾。”

他扫视了一眼所有人：“那么，如果还有要做准备的的功夫，就请赶紧去吧。时间不等人。”

所有人都开始行动，或者拿起电话，或者嘱咐同行者，调集能够护持心智，镇压蛊惑与迷乱的道具。有些独行客还开始串联起来，商量着在里面合作。

藤丸立香舒了一口气，这帮家伙起码还是把话给听进去了。

雪之下雪乃看着那不断往外延展的迷雾，不由得有点叹息：“希望能够顺顺利利搞定吧。”

藤丸立香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别担心那么多了。作为二当家，你得支棱了起来。”

“诶~这么快就定下二当家吗？那我呢？”霞之丘诗羽举手示意，表示别真把我给当透明人。

藤丸立香板着脸：“年功序列懂不懂，我大霓虹自有国情在。换作别的组织，你得一口一个前辈叫着，每天早上还得到千叶校门口问早安再来东京丰之崎学园上课。”

“......你猜要是我真这样做的话，谁会先叫遭不住？”霞之丘诗羽笑得很狡黠。

“请务必把我的话当玩笑！”

三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笑，放松着心情。而英梨梨只得坐在车里，托着下巴叹气：热闹是他们的，而我什么都没有。

她望向了被浓雾遮掩的天空，仿佛能够看到东京塔顶上的某人：“安艺伦也啊，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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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什么？我需要向你解释吗？”安艺伦也看着被凭空举起来的老约翰，一脸不屑，“老东西，还是赶紧把你知道的东西都给我倒出来，为吾主降临做出点贡献吧。”

二十九、我逐渐理解了一切.....（2/？）

老约翰拼命地抓着喉咙处那看不见的手，脸部一片涨红。往常那绅士的外表不复存在，他涕泪直留，双腿在空中无助地乱蹬着。

安艺伦也感觉火候差不多了，施加的压力已经足够，轻轻甩手，老约翰被狠狠地摔在地上。

由于魔力的作用，他的身体并不像普通老人那样衰弱，呛了几口，贪婪地呼吸着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苦笑地求饶：“安艺伦也...安艺大人！您不是已经从我的学生那里得到了全部的信息了吗？”

他眼睛往旁边瞟了过去，那是个只会痴痴地傻笑的中年男人，心中很是惶恐。

老约翰没有想到，自己留下关于接头的信息，会被安艺伦也利用。在他没注意的时候，自己的学生已经被法术的污染折磨得精神完全失常，所有的信息也全被眼前的疯子得知，就连自己隐秘藏起来的素材，也被安艺伦也不客气地收入囊中。

安艺伦也半蹲下来，带着羞辱性地拍拍他的脸颊：“啊~多么可悲，多么愚蠢的家伙，事到如今还不愿意把你的计划托盘而出吗......真是怠惰！”

他眼神陷入狂乱，抓住老约翰的头发，用力地往下掼。

磅！

“数年钻研，居然无法匹敌我们这些新手，怠惰！”

嗙！

“嘴上说着要召唤吾主，结果计划到现在都没有大进展，怠惰！”

嗙！

“明明自己得到了吾主的恩赐，是最好的祭品，却怜惜己身，怠惰！”

老约翰头颅一下又一下地被撞在了地上，血流满面，红色的液体已经遮住了双眼，他已经无法清晰地思考，安艺伦也说的话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不过你的祭品我笑纳了，你的术式我笑纳了，你的身体我也笑纳了。欢呼吧，你即是吾主降临的道标——”

少年如同祭坛上的神父，带着不可置疑的庄严语气：“以你之残躯，最早于此世形成吾主概念的超凡人士为祭品，为吾主献上诞生之礼赞。”

他握着老约翰的脚，拖着他走向了位于奇异空间之中的石质祭坛，地上被拖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痴傻的中年人，老约翰的学生傻笑着发出了颠三倒四的呓语：“雾...银色...降临了...吾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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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迷雾之上，东京塔顶端发生的事情，下方的众人一无所知。但经过不到一小时的准备后，他们总算准备出发了，所有人都三两成群地聚在一起，准备进入。

笹川八意和身边几个相熟的人说了几句话后，特意地走了过来，对藤丸立香他们说：“一会儿进入迷雾之后，见机行事，不要贸然冲动。有什么问题找我们。”

顿了顿，他看向雪之下雪乃，点了点头：“替我向你姐姐问号。”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洒脱如风。

藤丸立香笑着点头示意，悄悄地戳了戳雪乃肩膀：“阳乃姐和他，什么情况？”

雪之下雪乃苦恼地选择着字眼：“大概是，热切的追求者和不大感兴趣的被追求者？”

懂了。

藤丸立香左顾右盼：“啊呀~大家都准备好了，那我们也出发吧。”还没说完，他眼前出现了一只白皙柔软的小手。

“看什么~~浓稠的大雾之中，肯定得牵着手以备失散啊。”雪之下雪乃镇静自若。

霞之丘诗羽也伸出了骨肉相称的手，大大方方：“还有我的哟队长。”

“...真拿你们没办法呢。”藤丸立香一手握着一人，并肩站在一起。

雪之下雪乃小声嘀咕了一句：“就不知道由比滨会不会后悔没过来。”

“什么？哦，由比滨啊，她不来反倒是好事，冒险的事情越少越好，战力也足够了。”藤丸立香是个关心团员们的安全的好团长。

两人不约而同，齐齐叹气，然后不失礼貌地笑了笑：“走啦。藤丸，前面已经有人进去了哦。”

“说的也是，出发！”

藤丸立香捏了捏两人的手，示意她们注意防备，然后带头冲锋。

冲入雾气的感觉并不好受。

正常生活中遭遇到的雾气，只不过是视线受阻，衣服和皮肤被湿气所沾湿。

而东京塔周遭的雾气完全不同。

漂浮的雾气颗粒，并不是水汽，而是更加难以理解的东西。

藤丸立香努力地睁开了流淌着金色流光的[业之眼]，但即便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他也无法窥视到任何东西...不对，是窥视到太多了。

雾气与肌肤碰撞，双眼直视浓雾的瞬间，藤丸立香感觉到了脑中有无数的知识闪过。

（雾...是空气中水汽饱含过多而由于冷却所稀释出来的水汽组合体。但这里都明显不是...）

（它只是截取了雾这这一个象征，意味着极热之时冷却下来的创世瞬间。就如同北欧神话的开端，流经火之国的河水化作了雾气，在其中诞生了原初的巨人尤弥尔，祂被杀死之后，身体就是九界诞生的物质基础。）

（宇宙原初大爆炸后物质洋溢四散后，冷却的那个时刻，出现了承载着物质存在的空间，才有所谓的物质从不连续时空浓度过高而聚成了星尘之雾。是雾先诞生，还是空间先诞生？我并不知道着各种的奥妙。或许，是无名之雾的出现，才从中诞生了象征空间的吾主...I'a，I'a...）

不能再思考下去了！那亵渎而包罗万象的知识不断地想要侵袭着藤丸立香的理智，他呻（）吟地闭上了[业之眼]，奋力地前冲，脑中一片刺痛，古怪知识所包含的冰冷温度让他头皮发麻，唯有双手握住的温暖让他有活着的实感。

听不到呼喊，看不清方向，即便是准备时让霞之丘诗施加身上的防护法术也毫无反应，藤丸立香感觉自己在不断地滑落向深渊，那边是无数呢喃和奥秘所构成的终极之处。

但在已经无法承受的下一刻，他冲出了迷雾。

噗通，他狠狠地摔倒了在黑暗冰冷的地上，头晕目眩，只听到两个温柔的声音在焦急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