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宠爱一切
身为愉悦犯乐子人的她并不害怕死亡,只是希望自己的死能为世界带来好的变革而已。
当然,能在死亡之前多给她点愉悦的乐子就好了。
“真是有够了......”
手持着封印术式宝图的明星看着现场两个老前辈,真是感觉无奈且嫌弃,个个都不是正常点的家伙,当然了,他自己也有自觉但是毫不羞耻。
对他来说,他曾经见识过许多罪孽,杀戮、盗窃、伪善等等,这些确实全都无可救药。
但对明星来说不算什么,他自始至终都认为所有恶诞生于无知当中。
无知让人畏惧,让人做出愚蠢到无法原谅的事情,现在就算身死也来到了这里,那索性就继续干着过去之事好了。
不论结果如何,他的这个想法永远都不会变,明星这个个体存在的意义就是将不明之处彻底弄清。
即使他现在是受人算计来到于此,他也不介意了。
为了不被大恶所污染,必须要让奈落伽知晓他的存在!
——————
无尽时光的河流,有一道身影盘坐在其中,这便是雷哲。
不过现在的雷哲也是受到了不轻的伤害,胸膛都出现了一个大洞。
但雷哲的眼睛无比平静,似乎已经习惯了。
与他在奈落伽万色之海哪里的收获相比,受到的这些伤势也是值了。
“奈落伽......在未来让我们再次相遇吧。”
雷哲低笑了一声,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身上爆发出无尽的光芒,将身体表面的伤痕修复,重新站了起来。
他向着时光的上流前进,本来想去更原初的过去,但雷哲发现做不到。
每一位霸道神上位都会把上一任神连同时间线都给埋葬了,想要回到过去虽然对雷哲来说依旧有办法,但是耗时费力极多,只能按照正常计划向着前方迈进了。
雷哲皱着眉头捂着胸口,额头天眼时不时就往极深的深渊之地看一眼,确定了奈落伽的情况后在这个世界观的更上位时间之河中游荡着。
奈落伽要比自己强,但雷哲已经彻底盯上了那片深渊万色之海,明悟了自己的心之祈愿后,雷哲依旧不满足的追求着进步。
即使现在蛇回到了过去,过程和追求依旧没有改变,就像是明星所言的雷哲一样,贪婪的衔尾蛇。
即使有了开始,却始终没有咬到属于自己的终点,所以雷哲不能停滞下来。
........
十八世纪,法国,布列塔尼。
“咕噜噜......”
随着车轮在颠簸路上的转动,一对夫妻坐在马车上,丈夫驾驭着马儿带着怀孕的妻子准备去往城市之中。
丈夫是正直的港湾工人,妻子是位很美丽的女性,他们过着幸福的生活。
如今妻子已经接近临产了,随时都有可能生产,要是继续待在家中可能会出事。
但这都是其他理由,这个时期ge命思想风暴扩展开来,女人的丈夫亦不能幸免。
在此期间所谓的人民,他们的思想早已与当初被压迫的愚昧,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贵族和僧侣以及神父等修士受到了针对与厌恶。
女人的丈夫很讨厌贵族,再加上这个时代娱乐匮乏,唯一感兴趣的娱乐就是目睹断头台斩首的景象。
女人的丈夫每当行刑之日从来都不会缺席,即便过去一再受到贵族们思想的熏陶,现在思想受到波及之后,过去有多不在乎,现在就有多讨厌那些人。
这对夫妻从来没怀疑那些思想,而且丈夫似乎也忘记了自己小时候曾受到过僧侣修士的帮助。
丈夫是个头脑简单的单纯之人,而妻子则是ge命思维上较为狂热的存在。
这次去找医生,在途中也会去看斩首。
“那家伙可是个神父啊,说到神父,无论是谁都是极恶之人。所以……”
夫妻俩也是在路途上聊着天,丈夫对于讨厌的贵族和修士一如既往的憎恶,妻子也是见怪不怪了。
今日在城市之中便有着一位救世主教会前任司祭神父,这位老神父在这片地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任谁都想看到神父他在处刑台上会作何表情。
现在断头台位于广场中央,正对着ge命裁判所。
群众们争先恐后的聚集在处刑台四周,不同意味的眼神纷纷盯着行刑台上的人。
时间明明已经接近黄昏,而且明明早已经过了行刑的时间,处刑台上的神父依旧没有被斩首。
台下的群众们全都议论纷纷,他们差不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毕竟要处刑的对象是神父。
“说是处刑人跑了?”
“应该是听说要杀神父所以就害怕了吧。”
“那怎么办,要终止行刑?”
“怎么可能,肯定会找其他人代替他座的吧。”
“那你来做呗。”
“混蛋,为啥是我啊!?”
行刑台上两位负责监督的人员在交谈着,台下的群众也是依旧议论纷纷。
也有着不少人受到过神父的恩惠与帮助,处刑台下也是有不少人同情神父,因为忌讳要处刑神父或者同情,没有人愿意代替处刑者斩首老神父。
而那对恩爱的夫妻也是在曾经的老地方看着,就在天上景色已经彻底处于黄昏之时,阵痛无情的袭击了丈夫的妻子。
但是妻子使用很压抑的力道抓着自己大腿摸着自己的肚子,咬着牙很不想叫出来。
她像是在苦苦等待着什么,依旧不见行刑人出现,她是终于忍不住了。
“唔......這是怎么回事!”妻子有些无力的呻yin着。
“处刑人逃跑了。”丈夫表情也是复杂,回应着说道:“没有办法对照顾自己的神父下毒手吧。”
神父是所有不幸之人的恩人,人们心中仅存的同情心,在其行刑之日都恢复了过来。
“有沒有市民愿意充当一下行刑人呐?”有一位官员向着群众们询问道。
“.......”
行刑台下仍然被名为死寂的气氛支配。
“亲爱的...拜托了...”妻子带着微微痛苦的声调让丈夫转过了头,不解的看向了向自己露出勉强微笑的妻子,对方说道:“请你去代替处刑人执行吧。”
这样诡异的请求对于正直且一根筋的丈夫来说没有什么异样,女性的祈求属实属于至高的命令一般。
“我来!”
头脑简单的丈夫十分单纯的答应了妻子的请求,他飞奔而出,在群众们讶异的眼神中迈上了处刑台的阶梯。
台下一处略显漆黑的小巷子之中,一位有着夺目璀璨银色秀发,身着铠甲与紫罗兰之裙的娇小身影,以一双宝石般蔚蓝且精美的眼瞳注视着这一幕。
为了和自己友人的捉迷藏不被发现,外表变化为自己爱妻优克莉伍德模样的雷哲,以这幅只有自己熟悉的姿态注视着女神诞生的这一刻。
看着丈夫上台勇敢的姿态,妻子为此发出了欢愉的呼声,但是此刻,欢呼声又化作了悲痛似的呻yin,她强忍着苦痛,沉闷的弯着身体。
她成功地抑制了自己的悲鸣,然后开始以明亮的嗓音,开始高歌心爱的曲调起来。
“【血、血、血,吾欲飲血.(Jeveuxlesang,sang,sang,etsang。)】”
“【浇注断头台上,甘霖饮品.(Donnonslesangdeguillotine。)】”
“【为愈断头台之渴求.(Pourguerirlasecheressedelaguillotine。)】”
“【所欲無他,唯血、血、血.(Jeveuxlesang,sang,sang,etsang。)】”
听着这熟悉的歌声,雷哲微眯起了眼睛,体内无限之色之中属于轮回转生那份慈爱的耀眼之色开始共鸣震动了起来。
嘴角勾起了一抹愉快的弧度,雷哲在某位女神之母的带头作用下,作为第二个随唱者哼出了美妙的曲调。
在这人们熟知的旋律下,群众们的同情心像是有魔法一般消失了。喜悦之音以一传十,十传百,渐渐的扩大。
处刑场上渐渐开始了鲜血大合唱,不消片刻,广场已然被血腥的旋律占据。
就在此世,那位登上处刑台的丈夫,尽管没有处刑的相关经验,却在群众们的歌声中有了无限的勇气。
他拿起了斧子,对准了吊着断头台处刑刃的绳子。
知道自己即将死去的神父却突然露出了慈悲的微笑,对着这个给自己处刑的男人献上了自己的祝福。
“嘭——”
随着斧子的砸落,头颅随着鲜血自脖颈掉落,在众人欢唱似的祝福声中,丈夫顺利的完成了处刑的任务,妻子也则证明了自己爱国的忠心。
在雷哲饶有趣味的注视下,一个穿着如同影子一般破烂斗篷的家伙,混在了人群后方。
而将视线转移,顺着那位丈夫回到自己妻子身边,妻子已经生下了一个正在啼哭的可爱女孩。
“这孩子是在处刑台下诞生的,神有着给她幸福的义务。”
对,带来幸福与慈爱的神明降临于此,在两位神灵的注视之下。
“这么可爱的孩子,肯定会有谁成为她的梦中之人吧。”
对,没有任何一个人忘记,玛格丽特——圣马洛的宝石。
被断头台祝福或者说诅咒的婴儿,断头台下诞生的少女。
“黄昏的女神,斩首的...女神...玛格丽特...”
水银之蛇感叹似的注视着来自曾经友人预言的一幕,因自己神理治世而对立诞生的女神。
对方作为天生的流出位阶的存在,灵魂犹如太阳一般闪耀动人,自己的心在加速跳动着。
难道真如自己挚友所言,他会爱上这位少女吗?
水银之蛇有些为难似的疑惑且怦然心动,摸着自己胸膛心脏处,他的心在为那位女神诞生的光辉而共鸣着,像是要救赎自己一般的神圣温暖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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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女神作为人的一生,水银式纯情
“————!”
突然的,水银之蛇浑身上下汗毛耸立了起来,他感受到一股凝缩了宇宙一般的高深死亡气息在移动。
顺着视线看去,他看到了璀璨夺目的雪银色光辉在人群之中闪动,且背对着自己逆流走在人群之中。
是一个女孩,光是那璀璨动人犹如月光倾泻下来的银发,就足以吸引不少人视线,但是除了水银之蛇之外的所有人都下意识忽视了人群之中的闪耀之物。
“魔女吗?还是...诞生的神祇?”
水银之蛇饶有趣味的自语道,因为是未知,而他对所有未知都感兴趣,第一次遇到挚友预言的女神,现在又遇到了一个未知。
雷哲丝毫不担心水银之蛇能够直接发现他,虽说神座之下统治在领域内全知,但那也是对下位者而言。
水银之蛇也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永劫回归治世宛若一台精密计算机,而雷哲就像是潜入了某个文件的代码,还做好了遮掩自己本质的手段。
虽然对面前的未知感兴趣,但是水银之蛇现在更对未来的黄昏女神玛丽感兴趣,思考了一下之后还是悄然隐去了身形,向着那对夫妇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
正在人群之中银娟悄然消失不见,变回原来样貌同样是一身白色流浪斗篷的模样,扭过头看了水银之蛇鬼鬼祟祟离开的方向一眼,轻笑着说道:
“真是的,动心了为何不敢靠近女神呢,黄昏小时候可过的并不怎么美好呢,这还只是第一次轮回啊,卡尔......”
水银之蛇将黄昏奉为女神,为她而暗中行动,对于喜欢之人意外无比纯情的水银,雷哲感觉还真挺无语的。
有他在这里明显年轻了一次,即使年轻了之后,难道水银依旧没有勇气主动和黄昏靠近,还别扭的要创造个分身去和女神贴贴?
黄昏是水银之蛇神理对立而生的存在,即使现在身为幼年求道神,没有因为外界环境为自己心灵渴求上色,对于水银之蛇来说依旧是一道救赎之光。
另一边,在水银之蛇暗中偷窥的夫妇,正抱着自己家可爱的女儿开心的回到了家中。
“玛丽~玛丽~”
轻声呼唤着沉睡的女婴名字,丈夫与自己妻子非常喜悦的看着自己襁褓中的女儿,慈爱地端详着这刚由上天所赐的礼物。
女婴十分可爱,只是,在那纤悉幼小的细颈之上,围绕着一道赤痕,犹如珊瑚首饰或者荆棘王冠一般环绕在女婴的脖颈周遭。
“这是什麼?”女婴的母亲皱着眉头出声道。
“.......”
丈夫看到自己女儿脖颈上的痕迹没有言语,但是脸色确实无比的铁青。
他不可置信的低声道:“是断头台的刃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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