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夜弦歌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带来一份静谧与安详。
绿发棕瞳的母亲,坐在床边,翻开书页,为一身睡衣的女儿,温柔着阅读睡前故事。
白发萝莉枕靠在床头,眨着纯净的眸子,静静聆听,不复白天时的凶戾,室内一片和谐温暖的氛围。
然而,在聆听到故事高潮时,过于激动的小杰克一个起身攥拳,便不由皱眉抽气,口中传来一声压抑的低呜。
六导玲霞见状,慌忙丢下故事书,扶着女儿,关切问询。
“又在痛了?”
“嗯……”
小杰克忍痛点了点头,肌肤上些许火焰灼烧的残痕的时隐时现,神色不禁有些低落。
千界树古堡一战,贞德的圣焰对小杰克的伤害很大,即便紧急召回,并治愈了小萝莉的大部分伤势,但依旧有些残留的力量渗入了体内,需要小杰克自行祛除。
当然,如果御主是正统
的魔术师,能提供充足的魔力,或者适合的魔药,以及术式,从者的恢复自然轻而易举。
“抱歉,是妈妈没用……”
六导玲霞紧抿樱唇,神色黯然,心中既疼惜又羞愧。
倘若作为御主,她足够强的话,小杰克自然不会遭受这种痛苦,甚至可能不会受伤。
“哪有!”
小杰克闻言,可爱的脑袋顿时摇得如同拨浪鼓般,连连反驳,晶莹的瞳眸中倒映出闪烁的光亮。
“能面对血淋淋的场景也若无其事,能手起刀落进行拷问,能流畅说五国语言的,智商非常高!这样的妈妈简直太酷了!”
随即,小丫头顿了顿,攥紧六导玲霞的手,小脸上满是郑重
“而且,妈妈已经非常非常努力了吧,能做到现在的样子,真了不起。所以,如果妈妈能对我们笑的话,我们也会很高兴的!”
听到那稚嫩纯真的童音,轻快地在耳畔响起,六导玲霞受挫的内心顿时被治愈,当即一把搂住女儿,紧紧抱在怀中,仿佛拥有了这世上最美好的珍宝。
简单的温存片刻,六导玲霞脸上随之流露出宽慰温暖的笑容,依依不舍地松开女儿,拿起半开的故事书晃了晃,轻笑开口。
“那我们继续讲故事?”
“嗯!”
小杰克欢快地点头,藏在温暖的被窝中,兴致勃勃地聆听。
夜色渐深,得到满足的小萝莉,趴在软乎乎,暖洋洋的枕头上,一脸满足的笑容,双目轻阖,陷入了婴儿般熟睡。
六导玲霞轻轻放下故事书,蹑手蹑手地迎着月色,走出房门,一路来到了某处空旷的凉亭前。
“所以,你约我见面,就是想知道让自己成为魔术师,以及变强的方法?”
凉亭之内,女帝塞弥拉弥斯轻晃着酒杯,目光玩味。
“嗯,为了那孩子,我什么都愿意做!”
六导玲霞认真点头,一脸肃穆。
自从千界树古堡一战后,她就清楚地认知到了御主对从者的重要性。
如果,自己是个真正的魔术师;
如果,自己能够进行场外魔术支援;
如果,自己能提供支撑那孩子伤愈的魔力……
杰克也不会承受这份苦痛。
归根结底,对于整个圣杯战争和其他御主来说,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太弱了,根本没办法为那孩子提供应有的保护。
因此,迫切希望改变现状的六导玲霞,深夜找上了塞弥拉弥斯。
至于要成为魔术师,学习魔术,为什么不找Caster,而选择Assassin,那要问问某位整天在边缘划水的大剧作家了。
身为Caster,在魔术的造诣上,和这位“略懂一点魔术”的Assassin根本没得比。
六导玲霞又不是傻子,要找自然找更专业的。
当然,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找萨麦尔。
但由于初见面时的尴尬,以及近期的观察,她对那位神秘的存在,有种天然的敬畏。
“你的想法,我已经明白了。”
塞弥拉弥斯大致了解六导玲霞目前面临的状况后,略微审视了六导玲霞一眼,无奈摇头。
“可惜,你没什么魔术师的资质,强行去学习,只会损害自身的机能和寿命。”
“我不在乎!”
“你在不在乎都无所谓,在魔术领域,天分很多时候比努力更重要,懂吗?”
“……”
听到这残酷的答案,六导玲霞不由陷入了沉默,神色沮丧而颓败。
不过,没等六导玲霞的心情跌落谷底,塞弥拉弥斯就放下酒杯,悠然开口提醒。
“当然,你想要改变现状,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需要‘奇迹’而已。”
“奇迹?你是说圣杯!”
六导玲霞恍然大悟,不由重新振奋。
但随即,她目光扫过整个庭院的断壁残垣,以及那黑夜中矗立的几座大殿,脸上不禁再度变得灰暗。
想要圣杯,也要抢得到才行。
以她和杰克的组合,别说圣杯,能躲过千界树魔术师部队的追杀,挺进决赛圈,都是运气。
“能达成奇迹的,可不是只有圣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圣杯只是容器,真正能创造奇迹的,是盈满杯中之物。其实,另一个触手可及的答案,就在你的眼前。”
塞弥拉弥斯低声耳语片刻,道出原委,随即意味深长地开口。
“要不要试试看,就随便你了……”
不久,亚述女帝渐行渐远,声音弥散。
六导玲霞沉思片刻,深吸了口气,右手猛地攥紧,褐色的眼眸在黑夜中闪烁着决绝的色彩
月上中天,大殿中闲来无事的萨麦尔,拿起一本小说,百无聊赖地翻了几页。
此时,房门咿呀打开,茶色长发,身材曼妙,身穿绿色连衣裙和黑色过膝靴的六导玲霞,正站在门口。
萨麦尔见状,
不禁有些诧异,她对自家的那个女儿可是爱护得紧,大有寸步不离的势头,平常的这个时候,六导玲霞估摸着都已经抱着杰克睡下了。
“你怎么来了?”
“我熬了点羹汤,看您还没睡,就送些过来。”
六导玲霞指了指托盘中小碗羹汤,干咳开口。
“今天怎么这么客气?”
萨麦尔对于补品不甚在意,有些诧异地打量起门前的六导玲霞。
六导玲霞微微一僵,随即很快恢复正常,怯怯低头。
“白天,杰克的事……我……”
“原来是为了这个啊?”
萨麦尔恍然明悟,不由淡笑着摇了摇头,抬手拍了拍六导玲霞的肩膀以示安慰。
“放心,我能理解你对那孩子的关心,不过这是多余的,我又不会真的拿你女儿当炮灰。”
“感谢您的体谅!”
六导玲霞如释重负地轻舒了口气,随即适时地将羹汤递上。
面对诚惶诚恐的部下,萨麦尔无奈地摇了摇头,端起碗将贡品一饮而尽。
看这架势,如果不喝的话,她今晚恐怕睡不着了。
注视着萨麦尔将羹汤饮尽,六导玲霞忐忑的脸上,这才浮现出几分轻松,继续开口。
“其实还有一个请求,希望您原谅我的僭越,务必答应。”
“什么?”
刚喝完羹汤的萨麦尔,下意识抬头问询。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抹比月光更加白皙的亮色。
“就是……恩赐于我那盈满圣杯之物……”
带着丝丝郑重的决绝喃语中,六导玲霞眸中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热切,注视着眼前的萨麦尔。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萨麦尔超负荷的大脑,不免有些当即,但随即他便被小腹中突然升腾的火热惊醒。
好像,哪里不对?
恍惚间,古蛇的目光落在了自己掌心的空碗上,一脸错愕和懊悔。
靠,大意了!
“放心,我会努力让您有个好点的体验。”
绿色纱裙从白皙的香肩滑落,六导玲霞扬起的俏脸上弥漫着丝丝尴尬和愧色,随即深吸了口气,带着坚定和决绝,起步跨过门槛。
这算不算被撅了呢?
萨麦尔望着越门而入的巨大邪恶,哭笑不得,脑海的理智随即便被脱缰野马般的欲望所占满。
此刻,远处假山,两道曼妙的身影被月色拉长。
“所以,这就是你请我看的余兴节目?”
化野菱理望着门缝中一闪而逝的春光,以及大殿中豁然紧闭的大门,转头看向一旁满脸戏谑的塞弥拉弥斯,扶了扶镜框,若有所思。
“嗯哼,不错的消遣吧?”
亚述女帝摇晃着酒杯,神情愉悦,随口将事情的经过讲给旁边的御主。
意识到整个环节中,事情发展太快的化野菱理,目光一闪,当即抓住了终点。
“你给了她什么?”
“当然是我用过的好东西了。”
塞弥拉弥斯森然一笑,抬手从魔术阵图中摸出一只粉色的小药瓶,在化野菱理面前晃了晃,脸上恶趣味十足。
“这下,我总算赢了一次!”
说话间,历次比拼中,饱受挫败的亚述女帝,不禁得意地翘起唇角。
每次和那位无良上司比下毒和耐毒的时候,自己都耻辱地败在了这种粉色小药瓶之上。
于是,心高气傲的亚述女帝痛定思痛,根据残留,仿制出了这万恶的小粉瓶。
不过,鉴于这位上司全身上下长满心眼,又对她充满戒心。
于是乎,塞弥拉弥斯独辟蹊径,选了个基本没什么嫌疑和动机的对象,作为下毒的中间人。
事实,也正如塞弥拉弥斯所料,自己那位狡猾的老上司,终于间接栽到了自己手上。
当然,作为一脉相承的阴谋家和诡诈师,亚述女帝的言行也深受那位上司的影响。
从始至终,塞弥拉弥斯并没有欺骗过六导玲霞。
所谓“盈满圣杯之物”,答案分为两种。
其一,是传说能救死扶伤,或令生命永恒,达成奇迹的基督之血。
其二,从圣杯战争的角度解释,注满圣杯的,自然就是魔力,高纯度的魔力。
而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最高纯度的魔力,往往来源于体内繁衍后代的生命之源,俗称“种子”。
两个条件合一,来自于羔羊的血种,就是六导玲霞的所求。
和难搞到手的一次性圣杯比起来,显然还是现有的资源更加好用。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作为【第一因】,那家伙的血种就算是上位神灵得到,也是获益匪浅,何况区区一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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