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夜弦歌
“呃,很充实……”
床上缩在被窝里的萨麦尔,目光闪烁,竟一时间有种气势被慑的弱势感。
“那就好。”
作为款待者的女帝,微笑点头,随即打起响指,空气中的以太律动开来。
角落里的萨麦尔,只觉得身上一凉,那原本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顿时被空气中富含毒素的以太,侵蚀分解。
古蛇本能地遮住下半身,向后缩了缩。
“你这是要干嘛?”
“不是说了吗?服侍您晨起。”
塞弥拉弥斯淡笑开口,那虔诚的态度,似乎敬意满满。
“王者,自然应该有王者的威仪;神灵,也自然应该有神灵的礼遇,服侍您的事,还是我身体力行比较有诚意。”
随即,女帝停顿片刻,转头瞥了眼庭院之外一闪而过的森白,再次看向的萨麦尔目光,泛起几分迟疑,试探性地开口。
“或者,您有特殊的爱好,比较喜欢庭院里的龙牙兵?”
“……”
被挤兑了一番的古蛇,嘴角微抽,无奈地叹了口气,双手一摊,选择躺平。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身为神灵,自然不好拒绝信徒的诚心。
得到应允的塞弥拉弥斯,满意地取来衣物,轻轻披在这位神王陛下的身上,而后埋头耐心地一粒粒锁系着纽扣,整理衣带。
而在更衣期间,那狭长的眼眸,却在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面前完美的神灵之躯,同时那在神灵肌肤上滑动的指尖,也带着几分赏玩的愉悦。
仿佛,这位耽于享乐的亚述女帝,得到了一件充满新鲜感的玩具。
随着最后一粒纽扣系紧,走完流程的萨麦尔,松了口气,连脸色都萎靡了不少。
不过,可喜可贺的是,那来自精神和肉体的折磨,总算告一段落
满足了自己的小小兴趣之后,女帝施然起身,正色询问。
“王,又要开始了吗?”
“这不是战时,我也只不过是度个假,顺便找点事情做而已,没这么多讲究,”
听到言语中的那份慎重,萨麦尔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位亚述女帝心中的顾虑。
塞弥拉弥斯闻言,明显舒了口气,脸上的笑意也多了几分轻松。
虽然亲眼见证一幕幕可歌可泣的史诗,抓住万分之一的可能,化不可能为可能,赢得渺茫的胜利,这些的确值得铭记和骄傲。
但心跳玩多了,难免有点疲惫。
如果有的选的话,还不如在当代,尽情地享受生活。
简单平复了下心绪之后,女帝来到桌前,慵懒坐下,从魔术阵图中取出一壶冰镇葡萄酒,为自己斟满,摇晃着酒杯随口询问。
“那接下来,您有什么打算?”
“好好玩一场游戏,顺便,处理点家务事。”
正站在窗前眺望的萨麦尔,转过身来,意味深长地开口。
游戏是来套路某位死心眼圣女的,至于家务事。
呵呵,他可没忘这次图利法斯的圣杯战争,是谁搞出来的乱子。
就算那女人不是主谋,但也少不了煽风点火的罪名。
而且,上次在冬木市被她摆了一道,白嫖劳动力的事情,自己还没跟她算账。
现在对面撞到枪口上,那就当搂草打兔子,新账旧账一起算,有机会的话,顺便把在外面搞事情的羽斯缇萨,一起给收拾了。
女帝轻抿一口红酒,挑了挑黛眉,有些好奇
“游戏?”
“嗯,和某个老朋友的赌约。”
萨麦尔点了点头,粗略地将游戏规则陈述一遍。
“这场圣杯战争,我不会亲自下场,只负责调度和一些基本的情报分析,公平起见,你们怎么对敌,怎么赢,我一概不管。硬要比喻的话,就是你们需要守好的王棋,到最后,哪方获胜,我会酌情满足他们小小愿望。”
“什么愿望都可以?”
塞弥拉弥斯闻言,不禁颇为意动。
“喂喂,听下前缀好吗?酌情!”
萨麦尔翻了个白眼,重申自己作为活动主办方的无限解释权。
这年头看节目都要付费,一场真人演出的大制作特效片,怎么着也值点票价。
如果尽兴的话,古蛇不介意给点奖励,满足一些相对合理的诉求,全当小费。
但作为谨慎惯了的老阴批,他也不会傻到给自己挖坑,无条件满足任何要求。
嘁,几千年了,这条蛇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滑头,平常的时候,就没个准话。
看透了上司本质的女帝,暗自翻了个白眼,不由一阵腹诽。
“不过说起来,如果你想重建亚述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出资帮你建国,失乐园的地狱龙骑兵,艾蕾同意的话,也可以借你用用,反正中东已经够乱了,政权掌握在那群虫豸手里,还不如让你去试试,说不定反倒是件利国利民的好事。”
正当塞弥拉弥斯心中一阵冷嘲热讽之际,在巴比伦神系中挂着号的萨麦尔,摩挲着下巴,难得认真一回,主动提出援助策略。
塞弥拉弥斯听到这认真的思考,一时间竟有些愧疚于对上司的诋毁。
但激动不过三秒,男人话锋一转,将画的大饼戳破。
“当然,前提是,你先赢了这场圣杯战争再说,所以,一定要保护我哦。”
啧,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被吊足了胃口的女帝,磨了磨牙,却又对自己这位摆明诱惑她的上司,无可奈何。
“行了,要说的就这么多,接下来,尽情享受这场余兴节目吧。”
萨麦尔惬意地舒展懒腰,伸手摸向桌上的葡萄酒。
“啪!”
然而,古蛇刚一抬手,探出的爪子就被女帝无情拍开。
“忘了我的名讳了吗?我的酒你也敢喝?”
塞弥拉弥斯白了萨麦尔一眼,轻哼着移开那瓶猩红剔透的葡萄酒。
“这有什么不敢的,都这么熟了,一点信任还是有的,你还不至于对我下毒吧?”
晨起的剧烈运动加刚才的一通闲聊,让萨麦尔不禁有些口干,忍不住再次伸手。
塞弥拉弥斯将半瓶葡萄酒从桌上拿起,牢固地看住,悠远的目光,似乎有些意味深长。
“王,你与我缔结了强韧的契约。这是件好事。
因此我会信任你,并全力战斗。
但是,只是但是。
不要轻易信任一个承担过背叛之名的女人。
信任有时也会化作枷锁。
怀疑会成为禁忌,成为痛苦。
相反,怀疑是一种好行为。
对那种愤怒地表示为何不相信自己的人,务必要小心。
因为那些人迟早会摆出「不希望被怀疑」的道理来。
所以平时就要保持观察,不停观察,不停观察。
无论欺骗人的行为能持续多久,
欺骗这一行为本身总是不自然的。
所以,这种不自然一定会表露出来。
铺垫好像说得太多了……”
亚述女帝感慨地分享着自己的经验之谈,临末幽幽转头看向桌前的某人,微眯的狭长眸子,浮现出丝丝戏谑。
“那么,如果我说你手里的这杯中也有毒
——你觉得,我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呢?”
此刻,正按捺不住腹中馋虫,伸手从桌上顺来半杯残酒的萨麦尔,不由指掌微微一滞。
“你的酒,无论有毒还是没毒,我都会喝。”
但随即,古蛇展露温和的笑容,豪爽地将半杯猩红的酒液,仰颈一饮而尽。
“砰!”
然而酒液入喉的刹那,一只爬满青筋的手,扒在了桌角,古蛇如遭雷殛。
十一魔兽……巴修穆……
塞弥拉弥斯单手托起光洁的下巴,笑眯眯地关切问询。
“怎么了?”
“没什么。”
“好喝吗?”
“够劲!”
在一声声温柔的问询中,萨麦尔挤出灿烂而真挚的笑容,对杯中的美酒,赞不绝口,只是那张脸上一片青黑,说话时的面部肌肉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要不要再来一杯?”
女帝拿出藏到身后的半瓶葡萄酒,似笑非笑地询问,说话间却已经将酒杯注满,一脸期待。
“……”
感觉自己胃部在抽搐的萨麦尔,看了看笑靥如花的女帝,又看了看殷红如血的红酒,不由陷入动作一滞。
“放心,这杯没毒的。”
似乎是看到了神灵的迟疑,女帝微微一笑,开口保证,旋即侧过头颅,半掩俏脸,颇有些暗自神伤的幽怨。
“当然,你要不相信我的话,也没关系,毕竟,我可是个杀害自己丈夫的毒妇……”
“不是,我只是在想好东西应该一起分享,礼尚往来,友谊才能长久。”
萨麦尔笑了笑,从魔术阵图中掏出另一瓶葡萄酒和新的杯子,注满酒液,随后将其退给对面。
“昨天从圣堂教会顺来的佳酿,说是敬神的精品,要不,你也尝尝?”
随即,男人似乎又画蛇添足地多补了一句,眸中闪烁的目光,颇有些挑衅的意味。
“放心,我也没下毒。”
“也对,放任您独酌,的确有些失礼,还是共饮比较适合气氛。”
塞弥拉弥斯笑容不改,略微嗅闻了下杯中的酒香,随后优雅地端起酒杯和萨麦尔对碰,率先仰颈将血色的琼浆一饮而尽,对这份神之馈赠,赞不绝口。
“嗯,甘醇味美,果然不愧是敬神的佳酿。”
而此刻,有样学样将酒液饮下肚的神灵,颤巍巍地动了动嘴唇,脸上的色彩更黑了。
九头蛇……海德拉……
“王,您怎么能轻易相信一个毒妇呢?难道不知道女人可是最会骗人的吗?”
亚述女帝转动着手中的酒杯,语重心长地进献谏言,随即笑
眯眯地安慰。
“放心,这点剂量对您来说,只是会稍微有点痛。”
“当然,如果您喜欢别的口感的话,下次可以提前说。”
塞弥拉弥斯起身优雅地从自家上司面前,拿起剩下另外半瓶敬神之酒,准备边愉快地自饮自酌,边欣赏着眼前的乐趣。
“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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