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夜弦歌
“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名声在冬木市的魔道家族圈子里,都烂大街了吗?家主可是都说了,绝对不能把你这家伙放进来!”
“……”
此刻,轮到萨麦尔沉默了,不用猜也知道,败坏他名声的,多半是沙条光树和远坂时臣,两个冬木市的魔道名门。
谁让他把两家五个女儿,泡了三个,另外两个还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指不定哪天就要惨遭毒手。
不要低估了老父亲的愤怒。
而编排的内容里,指不定把他塑造成了什么夜敲寡妇门,从幼女、乙女、成女、熟女全不放过,欺负百岁老人,连路过的狗,都要扇两巴掌的涩中恶魔,蛇中败类。
这也难怪对面的库丘林,一听他提起玲珑馆家,就如临大敌,跟见了破门而入的痴汉一样,冲他龇牙。
呃,不过想想,这些事,好像他都干过……
萨麦尔一时无语,深刻忏悔起了千年以来充满罪孽的生活。
忏悔个……两秒钟?
古蛇默默地在胸前画完十字后,收拾心情,郁闷地抬头轻哼,为自己正名。
“我就是问问你在玲珑馆家和冬木市,住得习惯不习惯。”
“真的?”
库丘林满脸怀疑,目光审视。
萨麦尔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地哼唧。
“怎么,身为长辈,就不能关心关心你的生活吗?”
“还行吧,有钱事少又清净,闲下来还能看心情钓钓鱼、潜潜水、登登山。这日子挺惬意的。”
然而,听到这似乎有些轻佻的嘀咕,桀骜的爱尔兰光之子不仅毫不动怒,甚至还淡定地认了某人这“长辈”的自称,缓和语气,随口应答。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萨麦尔的确算是这位爱尔兰光之子的长辈。
因为,在影之国,他是那位战士女王传说中的神秘丈夫。
而库丘林作为斯卡哈的弟子,正式论起辈分来,也要尊称他一声师公。
当然,能让库丘林老实的,可不是简单的名头。
最重要的是,拳头!
在这六七年间,这只桀骜的大狗,已经被他收拾到了没脾气,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这门亲。
没办法,实力的差距摆在那儿。
别说是爱尔兰光之子,就算他老子太阳神鲁格来了,也得跪。
这混蛋,揍人真疼……
库丘林甩了甩头,将脑内那些被血虐的凄凉记忆,从脑内驱散,随即瞥向旁边的“长辈”,没好气地轻哼。
“说起来,我能从英灵座那鬼地方回来,还要多谢你才对。”
“这倒不必,各取所需。”
萨麦尔摆手笑了笑,不以为意。
没错,为了替自己那个好女儿擦屁股,以及解开恩兹华斯、玲珑馆、伊势三家的梁子,第四次圣杯战争后,他净化了被黑泥污染的库丘林和拉美西斯二世,给与他们受肉重生,滞留人世的优待,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补偿。
而在得知神代逐步回归,以及自己的爱妻奈菲尔塔利和残存臣民搭乘太阳船,躲过了圣约之战的灭世危机,仍旧存活,日后会从星之内海中上浮的消息,拉美西斯二世再也没了争斗的欲望,索性跟随伊势家去了东京混日子,等待着团聚的一天。
最近,听说他和伊势家一个叫三杏路的孩子,很谈得来。
他似乎从这孩子身上,看到了故友摩西的影子。
可惜,这是个天生不幸的孩子,包括四肢和内脏都有所欠缺,主要的几个脏器都几乎已经失去机能,连活着都已经是不可
思议,需要与大大小小的机械装置以管线相连,才得以勉强维持生命。
因此,根据黑暗议会的线报,拉二这家伙貌似准备带着伊势家的人马,动身前往埃及,去刨了自己家坟头,挖掘出传说中集埃及魔术之大成的《亡灵之书》和《太阳真经》,用以救治这个孩子。
对于这些,萨麦尔倒是不甚关心。
反正拉二只是刨自家坟头,算起来,埃及政府都管不着,既然没越线,就随便他们自己折腾。
而另一头,复苏之后的库丘林,也没有选择回归故国,依旧留在了冬木市,被玲珑馆家包养,化身出镜率极高的街溜子,整日混吃等死。
同样,萨麦尔对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了库丘林蹲在冬木市混日子,顺便自己也偶尔多了个“遛狗”的爱好。
面对某条坏胚不干人事的迫害,汪酱反抗了几次无果后,索性直接躺平开摆。
不过,这一来二去,双方的关系,倒是有了几分熟络,勉勉强强算是对还谈得来的损友。
暖风熏熏,阳光明媚,一蛇一狗蹲在岸边,享受着清闲的摸鱼时光,惬意垂钓。
百无聊赖之下,库丘林瞥向旁边传说中的神秘“师公”,眼珠一转,胸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抬手捅了捅古蛇的肋骨,贼兮兮地凑过来脑袋,好奇询问。
“喂,萨麦尔,说起来,你是怎么把老太婆给摆平的?想上她的床,可没那么容易。”
萨麦尔闻言,不由转头看向旁边的库丘林,肃然起敬,幽幽开口。
“你刚才说了‘老太婆’对吧?”
“啊?”
库丘林微微一愣,脑内顿时有些迷乱。
此刻,古蛇一脸沉痛地拍了拍这位爱尔兰光之子的肩膀,顺便将掌中具现出的射手座黄金之弓,递到了他的手中。
“来,这把弓拿好,防身用的……”
“什么?”
正当库丘林满脸困惑之际,还没等他开口,一道尖锐的破空声,从天而降。
“噗!”
“嗷~~!”
此刻,古蛇早早地一个撤步,远遁千米,抬起双手捂住眼眸,似乎不忍直视那血腥的现场。
一对透过指缝眨动的蛇类竖瞳,则暴露了某人看热闹不嫌殡大的恶趣味,那翕动的唇齿,也不由倒抽着冷气,连声嘀咕。
惨!太惨了!
场上,曾经英勇善战的爱尔兰光之子,在背后突如其来的凶悍冲击力下,滑跪数十米,整颗脑袋扎进了河岸的淤泥中,鹅软石上散开的马尾辫,如同随波摇曳的水草。
而后半截身子,则以不雅的姿势半跪半躬。
最惨不忍睹的是,那翘起的右侧屁股,被一柄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猩红长枪捅了个对穿,星星点点的斑驳血迹,洒在周围,那颤抖着前伸的右手食指,在地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血痕。
汪酱,不要停下来啊!
蹲在小树林后,避免无妄之灾的萨麦尔,遥遥握拳鼓励,一脸沉痛地为地上残血的大狗加油。
终于,在经历了漫长的颤抖之后,那位可怜的蓝色枪兵,从淤泥中拔出脑袋,回头看了眼那根熟悉的猩红魔枪,顿时如丧考妣。
“她在?”
“嗯哼……”
远处的萨麦尔,指了指天空荡开的一抹灰色晕染,无奈地耸了耸肩。
库丘林感知着灰色晕染之后,那虚空中如芒刺背的幽幽目光,一脸的欲哭无泪。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怎么知道你要在背后说她是老……”
萨麦尔下意识开口,不过好在警惕心要胜过库丘林一筹,总算在即将是失言的刹那,硬生生闭嘴,咽下半截嘀咕。
但此刻,对面独自承受着虚空压力的库丘林,却是不由地在龇牙咧嘴的抽气中,眉开眼笑,一脸幸灾乐祸地拔高腔调。
“你刚才,说了‘老’对吧?”
“……”
顿时,萨麦尔笑容凝固,默默地冲某个拉他下水的混蛋损友竖起中指,随后扭头、转身一气呵成,在数十枚自动制导的卢恩符文追踪下,拔腿就跑。
第四章 传说中的千子村正
明明是狗子挑起的话题,我就接了一嘴,关我屁事?
老婆?女王?
永远十七,不!永远十六岁的紫发美少女!这总行了吧?
我对师匠你的真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街巷内,挨了几发卢恩符文的萨麦尔,一边抱头鼠窜,躲避那屁股后面的追踪导弹,一边谄媚念叨,向那位女王大人宣誓着真心。
“砰!”
然而,由于心分多用,古蛇一时不防,在跃入某处暗巷时,和一道迎面走来的身影,撞了个满怀。
“先生,抱歉抱歉,我走路太不小心了,您没事吧?”
短暂的沉闷撞击之后,那跌坐在地上的无辜受害者,反倒连忙起身,主动将责任揽到自己身
上,抢先询问起萨麦尔的状况,
“呃,还,还好。”
紧急收回了九成冲击力,以足球假摔姿势后仰,妄图逃避责任的萨麦尔,被眼前傻乎乎的少年匆忙扶起,不由直愣愣地杵在原地,望向前方的目光,满是诡异的色彩,心中不由暗自嘀咕。
怎么,是他?
主动揽责的少年,有着一头扎眼红色碎发,温和的面部轮廓不乏刚毅,十足的阳光大男孩,棕色瞳孔流溢着真挚的不安与愧疚,扶起萨麦尔后,忍不住追问。
“需要送您去医院看看吗?”
“不用,谢了,我很好。”
萨麦尔微笑着婉拒了男孩的好意,随即目光一闪,开口询问。
“对了,少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得知对面男人的身体并无大碍,红发少年不由松了口气,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容,坦率地自我介绍。
“士郎,您叫我士郎就好。”
“嗯,很不错的名字。”
作为肇事者,萨麦尔主动伸手和对面的受害者虚握了下,礼貌寒暄,随即目光落在少年挎在背后的黑色肩包,以及那似乎染了些水渍的棕色风衣,略微诧异。
“你这是…在旅行的?伊势来的?”
“您怎么知道?”
红发少年闻言,很是惊讶。
萨麦尔指了指少年身上的背包客的标准装备,随即目光掠过他衣领上的未干的潮痕,微笑补充。
“冬木市最近晴天,昨晚我看了天气预报,好像也就伊势一带有雨。”
“您猜的真准!”
红发少年对于眼前男人的敏锐洞察力,不由叹服,随即点了点头,如实回答。
“不瞒您说,我是趁着假期,从老家回到小时候住的地方,四处逛逛。”
“你以前在冬木市住?”
“嗯,七八年前,我们家本来是打算在这里落户的。”
士郎颔首回应,毫不隐瞒,缅怀间,眸中泛起丝丝的遗憾。
“只不过,那时候的冬木市好像出了些乱子,爸爸妈妈担心我们继续留在这里不太安全,所以就举家搬迁了回去。”
原来是这样吗?
萨麦尔若有所思,心中暗自嘀咕。
没想到第四圣杯战争搞出的动静,直接让这一家子跑路了,难怪我溜了几次冬木市,都没找到他们。
“嗡……”
正当古蛇思考之间,红发少年腰间,传来一阵细微的嗡鸣,让他不由顺势下望,疑惑开口。
“这是……”
“哦,出门准备的防具,您要看看吗?”
红发少年随手结下腰间一柄刃长约四五十厘米,有着红色皮革刀鞘和黑色绳结刀柄的肋差,毫无防备地递给了眼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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