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落之季
以至于联盟没有如天命组织那时候那样封锁现场，并在第一时间开采走所有的崩坏结晶。
这就导致东欧一带发生了一起小型崩坏事件，同时产生的崩坏结晶被那个国家秘密开采走。
然而，各国实际没有天命、逆熵以及世界蛇那样利用崩坏能的科技。
如果说崩坏能对如今的联盟而言，就如各国离不开煤炭与石油一样，那么对各国来说，国内的主要工业以煤炭与石油为主，崩坏能只能说是作为新能源的选择，实际各国也在开发与崩坏能不同的新能源。
毕竟崩坏能带有的强烈侵蚀性，会使长期接触崩坏能的人感染崩坏症，不同于利用崩坏能对抗崩坏的天命、逆熵与世界蛇，各国对崩坏能的研究处在浅尝辄止的程度。
毕竟五大理事国当前使用的是核动力，只是在核能的研究进展缓慢，但因为缺乏顶尖科研人员的关系，他们对崩坏能的研究更加缓慢。
“然后呢……”
“是的，应该说这种新型崩坏结晶，或者说，现在的崩坏能引起的新型崩坏症，会让感染者的内部出现细小的崩坏结晶。”
丽塔缓缓的回答道，同时将黯蔷薇小队的成员拿到的患者报告上的内容进行简单的复述。
根据那份患者报告显示，现在感染新型崩坏症的患者内脏轮廓模糊，可见异常阴影，在体内检测到崩坏能与身体结合的异常反应，虽然各方面检测的结果是感染了崩坏症，但对方体内含有的崩坏能与天命时期的D级女武神相当。
“嗯？”
“一部分使用量子战躯的成员通过量子化潜入那个国家的研究所，发现他们已经研究出利用崩坏结晶施展出类似我们现在研究出的‘法术’。”
芙蕾雅之前想要女武神和融合战士进行分类的主要原因，也是因为女武神能够利用崩坏能进行直接攻击，或者通过将崩坏能转换为不同属性的能量攻击，常见的如火、风、雷、水等属性攻击，因为像极了小说、游戏等作品里的法术，因此，女武神将这些干涉现实的现象命名为法术。
芙蕾雅倒是觉得叫‘异能’也同样适合。
律之键能够简化女武神转换崩坏能的步骤，同时还能减少女武神与崩坏能的接触程度，能够减少女武神驱动崩坏能的负担。
然而，丽塔现在告诉她，东欧一个偷偷开采崩坏结晶的小国，已经有不少实验体成功利用崩坏结晶，使用出类似法术的攻击。
虽然法术的威力很弱，而且感染者体内的崩坏能相当于天命时期的D级女武神，但这却不是什么好消息。
“如果连东欧那里的小国都能做到这种事，那么，那五个大国呢？其他的发达国家呢？”
如果利用崩坏能的难度降低了，芙蕾雅可不觉得操纵那些国家的幕后统治阶层会无视新型崩坏症。
新型崩坏症让感染者能够利用崩坏结晶做出与女武神类似的行为，重要的却不是什么法术攻击，而是利用崩坏结晶这个事实。
毫无疑问，原本能够容忍联盟独占崩坏能带来的利益的各国，必然会在巨大的利益驱动下选择做死。
然而，芙蕾雅嘴角却挂起满是嘲讽意味的笑容。
“可惜，我已经不打算跟你们一起玩了。”
“芙蕾雅大人？”
“没什么，只是之前要推动的迁移计划，准备加速了。”
“你是说将联盟迁到月球上面的计划？”
丽塔自然知道芙蕾雅此时指的是什么计划，不由惊讶地瞪圆了眼。
498.但愿那些家伙……不要作死
人类从历史中吸取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不会从历史中吸取教训。
几十年前犯的错误，几百年前犯的错误，如今依旧会犯同样的错误。
当然，在芙蕾雅看来，倒不是什么大问题。
“丽塔，你对新型崩坏症怎么看？”
“能让普通人轻易施展出类似女武神的伟力，也削弱降低女武神一部分的神性。”
丽塔十分平静的回答，新型崩坏症将会引起怎样的社会问题，其实根本没有想象的难度。
新型崩坏症的感染者能够通过崩坏结晶干涉现实，能够如女武神一样操控火焰、风暴与雷霆。
这就好比把装满子弹的手枪大量发给群众一般，实际想用道德约束他们不滥用力量这件事不可能成功，虽然大多民众在获得这样一把装满子弹的手枪以后，第一时间会陷入恐慌，但随后，他们会利用手枪保护自己，也有一些人会为自己争取那些在自己看来无比正当的权利——
诸如带有‘我凭本事骗来的钱，我为什么要还’这样想法的人，就很自然的认为自己既然是国民，那么就应该享有国民应有的待遇，从国家取走一些他认为属于自己的一部分资产完全是合理的。
当然，即便如此，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
要是一些拥有反社会人格的人获得了这样的伟力，那么他们将会给这个社会造成巨大的伤害。
甚至一些脾气暴虐的人，只是因为别人瞅了自己一眼，就直接冲对方下了狠手。
芙蕾雅不知道新型崩坏症有没有其他的副作用，但新型崩坏症光是能让普通人也能使用这样的伟力，就足以引发社会动荡，她预感接下来，世界各地应该不会平静。
这种新型崩坏症毫无疑问是崩坏的新型攻击。
只不过，芙蕾雅不打算跟他们玩这样的游戏，如果新型崩坏症被检测出恐怖的传播性，恐怕各国会借机给联盟扣上一口黑锅，甚至将所有的女武神打上感染者的标记。
这不是怀疑，或是推测，而是必定会发生的状况。
就如芙蕾雅曾经给世界蛇组织打上恐怖分子标记一样，从国际法来说，天命组织攻击神城医药是违法的，但架不住神城医药确实有大秘密，并且与世界蛇组织有关联。
神城医药为了对抗天命，在城区里放出崩坏兽的行为，确实可以当作一种恐怖袭击。
可实际上，也可以看做神城医药的药物研究室被攻陷，因天命部队的处置不当，从而导致神城医药用于研究的崩坏兽摆脱困禁。
也就是说，脏水泼的好，即便是天命组织也不能说无责。
只是以当时的局势来说，对世界蛇组织落井下石才是所谓的最优解，也只有这样，各国才能从天命组织的口中分食。
事实上，神城医药真正犯下的罪行，也只有违规研究崩坏兽这一点，以及将崩坏兽放到城区中，实际与世界蛇组织合作并不触犯国际法。
毕竟你要真说世界蛇组织是什么恐怖组织，也没有任何证据，即便世界蛇组织一直蛰伏，却也弄了不少的马甲，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安保公司，以及雇佣兵组织。
别说神城医药与世界蛇组织勾结了，各国政府都没少与世界蛇组织展开合作。
神城医药曝出与世界蛇组织有关联这个内情的时候，实际那些统治阶层的人很快就理解了状况。
既然有天命组织担任主力对抗世界蛇组织，各国的统治者自然不介意当一下鬣狗与秃鹫，即便他们的本质其实是豺狼猛虎与雄狮。
在芙蕾雅看来，只要有借口，各国肯定选择撕咬联盟。
芙蕾雅可没兴趣跟他们玩什么‘崩坏方舟’的套路，她准备在各国的统治者给女武神打上感染者的标记之前，先带着联盟迁到月球上。
龙马已经将太空堡垒升至星球的静止轨道上，而太空堡垒下方的太空电梯将运送大量的资源，令处在太空堡垒的他们在月球上建造前线基地。
事实上，在知道这件事以后，芙蕾雅打算联合琪亚娜与欧若拉，先在月球上建造一个安全区。
如果瓦尔特有空的话，这个建造速度能再快一倍。
原本芙蕾雅并不打算加快搬迁的步骤，说到底，她还是希望由人们自己发展科技，靠自己的力量在月球建造基地。
只是在知道新型崩坏症以后，芙蕾雅也只好采取作弊的方式。
“人员的转移没什么问题，最近担任协防职务的女武神先叫回来，让她们使用量子战躯系统。”
听到芙蕾雅的安排，脸上还有些疲惫的丽塔连忙点头答应。
“丽塔，到时候给女武神们下达一些命令，让她们尽可能无视外界的声讨，对了，也让宣传部的人做好准备。”
不管之后各国的统治者是打算进行舆论战，还是抱有其他打算，只要等到联盟全体从长空市离开，他们的盘算都只能落空。
毕竟联盟现在已经攀出了用于太空舰的曲率引擎，不得不说，让拥有空间与时间属性的欧若拉研究这个，确实很快就推出了成果。
哪怕目前研究出的曲率引擎相当劣质，却足够让她们远航到月球，甚至是火星。
“是，芙蕾雅大人。”
“但愿那些家伙……不要作死。”
然而，人类的内斗本能终究无法抑制，在感染新型崩坏症的患者死亡之后成为新的感染源，新型崩坏症在人们的心中就不再是奇迹，正常人类与感染者之间发生了对立，所有被认定为感染者的对象在第一时间被隔离。
只不过因为感染者而获得的巨大利益，让国家这个吞金巨兽再也无法停下脚步。
感染新型崩坏症的感染者能够轻易操控崩坏结晶里的能量，大量因为崩坏结晶而衍生的产物开始盈利。
对那些统治者来说，哪怕只是一倍的利益，就能让他们铤而走险；而如果是两倍的利益，他们敢于践踏一切人间法律；一旦带来的利益超过三倍，他们就敢犯下任何罪行。
可是，以崩坏结晶的能量而衍生的各种科技产物，带来的利益又何止三倍、五倍这个数这么点。
对他们来说，在即将到来的狂欢中，也只有感染新型崩坏症的感染者，会因为长时间接触那些崩坏结晶，从而导致生命被快速消耗，可这样的感染者死得再多，也无法触动那些统治者的内心。
毕竟在那些统治者的心中，就从来没把那些看作是人，又或者说他们根本没把底层的民众与自己当作同一种生物看待，那些不过是在各种政策下可以随意操控的牲畜罢了。
那些优待民众的政策，又有多少是真的体贴底层民众？而不是如培养牲畜一样，通过优质的培养让牛啊羊啊产出更好的奶与毛以及肉。
芙蕾雅没有对丽塔说太多，虽然那些统治者隐藏的很好，但她身为意识系的能力者，也能从蛛丝马迹中窥探出那些隐藏于幕后的统治者们的想法，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她也不会对那些人感到失望。
当然，倒不是所有的国家都无药可救，可是，再强大的国家面对自己以外所有国家的裹挟，恐怕也没办法坚持立场。
为了不让担任重要外交官的符华仙人难办，芙蕾雅只好交代丽塔把符华仙人调回来。
……
几天后，芙蕾雅听说特斯拉被人偷偷套了麻袋，当然，对方并没有施加暴力，只是单纯通过套麻袋表示不满。
之前被抓去干活的时候，特斯拉提起削减女武神特权一事，并主动揽下了这件事。
大多女武神也知道她们的一些特权完全超标了，只不过，原本可以享受到的特权被削掉，即便她们能够理解，但依旧有一些女武神感到不愉。
话虽如此，她们也不可能对特斯拉施加暴力，不过，套麻袋倒是一种很好的报复行为，据说这种报复行为是从圣芙蕾雅学园流传出的，专门针对一些特别跳的人。
好在大部分女武神明白事理，也知道过度拥有一些特权会引发怎样的问题，因而在那些‘姐姐’们的劝说下，年轻一代的女武神都很快接受了这个现实。
即便有些女武神依旧十分抗拒自己应有的权利被削掉，可实际上，联盟中的女武神依旧在很多地方受到优待。
就比如能力大致相同的情况下，一些岗位会优先选择女武神。
虽然芙蕾雅对削掉女武神一些特权表示默许，但特斯拉并没有直接对女武神的福利体系动刀子，而是把女武神在战斗中伤及一般民众却只需要禁闭这样的特权给削掉了。
被特斯拉砍掉的特权可以说是芙蕾雅赤果果的偏爱，就差直接说出‘就算女武神在外界大开杀戒，她也不会处置她们’这样的话来。
事实上，之前被特斯拉点名的那名女武神，哪怕没有这样的内情，芙蕾雅在她犯下这样错误以后，也会选择把她保下来，之后无非是限制她的活动范围，并对她进行重新教育。
而凯文和SU几人没想到特斯拉是真的动手了，而且这次芙蕾雅还真的什么都没说。
他们甚至以为芙蕾雅会私下联络特斯拉，然后与她进行一些秘密交易，让特斯拉不要一下子把几个最保护女武神的主要特权都削掉。
特斯拉是一名科研人员，而芙蕾雅手中正好有特斯拉渴求的幻想晶金，也就是所谓的‘秩序石’，凯文与SU理所当然认为芙蕾雅会用手中一克份量的‘秩序石’与特斯拉交易。
特斯拉会为了节约研究时间，从而把七执政的职务让给欧若拉，自然无法抵抗‘秩序石’的诱惑。
芙蕾雅的沉默也是特斯拉成功推动削减特权一事的原因。
在如今七执政管理模式下，身居高位的特斯拉确实有替七执政推动决策的权限，但与女武神有关的决策多是德丽莎与芙蕾雅所负责。
当然，正常来说，女武神的一切事务都是由德丽莎这位七执政之首兼大主教负责，芙蕾雅那个圣女只是个吉祥物，以及所谓的宣传看板娘，但所有女武神都愿意接受芙蕾雅的命令。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芙蕾雅才无法削减女武神们的特权。
即便德丽莎认为那些特权会让许多女武神堕落，特斯拉等人认为那些特权会制造矛盾，可芙蕾雅打从心里相信自己的女武神们。
之前被特斯拉点名的那名女武神的所作所为，在特斯拉与德丽莎等人的眼中，自然是女武神这个集团因为特权而逐渐腐化堕落的征兆。
可是知道那名女武神身世与遭遇的芙蕾雅，却不觉得对方报复的有多过分，她故意朝小镇释放的攻击，最后也不过造成了七死二十一伤。
与她经历的痛苦相比，这样的结果根本算不上报复，或许真的只是她不小心误伤了。
当然，虽然对方在接受审查的时候，表明自己是故意的，可实际上，不排除她当时的心态有些自暴自弃，毕竟真正算是她的仇人那些人，早在她努力成为女武神的时候，就因为闯入小镇的崩坏兽而死，那些被她伤害到的镇民，只能算是从众的愚蠢之人。
如果可以，不要说女武神那些夸张的福利，就是被特斯拉砍掉的特权，芙蕾雅都不愿意取消掉。
但联盟发展到如今，也不可能让她任意妄为，毕竟芙蕾雅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合适的管理者。
她可以是女武神的保护者，却不适合作为联盟的盟主，或是什么七执政之首。
芙蕾雅前往第一研究所探望了被套麻袋，自称差点患上恐黑因而请假三天的特斯拉。
没错，她在第一研究所里找到正在搞研究的特斯拉。
一些女武神把她套进麻袋里，但并没有对她施加暴力，虽然过程有些惊险，却根本吓不到特斯拉，但特斯拉本人却把推动削减特权的工作先丢到一边，然后跑回自己的研究所搞起了研究。
如果不是需要她与爱因斯坦分别坐镇第一研究所与新研究所，她早就跑到新研究所那里研究‘秩序石’了。
499.现代科技好百合生得了
来到第一研究所的芙蕾雅，经过大门严格的检查，随后朝特斯拉的研究室走去。
路上科研系的女武神与科研人员及研究助手，并没有因为她这位圣女的突然访问而拘谨，甚至没有主动向她问候。
该说她们不通人情世故，还是该说她们都是研究脑，不管怎么说，芙蕾雅很满意第一研究所这种科研氛围，至少比钻营些什么蝇营狗苟好。
通过实验室前的检测，芙蕾雅进入实验室中，向着全心全意搞研究的特斯拉打招呼道。
“特斯拉姐姐，你果然在这里。”
“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