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赫莱尔
还有这种送上门来的好事?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想出来呢?
“只要不是太过分的,那种伤害到人身安全的事情,什么要求都行。”
最终得到了认为自己没可能会输的冬马肯定的回答。
玩心大起的夏生探性地问:“包括谈恋爱和结婚?”
立马反应过来的自己话语里面露出来的纰漏有多大的冬马马上否定了这个大胆的想法。
“不行!高中不能谈恋爱。到时候胜利方提出来的要求,不能够强烈违背对方的个人意愿。”
“那你这说了和没说不是没什么区别?不管我到时候提议什么,你都只需要说自己不愿意就行了。”
女人还真是喜欢提出这种不管从什么地方讲,解释权都在她们自己那边的提案。
还不如赵敏呢。
面对这种情况,冬马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既然我提出这种赌约,我不会那么无耻的。在你眼里难道我是这种人?”
完全不怕死的夏生认真地点点头,作死道:“我看像。”
原著里她本打算离开,不也是偷偷回来看北原一眼,然后被突然柯南附体的北原给抓到了么?冬马可从来不是那种说到就做到的人。
“滚。”
本打算好好诱导在她眼里已经必输无疑的夏生同意,可却没想到对方这么不识趣,居然还敢这么污蔑自己,怒从心头起的冬马从沙发上随手抓起来一个抱枕,就往对方身上丢了过去。
不过这种形式大过实质的攻击自然是不可能造成什么伤害,夏生眼疾手快地接过抱枕,把东西给扔回了自己坐着的沙发上。
“行,我这就滚。跑了一天,我去洗澡去了。你要是想通了,明白自己无论如何都会输的话,记得早点认输,到时候我会考虑不让你去学校里面的天台上大喊三声我爱安乐冈夏生的。”
临走之前也不忘记再挑拨一下冬马的好胜心。
这种话大抵就是同意了下来,冬马也同样口嗨回答道:“到时候我肯定会让你去天台上喊一百遍,我是猪。”
哼哼。
躲在客厅的通往楼上的楼梯上。
“不用一百遍,我现在就已经知道了,你是猪。”
旧活新整,实际上效果也不错。
赶在冬马彻底发飙之前,夏生连忙逃回了自己楼上的房间里。
总算是彻底赶走了那个总是能够惹自己生气的讨厌的人,又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冬马这才坐下来,重新翻开了那本笔记簿。
刚刚他说,这是北原给她的告白。
“告白?”
眼睛扫过那本明显是矫情纠结的苦情歌曲的歌词。
『要怎样才能将我的心,映在镜中让你看清?』
与其说是告白,倒不如说是自述了。
『该如何做,我才能写出自己的心情?』
现在你不是写出来了吗?
还有什么『这场爱恋,如今依旧寸步难行。』
完完全全就是一首普通的苦情歌曲嘛。
纤细的手指在书页上轻轻抚摸着,回想着相类似的歌曲,琢磨着用什么旋律才适合。
然而总是有点乱七八糟的事情打乱了正确的轨迹。
去学校的天台上大喊三遍我爱安乐冈夏生?
想到了这种完全是羞人的事情。
她怎么可能做得到?
难道他是电视剧看多了吗?
不,自己怎么会输?
摇了摇头把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丢出脑海。
不过……要是是小木曾的话,她肯定会很高兴地上天台吧?
像自己……哪怕是有了这种机会,哪怕是玩笑……
还有母亲的婚姻……
那很快堕入了恋爱结婚,很快又分手生下了自己的例子还在眼前。
要让孩子没有爸爸吗?
更何况……那个……
一点无言的,淡淡的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自卑感又重新涌了上来。
胡思乱想的思绪,现在的冬马只感觉自己肯定像是中了毒,要把自己的大脑烧坏了。
慌乱地跑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自己的脸,打算让自己彻底清醒下来。
在洗手台前面抬起头。
镜子里面的自己像是刚刚才哭过。
一点一滴的水顺着下巴不停往下滴着。
翻开的笔记簿在洗手台边不停翻页,刚好停在北原一开始的构思上,满页都是被不断划掉的又重新写下来的歌名。
在一大团修正的黑球之间,只留下来一行像是嘲笑的大字。
《传达不到的爱恋》
“传达……不到的……爱恋……吗?”
一阵猛然的灵感涌上了心头,把笔记簿飞快的翻页,找到那几句。
『要怎样才能将我的心,映在镜中让你看清?』
『该如何做,我才能写出自己的心情?』
……那被嘲笑过的,常见的青春期空洞的苦情歌曲的歌词。
那由死板的北原,所写出来的无病呻吟,到现在仿佛也的确在冬马的心底里面找到了有确切依靠的实感。
仔细看看的话,歌词的前半部分到好像真的写得是她。
怪不得他会说这是一首告白歌了。
来回翻着那几行的歌词。
眼前回闪着的却是今天中午的事情。
自己像是个木偶一样不知道怎么说话,反倒是小木曾自如地聊着天,甚至还能够和和夏生针锋相对、你来我往。
从一开始到现在,从第一次见到她在教室里面开始。
那个小木曾?
那几乎是完美到无懈可击的女生。
……斗不过的吧?
用力地捏住了薄薄的笔记本。
像是一把尖锐的尖刀,一点点随着呼吸,从肋骨之间的缝隙里面拥挤进来。
让呼吸也变得困难哽咽。
再抬头看看镜子里面的自己。
那个别扭的自己。
啊……
脸上的……
应该的确是水在流吧?
的的确确是。
传达不到的爱恋呢。
因为从一开始就没可能会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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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缺1k明天补。
第63节 第52章 晚安,冬马
等夏生按照惯例的,抱着自己的衣服打算去一楼的大卫生间去洗澡的时候,刚好发现冬马像是吃了坏皇后的毒苹果而昏倒在地上的白雪公主一样躺倒在地面上。
他可不记得在自己的照料下冬马有这种能够突然不能动弹的疾病。
把手里面的东西一丢,连忙三步化作两步靠近过去,看看狼狈不堪的,像是一只被抛弃了的小狗,倒在卫生间冰凉的地板上的冬马,心底里满是心疼。
女孩体寒,最是受不得冰凉的刺激,连忙扶住她的肩膀,想让她先坐起来。
“冬马,地上冰,躺在地上会感冒的。”
人虽然看起来是个活生生的人,可是到了手里面却像是没有骨头了一般,不过怎么用力,也没办法把她扶正,更别说让她坐起来了。
不是朝这边倒,就是朝那边倒。
可是她哪里来的力气?
光是想到那样的事情,就像是被抽掉了自己的脊椎。
所有的力气,都已经随着突然爆发的失落感和自怨自艾,和着眼泪一起,流淌光了。
没有办法让冬马好好坐起来的夏生也就只好像是自暴自弃一样跟着坐在地上,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崩溃掉的冬马给搂在怀里。
这样的场景他已经见识过了很多次了,心里脆弱的人总是有各种突如其来的情绪让他们的整个心理防线崩溃。
“别怕。”
因为瘫倒在地上而沾染上了地面上的没有从排水口泄出去的积水,冬马浑身冷得像是个冰块。
抱着她的肩膀,把下巴轻轻扣在她的脑袋上。
柔声的,轻轻的说道:“我在这儿呢,我在这儿呢。”
这仿佛旧日再现的场景。
来不及问理由,也不需要问理由。
相比起那些需要道理的关心,我这里正好有这种不需要任何缘由的照顾。
我知道的,你们需要这些,需要这种毫无道理的相信,需要这种没有道理的温暖。
你们需要这种坚定不移的,没有道理的爱,才会鼓起来勇气去相信爱。
而我现在就在这里。
交流也许会迟滞,语言也许不能确切地表达心意。
可人的温度是可以共享的。
现在,就在现在,什么都可以不去想。
我们只用用力的相拥在一起,紧紧地互相依靠着,便已经胜过了千言万语,其它的事情可以等到以后再说。
卫生间的瓷砖好冰,地板上淤积的水好凉。
可人的身体很温暖。
哆嗦着嘴,冬马摸摸索索地抬起了自己的手,朝着自己能够够得着的,温暖的地方抱住。
很用力,很用力地,紧紧的搂着。
仿佛一松开手,怀里的人就会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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