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赫莱尔
倒是不知道水泽依绪和饭冢武也两个人给北原灌了什么迷魂汤,他倒是保证自己明天一定会去练习,而武也大概要等到这段甜蜜的生病期过去才能归队。
——到时候水泽依绪肯定会看出来饭冢武也在装,把他赶出医院去做正事,现在愿意不拆穿也只不过是的确心软。
但是到时候学业的压力下来,考上大学的事情还是会让继续回去上补习班,也就不能再这么你装病,我装傻的继续呆在医院了。
既然集体练习也泡汤了,夏生也只好在医院告别之后借口自己要把机车开回家,让冬马自己开车送小木曾回家,也好不和这两个女生在私底下同时接触。
两美在侧,爽的确是爽,但也要考虑自己的胃能不能受得了。
小木曾自然是开朗的,而越是开朗,却越是不好。
如果说北原春希是饭冢武也认为的“另一个我”,而小木曾大概就是冬马心中的“另一个我”。
开朗乐观大方,家庭美满幸福,长得她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相比起她自己,没错,即使是冬马自己,也是能够对自己做出判断的。
在这个时间的冬马即使没有像以前那样在心底里面自视甚低,觉得自己不配和在她眼里能够全方位殴打她这个除了钢琴什么都不是的残缺品抢男人,但现在的她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小木曾越是开朗,就会像是热胀冷缩一样积压冬马的存在感,让她产生自卑心。一如之前在软叶大街那样,在有外人的场合只能做一个局外人,面对Tony旬和小木曾的交谈在另一边沉默。
有些时候旁观自己心里面所向往的人作出自己想做到的成功的事情,是很让人绝望的。
两相对照之下,她除了会耗子扛枪窝里横,在家里面执拗的发脾气,还会什么呢?
所以在还没有让冬马在音乐上找回自信心之前,夏生不愿意同时和她们两个人,在没有外人在的场合接触。
除了音乐,还有夏生心底里面的偏心,冬马现在真没法在社会上大家的观感里打过小木曾。
她现在可还是只因为害怕而紧紧抱住自己,蜷缩成一团的刺猬。
等到夏生在冬马家附近的小店门口坐着吃了会鱿鱼,看到自己那辆跑车被冬马开了回来之后,才慢悠悠地骑上了自己的机车回了冬马家。
推开了门,走到客厅,夏生便看见冬马已经靠在沙发上打开北原的笔记簿全神贯注地看着。
大抵是太想赢了吧?
像是黑魂里面的巨大宝箱,冬马整个人横卧在沙发上,一只手拿着笔记簿,一只手轻轻点着节拍。
“现在就开始努力了?”
听到是夏生进来的声音,冬马从书上面探出眼看了一眼又缩了回去。
“只是先看看歌词。”
没胆子大到坐在冬马这条美女蛇的肚子前,夏生找了侧边的一个小沙发坐下。
“可惜啊。”
“可惜什么?”
自从他进来之后,就没有什么心思继续看下去了。
坐在斜对面沙发上的男生说着她不知道的故事:“隔壁的国家有个诗人,写下了‘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的诗句。然后另外一个诗人看到了,感叹一句,自己也许一辈子也写不出这样的诗来。现在我的心情,也是这样的。”
作为对冬马和纱的告白,还有什么比自己亲自写出一首歌来更好的呢?
如果有的话,大概也就只能像是贝多芬莫扎特一样,写出一部完整的钢琴曲才行吧?
虽然这一句通常的解法来说,有点不应景,颇有点假模假样的,采花不留情的虚伪,但换个偏执的思路去理解。
即使是放荡的酒醉后放浪形骸的浪子,也有着心底里面柔软的地方,害怕没法去好好对待自己在意的佳人,那却是又贴切极了。
大概是因为两种语言转换之后颇有一种四不像的感觉,冬马倒是没听出这句有什么精妙的地方。
“然后呢?”
这个人都在古里古怪地说些什么?
“当然是感叹自己不能像是北原一样用写歌的办法来告白了。北原写歌词的时候,我也看了一点最初的原稿。你不觉得这像是一封告白信吗?”
告白信?
低头看了看那别扭的青春期歌词,不过大抵苦情歌曲的歌词都是这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冬马收到的告白信大多都是balabala一段话,然后就是我想和你交往之类的话,一时之间的确没有反应过来。
“你想说什么?”
“『莫非你是在故作孤独』,写词的时候都会从生活里面找一个原型的吧?你不觉得这很像你嘛?”
夏生轻轻点着那首已经会背的歌词,悄悄试探着冬马的反应。
而冬马则紧紧锁住了眉头,到觉得这种说法有些无聊。
“只不过是常见的青春期苦情歌词,你是不是想多了?你想说北原喜欢我?”
她和北原有什么过多的交际的地方吗?不过男孩子的喜欢向来都是由脸而生的,都不知道有多少从书桌里面翻出来的,自己压根一点儿也不熟悉的告白信从小学开始就被扔到垃圾桶里。
“谁都会喜欢的吧?冬马你长得那么好看。”
这么直白的称赞,引得人心一跳,但很快回过味道来,怎么似乎有一股不对劲的味道?
随之弥漫升腾起来的在心底里的窃喜,又因为想到了别的事情而很快沉淀下去。
板起一张严肃的脸。
“没有感情的人是写不好文字作品的,就算真是用我来当歌词的意向,也没有什么关系。而且我也不是什么故作孤独的人,只能说是你想多了。”
“我早就说过了,我是反对高中期间谈恋爱的,这段时间的喜欢根本不是爱。”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但就是,也许本能的认为,这样会更加好一点?
坐在斜对面的男生问道:
“真的?”
夏生仔细打量着冬马的脸上的表情,她从来不是个撒谎的行家。
如果她在说谎,那么就会有退缩。
“你到底想说什么?”
理直气壮地顶了回去,脸上虽然是一幅不解的样子,可只有冬马自己知道。
对方突然这么看着自己,一下子让她胸膛里面的心脏跳得好快。
偷偷攥紧了双拳,那不知道为什么而期待起来的心几乎要跳到了喉咙之间。
他会说什么?
自己一会儿要怎么拒绝他?
要不要骂他?
会不会太狠了?
他是在吃醋吗?
一串又一串的胡思乱想拥挤在脑海里面,让人几乎没法好好思考。
古怪的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几乎要让人整个崩溃下来的时候,终于被打断了。
“那你加油,加油把这首歌做出来。”
夏生发现冬马的确是没有对北原的那首歌有什么他担心的想法,也一如他的判断。
毕竟两个人在他的介入干预之下,压根没有什么交际,除了那疑似被完成的“大冒险”之外。今天夏生多问问,也是想看看到底两个人那天是不是真有了什么不一样的关系。
要是冬马真因为注定的大冒险而莫名其妙地对北原有了好感,那现在理应会露出一点慌乱和强硬的死撑吧?
只要不是奇怪的一见钟情就好,不过哪里来得那么多一见钟情?
就算是北原还是因为脸喜欢上了冬马,缺失了那么多份共同的经历之后,就连意外的指教北原弹吉他的工作也被他包揽了,冬马要是还能在这种情况下对北原产生好感,那才是奇了怪了。
要说是本来在原著里,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就认定了北原的小木曾会中途转向北原春希的话,夏生都不奇怪。
可冬马这种问题儿童,总得先给叛逆到离家出走的人一份热乎乎的饭菜不是?
可现在的北原春希他哪里来这种的机会?
自己在担心什么呢。
难不成一封不知所谓的告白信,能够抵挡得过心意相通的两人做出一模一样的曲子的震撼?
北原春希的《传达不到的爱恋》,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好了是他最后的杀招。要是这样还是没法弄到冬马,那也就只能说是世界有着反抗改变的纠正力。
那么这个世界的神,也太有古怪的趣味了吧?
确认无误,松了一口气的夏生从坐着的沙发里站起了身子,轻松地说道:“今天就先不算在9天之内,毕竟我一开始也看过第一版的原稿,有了一点先天的优势。”
“明天之后,你得手写一份歌词给我,到时候我们两个正式开始比试。”
大概冬马永远也想不到,从她接下了比赛,拿到这份歌词开始,她就注定会输吧?
就算北原春希现在还喜欢冬马。
但北原春希原本就传达不到的爱恋,在现在,还是传达不到。
还真是贴切。
出乎意料的是,冬马意外的冷冷地拽起了文,用从母亲书架上看到的索福克勒思的名句回答。
“傲慢者的狂言妄语会招惹严重的惩罚。”
难得的冬马变得有了点文化,不像是那个科科不及格的学生。
夏生也起了点兴趣,操着苏格拉底的名句回答。
“一个人是否有成就,就只看他是否具有自尊心和自信心两个条件。”
“而且我这是自信,对于必胜的自信。就是因为你自卑又不自信,所以才会被曜子阿姨判定为没有才能。只希望到时候你输了,可不要像上一次那样哭鼻子,连再度坐到钢琴面前的勇气也没有。”
眼见对方提起了自己当初自己丑事,冬马到丝毫不觉得慌乱和难堪。
“那时候只不过是侥幸让你赢了一次而已,抱着过去的胜利固步自封、不继续坚持努力的你一定会输得很难看的。”
现在的她可是每天都有坚持不懈的练习,虽然因为要上课比不上小时候的自己,但相比起那段时间因为被母亲打击而荒废了情况来说,要好得太多太多。
可夏生就没有像她这样这么努力。
也就只有去第一音乐室和那一群臭棋篓子在一起的时候会做一点音乐相关的事情,其它的时候都去运动场上,去社团里面享受学校里面女生的欢呼去了。
更何况这是作曲编曲,而不是弹琴。
她没道理会输,也不可能会输,她百分百会赢。
而那个丝毫不知道自己一定会输的男生,用着在冬马眼里看来无比轻慢的口吻说道:“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想和我打赌,你会一辈子输,我倒是想劝你早点放弃,投降好了。”
一看就像是那种傲慢到无边的人。
他到底有多狂妄?哪里来的自信?居然敢说她会一辈子永远的输下去?
合上了笔记簿,重新坐起来的冬马神情严肃地像是在谈判桌上。
“那我们不如来点赌注好了。”
“赌注?”
胆子变得这么大的冬马倒是差点把夏生给逗笑了,她是压根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立马就能把《传达不到的爱恋》曲子给写出来吧?
而冬马依旧非常非常认真地说道:“没错,我们打赌,赢了的人可以向输了的人提出一个要求。”
只要这次她赢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比分就是1比1。
所以他们之间肯定还会有第三次较量来做最后一次分出胜负的比试。
她觉得当初自己会输,是夏生胜之不武,因为她没有想到居然世界上真有这种天才,而且当初她的状态当时也不对。她自己被有心算无心打败了。
现在这一次比试,她一定会赢,也算是有相同的特点。
她在练习,而安乐冈却自从那次之后就仗着自己天赋过人,没有好好的练习过。
既然有天赋,为什么却又不重视?
不过像是他这种什么地方都行的人,就算是最后真输了的话,也只不过像是觉得在一场游戏里面失败了,不会太在意。
也就只有她会铭记住这么久。
她想要用这次赌注,让这个肆意浪费自己天赋的人醒悟过来。
两个人好好准备一次之后,再公平、公正的较量一次。
可面对冬马自己送上门来的提议。
夏生露出玩味的表情,看着她那张板着的,显得非常在意的脸。
打趣地问道:“什么要求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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