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赫莱尔
没有人会一直不犯错地走下去。
看待一件事情的时候或许不能非黑即白,可是在人生的道路上的的确确是对错交接的。
那背叛着的却又能够让人满足的思考是如此的炙热,想让人不去注意到都不可能。
很可笑吧,能够让人觉得满足的事情居然有一大部分是不被允许的。
冲挤着耳膜的音乐,和最终要有尽头的音乐。
夏生似乎听到命运之神附身在自己的耳边:
是时候到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是想要什么都不犯错、看似正确地度过这一次重来的人生,还是说要去尝试那也许一样是糊里糊涂的,可能一辈子都是错误的人生?
是要正确的活着?
还是要去追问那个心底里面自己也可能不知道的答案,那个属于自己的,晦涩不明的,但是追问自己,也一定不会去后悔的人生?
是想要成为他人眼里的正确活在别人的梦想之中,还是像是未曾开化的野兽只活在没有文明和道德的现实里?
很好解答啊。
在作为冬马和纱爱人的时候,前提是我是一个自私的人。
如果重来一次的人生依旧要是这么循规蹈矩地作为一个被限制着的人生活着,那么作为这样可能要以供他人阅读的人生不是太过于无趣了吗?
如果这辆列车将要开往什么都不剩下来的蛮荒之地,会带着她们两个一起远离这场充斥着男人梦想的迷离的水晶宫的话,那么也许这就是注定要到来的命运吧?
不过在此之前,我不需要其他人的理解,只需要去执行着每个人心中的幻想,像是疯子一样去完成那样的幻梦便可以了。这个世界上也一定有什么人和我一样抱着同样的想法。
如果,我只是个卑劣的人,那么我也就只配拥有那样卑劣的剧情,不管剧情的结尾到底如何。
喜欢着冬马和纱。
同时也惧怕着小木曾雪菜离开。
自己的确是那个卑劣的,一直在暗处注视着她人的潜伏者。
也许最初的自己并不明白,但是在这个耀眼的舞台上,被审问的大灯照射着,如此坦诚地面对自己的内心。
夏生明白了一个道理。
自己的确拥有着这种只为了享受自己的自私的卑劣的爱意,但是又被束缚着不愿意承认自己有那样的想法。
所以,只是一次也好。
如果她给予回应的话,那么便去做,便去尝试那样的可能。
不用去考虑什么可能的后果,而只是忠实地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
任何人都是自私的人。
也许会成功,也许会失败。
但毫无疑问的是,不管一个人选择作什么,也必将为他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也许会是无比惨痛的代价。
许多人都惧怕着别人的评价,同时又渴望着别人的评价。
再也没有比被自己的思想所束缚着,然后被自己扼杀的未来更加可怕的人生了。
单纯地以这个世界的真实去否定另外一个世界的真实,以一种既定的可能去否定另外一种可能,就像是已经阶级分化的人无法想象对方的生活那样。
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不吃肉的人吧。
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不知晓现代科技的人吧?
所以,也理所应当地不应该以他人不解的目光和言论,就去怀疑自己所做的事情的正确性。
夏生明白这件事情,也明白这些被视为正确的事情是为什么成为正确的。
但是……通往终点的道路并不是只有这么一条。
这并不是唯一的正确。
起码还有着一条像是梦一般,只对自私的自己来说是正确和成功的一条路。
而现在,陷入了没有什么不可以得到的自己,会对于现在自己的生活产生迷茫,就像是那些高收入的人无法弄清楚自己怎么样才能找到快乐那样。
就是因为没有什么好想要的。
除了这个。
——在一场荒谬的人生里面,一个想要开水晶宫的男人打算尝试着去开水晶宫,对于男人自己而言有什么错?
如果台下面的人想要反对的话,那么就让他们去反对好了。
毕竟失败的后果也不用他们去承担。
不管如何。
不管外界持以怎样的态度,那并不是自己的态度,也不是自己心里面想要的结果。
如果说他们跳出来反对,并且大张旗鼓地表达自己心里面不满,那么也只是他们觉得错了,而非是我觉得错了。
所以,不用去为别人的想法而感觉到不适,也不需要觉得别人的意见能够影响到自己的人生。
他们是他们,而我是我。
只需要去确认另外的两个人的心里面的想法便可以了。
抬头。
眼前是白到发亮,只能看到的恍惚的灯源,视网膜被可以灼伤的强光照射着。耳朵里回荡的是那已经有了一点年份的《White Album》的歌词还有台下燥热的情绪。
属于冬马和纱的位置便在夏生的右前方。
属于舞台上的公主便在舞台的正中央。
是时候好好地谈一谈了。
已经明白到时候要唱什么歌曲来作为所有的收束了,那之前拙劣的模仿着的歌词可以被扔进垃圾桶,然后演唱一首最值得现在的歌曲。
做出现在的抉择,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也不是因为自己觉得自己应当是主角,所以应该享受这一切。
而是因为自己的内心已经做好了打算来面对一切的可能,去承载一切的结尾。
第232节 第214章 偏头痛
“就留你们在这里享受成为传奇的余韵吧,但是雪菜,我得要带走了。”
只是在从舞台上下来互相拥抱没有多久,就有最大的恶人散发出了充满恶意的言论。
水泽依绪像是一桶冰冷的水从头顶浇灌了下来,“我们班级可是缺少了雪菜就不行的,所以得要赶快回到教室里面去才行。”
“可是也许没有办法从这里出去?外面的气氛实在是太过于热烈了。”唯一还算着是清醒的,饭冢武也说道。
如果不考虑现实的情况,也不怎么愿意明显才受到自己魅力的触动的水泽依绪从现在开始溜走。
“不行,完全不行。”水泽依绪双手摆了一个X的手势,“如果不带着雪菜回去的话,我们班的营业额可是会受到巨大的打击的,而且借着现在的热度,等到回去以后肯定会创造一个营业额的新高。”
操着像是职业经纪人的口吻,水泽依绪代替了小木曾说出了绝对算是不招人喜欢的话。
但也没有办法去指责她,因为这就是事实,谁都知道a班的王牌是谁,去女仆咖啡店又是去看什么的。
“啊……是呢,好像的确是这样。”小木曾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虽然没有明说自己打算离开,可是不否认这种事情,就基本上已经是赞同了。
作为着这一届峰城大附属学园祭的明面上的直接执行委员长,一直将这个节目视作最重分量的节目,并且和北原春希沆瀣一气,默许将演剧部的表演调整到上午去的早班亲志自然也在后台。
举起了手,“如果要打算举行庆功宴的话,可以等到晚上学园祭的活动结束了再说的,我知道一家不错的店面。”
这绝对算的上是历届以来最成功的一次学园祭,而且这一次还是破天荒地采用了录像机全程录制下来,以后会作为宝贵的资料存放在学校的档案馆里面,还有学校网站的平台里。
作为这一届的执行委员长,对于成功的喜悦,他并不会低于任何人。
“可那也是社团内部自己庆祝吧。”虽然高兴有人站出来解围,但是水泽依绪却连带着想要连这种提议也一并拒绝,“与其操心这种事情,还不如一会想好要怎么才能维护住现场的秩序。”
“啊……这个嘛,这个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莫名其妙的怼了一下,但究于他提出来的现实问题,早坂亲志看向了一直以来的主心骨北原春希。
“嗯……”
“分成两批走不就好了。”一直作为家属身份和作为重要的学校资助者,将舞台视作无物的冬马曜子抱着手臂提出了自己的答案,“刚好,我要带我家傻女儿去拜访一个人,所以得提前离开。”
“欸?”夏生对于这未知的情报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
“所以到时候我带着和纱先出去,作为出头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之后,然后她就可以顺利地返回自己的班级了吧?”示意了一下小木曾,冬马曜子拉住了自己的女儿,将她保护在自己的身后。
“这样的确是不错……”北原春希迟疑地肯定道。
刚刚舞台的热度还没有过去,虽然说才刚刚才对全校大部分人表达自己的魅力的冬马只是刚刚展露头角,但是毫无疑问如果她出现在那没有特殊通道的体育馆里面一定会享受到被包围的待遇。
如果冬马现在甘愿去当作那个吸引人注意力的炸弹的话,那么小木曾就可以比较轻松简单地回到自己的班级了。
可是……
“可是……”冬马还有话要说。
“不用操心。”冬马曜子紧紧抓着冬马和纱的手,像是拴住大象的木桩一样将她局限在自己身边,“你觉得呢?”
“啊…”被冬马曜子这么注视着,夏生只觉得自己像是被看了个干净,“我开车吧?”
冬马曜子静静地注视了一会面前的男生。
“不用了,只是一个自己的女儿我已经觉得很头疼了,你还是等到台风离岛,能够看见天幕的时候再考虑吧。不然你和谁一起出去,都会变成炸弹的。女孩子可要比男孩子疯狂。”
拉了拉自己女儿的手臂。
“和纱,和我走吧。”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古怪起来。
没有人明白为什么冬马曜子要这么固执而坚决地提前要带自己的女儿离开,却又不让名义上的自己女儿的男朋友去送。
“可是?”
一边和一边。
被突然一下子变得亲近的母亲像是小时候那样牵着的冬马和纱站在两个人之间,像是在店面前看到了想要的东西,但是父母却并不想买那样手足无措。
“你父亲来找我了。”冬马曜子静静地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父亲是谁么,现在和我来。”
似乎是不能言说的,其他人家里面的家事。
现场的气氛一下安静下来。
“如果是那样的话,和纱你还是去一趟吧。”像是窃喜,又像是松了一口气,“等你见完了之后,我在家里面等你。”
冬马纠结的目光在现场里绕了一圈,看看那些对现状存在着疑惑的人,又看看自己面无表情的母亲,还有一直以来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的关于自己父亲的消息。
“只能我和你去么?”如果可以的话,冬马并不想只和自己的母亲一起离开体育馆。
“我也是刚刚收到你父亲的消息。”冬马曜子斩钉截铁地说道,“实际上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并不想和那个男人有什么联系,所以你要是现在不去,以后可能都见不到了。”
稍微停顿了一会。
“刚刚进来的时候你也看到了观众的疯狂,要是你们现在一起出去会发生什么不用多说了吧?”
是倒的确是这个道理。
“不要错过了。”不过没有等到冬马开口,冬马曜子似乎是在提醒自己的女儿,“有些事情可是一次错过就永远错过了。”
“而且……”
冬马曜子的目光投向那个穿着白色演出服的耀眼的女生。
“她是你的朋友不是吗?而且还是你最好的朋友。”
“你也不希望她因为回不去自己的教室,然后看到她在这个地方急着哭出来吧?”
冬马曜子毫无避讳地笑着,看着小木曾的脸。
“你是和纱最好的朋友,对不对?设身处地的想想,你也不希望见到她哭出来吧?”
“啊,是的。”小木曾错愕地回答道。
那远超这个年龄段的魅力,还有来自长辈的威压,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会比较好。
看到小木曾答应了下来,冬马曜子心满意足地笑了。
“所以,我的傻女儿,你要和妈妈先提前离开这里吗?去见见那个一点也不负责任的男人,还是说你打算让妈妈一个人去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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