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赫莱尔
而不只是附和着的大家意愿的,哎呀,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嗯嗯。
诸如此类。
而且倒不如说……那个小木曾终于落到实处了。
如同飞翔于天际的孤高的鸟,终于变成了有风筝线牵着的风筝,在狂风之中为了避免挣脱那束缚着自己的线,所以不得不贴近了地面,好让地下仰望着她的人能够看得清楚她的构造。
心里面怀着复杂的心情,和小木曾并肩而立。
从这个地方,大概可以从窗户里面瞥见学校里面一对对再常见不过的情侣。
啊……明白了。
水泽依绪幽幽地说道:“那么,你对这一切感到遗憾吗。”
在一场注定要离别的十里送别里面,还得要为对方的离开唱上一首离歌。
只是设身处地地幻想对方的境遇施加在自己身上,心也感同身受地如同针扎。
小木曾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形单影只地依在了窗户边的像是医院般洁白而痛苦的白墙上。
长长而无声地叹了口气。
“也许吧。”
“如果真的觉得难受,我们还可以反悔的。那个冬马和纱,不是什么都能做到吗?少了你也一样可以吧?她既然那么厉害,就自己一个人支撑起自己男朋友的社团啊?”水泽依绪心疼地而口不择言地说道。
水泽依绪的这句话里面起码犯了不知道多少个错误。
不过虽然没有那么夸张啦……但是如果饭冢武也的婚礼邀请自己去的话,自己会愿意去吗?
“也不用那么小气。”小木曾浅浅地笑起来,在水泽依绪的眼里面,就像是鼓励那些经常在小木曾的面前笨手笨脚的男生那样。
即使那些被荷尔蒙支配的男生偶尔地给优秀的女孩子带来了困扰,但是小木曾也总能处理恰当。只是看到了小木曾微笑,就会觉得,啊,我居然也能做到这样的事情,而随之觉得自己被拒绝的事情也并不是那么接受了。
懵懂的青春廉价而随处可得的喜悦很快就能冲散了第一次的失败。
也会很容易捕获懵懂少年少女的心。
“如果连面也不敢见,那不就真的代表我心有不甘吗?”
“即便那是真的?”
“即便那是真的。”
“那么……”水泽依绪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都困扰着的问题,“你能感受到快乐吗?”
就连北原春希,不也是能够从那种变态的自我责难里面收到被满足了的成就感吗?如果要顶着一个女人最不愿意见到的情形去做那种事情,如果连这种可以聊以自wei的感受也不能够获得的话,那不是有点太过于可怜了。
“怎么可能没有呢?”对于这一点,小木曾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毕竟都是我的朋友啊。不管我愿意不愿意,退后一步来说,起码我们现在还是朋友。满足朋友的愿望,难道不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人是没有办法独自获得快乐的,即使是自己独处,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高兴起来。肯定有一个在自己之外的他者,承载着自己的思绪,投注了自己的时间和关注,然后才能感受到高兴的情绪。”
小木曾反问道:“只是你自己一个人的篮球比赛,没有对手,没有队友,你永远在赢,你会觉得快乐吗?”
水泽依绪不在乎。
甚至会觉得自己应该会难过的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和自己分享的事情和人而哭出来。
“嘛,依绪肯定是不会遇到那样的事情的,毕竟你还有我嘛。”小木曾苍白地笑着。
听到了小木曾安慰的话,水泽依绪只觉得心里面酸酸楚楚的,不知道应该流下是感动,还是喜悦的泪水。
也许和饭冢武也那个男人认识,自己会觉得后悔。
但是水泽依绪从来不为了自己和名为小木曾雪菜的女生认识而觉得后悔。
神经大条的斯巴达队长,那些人对于自己的评价,到底是一件好事情,还是一件坏事情?
“那么你自己呢?”水泽依绪哽咽地问道。
“我也还有你不是么?”小木曾说,“而且,即将要和我一起上台的,嗯嗯,我想要一起上台的人,都是我的朋友。是他们给了我勇气,才让我从一个人独唱的KTV房间里面出来,有勇气上到一个那样的大舞台上面,想要在那么多人面前表演。”
悄悄的,仿佛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有些神情夸张到像是在表演的小木曾。
“那天彩排的时候,我可是害怕极了呢,脸色都发白了。”小木曾诉说着那天彩排的故事,“为什么只是彩排就来了那么多人啊?这种感觉和在音乐室里面唱歌,还有和家里面的人一起去KTV里面唱歌完全是两种不一样的感受。”
“我害怕极了,喉咙里面又紧,差点就要晕过去了。”
小木曾念叨道,似乎因为真的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而发抖。
“当时就想着,完了,我大概要让那些来看我彩排的人失望了,我什么都唱不出来。被大家寄予厚望的主唱,居然是一个会怯场的人,胆小到什么事情都做不到。”
还没有等到水泽依绪安慰,小木曾继续说道:
“但是和纱她很快就发现了腿打颤,然后脸色发青的我喔。”小木曾轻轻笑了起来,“你没有想到吧?你猜我那天彩排的时候为什么一直靠在钢琴上?”
而水泽依绪的心里面只留下了悔恨的情绪。
是自己愚鲁吗?还是自己真的就像是他们说的那样,是一个不懂得纤细之处的,错误地投身在了女生身体里面的男人。
虽然有着担心,害怕小木曾会紧张,可是这一切从来都没有看出过端倪——一直以为,那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紧张,可是从来没有想到过当时站在舞台上面的人到底真的在感受到了什么。
“和纱,像是英雄呢。”小木曾皱起眉头,颇为苦恼地说道,“像是一个只为了我诞生的英雄,帅气的男孩子。”
“她紧紧抓住了我的手,给了我一个眼神,看着她鼓励我的眼睛,和那张可靠又帅气的脸,我就觉得突然没有那么害怕了。要是她真的是一个男生,我大概一定也会不可救药地爱上她吧?”
感受到了。
对于自己的挚友心里面最好的朋友不是自己的这一点,水泽依绪早就已经感受到了。
所以对着冬马和纱,她总是喜欢不起来。
一个人离着一个人更近了,就会离另外一个人更远了。
这些小木曾的故事,里面并没有一个叫做水泽依绪的人。
如果是小木曾的男朋友,水泽依绪的心里面还没有那么多的危机感,但是偏偏却是一个同性。
“对不起。”水泽依绪惭愧而心虚地道歉。
明明自己当时也来到了彩排现场。
那么当时在台下的自己,是不是也成为了带给小木曾精神压力的其中一个呢?而且因为朋友的身份,成为了如果小木曾失败了,会让小木曾受到自己的确很没有用的那些人之一。
“嗯嗯~,没有什么对不起。”小木曾宽解道,“你不是第一个上来拥抱我的吗?”
露出了一点苦恼的表情,小木曾埋怨道,“我的那些紧张还来不及说出口,就被依绪你的高兴冲散了呢。果然依绪你就是我的开心果啊,虽然有些时候经常会让我觉得很头疼就是了。”
“谢谢,谢谢……”
抱着没有被小木曾埋怨,而是被小木曾肯定的意外,水泽依绪擦着自己的眼睛。
自己总是想着,是不是小木曾没有做到自己心里面最应该做到的,最好的事情,而冲小木曾发火。
可是小木曾却总是在想着自己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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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吃饱饭肚子热热的就感觉到困,很早睡着了,深夜醒了起来码字。
这一更和手里面还在写的一更是昨天的,今天的两更也一定更新出来。
说了每日保底两更就是两更,冲冲冲。
第230节 第212章 起飞吧,雪菜
小木曾紧紧盯着眼前的水泽依绪的泪像,从她的眼眶之中不断落出徒劳无功,很快就会被衣服揉干、碾碎的泪珠。
“好啦,又不是什么值得伤心的事情,你要是继续这么哭下去,很快出去以后大家就会发现你哭了,然后质疑起我们两个人在换衣间出了什么事情。有些人的议论声虽然不大是能够听得到,但是偶尔传到自己的耳朵里面也会觉得烦的呢。”
“我可不想被猜测成私底下实际上是个暴力女,就像上次被人恶意揣测,然后弄出了麻烦一样。”
“不是啦。”
水泽依绪掩住自己的脸,拼命地用擦着自己的脸颊,但是不争气的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地涌现了出来。
“只是……”
“只是哭的话,是没有关系的哦。”轻轻搂住了水泽依绪,小木曾轻轻安慰道,“如果是依绪,就算被那些人猜测也无所谓的。”
小木曾的怀抱是那么的柔软和淡淡的温暖,以致于水泽依绪再也无法开口说出了,要不然,还是不要继续伤害自己的话了。
“我只是想到了,你打算去外面读书的事情。”
“只是有这个想法,但是也不是一定能够去啦。”
“不能不走吗?峰城大也是我们国家的顶级学校啊?”
“抱歉……”小木曾的脸上露出了歉意的表情,抓着水泽依绪的肩膀,好让她感受到这的的确确是一件不用去商议的事情,“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得去。”
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某个人吧?
看着小木曾的坚定的,仿佛有了魂的眼神。
水泽依绪不由得为自己最好的朋友而感觉到酸楚了。
“不用说抱歉。”仿佛是觉得自己的苦相实在是太难看,水泽依绪擦干了自己的眼泪,黏黏的皮肤,“可是一个人在外面,不会觉得孤单吗?全部都是异国的语言,没有年祭,没有庙会,没有夏日祭,也没有温泉……”
面对水泽依绪絮絮叨叨的碎碎念,小木曾只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可以去本国人多的地方呆啊,冲国不是也有冲国城吗?而且我们国家的文化影响力实际上也是很大的,总会在其它的地方看到樱花落下的印子。而且……”
“如果心里面一直想着富士山,那么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不会忘记故国的风景的。”
“我们国家的雪,很美呢。”
领会着小木曾强撑起来的坚强,水泽依绪只感觉到了作为的朋友的无奈。
因为只是朋友,所以只能像是平行线一样紧挨着过生活,所以不管另一条线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总归是她自己的决定。
任是谁都看得出来现在安慰着依绪的小木曾的话语又多么自欺欺人和苍白,可是真的当带着朋友的身份,站在小木曾的面前的时候,却又发现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如果按照以前的性格,按照从来没有吵过架之前的那样。
水泽依绪按道理是应该朝着小木曾发火的。
不论是小木曾,还是自己,都知道她到底为什么突然产生了想要去另外一个国家求学的想法。
只不过是心底里面浓烈的不甘心堆积起来的火焰无处释放,所以打算找一个了无人烟的地方好让欺骗自己——有些人是去另外的地方读书,而有些人的能力到了,考虑的事情,能够去的地方更加远而已。
能够指着小木曾的鼻子,说她是打算逃避失败的自己吗?
但是如果能够去外面镀金,的确也是对于自己未来的人生负责不是吗?
可是……
可是。
为什么灰溜溜作为失败者逃亡国外的人却是自己最好的,明明在自己的眼里面更加优秀的小木曾?
而自己,到底是希望她能够过得更好,还是觉得小木曾这样的决定是违背了自己的期望?
一边饱怀着对于现状的痛恨,即是对于小木曾的现状,又是对于自己的现状。
另一边,又只能对于这一切坐着观望,什么都做不到的更加加剧的这种无奈。
但是……唯有一点。
一点是身为朋友的身份能够做到的。
如果不能和她一起面对困难的话,那么只有一点一定是自己可以做到的。
那就是分享她的想法,和她一起承担秘密。
没有多少人会无缘无故的做事,所以像是小木曾这样的人选择去国外,一定不是那么简单的想要逃避在国内作为失败者的自己。
不然的话,她找个远离这种地方的大学就好了。
而且,如果朋友之间如果不能分享什么秘密的话,不能够连着对方的负罪感、遗憾、动力、梦想一同分享的话,那也实在是太过于空洞了。
“至少,告诉我你接下来的打算吧。”
“我知道你比谁都固执,你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就放下的,尤其还是这种压根就没有正面交锋过就已经失败了的情况。”
“不管是你想着什么,哪怕是杀人,我都不会说出去的。”
“因为雪菜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想成为那种能够理解雪菜,和雪菜一起分担痛苦的人。而不像是现在这样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只会团团转,但是什么都做不到的人。”
水泽依绪肯定而坚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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