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杯中月窥人
“是，大哥。”
伏特加毫不犹豫扔掉了手中还只抽到一半的香烟，尽职尽责的当起了司机。
漆黑的保时捷356A上了高架一骑绝尘，缓缓驶离了热闹的东京。
“贝尔摩德。”
“琴酒？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还在开飞机的贝尔摩德点了下耳机的降噪，万幸还戴有将耳朵也笼罩在内的防护镜，让降噪不至于太难搞定。
“你在干什么？”
“拜你所赐的新任务。”
“…………”
琴酒沉默了一会儿，挂断了电话。
贝尔摩德嘴角上扬，笑容在这无人知晓的高空中格外迷人。
而后，缓缓放出了救援绳。
地面上正在安排警察绕过人群上去带山下笃人下来的目暮十三看到这一场景后顿时惊了：“怎么回事？！7号机？！7号机怎么放救援绳了？！”
“这里是7号机，这是山下警官要求的。他好像是还不能确定炸弹到底什么时候会爆炸。为了不给正在疏散民众的警方添麻烦，他要求我放下救援绳准备乘直升机离开。”
粗狂的男声令目暮十三血压再度飙升！
开什么玩笑！！！
那可是25楼！
25楼！
直升机因为螺旋桨的缘故根本没法接到人，要想借助那根绳子离开也就意味着——
“山、山下笃人跳了？！！！！”
人群之中的惊呼令目暮十三第一时间转头看向了户外大屏，明显退后了些许距离用来助跑的山下笃人众目睽睽之下从大厦25层主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一跃而出！！！
“山下！！！！”
“笃人！！！”
“笃人！！！”
“卧槽！！！！”
在一片片于日本各地响起来的惊呼声中，纵身一跃的山下笃人在空中尽情舒展着自己的身体。伸手的双手在即将下坠的那一刻牢牢抓住了直升机放下的救援绳，相对于天空而言渺小无比的身躯就这么飘荡于在炽阳之下！
电视机前、现场里，心脏在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的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霞之丘诗羽更是直接瘫软在了榻榻米上，心脏还在加速砰砰直跳。
“啧，你还真会玩，就不怕一个没抓住摔死了？”
屏蔽了所有通讯后的贝尔摩德看着以极快速度爬上了直升机的男人，嘴里啧啧称奇。
“呼……当然不怕，我让你带的枪带了没？”
双脚还悬空在舱门外的山下笃人并没有理会贝尔摩德的惊奇，扭头问道。
“就在你后面，全部都是满配的，自己拿。”
山下笃人踉跄站起身，第一眼看到的就是AK。
紧随其后的就是Hk416、scar等枪械。
还都不止一把。
“你要我准备这些干什么？”
“待会你就知道了，我那绳子绑得可不怎么紧。”
山下笃人擦着嘴角那不知是自己还是五河良的血，示意贝尔摩德再开近点。
“山下笃人！！！”
还在窗边挣扎的五河良眼睛都快瞪绿了。
极端愤怒之下，他感觉那绑着自己的绳子似乎松了那么一点——
“不好！犯人好像要挣脱禁锢了！”
地面上，因为直面25层办公室的监控还没关闭，目暮十三、松本清长乃至于小田切敏郎都能清晰看到绳子松动的痕迹。
而显眼的炸弹操纵杆，就静静地嵌在五河良的斜对面。
【爆炸！爆炸！爆炸！我要这栋大楼里的人全部都给我陪葬！！！】
绝望之中仿佛看到了最后一丝希望的五河良拼了命的挣扎——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下一秒，骤然响起的扫射声令他喜色一僵！
“傻逼！真以为老子会放过你啊！！！”
双持AK与Scar的山下笃人大马金刀站在直升机舱门口，怒吼着扣下了扳机！！！！
哒哒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哒！！！！
枪口不断吞吐的烈焰在空中交织出了一张追魂摄魄的火力网，直接笼罩了由喜悦再到绝望的五河良！
“山下笃——”
“对付罪犯我从不讲什么诚信和江湖道义！
给老子死！！！！”
浴血而立的山下笃人手持双枪，在贝尔摩擦那从骇然到麻木的目光中扫射着眼前这栋摩天大楼——
来来回回反复鞭尸！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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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 性感公安，在线挖人
于东京都上空回响的枪声，夸张点说足以震撼日本民众数十年。
警视厅自成立以来——不，应该说是自大多数市民脑子出现“警察”这个概念以来，山下笃人是唯一一个敢手里端着两把枪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着摩天楼扫射的东京警察。
活久见，这真的是活久见，不开玩笑。
那密集的子弹犹如在射穿了犯人的同时，也击中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双脚踏于机舱内，赤裸着半身的浴血身影深深烙印在了每一个人的脑海之中。
那肆意飞扬的发丝、张狂霸道的荷尔蒙。
如果说肌肉上纵横交错的疤痕是足以令弱者拜服的勋章，那此刻的山下笃人在他们眼中堪比话本传记中威武霸气的战神。
桀骜、果决。
贝尔摩德这几十年来遇见过很多战斗能力堪称冠绝天下的男人，可她现在觉得，就算是把那些人全部加一起捆起来恐怕都没有刚认识不久的山下笃人来得印象深。
“你这个……疯子。”
这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贝尔摩德鲜少对人给出这种评价。
“【隐藏在希望曙光之后的，是足以令人滑入深渊的绝望】。我一直都很喜欢这句话，所以我给了他希望，最后再让他绝望。怎么，你这个杀人如麻的魔女还会诧异这个吗？”
发泄似地打光了所有子弹后，山下笃人瘫坐在舱门前。悬空的右腿就这么晃荡着，肩膀倚在门框边喘着粗气。
“相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的手会不会废了。”
贝尔摩德不置可否，操控着飞机缓缓飞离铃木展览大厦。
“让警察医院的人开着救护车去停机坪，把山下笃人接走接受治疗。”
“是！部/长！”
目暮十三领命，将现场指挥权交还给了黑田兵卫后，火急火燎地离开了现场。
警视厅刑事部/部/长小田切敏郎注视着明显被打成了蜂窝的大厦25层所在，而后目光扫过了正在代替目暮十三指挥的黑田兵卫，伸手拍了拍部下松本清长的肩膀：“松本，他的辞职，应该还没有走上流程吧？”
“还没有。”
“你能影响他做决定吗？”
“实不相瞒，部长。笃人这孩子从小就独立，我和他之间的关系说不上多差，但也算不上太好，这警视厅里的人都知道。每次他单独和我见面，我们两人都避免不了一场争吵。如果是小百合或者诗羽的话，他才可能会听得进去。”
老怀甚慰的松本清长如实回答。
他说得都是大实话。
“他适合留在警视厅，松本。”
“是的，我也这么觉得，部/长。”
小田切敏郎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只留下松本清长一人站在原地，神色如常看不出什么变化。
【不行！这个计划太危险了！而且我拿删减版问过目暮的意见，他也表示了反对！】
【老头，大阪的服部平藏都帮了我，你居然不帮？！】
【你是不是皮痒了找打？！】
回想起当时的那一通电话，松本清长“气极反笑”。
“松本课长，请问，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思量间，推着眼镜的黑田兵卫找上了松本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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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啊！嘶！”
“疼疼疼！！！轻点！轻点！”
警察医院，91号房。
医院老熟人山下笃人又双叒叕出现在了这里，身上缠着绷带躺在床上疼得哭爹喊娘，声音听起来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从隔壁病房转来探望的佐藤美和子无奈扶额，她觉得有点丢人。
之前的那个威风劲哪去儿了？
倒是已经和山下笃人混熟了的护士小姐姐乐得眉开眼笑。
这丝毫不做作的真实反映倒是让她们心里多了几分亲切，一个严肃到一声不吭的英雄总归是会让人有距离感的。
“好了，山下警官。如果有需要的话，按床头的按钮呼叫我们就可以了。”
漂亮的白衣天使笑意盈盈，楚楚可怜的山下笃人忙不迭点头。
“山下老弟，你这次真的是……”
护士走后，眼看着病房里只剩下了与山下笃人一样同为自己手下的佐藤美和子，目暮十三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训斥他了。
“你以为你是谁？超人吗？你知不知道一旦没抓住那根救援绳——”
“安心啦，警视，我这不是安全落地了嘛。”
山下笃人笑眯眯的活动着缠着绷带的手臂，全然没了此前那做作的哀嚎。
“你给我老实交代，那直升机是不是你提前安排的？”
目暮十三指着部下的脑门询问道。
寻常直升飞机里怎么可能放有那么多把枪，这要不是有人在提前安排他目暮十三直接辞职回家卖红薯。
“不是，我哪有那么大权力。”
山下笃人坚决不承认。
开什么玩笑这怎么能承认。
“我又不是暗中有高层补偿的中森银三，怎么可能调出那一堆枪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