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绫小路
呃……
说不定真的只是空想多了吗？
心头那种不可置信的情绪渐渐冷静下来，
他们忍不住想到——
说到底，虽然一直口口声声跟着空喊得别小瞧人类的那些话语，个个感到热血沸腾的样子。
但实际上——
在克莱尔她们心中，空白也是特别的吧。
就好像除了那二人以外，剩下没有一个称得上真正意义上能代表人类智者的存在。
那般傲慢的思维，连她们本人也没察觉。
然而——
此时的空却完全不当一回事。
“有的人就是那么深谋远虑，而且大多数的时候，那些人——都不被理解。
而理解他们就是我的【义务】。”
听到这句话，众人表情一呆。
空看到吉普莉尔沉默不语，仿佛猜到她的心思一般。
“吉普莉尔，你可以老实说出来。
像这种渺小、无力又低俗的人类种，不管在肉体或精神上，看在天翼种的眼里都只不过是低等动物的【这个世界的人类】，你为何能够相信他们呢——这就是你想说的话吧？”
“——不，没有那种……”
……正是如此。
不管先王做出何等愚蠢的行为，反正把它当成人类种的行动理解就行了。
哪怕空白名义上确实是人类种。
可吉普莉尔决定追随的，并不是人类种这种低级生物，而是空与白这种打破各种常识的两名未知存在。
唔……~！
吉普莉尔的心声让人们感到有点受到了鄙视。
恐怕他们大多数人在吉普莉尔眼中和愚王都没什么两样，
同为人类种——
只要达不到空白那种打破常识的未知水准，对于那只天翼种而言，就都不过是毫无价值的低贱生物吧。
这种感觉、哈……哈啊？
他们之前居然还在嘲笑、抱怨愚王，结果到头来自己在他人眼中也是一般‘愚蠢’的生命体。
“小丑竟是我自己？！”克莱尔她们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哎呀、好气啊！
然而她们连为自己辩驳一句都说不出来，
当然——
也有xp古怪的，此时听到了吉普莉尔的心声后，不仅不生气，反而愈发兴奋了。
如天使、女神般美丽强大的弑神兵器谁不爱？
抛却直面其的恐惧，作为旁观者——
啊，被美少女鄙夷了！
请在多来一点！
另一边——
空直接打断了吉普莉尔的思绪：“答案很简单——因为我根本不相信【人类】。”
“咦？”xN
“你可能认为我和白是异世界的人，和这个世界的人类种不一样，不过我们原本的世界也同样，都是无比低俗又愚笨的生物——包括我在类。”空带着自嘲的语气如此说道。
他的脸上……只有浓浓的绝望而已。
众人屏住了呼吸，此时都怔神住了……
空原本的世界——
不，不就是他们的未来吗？
人类到底做了些什么，才能让空露出那般绝望的表情。
这一瞬间，看着那个真实不似作伪的表情，克莱尔她们心头有些慌了。
为、为什么？
错愕、不解、不安——
……咕咚……
涉及到自己的世界，尤其的未来的人类文明发展，不可避免地使人们感到紧张起来。
而此时人们聆听到了空的心声。
——原本那个被光纤覆盖的世界。
被压缩到极限的性界，藉由无比的睿智与智慧创造出的文明。
然而……那些技术带来了庞大的情报洪流。
为何……只是使他得知人类有多么的愚蠢。
“……人类是如粪土一样的生物，就算换了个世界，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听到空不屑地这么说道。
众人已经完全傻眼了——
颠覆……！眼前的光景，完全颠覆了人们对空的认知。
此时那张面容是如此的冷酷、表情如此刺眼而令人寒心。
他们看到史蒂芬妮也紧紧握住了钥匙。
‘果然，不能把祖父的钥匙托付给空。
这样的男人……怎么可以信任呢。’
然而——
不可置信中夹杂着惊讶和失望，
人们完全没想到主人公会连自己的种族都如此鄙夷。
这多少让众人有种之前那一番番鼓舞人心的宣言，都是骗人的想法。
明明曾对着克拉米怒吼人类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像什么话啊！
那个引起了同样身为人类的他们共鸣与热血的空，消失了——
眼前的男人现在如此陌生！
受到欺骗的愤怒吗？以及空那份不屑愈发加重人们心头的负面情绪。
就在他们张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
史蒂芬也打算离开了。
然而——
“不过——我相信【人类的可能性】。”
——空的这句话留住了所有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了。
就连原本拉低帽檐，眼中是止不住失望的炼金之神赫米托斯也猛地抬起头来，死死地、惊喜愕然地看向了空。
看向这个突然反转，给他带来剧烈情绪波动的人类之王。
他……！
“根据……就是——这家伙。”
白枕在空的膝上，发出微微的呼吸声。空摸着白的头如此说道。
将庞大的情报装进小脑袋瓜里，精疲力尽地熟睡的妹妹。
“如果人类都是像我这样无能的家伙，我早就绝望得上吊自杀了。”
这么说着轻抚妹妹的哥哥。
他的表情与先前充满失意与绝望的男人——判若两人。
那种看得见摸不着的羁绊，此时确实呈现在了人们眼前，令人们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
令众人心灵震动同时，也不由纷纷看向了正被空抚摸的白——怔怔出神。
“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人。”
温柔的哥哥，
像是注视着光明一般眯着双眼看着希望与憧憬……胸口微微起伏的白色少女。
这一刻，画面在人们脑海中定格了。
第一千一百五十六章 我不相信人类，但是相信人类的可能性！
时间如同停止了一般——
这唯美的一幕，恍若永恒，让人们恍惚失神深深烙印在了脑海深处。
即使是文字版史诗，即使只是插图，
看到这时，他们也一样会受到这般闪耀的冲击吧，难以忘怀的一幕。
他们看到了哥哥——那从未露出过的不可思议温柔、闪耀的一面，
仿佛得到了从休比那得到了救赎时的利库一般，令人触动而无比真实的心灵。
他的语气中是难以掩饰的真挚：
“正因为人类如你所感觉到的渺小、愚昧，
因而产生名为学习的一种甚至能够触及神的可能性，
而她将人类的那种可能性、希望、幻想，全部体现在她小小的身体上……这种人就叫做【天才】。”
“…………”
那一字字、一句句，就像敲打在人们心口的键盘声。
通过学习——甚至能够触及神的……可能性？
一种难以言喻的憧憬、崇敬之心从灵魂中升起，他们为之深深颤栗起来。
这句话更是直击炼金之神告点。
作为一直以来追求着人类可能性的神灵，此时的他仿佛发疯了一般，噢噢噢噢！不断发出奇怪的惊呼声，双手忍不住捂住脸部抬起头来。
难以抑制的雀跃、惊愕、欣喜！！
那种兴奋——
就像是一直以来寻找的能拯救世界的救世主、若亚的方舟真正出现在眼前时的感动。
就像是沙漠中的旅行者经历了漫长而艰辛的跋涉，终于看见了绿洲时的难以抑制流下的甘甜泪水！
身为神灵的赫米托斯：“他……他才是真正的神灵大人吗？！”
说的太棒了！！
完美地描述出了他一直以来所追求、所渴望见证的东西。
原来如此，
原本无法定义清楚，只是知晓却不是很清晰的目标，现在却被那个男人清晰地定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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