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绫小路
为什么现在会想起这件事呢？
——要她把钥匙交给空，交给那个男人，交给侮辱祖父的那个男人。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第一千一百五十四章 先王……没有失去记忆？
‘绝对不可能吗？’
人们看到这心底莫名有些烦躁，抓挠起了头发，脸上却依然保持沉默。
如果……
如果说，先王做的那些愚蠢决定真的有什么原因导致不得不这样做的话。
说不定，那个秘密就埋藏在钥匙里吧？
克莱尔此时忍不住如此想到，目光不由飘到了那个钥匙上。
但是想起之前自己（也）是声讨那个老国王的一员，
此时要让她才没过多久，就承认老国王可能是事出有因——
“……”
啊，算、算了吧。根本拉不下那个脸。
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道具。
众人此时的心理大多都是如此。
就像恐慌遇见‘真相’一般，与其相信本能、直觉察觉到了什么，更多的是希望那根本就是‘错觉’。
可——
“小多，可以打扰一下吗？”
“咿啊啊啊啊啊啊！”那个奇怪的氛围直到吉普莉尔突然从虚空出现凑近，听到史蒂芬妮尖叫声，人们才转醒。
之后吉普莉尔表示希望史蒂芬多少去空那里看一下。
为了主人，她擅自判断那样做比较好。
而说着绝对不可能原谅那个男人的史蒂芬大声拒绝，随后用毛毯蒙住头。
房间内的时钟滴答滴答作响，让哭红眼睛的她更为清醒。
人们听着那清晰的钟声，也忽地有了种煎熬感——
将眼前的史诗，视为真正发生过在另一片世界故事的人们。
看着这无比真实的一幕，
怎么可能没有感触……
像是克莱尔这种原本心地不坏的人，此时已经低下头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负罪感，
此时的众人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空白又在做什么。为什么吉普莉尔让史蒂芬亲自去看看。
可是视角没有转换，史蒂芬又不愿意过去的样子。
就当人们以为这种焦虑的心情会持续很久，
史蒂芬突然动了——
最后她还是蹑手蹑脚地前往了空白的房间。
悄悄从门缝偷窥的她，只有吉普莉尔发现却没有拆穿。
而那门缝后的仿佛就是另一个世界——！
空，现在又会做什么呢？
恐怕还是在嗤之以鼻，即使觉得说过头了，也仍然烦躁着愚王留下的烂摊子吧。
下意识地人们屏住了呼吸，以自己的思考方式代入到了空的位置中，就仿佛想要得到认同一般，他们屏住了呼吸，忍不住也向着门缝凑齐。
克莱尔的身体出现了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微颤抖，她捏紧了手放在胸前，
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期待什么……还是担忧什么。
直到——
视野中，还是那个房间。
“主人，您差不多该休息了……”
“嗯……再一下子……”
但是空只是心不在焉地应声，手仍然翻着书页，盯着地图，动作没有停下。
而白早在空的膝上，埋在书本里睡着了。
疲惫——
这就是此时的主人公给众人的印象。
果然……
空白不是那么容易轻易认输的，这是已经开始重新振作，又开始新的信息搜索、计划吗？
是因为白天的事情，产生了更大的压力，才如此刻苦的吗？
人们不可避免地如此思虑。
除此之外他们没想过其他可能……
然而——
吉普莉尔一边为白盖上毛毯，一边开口道：“我认为不管怎么调查，想替先王辩护都是不可能的。”
吉普莉尔目光一瞥，史蒂芬吓得赶紧躲起来。
众人也是心头一紧，下意识想跟着躲，却想起来自己根本不再史诗历程中，即使是那个天翼种也不可能察觉到他们的存在吧。
人们为自己的下意识动作羞到脸红。
随后又忍不住想到吉普莉尔刚刚那句令他们心头震动的话语。
空在……想办法为先王辩护？
完全没想过这种可能性的人们瞪圆了眼睛，尤其是克莱尔和公主她们，这让她们对空的印象突然有了新的改变。
那份夹在在平常的玩世不恭、和游戏中的侵略如火、从容冷静之下的，
却是一颗与他气质完全不符的，意外温柔之心。
明明——
之前说了那么多她们都哑口无言的过分话语，重到让史蒂芬哭成那样。
可她们没有相信史蒂芬，空却开始为那位王寻找辩护起来。
这——
此时的空没有丝毫察觉，似乎是不愉快地嘴上还回答着并没有想要为先王庇护的意思，只是——
嗯，只是觉得不对劲罢了。
“您是为了小多而想【找出】不对劲……是这样吧？”
“只是为了征服我的兽耳王国，必须记取前人的教训，所以查了一遍记录而已！”
吉普莉尔露出苦笑，而空则以一副非他所愿的模样叫道。
可众人也不傻，自然看的出来，
真的只是单纯吸取教训，也没必要拼命到这种程度。
如果不是心事重重，何必挑灯夜战——
甚至都能隐隐看见空眼底的血丝了。
像妹妹白一样，安安心心睡觉不好吗？
此时的史蒂芬妮又是怎么想的呢？人们仿佛都能看到史蒂芬那颗颤抖的心了，她也一定正因为眼前的画面而错愕不已吧。
至于是否会对空有所改观、被感动到……
人们忍不住看向了史蒂芬。
耳边是空白和吉普莉尔的声音。
正好谈到人类种是否真的会那么愚蠢、连续八次毫无理由对输掉游戏。
即使是认可了空白作为主人的吉普莉尔，似乎对其他人类种却完全没有改观的样子，甚至嘲笑道【人类种的头脑就是那样罗】，不是每个人类种都像主人一样稀有。
主人是特别的。
这让众人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都还来不及观察史蒂芬的表情，就想转过头去看向吉普莉尔。
然——
空突然开口道：“八次——背负数百万性命，【拥有常识判断的人】，不会冲动得挑战那么多次。”
“——……！”众人。
完全没想过，空突然直接打翻了之前和史蒂芬争吵时嘲讽的话语。
此时的他们不用看，都能听见史蒂芬不禁吸了一口气的声音。
之后空开口诉说了自己调查的，先王输掉的八个地点。
并一一分析了，那些地点一开始都是毫无用处、毫无价值的地方。
要么是人类的文明水平难以开发，要么就是以前是无法使用的湿地、到了现在才变成了农田。
唯一能称得上有价值的，也仅仅是具有极深象征意义的王宫了吧。
“……这”一下子，人们对那位先王大为改观起来。
这么听起来，也不是太过愚不可及。
如果输掉的只是废地的话。
然而，仅仅只是如此吗？
若说此刻人们还能保持冷静。
当空重复询问为何是‘八次’而不是七次、九次——
先王在输了八次后突然就停下了游戏。
归纳出一个假设。
“如果先王——没有失去记忆的话？”
空的话语如同在平地炸响的惊雷，让人们错愕地睁大了眼睛，愣住了。
没……没有失去记忆？
“怎么可能？”
第一千一百五十五章 小丑竟是我自己？
空取出地图，将图面对照自己汇整的资料。
盯着过去数年的国境线，空仿佛在确认自己的灵光一闪般，忙碌地反复思考。
那虽然还是只是充满漏洞的假说，不过却有检讨的价值。
而最大的漏洞有两个：
先王是如何回避消除记忆的？
然后——
对于绞尽脑汁思考的空。
吉普莉尔战战兢兢，好似很难开口，却仍表示道——
主人——空在【分类上】确实是人类种。
可并不是人类种，就都能像主人一样深谋远虑。
吉普莉尔的说法，让众人微微一怔，随即也纷纷思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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