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墨
听到这个消息,亚雷斯塔向来冷漠的脸庞难得浮现一丝笑容:“很好,等到这件事结束的时候,我便开始尝试为女儿报仇了。在那之前,先解决掉你这个伪物。”
“哦?你知道这件事?”科隆尊露出了明显的失望之色:“原本我是准备将你杀死,在临终之前,我占据了你二女儿的事情说出来,在那个时候,你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作为一个玩弄人心的恶魔,大恶魔科隆尊显然也无法避免这种天生习性,更何况,如果这份悲鸣声是来自亚雷斯塔的话,那么在捉弄了他之后的成就感简直让恶魔为之沉迷。
“你知道么,萝拉她啊,平时总是对自己的父亲很毒舌,不过在最后一刻你知道她是怎么哭着喊的吗?‘爸爸!救我啊!爸爸!!’”
听到科隆尊涉及自己女儿的话,亚雷斯塔身上的杀机瞬间疯狂涌现浮现,对他来说,这种做法简直不可原谅。
身穿绿色手术服的亚雷斯塔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摆出了一个广为人知的造型:紧成拳,然后伸出大拇指和食指。随后,亚雷斯塔手里迸出了奇怪的闪光。看起来就像打火机火石的火花,但却以小小的数字形态飘到了空中。
28,4,29。
似乎还不够解恨,亚雷斯塔的面前出现了不可视的怪异法杖,他低吟着咒语:“冲击之杖。”
这是对于一种被称为“灵之蹴”的技术的应用,能够将伤害扩大到目标想像的十倍。一旦发射,令人恐惧的破坏力足以席卷了整个世界。
第一百一十五章 十倍豪华套餐
面对亚雷斯塔含怒的一击,科隆尊非但没有躲避,反而很是坦诚地张开了双臂,就像是迎接亚雷斯塔的攻击一般,嘴角还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不得不说,尽管这一招很没有强者风范,但的确很有效,暴走中的亚雷斯塔在见到对方那张姣好美妙的脸庞,原本准备进攻的手段都缓了下来——不管如何,这张脸,这个身体都是他的二女儿的。
科隆尊脸上浮现了显而易见的嘲笑,“如何?下不了手吧?明明从来就没关心过自己的女儿,甚至连她的存在都不知道,结果却会因为这个躯壳而无法下手,亚雷斯塔,你这是在逗我笑么?”
亚雷斯塔没有说话,盯着科隆尊的眼眸中冷色浓郁,显然一门心思在思索如何将眼前这些亵渎了自己二女儿的家伙送入地狱。
“需要我帮忙么?不用担心我会下不了手。”在他身边的艾华斯似乎在笑,“真是矛盾的『人类』啊,明明可以冷漠地拿自己深爱的妻子做实验,另一边却又对自己的女儿的意外之死耿耿于怀,甚至为此不惜与全世界为敌,真是不可思议。”
充当着观众的娘娘和芙芙奈蒂斯同样在一旁窃窃私语,不时朝着亚雷斯塔指指点点。
“真是丑陋的男人啊,居然连自己死去的女儿都要玩弄。”
“就是就是,可怜的笨蛋恶魔居然认为亚雷斯塔这个铁石心肠的家伙会因此而罢手?”
如果四季在这里的话,绝对会一脸无语地捂着脸。
讲道理,你们两人明明知道亚雷斯塔的目的便是排除你们这些“魔神”对于世界的干涉与影响,现在居然这么大大方方地在他面前晃荡?真的不怕他手边的十倍“豪华套餐”顺手转个目标,对准你们两只魔神?
不过,四季也知道,娘娘和芙奈蒂斯这么做的底气所在,魔神毕竟是魔神,作为拥有无限的力量,可以颠覆一切法则的存在,除非是同级的魔神,不然的话,其他的存在完全没有机会。
尽管两人如今处于削弱的状态,分割力量后会被削弱了,同时也会失去创造位相的能力,可惜的是,无论『魔神』的力量被分割至亿分之一还是兆分之一的程度,作为被世界勉强容纳下的存在,能够杀死他们的人在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区区魔法师更是没有机会。
这就是魔神,近乎无解的存在。
学园都市。
昨天因为僧正大闹了一场,加上吉普莉尔的神击,这两者产生的巨大动静以及可怕的冲击波,差点让学园都市陷入瘫痪之中。
尽管以学园都市的技术,在修复建筑以及治疗伤患方面有着巨大的优势,然而事情往往是“祸不单行”,惊魂未定的众多学生们,在亚雷斯塔召唤出艾华斯的瞬间,再度感受到了学园都市特有的“惊喜”。
随着一股蟑螂在身上爬动的恶寒感,在这座城市的敏感一些的能力者们都感受到了,尽管脚下的大地从外表看仍然是坚实的土地,然而却是从中传来一股可怕的力量,将他们的能力汲取,并朝着某处传送。
——可以说,这一次亚雷斯塔真的发自内心的愤怒,为了召唤艾华斯做如此行为,如此一来的话,恐怕在学园都市的学生很大程度上陷入某种不信任之中。
吉普莉尔坐在自家研究所大楼的楼顶,俯视着这座城市,以及因为亚雷斯塔召唤艾华斯时产生的闹剧,心中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毕竟学园都市原本便是亚雷斯塔为实现自己的目的而诞生的产物。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那个男人不惜将世界划分成了魔法与科学两个对立阵营,不惜将学园都市230万人口当做棋子利用,可以说他是史上最邪恶的魔法师并没有错误。
真是让人期待双方死斗之后的结局啊!
想到这里,吉普莉尔就忍不住想要进入没有窗户大楼中一探究竟的冲动。
‘要克制,冲动是魔鬼!’
告诫了自己不要作死之后,吉普莉尔将自己的注意落在之前和自己发生冲突的魔神身上。
从昨天到现在,僧正仍然没有出现。
吉普莉尔知道,以魔神的无解程度,哪怕自己恰好将僧正丢到黑洞之中,他仍然可以从里面爬出来,不,很大程度上倒霉的会是黑洞——尽管这位魔神大人只是不完全形态。
‘也许老头子只是在哪游玩吧?’
这个念头在吉普莉尔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便丢到脑后,这些魔神的思维方式一个比一个坑,谁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吉普莉尔微微偏头,问道:“9543号,御坂妹妹们的情况如何?”
在吉普莉尔的身后,脸色潮红,浑身无力的御坂9543号有气无力地说道:“御坂网络过载中,但出于有序的变化之中,目前的等到御坂认真地回答,并在心中感慨,学园都市真的多灾多难的地方。”
“学园都市的确麻烦事多到不可思议,但是让我经验的是,9543号你居然会在心中‘感慨’了?看样子,你还真的有可能摆脱御坂网络中的统一意志,成为一名拥有独自名字的御坂妹妹。”
御坂9543号轻轻摇头,“御坂就是御坂,不会因此而有所改变。”
幻境之中,拥有着亚雷斯塔师娘容貌的米娜·马瑟斯随后将手中的书本递给了四季:“按照约定,这是爱德华,嗯,如今的亚雷斯塔履行契约的东西。”
四季大略翻看了一下,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我说,亚雷斯塔这家伙该不会准备用这玩意来混弄我吧?他真的不是就逗我笑么?”
按照双方的约定,四季将萝拉“骗”到学园都市,而亚雷斯塔则是给予四季关于魔法世界的秘辛,然而眼前这本传说中的的书籍简直像是小学生作文一般。
接过了四季的书本看了几眼后,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虽然亚雷斯塔的魔法才能是无可挑剔,但在叙事这方面他向来都是下下流,想要一个只有把黄色.小说送去廉价出版商程度的作者想要谱写赌上世界命运的战斗这种壮大的童话,你还不如期待一下英国变成美食的国度……”
四季撇撇嘴道:“……我发现你这个魔道书的嘴皮子比亚雷斯塔厉害多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你……居然杀了我?”
吐槽归吐槽,四季收起了手中的魔导书,尽管文笔很糟糕,不过确实是亚雷斯塔这个男人在某个阶段下的真实视野,反正这个世界的真实,哪怕只是某个视角下的一部分。
亚雷斯塔这个为什么会如此仇视魔神,仇视如今的魔法世界呢?明明大恶魔科隆尊的说法,西方现代魔法全都是经过亚雷斯塔修改,无法对他这个起始者造成伤害,可以说,魔法禁止的世界,对亚雷斯塔同样有损害。
原因很简单,一切都源于亚雷斯塔女儿的死亡。以亚雷斯塔的魔法造诣仍然无法拯救他的女儿莉莉丝的生命,疾病轻易地夺走了这个年轻的生命——这是源自必然的‘命运’,是环绕着世界的所有相位碰撞引起的火花决定的结果。
在此之前,亚雷斯塔早已预测到自己未来的女儿会夭折。之后,他从自己的另一位恩师阿兰·本内特手中获得了冲击之杖,并一手主导了曾经辉煌无比的黄金结社的内讧,并直接导致了它的破灭——尽管如此,他仍然无法挽救大女儿的生命。
“在亚雷斯塔看来,莉莉丝,哦,就是管理者的女儿的死亡,都是那些肆意创造相位,以一己私欲而改变世界的魔神的错误。于是,为了让所有人都能理所当然地欢笑和哭泣,为了将世人从相位碰撞引起的火花中的所谓命运中解救出来,打造一个由个人的努力果实组成、不受神佑或天罚影响的世界,就成了亚雷斯塔的追求。只有完成这些,亚雷斯塔才会真正认为自己尽到了作为父亲的义务。”
听完了米娜·马瑟斯的述说,四季补上了亚雷斯塔这名『人类』的印象,调侃了一句:“所以说,亚雷斯塔为了成为一个好父亲,就成了大反派么?”
每个反派大多有着一段悲惨的过去,大多是源自命运的嘲弄,于是,他们觉悟了……
“好了,言归正传,我很好奇,你剧透了这么多的东西,真的没问题么,不怕亚雷斯塔知道后把你给拆了?”
米娜·马瑟斯妖娆的脸上浮现了一抹大姐姐的笑容,“反正我接到的任务也是拖住你,如今我可是将这个任务完成得很好啊。”
的确完成得很好,从米娜·马瑟斯这里听到了亚雷斯塔的过往,除了让四季对亚雷斯塔这个人有了更深层的了解外,还有一种窥探到他隐私的微妙感。
随后两人之间沉默了下来,唯有十九世纪初,伦敦夜间的寒风在呼啸,隐约间有着某种悲怆的哭泣声。
半晌之后,见四季正一脸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梦境,米娜·马瑟斯没好气地说道:“喂,我可是很认真地给你讲解亚雷斯塔的杀手锏,你居然什么都没表示?”
四季正在用自己能力研究眼前的梦境世界,这是源自他的使魔莲那里的能力。骤然听到米娜·马瑟斯的话,四季笑了起来:“杀手锏?你是指艾华斯这个守护天使,亦或者是冲击之杖之类的?”
“既然知道了,那不要给我装傻!想想看,如果你不知道亚雷斯塔的绝招,被十倍想象力的攻击的命中,究竟会如何?”
冲击之杖,实际上的攻击效果会被扩大至对手自己想象的十倍的武器,它的出现终于让亚雷斯塔超越了现有宇宙的限制,这一招还曾是逐一摧毁魔神的秘密武器,就算被攻击者的想象也有一个限度,但是创造一个十倍大的宇宙这件事本身就足以给对手造成严重的精神打击。
‘十倍于我想象的武器?’
说实话,连四季自己都很感兴趣,亚雷斯塔究竟能够具现出攻击效果十倍于自己的攻击,如果知道能,那这项名为“冲击之杖”的东西未免太过逆天了吧?
见到米娜·麦瑟斯一脸不满的模样,四季摊手道:“好吧,我知道,作为你冒着风险‘剧透’这么多的情况下,你有什么要求……唔?你是说,自己的核心就在没有窗户的大楼里的一台几十吨重的演算装置?”
“嘻嘻,姐姐我感谢你了,毕竟啊,那栋大楼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宇宙火箭,要是哪天亚雷斯塔用它将敌人丢到天外去,那我就完蛋了。”
“你的话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
现实世界,没有窗户的大楼。
亚雷斯塔似乎对于占据了自己二女儿身体的恶魔没辙了,准备放弃了一般,缓缓放下了自己的手。
身形渐渐蒙上一层马赛克的艾华斯笑了出来,只是脸上仍然没有表情:“真是难看啊,亚雷斯塔……”
眼前就当将在大恶魔科隆尊以为亚雷斯塔准备放弃攻击了的时候,一抹奇怪的闪光在他的右手上浮现,随后恐怕的破坏力出现了,那是一种人类肉眼无法捕捉其行踪的东西。
绝对的力量席卷而过,构成万物的粒子结合瓦解了,在这可怕的力量面前,一切都失去意义,就像通过麦穗摆动的方向可以知晓风的流向,指尖所指路径上的一切都撕裂成碎片,不论是透明的空气还是无形无质的空间——谁也没想到,十倍于科隆尊想象中的力量会是这么可怕。
亚雷斯塔的冲击之杖运用的便是“灵之蹴”的术式,是一个可以实现目标在看到那个手势时自己做出的想象的破坏的魔法,但是一般来说光靠一个手势没人猜的出她拿的究竟是武士刀、西洋剑还是木刀、铁管。能够使看到的人清楚地产生质地、光泽、重量和硬度皆准确无比的想象这点确实是亚雷斯塔最为了不起的能力。
“你……居然杀了我?”
作为目标的“萝拉”自然是首当其冲,脸上就这么带着一丝不可置信,这个人毫无还手之力地化为飞灰,哪怕一颗细胞都无法留下。
亚雷斯塔凝视着“萝拉”被消灭的地方,默然无语。
“真是可怕的男人。”汲取了整个学园都市力量的艾华斯这一次的性格似乎也随之产生了变化,“居然连自己女儿的下得了手。”
犹豫的时候是一个矛盾的男人,动手的话就是一个可怕的男人,艾华斯还真的把话说满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请宝贝们现身!
英国伦敦,伦敦圣乔治大教堂。
在某处房间中,夜间的银色月光穿过透明的苍顶,照耀在地面上正在梳理自己宛若流光般的金色长发的女人身上。她那头堪称标志性的2.5倍身体长度的美丽长发,赫然正是原本应该在学园都市中被消灭的“萝拉”。
此时,美丽的银色月光径直照耀在“萝拉”的身上,给她增添了一份神圣的气息,构成了一副美丽而安谧的画面。
只是原本正在梳头的美丽少女突然一个错手,不小心扳断了手中的梳子,她低声笑着:“原来如此,这就是亚雷斯塔你藏起来的底牌吗?哪怕只是知晓了一部分内容,但是也不枉我花费了不少时间和构筑将新灵媒打造成萝拉的模样,还分裂出部分的本源……”
随着金色的秀发邪恶地蠕动起来,一句和萝拉最高主教身份全然不搭的声音响了起来:“吾为333,本质为分离。吾正是要阻断世界法则的联系、带来破坏与骚乱。”
在必要之恶这个以狩猎魔女和异端为责职的教会的大本营中,出现一只大恶魔爬上了最高主教的位置,并继承了他们的责任,简直像是命运开的黑色幽默一般。
学园都市,没有门窗的大楼。
“真是可怕的男人,居然连自己女儿的下得了手。”
对于艾华斯的吐槽,亚雷斯塔脸色如常,完全没有反驳的意思,他的目光落在之前大恶魔科隆尊的所在之地,嗤笑道:“想要拿着我女儿的脸面招摇撞骗,最起码的一点,就是真身前来,而不是这种披着我女儿的脸的伪物!”
尽管之前的“萝拉”仅仅是名为科隆尊的存在通过获得了新灵媒伪造出来的伪物,然而,亚雷斯塔本人却是没有否认萝拉是自己的女儿这一事实,可惜的是,他的两个女儿全都是命运多舛。
亚雷斯塔的目光落在娘娘和奈芙蒂斯身上,轻轻的语气宛若宣誓一般——“正是无可停止这种悲惨的现实,所以我会擦去这个满是相位的,被无数有色眼镜所包夹的虚幻景象;我会摧毁所有相位,修正这个被不为人知地操纵着的世界!为了莉莉丝不会白死,我要重塑这个从充满着的无可奈何悲剧的世界!”
以一己之力而对抗世界原本的运转体系,哪怕是堪称魔神的亚雷斯塔,同样经历了无数失败,然而即使他陷入困境,也没有改变自己的立场。
同样的,正是因为如此,亚雷斯塔才会如此地重视艾华斯,因为她才是是最底层——伫立于纯粹物理法则世界中的天使。只要能制定艾华斯的支配方式,利用那份庞大的力量将艾华斯以外的所有相位破坏,之后就会只剩一个没有魔法的世界。
奈芙蒂斯双手抱胸,异色瞳盯着亚雷斯塔的影子,“娘娘,你听到了吗?有人将女儿的死归属于我们呢?”
“当然听到了,不但如此,还将这个世界必定产生的悲剧归属于我们呢!”娘娘身穿配有宽松袖子的迷你旗袍,双手叉着腰,威严十足地朝着亚雷斯塔问道:“不过对于这种指责,我们还真的是无法反驳呢。再没有什么比手执脆弱人类的命运更让神兴奋的事情啦☆。”
奈芙蒂斯双手一摊,没有情报泄露的考虑,这位魔神大人补充道:“虽然想帮你一把,改造成一个全新的世界,可惜的是变弱后的我们失去了创造相位的实力。”
魔神们创造了众多的相位,叠加在世界之上,可以说,如今的世界就像透过五彩斑斓的镜片所看到的世界一般。而众多的相位之间的间隙每天都会发生不规则的变动,产生的便是相位火花,以及——个人完全无力反抗的命运。
芙奈蒂斯对着亚雷斯塔挥了挥手,问道:“怎么?要动手吗?之前的某个时间里,你可是擅自闯入了隐世,被我们揍了你一顿之后,才带着半残的身躯离开了呢?”
娘娘和奈芙蒂斯之所以没主动动手,原因很简单,她挥了挥袖子,说道:“我们对外面的世界并没有兴趣。我们的问题是仅有一个的世界到底要怎么改变,毕竟复数的『魔神』正处于资源争夺的状态当中。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咱们这些魔神是想在不给世界添麻烦的前提下放轻松。”
亚雷斯塔给予的回应很简单,轻轻呼唤道:“艾华斯……”
作为亚雷斯塔计划的核心,以压倒所有『魔神』为目的汇聚而成的杀手锏,艾华斯的身上寄托了亚雷斯塔太多的东西,随后,艾华斯发出的光芒从四面八方朝着娘娘和芙奈蒂斯扑了过去。
“娘娘……”
“知道啦,真是慵懒呢,奈芙酱~~来吧,请宝贝们现身!”
随着娘娘张开双手,十只手指全部各自变成了刀剑、枪、斧头、杖等物,这些东西像是乐器或者其他什么一样发出了震耳欲聋的高亢声。
随着双方的碰撞,可怕的威力出现了,恐怖的冲击随着双方的进攻被弹开了,余波向着四面八方扩散,最先倒霉的便是脚下的没有窗户的大楼。
仅仅是一击,至今一直维持着完美姿态的圣守护天使艾华斯,身上混杂了显眼的异物。
尽管如此,原本打上来马赛克模样的艾华斯,她稍显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开始崩坏的身体,“没有确立的物理素体,果然还是纯度不够啊。”
亚雷斯塔安静地看着这一幕,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有人知道亚雷斯塔在想什么,他不但没有使用冲击之杖辅助艾华斯,同样没有使用将类似于相位与相位间产生火花飞沫的力量射向目标——尽管那和杀死自己最爱的女儿的力量是同一种。
不过,有一点很显然,亚雷斯塔不在乎输赢、成败、得失、荣光及挫折,不管发生什么,从结果来说,只要他能将事态引导至某个方向就足够了——引导向自己得偿所愿的方向。
奈芙蒂斯微笑着说道:“没有的,亚雷斯塔,你必然会走向失败,这就是命运的必然啊……”
第一百一十八章 他来自异界
北欧的一处高山上,由纬度加高度的缘故,这里山顶的雪终年不化。诡异的是,此时正有一个衣着清凉的少女无视了四周一看就觉得寒冷的环境,安静地站在一处山顶,周围的风雪仿佛畏惧她一般,尚未靠近便绕开她的身边。
只从外表年龄来看,少女大概14岁左右,波浪卷的长长金发,闪烁着绿光的眼瞳,其中一只眼则被黑色皮革制的眼罩所遮住,黑色的装束似乎要将她全身束缚住一般,而斗篷与帽子等等,到处都充斥着“魔女之名”的设计风格。
突然,原本正在眺望远方风景的少女眼神一凝,开口问道:“真是难得,你居然会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少女轻灵的嗓音无视了周围呼啸的寒风,飘荡在这片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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