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墨
四季微笑地看着舞台上边跳边唱的艾丽莎，不以为意地回答道：“长得漂亮，歌唱得好听，加上性格随和，这样子的偶像崛起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还要加上大成本的推广。”吉普莉尔语气轻快地说道：“不过也对，阿宅们每个月都要换一次老婆，现在正好赶上周期吧。”
听到吉普莉尔的吐槽，四季不由哑然，你这是地图炮啊，多少人躺枪了……
吉普莉尔也是随口一说，她目光熠熠地凝视着四季问道：“对了，主人您来这里干嘛？”
“艾丽莎在大霸星祭仅有的两场的演唱会，作为朋友，如果太多次没有参加的话，那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吉普莉尔撇撇嘴道：“呐，您就别说谎了，艾丽莎之前的见面会一类的公开亮相，您参加过几次？在这个时候突然觉得要帮衬了？”
四季有些宠溺地揉了揉吉普莉尔的头，将她漂亮的长发弄乱，“好吧，我只是过来见一个‘客人’的。”
听到这句话，吉普莉尔身体猛地绷紧，随后又松懈了下来，就像是一只受惊的猫咪。
难怪吉普莉尔会有这种反应，以她对四季的了解，自然明白一点，需要四季特意过来碰面的“客人”显不会是普通人，然而同处在这片体育馆中，她却没有感到丝毫的异样，这是一个信号……
“放松，我在这里呢。”四季轻轻握住了吉普莉尔的手，随后，似乎自言自语般说道：“艾丽莎的本身就代表着奇迹，感觉如何，来自奇迹、能够引动奇迹的歌唱，也许就是世界上最清澈无暇的歌声了。”
在演唱会的一角，有一个清朗的声音回应了四季的话语：“的确如此，。听说在学园都市中，除了为了追寻爱情的神裂之外，还有着另一名圣人，差点引发魔法侧和科学侧的征战了，想必说的就是她了。”
见到正主出现，吉普莉尔眯起了眼睛，循着声音望去，见到的是一个个子高大，但表情却有些阴沉的金发青年，他穿着薄薄的水蓝色衬衫，外面套上米色的背心，只是阴沉的表情情有些引人注意，仿佛对人生与世界的失望。
“嗯，就是艾丽莎。不过，所谓的圣人不过是无稽之谈，她的存在本身几乎不可复制。”四季看向了说话的金发青年，饶有兴趣地打量道：“我很好奇，是什么事情让你在这个时间点突然跑到学园都市中来的，半魔神奥莱尔斯。”
听到这个名字的吉普莉尔眯起眼睛，金色眼眸中的十字架纹理闪闪发亮，这是碰到强者时兴奋之下的本能反应：“半魔神……奥莱尔斯？”
吉普莉尔早已不是刚进入这个世界时的菜鸟了，家中有着茵蒂克丝这个魔法侧的百科全书，加上来自神裂、英国清教等方面的情报同样足以让她对这个世界的强者有着足够的了解，其中自然包括了眼前的金发青年了，毕竟对方可是差点成为魔神的男人。
奥莱尔斯原本应该成为降临于现代世界的“魔神”，结果在近乎万年一遇的时间点上，却是为了救治一只小猫而错过了——这实在让人无法吐槽的理由，堪称是一只猫改变了世界格局。
尽管如此，哪怕功亏一篑，如今的奥莱尔斯在其他人的眼中，依然称得上是光靠普通魔力就能行使魔神力量的怪物，因自己的强大力量而遭到魔术阵营全体追杀，却把杀手全部击破的男人。如今，这个“怪物”来到了科学阵营的大本营学院都市之中。
“不需要对我使用这个称呼，毕竟我对于‘魔神’这种东西，已经没有兴趣了。”奥莱尔斯嘴角浮现一抹笑容：“说起来，我倒是对这个小姐挺好奇的，既长得像天使，却又具备了明确的自我意识，真是奇特。”
双方就这么跟着为数不少的观众，在人声鼎沸的演唱会现场自顾自地交流了起来。
吉普莉尔好不怯场地说道：“原因很简单，人家并非天使，而是天翼种，独属于主人的天翼种！”
“天翼种？没听过，不过从这个小姐身上来看，真是一个奇特的种族。”奥莱尔斯称赞道。
四季的目光渐渐锐利了起来，“不知道你这位半魔神突然来找我，有何贵干？”
面对四季的质问，奥莱尔斯毫不示弱，“原本是想阻止可能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的苗头的。毕竟将无辜之人拉扯进没有意义的战争之中，从来都是我所厌恶的。别人困难的时候就该伸出援手，这才是这世界的根本法则，这一次我不过是为了履行自己的原则。”
“你真的是一个好人呐……”
四季真心诚意地如此称赞道。并非在开玩笑，很多时候，随着实力的增长，强者会渐渐变得冷漠，对于普通人的生命示弱蝼蚁，毕竟当你稍微一用力，身边的人类就会灰飞烟灭的时候，是很难将他们和自己放在同一层次的。
奥莱尔斯自嘲道：“同时也是一多管闲事的人罢了。”
此时，奥莱尔斯的身上已经不再有令人不快的压倒性存在感。
四季同样收敛了自己的气息，“不准备动手了？”
见状，吉普莉尔原本绷紧的身体松懈了下来，这才发现，哪怕两人的气机碰撞间，却对整座体育馆的观众没有丝毫的影响。
奥莱尔斯轻轻摇头：“没必要了。原本我以为这一次是罗马正教占据了优势，只是来到学院都市之后，我发现自己错了。”
四季打量着奥莱尔斯这个原本应该降临于现代世界的魔神，他之所如此好说话，倒不如说，从一开始就没有恶意。
“难道说，你还准备凭一己之力，强行停止双方的战争准备不成？”
“没办法，我无法看着这种没有意义的战争发生，更何况，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第一百章 位于世界之下的我
“我觉得这场战争没那么简单。”
在科学侧的大本营中，半魔神奥莱尔斯欣赏着动感好听的歌舞，一边以肯定的语气对四季诉说着自己的观点。
魔法侧和科技侧的正面碰撞，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那就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到来。
目前之所以出现这种风平浪静的事情，除了是暴风雨来临的平静时分之外，还有着某些人的阻止。既有人期待着战争的到来，好让原有的势力洗牌，自己有了上位的可能，也有人心怀忧虑地阻止这一场的浩劫。
而眼前的“好人”奥莱尔斯显然是第二种。
“你在担心这次的战争是被人刻意挑起的？”
四季从来就不怀疑即将发生的大战中，哪怕他不出手，以亚雷斯塔如此多年的准备，最终仍然会取得胜利，但是，当这一次浑水摸鱼的组织中多了连身为半魔神的奥莱尔斯都需要慎重对待的存在，那么结果就不好说了。
奥莱尔斯露出了赞同的神色，点头道：“的确如此，我知道如今想浑水摸鱼的人或者组织肯定有不少，然而这一次不同，按照我的观察，潜藏在暗处的存在也许会超乎想象的可怕！”
四季的声音多了一抹不知道是兴奋或者期待，问道：“你是说……魔神？”
所谓的魔神，并非指魔界之神，而是指魔法技术进入巅峰，达到神之领域的魔法师，他们完全掌握了魔法，是魔法师的究极形态。相传，完全的魔神可以支配一切法则，轻松的毁灭与创造世界。
如此种种的表现和操作，对于四季来说简直熟悉到不行，如果不是魔神的数目为复数，四季都要怀疑所谓的魔神就是掌握了世界权限的存在。
奥莱尔斯却是摇头了，谨慎地说道：“我无法不确定，只能说有这种可能。”
‘如果是没谱的事，你一个半魔神会跑到学园都市是过来旅游观光？’
难得碰到感兴趣的话题，四季却是没有停止，反而饶有兴趣地将话题引导到这么方面：“按照我了解到的情报，你才是这个时代原本登上魔神之位的存在，结果却被人夺走了机会。而在过去夺走你魔神宝座的纯粹魔神，便是来自北欧魔法结社，首领是冠以北欧神话的主神「欧提努斯（奥丁）」。我说得没错吧？”
听到欧提努斯的名字，奥莱尔斯出乎意外的没有太大的反应，这让原本想看关公战琼瑶的四季不由有些失望，“你不恨她？”
奥莱尔斯脸色平静地说道：“不需要奇怪，因为我对于‘魔神’这种东西，已经没有兴趣了。其实，在过去的时光中，我和她相处过一段时间，可以说，对她过去那被谜团所笼罩的恶行知之甚详，也许能够称得上一句『理解者』？”
四季耸耸肩，感慨一句：“好吧，事情总是出乎人的意外，不过你真得是一个好人呐，性格真好。”
再一次从四季的口中听到“好人”这个词，奥莱尔斯的脸皮似乎抽搐了一下。
在这个时候，如雷般掌声响了起来，众多的观众默契地起身，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应援棒，嘴里大喊着“Encore！！”
演唱会结束了。
奥莱尔斯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好了，时间正好差不多，我也该离开了。”
此时，奥莱尔斯心中所想的却是接下来该去哪里避难。这一次奥莱尔斯之所以出来，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为了从家里女仆席薇亚的惩罚中逃离。
说实话，一位半魔神做到这种程度，的确算得上是好说话——当然，按照吉普莉尔的说话，那便是这就是“情趣”啊，因为四季也经常这么玩。
“等等，难得见面，不如我们来打一场吧！”
四季的话语让奥莱尔斯的动作停了下来，“没想到，你还是一个战斗狂？”
“谈不上，平时这里事情我大都是懒得动手。这一次不过是见猎心喜罢了。”
简单地回答了一句后，四季没有废话地投影出了一个平行空间，从建筑上看，和现实世界的学园都市完全一致，然而原本青春活力的学生们却都消失了。
对于如今的四季来说，空间就像一块橡皮泥，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原本有了离开之意的奥莱尔斯反而没了动静，仅仅是安静地看着四季动作，没有阻止的意思，倒不说，在四季出手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就被四季的做法所吸引——
“全新并且陌生的术式，以及迥异于当前魔法的体系，真是有趣的发现呢。既然你如此期待的话，那么我们就稍微比划一下。”
四季笑而不语，抬手示意，示意奥莱尔斯可以开始了。
奥莱尔斯凝视对面战意开始浮现的四季，同样没有多劝，抬起了自己的手臂——事实上，他的攻击并不需要采取任何可资说明或理解的动作，之所以抬手，不过是为了表明自己开始攻击了，正如两人一开始所说的那样“仅仅是比试”。
所谓魔神便是魔法技术进入巅峰，达到神之领域的魔法师，那么原本应该成为魔神的奥莱尔斯究竟有多强呢？很快，奥莱尔斯便展示了自己被称为之“半魔神”并非是浪虚名的——因为他光靠普通魔力就能行使魔神力量。
察觉到杀奥莱尔斯身上流动的某种力量，四季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后便是若有所思，眼前这一幕和学园都市中Lv6绝对能力者中的定义“以非神之躯，抵达神之领域”实在是太过契合了，这其中的意味，实在很难让人不产生联想——也许，黑幕亚雷斯塔在下一盘大棋。
“你小心了！”
奥莱尔斯的攻击到了。在某种机制不明的情况下，与其说是施展了强力的进攻，倒不如说，在他的支配下，虚空中单纯地发生了某种现象。
这是欧莱尔斯最擅长也是最强大的招式，其名为“北欧王座”，受到攻击的对手，会从肉体的表面到中心，全都受到均等的伤害。传说中的“北欧王座”原本不存在攻击机能，但欧雷尔斯却将之强行利用，更进化为无法解释的力量。
四季没有托大，他的眼眸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金色竖眸，原本“无法解释的力量”在这双崇高的黄金瞳下，全都显露无疑。看着从虚空中如同泰山压顶般汹涌而来的恐怖力量，四季举起了右手，立掌为刀，毫无烟火之气地斩了下去：“空间干涉·分与合的境界！”
空间被操纵，世界在无声改写了。
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发生了碰撞，数不清的爆炸出现了。随着仿佛超新星爆炸般的白炽光芒出现，让人心脏骤停的沉闷声响起，这片空间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难以表述的恐怖压力，随后龟裂声中，空间玻璃碎片般片片剥落，潜藏其后的黑暗出现了。
欧莱尔斯稍显诧异地发出一个语气词：“哦？”
即使在这样的爆炸声中，他的声音却很轻松地传到四季和吉普莉尔的耳朵里。
只是欧雷尔斯并没有动作，因为北欧王座并非是仅仅一次的惊涛拍浪，而是汹涌澎湃的洪水，随着四季破解了迎面的洪峰，还有着连绵不断的“洪水”汹涌而至。
见到这一幕的四季也不在意，“两仪·有与无的境界！”
随着言灵，在四季面前足以破灭这片空间的大爆炸以及空间裂痕全都毫无预兆地消失了，和之前的沉闷恐怖想比，简直是巨大的落差。
欧莱尔斯眼眸中闪动着精光，“有意思……”
见他既没动作也没继续进攻，四季问道：“怎么了？”
“不用打了，刚刚的‘北欧王座’就是我的必杀技，既然被你破解了，自然是你赢了。”
“好敷衍……”
四季嘀咕了一声，却也没有太过纠缠，解除了这片空间。
看着欧莱尔斯又准备溜走，四季趁机追问道：“魔神，是怎样的存在呢？”
好歹碰到一个能得上说话的，自然要多问几句了，至于亚雷斯塔那个坑王，说不定十句话里面就有一个坑。
四季的话语让奥莱尔斯的动作停了下来，“以你的实力，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敌手了，但是魔神除外，你是赢不了的。”
“什么意思？”
“因为你是人，不是神，而人是赢不了神的。神的任何形式都优先于人世间的所有，肃穆地执行着世间之理。”奥莱尔斯以略带自嘲的语气说道：“我想，没有比这更能让人感受到‘神’的力量这一特征了吧。”
四季若有所思地点头，“这就是世界的顺位关系吗？位于世界之下的我是无法反抗的……”
见到四季的模样，奥莱尔斯不由多问了一句：“你听说过『位相』吗？”
四季点头道：“听说过，据说魔神就是通过位相来说干涉这个世界的手段。”
“没错，我们的这个世界并不是一个崭新的世界。十字教、佛教、印度、神道、印加王族、阿兹台克、罗马神话，还有北欧神话。各种各样的宗教将各种各样的『位相』像过滤膜一样地，不停地叠加在世界上。天国、地狱、冥府、净土、黄泉、奥林匹斯之山、妖精岛、龙宫、仙宫啊等等，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正是因为如此，只要魔神改变世界，我们就无法抵抗了。”
四季知道，这句话是奥莱尔斯夸大其词了，作为以普通魔力御使魔神之力的存在，他绝对不会像自己口中这般“无法抵抗”。
奥莱尔斯的话带上一点告诫的意味：“这一份肆意篡改世界的权能，仅仅是魔神之力的一部分，所以啊，碰到魔神的话，有多远跑多远吧。不过，以你表现出超越我的力量，想必很快就有魔神找上你了吧，毕竟能够吸引他们目光的存在可不多。”
四季耸耸肩，开玩笑道：“放心，这个世界可不是以我为中心转动的，我可不是主角，走到哪都能碰到麻烦事。”
“这种事情，往往好的不灵坏的灵。”奥莱尔斯用调侃的语气说道：“之前听说过你，原本以为又是一个亚历山大·爱德华式的天才，没想到结果比我想象中的夸张，你的确很强。在离开之前，我就劝告你一句，珍爱生命，远离魔神。”
“如果是你的话，我倒是觉得你才会被魔神盯上。”四季道：“能够研究‘魔神’的，就只有触摸到这个领域的人，也这种人，才能寻找出对应的弱点与方法。按照这个理论，你应该才是魔神最需要注意的对象了。”
“你倒是一点亏都不吃。”欧雷尔斯哈哈一笑，挥了挥手，“总而言之，你自己小心吧，毕竟就我所知，学园都市中有着‘奥丁’奥提努斯志在必得之物！”
“必要之物？看样子，亚雷斯塔隐藏着不少东西呢。”
四季随口感慨了一句，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毕竟他和亚雷斯塔两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所谓的信任。
见到身旁眼眸闪闪发光的吉普莉尔，四季好笑地问道：“怎样，感觉如何？”
“唔，怎么说呢，”吉普莉尔眼眸中闪过一丝期待，“人家可是对于捣蛋鬼这个魔法结社很是好奇呢！”
以欧提努斯为首领的魔法结社“捣蛋鬼”，按照手头上的情报，是一个融合科学与魔法的神奇组织，同样对于这两者的融合十分感兴趣的吉普莉尔对惦记上这个魔法结社，四季并不奇怪。不过，对方可是“魔神”所在的魔法结社，可以说，吉普莉尔的想法简直胆大包天。
“好好，有空我们就去打包他们的资料。”四季调侃道：“好了，我们走吧，去看看伟大的理事长，历史上最强的魔法师，面对可能出现的魔神会有什么样的计划吧！”
吉普莉尔笑眯眯地说道：“按照亚雷斯塔以往的习惯，这时候应该说一句‘一切尽在计划中’吧！”
“皮！这么调侃他的话，小心亚雷斯塔找上你！”
尽管身为传说中全世界最强的魔法师，不过要稍微查阅一下记载于历史中最浅显的内容就能知道，亚雷斯塔·克劳利，或者说爱德华·亚历山大，无论做什么几乎都没有成功过。他从小开始就饱尝挫折的滋味，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人生不可能按照他的想法来发展。
尽管如此，亚雷斯塔却还是设置好一切，无论自己经历怎样的挫折都会朝一条道上的结果汇集。这就是他称之为『计划』的流程图——不知道内情的人看了，大概会把它以为是无法修正的噩梦一般的命运。
真实的情况却是，计划从来都偏离亚雷斯塔最初的目标。
第一百一章 所谓“魔神”
第七学区中心，没有窗户的大楼这栋建筑昭显着强大的存在感。
尽管大楼的周围一般不对外公开，而且常年处于警戒森严的态势中，但在稍远的地方，充满生活与娱乐属性的店铺一溜排开，和冷肃的大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四季和吉普莉尔没有惊动任何的防御措施，毫无预兆地闯入亚雷斯塔所在的黑暗房间中，“哟，亚雷斯塔，我来看你了。”
黑暗中，亚雷斯塔安静地倒吊在玻璃管道中，一如四季初次见到他时的情形，没有任何的改变。对于四季这种不请自来的行为，亚雷斯塔似乎也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也许在将大部分的思考能力交给机器后，连思维方式都变得淡漠起来。
四季多少清楚亚雷斯塔如今的情况，没有浪费时间，单刀直入地问道：“之前我见到来奥莱尔斯，他是你放进来的？”
亚雷斯塔翠色的眼眸波澜不惊地凝视着似乎在兴师问罪的四季，回应道：“的确如此，我找不到阻拦他的理由。”
停顿了一下，亚雷斯塔继续说道：“奥莱尔斯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好人，或者说，他在将目光落在自己所关注事情的时候，他价值观上的天平就会失控。如果是想要救一个小女孩，那么一切的阻碍都会被毫不留情地横扫，所以阻止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反而被视为阻碍，彻底吹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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