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墨
没有和天翼种们解释的意思，早已按耐不住胸中澎湃战意的阿尔特修从王座上站了起来，他是三米多高的巨人，背后十八枚羽翼散发出璀璨的光辉。
阿尔特修仅仅是站起身，便令周围的时间、空间，甚至是因果律扭曲，就令脚下的幻想种阿邦特·赫伊姆为之颤抖，强大的威势让在场的天翼种发出了小小的悲鸣声。
终龙看透一切的双眼中洋溢着即将目睹一场旷世大战的喜悦，“自认不如对手的‘最强’战神吗？这场战斗有趣了。”
“既然是弱者的挑战，那自然要借助一切的条件，这便是弱者的取胜之道，真是有趣的体验。”战神阿尔特修高高举起他的右手，“全员——预备。”
“是！”经验丰富的拉斐尔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因为此时还是幼O女状态的阿兹莉尔无法履行统帅的责职，所以她主动站了出来，命令道：“全天翼种准备『天击』，将一切托付给阿尔特休大人！
哪怕心中被自己主神的发言所震惊，在拉斐尔的命令下，天翼种们立马回应道：“明白！”
每一个天翼种都张开背后的羽翼，全身化为回路，从精灵回廊中汲取巨量的精灵，然后将她们全部的心力『天击』，托付在主神高举的手上。
力量显现，法理昭示。
世界在过于强大的力量面前发出了哀鸣，星球的秩序以战神阿尔特修的手为中心逐渐扭曲，这是足以将森罗万象、天地一切全部毁灭的力量，一旦命中，万物皆将悉数归于尘土。
“『神击』么？”四季嘴角露出一抹轻笑，“可惜的是，在能量的多寡上面，我从来不怕任何人。”
第三十七章 『龙神的吐槽』
面对让自己产生危机感的四季，战神心潮澎湃地朝着他释放出无双的一击——『神击』。天空中展开了一对遮天蔽日的光之翼，随后，羽翼并拢，汇聚为破灭的一击，以可怕的威势朝着四季袭去。
看着眼前足以撼动星球的力量脉动，四季脸色不变，如今的他并不惧怕任何类型的能量攻击。
衔尾蛇的身影被四季召唤了出来，金色的眼眸中漠无感情地盯着半空中的阿尔特修，张开嘴巴，耀眼得照亮天际的白光出现了，猩红色的天幕瞬间被撕裂，染成纯白之色。
这是四季依靠衔尾蛇的无限特性带来的压倒性庞然能量，纯粹、霸道而不可抵抗。只要稍微进行时间干涉，无限的永动机瞬间便足以产生无法计测的能量。
空间因为无法承受瞬间汇聚、编织的能量，在哀鸣声中片片剥落，显露出潜藏的深邃黑暗。
站立于衔尾蛇头顶的四季悠然地想道：“这一次，变成了2.0升级版本的吐息，也许可以叫作『龙神的吐槽』？”
不管是玩笑般的『龙神的吐槽』也好，或者是玩梗的『破灭的爆裂疾风弹』也好，甚至乎连眼前的『天击』或者『神击』也罢，尽管在外形、构造乃至能量种类都不尽相同，然而它们在本质上都是相同的，都是纯粹的以强凛弱，我的能量在数量级上比你更强大，质量上比你的更庞然，使用效率上比你更高，所以我就能轻松地取胜，事情就是如此简单粗暴，但也有效。
衔尾蛇口中白光喷射了出去，跨越了星光，迎上了『神击』，两股力量的碰撞在瞬间的僵持过后，在众多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代表着『神击』的光柱在衔尾蛇的吐息面前节节败退。
原本因为双方碰撞产生的涡流非但没有逸散，反而在不知名力量下，汲取着大源中异常浓度的精灵，朝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化为可怕冲击波的能量。
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构成万物的粒子结合瓦解了，斩裂苍天，震碎大地，劈开海洋。光是冲击波就足以扫灭一些弱小的种族，在这可怕的力量面前，一切都失去意义。
首当其冲的便是近距离观战的幻想种阿邦特·赫伊姆，以及在它背上看戏的终龙以及吉普莉尔两个天翼种。
阿兹莉尔任何的反应，仅仅是目瞪口呆地看着不断后退的『神击』，脸上显露出来的是崩溃的神色，显然的她来说，眼前的这一幕，宛若噩梦。
“不会真的变成傻瓜了吧？果然不能指望阿兹莉尔前辈。”
就在吉普莉尔展开自己的羽翼，准备以天移带着来阿兹莉尔溜走的时候，终龙神色平静地以龙精语念道：“庇护！”
反正不用了多久自己便会彻底消散于天地间，终龙没有顾忌地肆意使用残存的力量，这位拥有最强之龙称号的龙王随手间便展露出自己强大实力的一角。
察觉到毛骨悚然的危机感过去，吉普莉尔拍了拍自己平平无奇的胸口，长叹了一口气：“我说，这年头，连当个围观群众都如此危险。”
听到吉普莉尔的话，终龙开怀一笑，以温厚的声音说道：“没想到阿尔特修这家伙创造出来的羽翼性格居然如此地有趣，也许，吾对于他的看法需要改变了。真好奇这一万年来他究竟产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我倒是觉得，创造者作为战神，会更喜欢你保持原来的‘强、无敌’印象的。”吉普莉尔吐槽道：“不过，老爷子你都死了一万六千年了，对于战神大人究竟是什么想法，根本就不重要。”
终龙深以为然地点头：“也对，手下败将的想法，对于胜利者来说，不过是过往云烟。”
就在四季的『龙神的吐槽』即将命中以阿尔特修为首的众人时，周围的空间突然变得模糊不清，世界就像被打了一层马赛克一般。接着，衔尾蛇吐息便消失了。
于此同时，在遥远的地平面响起了一阵轰鸣，虚空被洞穿，空间在扭曲，强大的能量湮灭了一切，显然有一股可怕的力量作用在了此地。
四季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伸手在面前一划，“在我面前玩弄空间？真是艺高人胆大。”
一声撕裂声过后，这一切终于再度回归平静。
光与热渐渐散去，天空中阿尔特修以及众多天翼种的身影清晰起来。
在这个时候，哪怕是吉普莉尔也是十分紧张地握紧了自己的双手，“结果出来了吗？”
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马当先的阿尔特修，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金光闪闪的长枪，锐利的枪尖直指四季，只是原本高大威猛的身影背后，可以明显地看出缺了两根翅膀，显然，刚刚他并非全身而退。
在阿尔特修的背后，数以百计的幼O女穿着松松垮垮的清凉服装降落到幻想种阿邦特·赫伊姆的背上，一脸的疲倦之色。
受伤的阿尔特修身上的气息不但没有掉落，反而是不可思议地节节攀升，身上的存在感正以违背常规的速度膨胀，质量正在增大，包覆天、地、世界的概念，正要化为有形而出现。
作为‘战’这一概念的具现化，阿尔特修能够从战争、恶意、厮杀之中得到力量。眼前这场决定世界归属的大战，毫无疑问，同样会成为阿尔特修实力的食粮，这便是战神的本质，能够永无止境地变强，无疑是世间最强——如果四季不存在的话。
阿尔特修金色的眼眸闪耀着璀璨的神采，开怀大笑道：“哈哈，就是这种热血沸腾的感觉，这才是你死我活，命悬一线的战场！”
“咦？这种感觉……”四季化为金色竖眸倒映着阿尔特修的身影，随后似乎发现了什么，嘴角翘起，开心地笑了起来：“有趣，实在有趣。既然阿尔特修你都做到这种程度了，那我也不能让你失望。接下来，请享受这美妙，也是最后的一战吧！”
似乎为了印证自己的话，四季手中出现了一把神剑，剑身弥漫着一层雾气，锐利的寒芒仅仅是目视便让人遍体生寒，剑身所在的空间残留着一抹细细的黑痕，依稀能够看到背后深邃的虚无。
第三十八章 “不准备拉我垫背吗?”
遍布整颗星球的大战究竟持续了多久？时间早已久到连参战的种族都懒得计算的程度，疲惫不堪的众多种族依然在厮杀，目的便是为了那唯一神的宝座。
正是因为如此，作为战神的阿尔特修，他的力量同样在随着大战而无限增长，这一点从他后期创造出来的天翼种个体实力可以看出来，最后的基于特殊的动机而创造的编外个体更是实力冠绝天翼种。
“接下来，请享受这美妙，也是最后的一战吧！
听到四季的话，阿尔特修反而更加高兴：“如此才值得吾期待如此之久！”
阿尔特修的目光在四季手中那把给他带来死亡预感的神剑掠过之后，他神情郑重地举起了手中的黄金长枪，让天地神明也为之战栗的破坏之念开始聚集，这种超乎常轨的力量，堪称是『理外之力』，连星球的秩序都能够轻松地扭曲。
见到战神手中的黄金长枪，终龙眼眸中闪过一丝波动，他就是丧生于这把长枪之下，那柄金色长枪在战神的手中，就连时间都能燃烧殆尽，作为多元时间生命体的他被杀死。
“世人认为『神击』才是吾最强的一击，这是事实，但是此为吾乃最强者时的一击。如今，吾为弱者，而弱者有弱者的战斗方式……”
阿尔特修黄金长枪上浮现了众多术式，和谐又统一地将这超乎常轨的力量收拢统合——
在攻击术式中加上多重刻印术式，以便达到以更浓缩更锐利的魔力之刃，这是地精种灵装所信奉的简单粗暴理论的原则；
分割链接精灵回廊的回路，使用多重术式，以最低的消耗产生出庞大的精灵，这是参照森精种的精灵回路的操纵方式；
模仿龙精种，将自己现在、过去、未来的力量通过反射增幅并集中到一个时间点上，从而达到无限的力量；
参照巨人的力量……
只要是能够在战斗增加胜算的技艺、技巧，阿尔特修便来者不拒地使用。作为战神的他，只要需要，作为战场的这一切为了更方便地杀戮的技巧，便能够轻松掌握，并推陈出新——过去之所以没有，是因为不需要，哪怕是最强的终龙都无法带给他威胁。
强者磨练爪，而弱者锻炼技巧，历练智慧，正是因为看到阿尔特修将自己如此轻易地将自己摆放在弱者的身份，所以四季才会正式地以天丛云剑予以回应。
终龙一直保持着淡然的神色终于变了，似乎不可置信般晃了晃巨大的龙首，他见到了什么，作为最强的战神居然使用了他眼中“蝼蚁”所拥有的技巧，哪怕精巧、凝练了千百倍，变成了堪称神之技巧一般的存在，终龙老辣的眼力仍然看出了最为基础的痕迹。
“见到如此精彩的战场，如此有趣的一幕，吾过去苟且偷生的一切便值得了。”
等到所有的一切收拢，阿尔特修手中黄金枪所指，范围内的一切物质都爆裂开来，迸发出耀眼的白光，连四季都感到一股森然的锋芒，显然，这是足以对他造成威胁的攻击。
“可惜，仅仅是威胁罢了，连死亡的预感都没有。”四季叹了口气，眼眸中闪过一丝惋惜：“在这个世界，阿尔特修你的确是强得超乎常理，强得超越极限，但也在‘这个世界’之中。再见了！『剑击』！”
仿佛极光般的剑击出现了，撕裂世界，空间被拉扯扭曲。纯粹的白光化为无尽不催的利刃，将在这道剑光沿途的一切全都吞噬殆尽。
阿尔特修的攻击和四季的『剑击』碰撞了，带着让人心脏骤停的沉闷响声，仿佛超新星爆炸般的白炽光芒亮起。剧烈碰撞引起的浩荡风暴，更是一往无前地朝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仅仅是余波，便将脚下的群山蒸发掉，地表为之变形，整个星球都在这股力量下颤抖，似乎随时可能分崩离析。
世界错位了。
天空出现了一道显眼的黑色长痕，就像一条巨大的伤疤，横跨在天地之间。世界的修正力源源不断地涌现，却被上面残余的力量所阻挡，无法建功。
“原来如此……这便是‘最战’之理啊！”
四季突然发出了如此的感慨，就在刚刚，他得到了来自冥冥中的启示，击杀了战神阿尔特修的他，已经成为这颗星球上新的“最强”，如果星杯呈现的话，那么几乎是百分之百会出现在他的手中。
战神阿尔特修高大的身影缓缓降落，在他的身上有一道清晰的横线，从头到脚，将他一分为二，此时金色的粒子正从横线中溃散。
“吾失败了。”阿尔特修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语气中没有一丝的沮丧：“恭喜，成为了这颗星球的主宰者。”
四季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哈，你果然有能够成为唯一神机会。”
“吾乃战神，战争、争斗才是吾所希望的。”
四季叹了口气，“可惜了，其实你只是被世界的极限所限制，不然的话，以你的实力应该会更强的。”
从本质上讲，神灵种是得到神髓后所诞生的人格化的天地法则。战神作为以战意、憎恨、恶意和血为粮食的神灵种，天然上拥有着巨大的优势，几乎是天定的最强。可惜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成为最强之后，他便进无可进了——这便是世界与本质的限制。
四季很清楚，自己有着相同的问题，不过他远比战神阿尔特修幸运，不论是衔尾蛇，或者是『祂』的力量上限都高得可怕。
‘也许，等到自己触摸到他们境界的时刻，便是自己实力陷入停滞的时候，到时候，需要自己摸索着前进。’
阿尔特修哈哈一笑，爽朗地回答道：“胜了就是胜了，败了就是败了，失败者找任何理由，都是不过是借口而已。”
四季耸耸肩，突然露出好奇的神色：“我有一个问题，既然你能够知晓并使用其他种族的能力，那么，髓爆这门技术同样可以吧？作为最强战神的神髓，在髓爆之时的威力足以毁天灭地，你不准备拉我垫背吗？”
第三十九章 幼儿班老师四季
“不准备使用髓爆，拉我做垫背吗？”
“真是无意义的问题。”此时的阿尔特修没有任何败者的沮丧之情，反而是再像战神不过的勇猛，单纯的勇猛却又乐在其中的笑容，“战斗、战争，本来便是吾所希望的，自然遵守败者的规则，再说了，吾不认为自己的髓爆能够杀掉汝。”
阿尔特修看着对面毫发无损，甚至连呼吸都没有絮乱的四季，毫无疑问，两人之间是过于明显的性能差距，只是，与这样的强者为敌，原本便是希望未知敌人出现的自己的期盼。
“只为了‘战’么？”四季看着面容坚毅的阿尔特修以及有如钢铁般强韧的黑胡须，笑了起来：“明明就是一个中年大叔，结果想法却是如此的纯粹么？”
“吾曾经问过终龙哈提雷姆一个问题，此时再度向汝询问：何为最强？”
看着语气郑重的阿尔特修，四季沉吟了半晌，回答道：“所谓‘最强’不过是相对的最强，就像你是这个世界的最强，但我却比你强，所以我祈求的是‘更强’。”
从四季这里得到了不同答案的阿尔特修低头思考起来，“更强？变强？”
“主人……失败了？”
站在幻想种阿邦特·赫伊姆上面的一众天翼种抬头仰望着阿尔特修原本高大威猛的身躯不断溃散成精灵，回归精灵回廊，全都手足无措。主人身为『战争』这个概念的化身，没有人是主人的对手，因为身为最强所以是最强。
只是，这一次主人会失败呢？
天翼种们一直是依循命令而被挥动的剑，因此过去从来不需要思考。如今握剑的人即将逝去，那作为兵器的剑还有什么意义？
“主人亡故后的兵器，为何仍要活下去？不如陪同主人一同殉葬。”
不少的天翼种脑海中浮现这个想法，随后安静地目送阿尔特修的逝去，等待着最后一刻的到来。
原本天翼种对死亡的恐惧就很稀薄，她们是做为兵器而被创造的种族，对于拥有永恒生命的种族而言，死亡甚至是荣誉。
吉普莉尔看着姐妹们眼眸中浮现的死志，脸色有点慌张，她可不想变成世间唯一的天翼种，“不妙了啊，喂喂，阿兹莉尔前辈，快醒来，姐妹们全快没了……”
阿兹莉尔双目无神地抬起头，一双异色瞳失去了焦距，完全没在看吉普莉尔，口中喃喃自语道：“失去了创者者的兵器，又何必苟活？”
“糟糕，这和我预想的不太一样，阿兹莉尔不是最关心天翼种的大姐么？”吉普莉尔左手扶额，叹了口气，“难道被玩坏了？讲道理，不是说笨蛋的生命力和抗压能力最强吗？”
看了对面一群姐姐，吉普莉尔咬咬牙，背后双翼一展，消失在原地，“没办法了，只能我自己上了。”
“编外个体？”阿尔特修从思考中惊醒过来，锐利的金色眼睛凝视着吉普莉尔，问道：“何事？”
吉普莉尔单膝跪下，毕恭毕敬地朝着阿尔特修行了一礼，“主神，这是我最后一次向您行礼，感谢您赋予我生命，并恭请您一路走好。”
听到吉普莉尔的话，四季心中多少有些微妙，怎么听起来，吉普莉尔是勾搭外人谋夺家产的恶女人，而自己是和吉普莉尔狼狈为奸的毒丈夫，两人扮演的是反派角色？
“汝没有辜负吾的期待，所做之事，吾很满意。”阿尔特修嘴角浮现笑容，语气中多了一抹了然之意：“因为是不完全的个体，所以才更具有可能性，更有前进的空间么？并非最强，所以才能更强？”
“啊，您满意实在太好了。”吉普莉尔稚嫩的小脸现出了灿烂的笑容，说道：“正好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您看姐姐们……”
“原来如此，为了羽翼们的未来？”阿尔特修俯视着下方自己所创造的种族，点头道：“胜者获得一切，败者失去所有。这是战争所赋予的神圣权利，吾会宣布，天翼种种族的所有权归于胜者所有，面对其他种族，她们不失为一把锐利的剑。”
“哈啊？”四季嘴角抽搐了一下，不自觉地发出了惊叹，俯视的目光在一大群变小后衣衫O不整的幼O女身上掠过，好笑又好气，这是让自己做幼儿园的老师么？
在瞪了吉普莉尔一眼后，四季调侃道：“总觉得你是在甩锅啊，作为击杀了她们创造者的人，她们会效忠我？搞不好哪天就抱着天击，试图和我重归于尽了。”
阿尔特修一脸认真地看着四季回答道：“吾相信汝的器量，如此实力，自然有着容纳天下的气量，为何不敢接收区区败者创造的种族？”
这回是激将法了，偏偏四季可以肯定，阿尔特修本身并没有这个意思，他的确真心地相信地四季的器量。
“吾之羽翼，吾战败了，即将步入死亡，作为胜者有权利接受吾的一切。汝等为吾所创造的弑神兵器，是歼灭其他种族的剑，既然是兵器，那么在主人死了之后，追随更强者是理所当然的事。这为吾最后的命令！”
说完之后，阿尔特修的目光落在吉普莉尔和阿兹莉尔身上，淡然说道：“编外个体、第一个体，接下来就交你了。”
吉普莉尔绷着小脸，用力地点头：“是！”
阿兹莉尔收敛了所有的感情，面无表情地点头道：“明白了，阿尔特修大人。”
吉普莉尔看着明显有些不知所措的姐姐们，心中松了一口气：‘姐妹们失去的未来，又续借上了。’
交代完了之后，阿尔特修的身体已经变成了半透明的状态，金色的眼眸凝视四季，“吾身为最强，打败吾的，却是来自异世界的‘更强’者，真是有趣的事情。如今吾心愿已了，尘归尘，土归土。吾期待汝成为最强！”
说完了这句话，战神阿尔特修的身影渐渐淡去，化为金色粒子回归于天地间。
终龙哈提雷姆一展巨大的羽翼，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同去同去，万年之前，吾绝对不会料到，会和阿尔特修一同彻底消失于世间！”
众人目送曾经最强的神灵种和龙精种消散于天际，她们知道，旧时代彻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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