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墨
红色的闪电击中了钻石龙，噼里啪啦的雷光在它的身上跳跃闪烁，释放出高温与电流。话说间，余波产生的震荡波及周围的街道，路边设施在冲击波面前轻松地被破坏，撕裂的混凝土和瓦砾被卷上天空。一时间，四周的建筑几乎被摧毁。
人类的悲鸣声响起，哪怕这里是居住人口比较少的偏僻地区，在刚刚的战斗中，依然有人被波及了。
此时的莫德雷德没有心思管这些，她正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对面，那一条浑身由钻石构成、看起来很值钱的西方龙，脸上一片狰狞之色：“怎么可能！为什么、为什么，凭借着使魔就接下来我的宝具解放？”
莫德雷德手中的灾厄之魔剑的解放所代表的便是将自己对亚瑟王的憎恶，而在刚刚却是没有丝毫建功。这对于莫德雷德来说，是完全无法接受的。
在这个时候，有珠已经没有时间去责怪童谣招惹莫德雷德了，淡淡地说道：“蔷薇的猎犬，给我吞了她！”
莫德雷德敏锐地察觉到白雾中存在着的某种怪物在靠近，周围的氛围渐渐染上一层杀机。
圣青色的眼眸一凝，莫德雷德灵活地挥舞着手中的寒光凛凛的灿然辉耀的王剑，朝着空无一人的左手侧一砍。
剑锋划破的空气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夜里，尽管什么都没斩中，但莫德雷德毫不怀疑刚刚存在着某种怪物正垂涎地盯着自己，渴望将自己吞入腹中。
见到蔷薇的猎犬对于莫德雷德的攻击毫无建树，有珠并不奇怪，哪怕蔷薇的猎犬是三大童话怪物之一，面对从者这一比拟奇迹的存在，依然力有未逮。
有珠轻轻叫了一声：“童谣……”
“嗯！我明白的。”小手捧着一本厚厚书籍的童谣神色认真地点头，翻开了书本：“张张书页呢喃，片片草木书签。所有一切童话，都是好朋友哟……”
之前童谣和有珠联手展示的光怪陆离的固有结界再度于世间显现，将莫德雷德拉入其中。让有珠两人意外的是，在这片结界展开的瞬间，莫德雷德消失了。
见状，有珠原本右手在衣袖里捏着的一片闪耀着魔力光辉的瓶子放下，心中松懈了几分：看样子，自己的王牌之一‘月之油’战时不用使用了。
童谣看着莫德雷德消失在眼前，不解地歪了歪头，猜测道：“这是令咒的转移？”
“应该是了。”有珠墨色的眼睛凝视着莫德雷德消失的位置，轻轻摇头：“我们的结界才刚刚展开，这样子都能够察觉到Saber的情况不妙，果断地使用了令咒。Saber和她的御主真是了不起的默契。”
童谣捧着比娇小的身体更宽的书籍，轻哼一声：“哼，再默契那也是跑到其他队伍的坏女人和坏男人。越厉害，对我们越不好。”
有珠低头看着童谣，清冷的声音似乎有一种孩子长大了的感慨：“没想到童谣也懂事了。”
“我可是很强的，不然要保护好爱丽丝呢？”
有珠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美丽的笑容，“那就拜托童谣了。”
城市的另一边，莫德雷德将手中灿然辉耀的王剑，不满地对身旁的狮子劫界离抱怨道：“喂，Master，你太多事了。”
“嚯，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啊！”狮子劫界离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说道：“我可不想自己的从者死得不明不白的，毕竟对方可是将黑Saber齐格飞击杀的凶残魔女组合啊！明明说好划水到最后浑水摸鱼的，你去招惹红方干嘛？”
——有贞德这位正儿八经的Ruler在，看破并知晓童谣的能力与宝具并不难。
莫德雷德用力拍在狮子劫界离的肩膀，一下子将他拍在地面，哈哈一笑道：“放心，我可是叛逆的骑士莫德雷德啊，那会这么容易就死呢！”
狮子劫界离摸了摸自己麻痹的肩膀，悄悄嘀咕道：“这小妮子，脾气倒是挺大……”
“走啦，我们继续去找开膛手杰克吧！”莫德雷德收回了宝剑，转身之后，才轻声说道：“多谢你了，Master。”
看着快步离开的莫德雷德，狮子劫界离无声地笑了起来，“还是一个傲娇？”
作为同一个团队的贞德正快速奔波在城市之中。
此时，贞德清楚地听到街道的各处不断传出悲鸣声，最初困惑的话语，接着就是惨叫，在惨叫之后就开始以嘶哑的声音寻求救助。显然，这是开膛手杰克的宝具“暗黑雾都”的能力，蕴含着魔力产生的硫酸浓雾。虽然说是“驱散人群”，可是普通人类若是被困在结界内侧的话，恐怕用不了就会死亡。
以圣骸布救治了一个小女孩后，贞德皱起了眉头，“不行啊，如果不将作为源头的黑Assassin给解决，这么多的人类，根本就救治不过来。现在只能期望黑Rider能够在空中捕捉到黑Assassin的踪影了……”
阿斯托尔福之所以能够成为Rider，便是因为他有一只幻想种——传说中的骏鹰，能够自由自在地在天空飞翔。因此，黑方Rider拍着胸脯说他很快会找到开膛手杰克的。
下一秒，贞德叹了口气，“雾这么大，希望Rider不会迷路吧。咦？红方Caster和莫德雷德的气息？”
于是，贞德朝着察觉气息的方向跑了过去。
有珠和童谣自然不清楚贞德正在靠近，两人解开了固有结界，准备继续寻找开膛手杰克的踪迹，只是固有结界消失的瞬间，变故出现了。
第七十三章 这个世界既不温柔也不正确
“唔？！”
有珠发出了苦闷的哼声，因为一阵恶寒贯穿了全身，强烈的杀意正投射在她的身上。
数把寒光闪闪的手术刀从虚空出现，锋利的刀刃瞬间便划过少女纤细的身躯，手筋、胸、头、大腿、脸，将她分解为零件。
利器刺入人体的声音在安静的迷雾之中很是的清晰，在雾气世界中显眼的红色正在酝酿，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爱丽丝？爱、丽、丝……”
童谣不敢相信一般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四分五裂的有珠，明明刚才还在陪着她说话，和她一同对敌的御主，此时却是变成了没有生命的肉堆。
一个身穿皮革紧身衣的纤细少女出现了，手中握着刚刚解体的手术刀，脸上带着天真的笑意，正是开膛手杰克。
在童谣无神地抬起头，盯着对面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开膛手杰克，口中喃喃自语道：“爱丽丝被打倒了，还有谁会给予童谣爱呢？”
开膛手杰克毫不畏惧地和童谣对视，把玩着手术刀，似乎在考虑从哪下刀，“真是厉害的小姐姐呢！要不是偷袭，我都不敢出现。”
“竟然敢伤害爱丽丝！不可原谅！！”
童谣声音没有了往日的欢快清澈，深沉的魔力从她娇小的身躯上弥漫起来，随着A+级的魔力全力爆发，大气瞬间变得粘稠了起来，如同深海海底一般。
在狂风暴雨即将出现的时刻，一只纤细的手抚摸上了她漂亮的银色长发，“放心吧，童谣，我没事。”
察觉到熟悉的爱.抚感，童谣抬起头，在泪光中见到了有珠那如同妖精般的身影，大呼一声“爱丽丝”之后，死死抱住了她的腹部。
似乎对于童谣如此灼热的反应感到不适应，有珠似乎警惕开膛手杰克一般，微微偏过头，说道：“作为Caster，要保持冷静，不然就会像……”
“哇呜呜呜！！爱丽丝，我差点以为你死了！我已经受够了悲剧的结局！！”
有珠沉默了，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安抚着童谣的小脑袋。
“……你没有死呀，真让人吃惊。”开膛手杰克看向地面上的肉块，发现不知何时变成了零散的蓝色羽毛，一只蓝色的胖鸟正瑟瑟发抖地站在有珠的肩膀上，她歪了歪头：“替身？”
这只蓝色的知更鸟，昵称为“罗宾”，是有珠最常用童话使魔之一。罗宾会说话，不过却是吵吵嚷嚷的笨蛋，它的能力是化作替身，代替术者受难。
这个时候的罗宾大概被开膛手杰克的杀气吓到了，收敛了平日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碎碎念，安静地做一只知更鸟。
开膛手杰克会杀死“雌性”，在宝具发动的瞬间，所有的状况都已经完结，这是杀人现场的再现，牺牲者将会死亡——四肢被解体、脏器遭到强夺。
正是因为自己的宝具，所以开膛手杰克才足够的自信，只要被她的宝具所命中，那么必然会走向的死亡的不归路，因为“解体圣母”的本质就是“诅咒”——成千上万的胎儿的怨念。只是没想到这次居然失手了。
“没关系，再杀一次就好了。”开膛手杰克以双手的手指夹着八把手术刀，露出一个天真灿烂的笑容，说道：“嘻嘻，上一次被你们的人偷袭之后，我可是有好好地想过，要怎么做才能够对付你们的。”
说完，少女的身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她的声音从四方八面传来：“嘻嘻，要不要来陪杰克玩耍呢？”
这个时候，开膛手杰克的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奇妙，就好像许多人在同时说着同一句话似的。
有珠冷淡地说道：“故弄玄虚。”
童谣泪眼朦胧地说道：“哇呜！爱丽丝你太坏了，刚刚真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
“抱歉了童谣。”有珠轻声道歉之后，目光落在开膛手杰克身上：“对方的攻击很诡异，我来不及和你说……接下来，该我们还击了！”
“嗯！”童谣捧着一本厚厚的书籍，用力地点头：“张张书页呢喃，片片草木书签。所有一切童话，都是好朋友哟。”
有珠同样以咏唱道：“Alice'sAdventuresinWonderland……”
于是，堪称梦幻童话一般的场景在这里降临，一片全新的、怪诞的世界，就像童话中的世界，还是黑暗童话。
在这片梦幻的世界中，一道娇小的身影被逼了出来，自然是开膛手杰克。
有珠眼眸中闪动着冷意，“抓到你了，看你这回怎么跑？”
所谓的Assassin，顾名思义就是“暗杀”的职阶。正面对峙什么的，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愚蠢透顶的行为。很快，开膛手杰克便验证了这一点。
十个印第安孩童的身影、可疑的黑色人影、玩具一般的大鹅、体型庞大的桥之巨人、疑似灰太狼的卡通狼……
在众多童话的包围下，开膛手杰克左支右绌，“为什么我的结界没办法使用？”
“因为这里是我和爱丽丝的梦幻领域啊！再见了，敢杀害爱丽丝的人啊，接受惩罚吧！”童谣板着脸，唱起来了歌谣：“开膛手杰克被杀了~~宝琳和席非走在白色教堂里~~狙击手的脚步声响起~~开膛手杰克来了……”
随着童谣的话，一个手握匕首，一脸诡笑的男人刺中了开膛手杰克的心脏——他也是开膛手杰克，鹅妈妈童谣中传唱的“开膛手杰克”。
“不要不要不要！！”低头看着自己心脏上的利刃以及对面的“杰克”，开膛手杰克崩溃了，她哭喊道：“我明明只想回到妈妈的肚子里，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要欺负我？”
童谣双手抱着厚厚的童话书，偏着小脑袋冷哼道：“让你欺负爱丽丝的！”
开膛手杰克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明明很想得到拯救，为什么没有人愿意救我呢？是我们错了吗？是因为讨厌我们吗？”
有珠盯着在哭泣中的开膛手杰克，沉默了半晌，轻声道：“你并没有错，只是世界是很丑陋的，因为这个世界既不温柔也不正确。”
第七十四章 在地狱中歌唱
开膛手杰克倒下了，心脏被贯穿，灵核被破坏，对于从者来说，是必定回归的英灵之座的伤势。
“妈…妈，妈妈……”
趴在柔软的草地上，开膛手杰克蓝水晶般美丽的眼眸此时空虚一片，双手挣扎着，试图爬着回到母亲的所在之处。
目睹了这样的一幕，童谣不禁对她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怜悯之情，明明刚才这个在地面挣扎的少女还试图杀了爱丽丝，自己应该生气才对。
有珠打量着地面上的开膛手杰克一眼，闭上眼睛，等到重新睁开后，墨色的眼眸已经是波涛不惊了，主动拉起童谣的小手，“我们走吧，童谣。”
童谣一向开朗欢快的神情难得染上了一抹踌躇，小手在童话书上摩挲着：“爱丽丝，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在意她……”
似乎听到有珠的声音，开膛手杰克抬起头，瞳孔涣散，凭着本能对着有珠张开双手，渴求地说道：“妈…妈……”
有珠绮丽动人的俏脸不知想到了什么，肉眼可见地染上了一层嫣红。等到应该过来，她心虚地左右观察起来，好在童谣没留意自己的异样表情，而开膛手杰克更是处于弥留状态了。
若是平时，童谣肯定会气呼呼地说“竟敢抢我的爱丽丝！”然后对开膛手杰克加以嘲讽，而现在，她却一反常态地沉默着。
最终开膛手杰克还是没有等到有珠的怀抱，眼眸失去了颜色，两只小手失望地垂下，一团浊流般的黑色物体从她的身体里流淌了下来，瞬间将身下的草地侵染成一片浑浊的黑色。
在有珠准备动用力量将这团不详的物品消灭时，却发现它是无害，起码不具备破坏力。联系到开膛手杰克的来历，有珠心中对这个黑色物体多少有了才猜测，看了一旁有些发呆的童谣一眼，轻叹一声，默许了它的行动。
开膛手杰克是特殊的从者，她是被舍弃的胎儿们构成的集合体，以少女的形式临时地显现在现世而已。刚刚来自鹅妈妈童谣中的童话怪物“开膛手杰克”已经一刀将作为从者的开膛手杰克杀死，失去了小女孩这个枷锁，更为本质的怨灵们被解放了出来。
“嘭”的一声，黑色物体崩散开来，化为众多的身影，那是一个个样貌稚嫩、衣着褴褛的孩子们。他们表情空虚，无神地瞪大眼睛，张开嘴巴，像是没有生命的木偶。
随着浑浊的黑色蔓延，视野发生扭曲，场景在瞬间内发生了切换，灰蒙蒙的雾气弥漫开来，天空没有阳光，周围不断传来强烈的恶臭，远处则是高耸的烟囱，正不断地排放着浓黑的烟气。
这是幻想遭到污染，原本美丽多彩的光景正在慢慢褪色——好吧，原本这个固有结界便是光怪陆离的幻想之景。只是不同于有珠和童谣充满着孩子天真想法的、稀奇古怪的固有结界，重新展现的是世界唯有深沉的绝望，那是一个让人感到阴冷的，被厚厚的雾霾所笼罩的城市。
这座让人不悦的城市是十八世纪的雾都伦敦——对于眼前的众多孩子们来说，这里毫无疑问就是一个地狱，尚未出生便已经死去。
“妈…妈……”
“为什么我们无法出生？！”
“我们好惨啊，谁来救救我们……”
在孩子们的咒怨声中，“世界”开始了运转。
那是由无数被舍弃的胎儿产生的怨念集合体，化为这次圣杯战争中的黑Assassin的模样。她在懵懂中循着本能，向遇到女性喊了一声“妈妈”，结果却是得到了咒骂。作为怨灵的那个女人将其杀害，意外地从她被取出的心脏感受到了温暖。
于是，少女连续杀害女性，伦敦的报纸则是称呼其为开膛手杰克。少女第一次为自己拥有了名字而感到高兴。故事很快结束，少女的暗杀止于第五名女性，因为她被魔术师净化了。
看完了眼前的场景，童谣握紧了手中的童话书，“这就是开膛手杰克的本质吗？众多被堕.胎的孩子们的怨灵集合体？”
有珠担心地看向自己的从者：“童谣……她们从来没有存活过，仅仅是残存的思念罢了……”
童谣抬起头，对着有珠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放心吧，爱丽丝！童谣可是孩子们的英雄，不会被轻易打倒的！”
有珠轻轻点头：“嗯，我相信童谣。”
有珠对于人类并没有好感，见到这么多的孩子怨灵时，尽管震撼与迟疑，却也看到怨灵们可是为了回归子宫之内而不断地杀人，可以说，这是一个被害者与加害者的故事。
“虽然对你们的死亡没有办法，虽然无法给予你们救赎……我这个英雄很没用。”童谣上前几步，不在乎杰克身上的尘土沾染自己漂亮的衣服，张开双手抱住了开膛手杰克开始溃散的身体：“所以，我只能以自己的能力关爱这些孩子们！所以，请你们做一个好梦。”
童谣闭上眼睛，张开双唇，轻轻地歌唱了起来。
“请用幼小的眼瞳看着我……”
不再是之前的黑暗童谣，也没有惹人生气的嘲讽，那是悠扬宛转的歌谣，甜美的歌声充满了孩子们天真的幻想以及幸福的喜悦，带来不一样的温暖。那是令人陶醉的歌声，也许歌唱者是一位跌落人间的天使。
“世界的全部含混不清、全部的世界都很温柔、大家都是好朋友……”
优美之极的歌声如有引力一般，原本意识近乎消散的开膛手杰克勉力提起头，凝视着眼前的从者，就像是在地狱中仰望天使。她呆呆地看着童谣，仿佛陷入了一场华丽的梦，在梦里面，有着一个完美的童话，有着幸福的生活。
“乐园是童话之国，响彻的童谣是梦的摇篮~~”
在童谣的歌声中，开膛手杰克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身体化为金色的魔力荧光，消散于这片天地之中，站在她身后诸多孩子们同样渐渐化为幻影，对着童谣鞠躬之后，宛若梦幻般消失了。
歌声终了，世界又重新回到了固有结界·爱丽丝梦游仙境之中。
有珠轻声呼唤一声：“童谣？”
童谣双手抱着厚厚的童话书，睁开了眼睛，清澈的眼眸倒映着有珠的身影：“嗯~爱丽丝！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有珠轻轻摇头，解开了固有结界。
迷雾已经消失，皎洁的月光洒落在这对美丽的主从身上。
童谣看着消逝的开膛手杰克的地方，握紧了有珠的手，抬起小脑袋期待地说道：“呐呐，爱丽丝，拜托了，请爱我到最后一页哦？”
有珠看着童谣期待的目光，不自觉地加重了声音：“没问题。”
上一篇：火影之幕后大BOSS系统
下一篇：最佳反派的奇妙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