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墨
见到这一幕，四季耸耸肩，果然，这些在神话传说中的英雄全都是心灵强大的人，更渴望着尽情地战斗。
趁着谈话的空隙，好不容易憋到这个时候的童谣立马邀功一般凑到四季面前道：“四季哥哥，我和爱丽丝可是打败了黑Saber哦！”
四季顺势将童谣娇小的身躯抱在怀中：“是吗？那童谣可真是了不起啊！”
第六十八章 沙条爱歌在行动
见到四季将童谣抱在怀里，有珠若无其事地说道：“童谣，到我这边来。”
童谣没有多想，蹦跳着来到有珠的身边：“哦！爱丽丝，有事吗？”
四季：“……”
终于打完一盘游戏的刑部姬抄起一瓶可乐喝了几口，随口问道：“四季你之前不是去找久远寺了吗？怎么，没碰上？”
“不，我去了，只是被你的御主给拦下来了。”
“Master酱？”听到了爱歌的名字，刑部姬小心翼翼地问道：“嗯啊？她没有对我赖在这里说什么吧？”
虽然没有言明，但在黑红两大阵营开战的现在，刑部姬依然赖在红方的大本营中，便说明了很多问题。此时提及爱歌，刑部姬多少有些心虚。
刑部姬之所以如此简单地答应了“跳槽”，除了看出爱歌和四季的关系不清不楚外，还和四季给出的诱惑有关——他承诺带着自己去见玉藻前和清姬。为了好姬友，只能对不起现在的Master了。
“没有。”
四季摇头，因为爱歌是过来找他的，并没有人约黄昏后的浪漫之事发生，仅仅是两人说好了一次约会罢了。
尽管四季没说，然而有珠似乎是微妙地察觉到什么，面无表情地看了四季一眼，拉着童谣的小手离开了。
童谣被搞懵了：“诶，爱丽丝，怎么突然就离开了？”
哎，少女情怀总是诗，但如果变成诗集的话，那就是修罗场了。
阿喀琉斯拍了拍强壮的胸膛道：“美丽的少女被强壮的英雄所吸引，托付一份憧憬与爱慕之心，这不是很正常吗？”
赛米拉米斯嗤笑着说道：“男人啊，本性从来都是如此。”
刑部姬眼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唇角掀起愉悦的笑容，以手托着下巴道：“如果四季觉得心虚的话，公主酱可以教你哦？想当初，不论是小玉还是小清，碰到感情上的问题都是找我当情感顾问哦?”
‘信了你才是笨蛋吧？’
四季心中吐槽了一句，问道：“你究竟是从哪学来的能力？”
刑部姬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当然是Galgame了！”
“……”
尽管可能让有珠更生气，不过和爱歌的约定必须赴约。至于地点，自然不是图利法斯了，这座城市在圣杯战争开始后，似乎察觉到某种诡异的氛围，多少有些暮气沉沉。
“四季、四季，这里！”
在无人的咖啡厅中，爱歌带着纯澈通明的微笑向四季招手。在午后的阳光下，少女的秀发仿佛通透的春.色，翠色的洋装完美地衬托着她，就仿佛是被世界所钟爱的的皇女，那是楚楚动人一词化为人形般梦幻的身姿。
四季看着眼前如妖精一般美丽的少女，身上没有任何阴霾，也毫无虚伪，很难想象，她会毫不留情地下达了击杀有珠、调剂出特殊的人造人以制造吸血鬼大军的命令。
爱歌一脸期待地说道：“这些甜点可是我特意给你做的，来，试试看？”
四季没有客气地尝试了几块，味道上可以说是绝顶的美味，就连最专业的厨师都无法比拟的美味，少女的料理手艺堪称世间难寻。
见到四季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爱歌就这么坐在餐桌旁，用手托着俏脸，一脸满足地看着四季享用自己的糕点，欢快地哼着美妙旋律，那是和她的身影所让人联想到那样，宛若妖精歌唱一般的美妙声音。
“呐，四季，你知道吗，在得到你的神剑之后，我才第一次得知了自己，之前一直模糊地留存在亡灵般的生活，精神上空虚而淡漠。”爱歌似乎在回忆一般，轻声道：“以前的我，与其说是人类，倒不如说是活着的人偶。其实我知道的，他们在害怕着我，不论是父亲、家政阿姨，或者学校的老师……他们心里对我都抱有恐惧的。”
四季静静地听着爱歌说话，因为他知道，爱歌既不需要安慰，也并非是为了倾诉，她仅仅是向四季讲述着自己曾经的故事罢了。
虽然外表上是娇俏可爱的人类，但爱歌从婴儿时期就好像是能看透一切，那是让人心中发憷的目光——人类可是下意识排斥异类的种族。
就这样，絮絮叨叨的，爱歌将自己到目前为止，十多年人生的经历全都讲了出来。
“好了，这就是我曾经的生活了，很枯燥无聊吧？”爱歌双手背在身后，凑过身子，笑意盈盈地对着四季说道：“好了，现在爱歌这个存在已经没有多少的秘密隐瞒着四季了，那么你呢？”
眼前的一幕让四季很有即视感，很快，他便从记忆中翻出了即视感的来源，随后无语起来，你是沙条爱歌，不是沙条白歌……
“呐，四季你又在发什么呆？”爱歌眼眸中依然带着笑意，语气却多了一丝微妙的变化：“有人说，真正的爱情，背后没有秘密……你知道了我的过去，那我也想到走进四季的生活。”
“那说这话的人，既不了解爱情，也不了解秘密。”四季抬头看着一脸笑颜逐开的爱歌，叹了一口气，问道：“问题是，我们之间什么时候有了爱情？”
“你知道吗？在见到你的那一刻，我的世界便坠入爱河，好想好想要了解你的全部。”
爱歌直白地说出了大胆的表白话语。
就在四季考虑如何发“好人卡”的时候，爱歌突然口风一变道：“算了，既然四季你不想说，那就算了。这样子也不错，让我在接下来的时间中，一点一点地去了解你，了解你的人、了解你的性格、了解的过去，以及了解你背后的那位存在……”
明明是涉及自己最机密的事，然而四季心中却是波涛不惊。没理由『两仪式』知晓，甚至盖亚和阿赖耶都知晓诗音的存在，而爱歌反而不清楚。
“是啊，想必这个便是让我看不透未来的原因之一。”爱歌歪头道：“等到我们跨越了这些阻碍，四季就能和我在一起了。”
四季脸色一正，劝说道：“有些事，如果一开始错了，那么你即使花上所有的力量，也无法挽回了。”
爱歌的眼眸中满是依然是笑意通透，没有一丝的阴霾：“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不，我担心的就是你的“分寸”。
第六十九章 黑暗童谣
空中花园，有珠的房间。
“咕噜咕噜咕噜……”
童谣在整个人趴在柔软的床铺上，从床头到床尾地来回打转，身上蕾丝花边哥特萝莉裙凌乱不堪。好一会之后，似乎是觉得一个人有些无聊，童谣坐在床上，张开双手对于有珠发出了邀请：“爱丽丝，一起玩吧？”
在房间的另一边，有珠手中捧着一本厚厚书籍，桌子上的红茶早已没有了温度，若无其事地说道：“童谣你自己玩就可以了。”
圣杯战争是需要对外保密的神秘仪式，一般都在晚上进行而白天休战，所以不论是御主还是从者，在战争的这些天里，大多变成来昼伏夜出的夜猫子。
尽管对魔术师来说，几天的彻夜未眠并不算什么，但为了保持充足的精力，如果没事情的魔术师依然会选择补充睡眠以养足精神。
现在正好是下午时分，只是此时内心烦躁之意蔓延，有珠却是没心思去补觉了。
“陪我一起玩嘛……”童谣没有放弃，如银铃般地轻声笑着：“反正爱丽丝你现在的也看不进书本的内容，不然过来陪我玩，待会我陪爱丽丝看书。”
作为实际存在的绘画本所化身的从者，童谣对于书本与读者之间的“交流”十分敏感，一眼就看出了有珠尽管看起来很是专注地阅读着手中的书本，实际上是一点内容都看不进去。
有珠在听到童谣的话后，正准备翻页的右手停顿了一瞬。
“哈哈，被我说中了吧？”童谣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目光中流露出好奇之色：“是因为四季哥哥的事情吗？”
别看童谣个子小，她可是记得很清楚，爱丽丝的“神游症”是在四季离开后才犯病的。
被童谣叫破自己心思的有珠人偶般精致的俏脸闪过一抹红晕，合上手中的魔导书，声音清清冷冷说道：“童谣，你肚子饿了吗？我去找Assassin给你做点心？”
似乎想到了什么，有珠嘴角微微一翘，以不可拒绝的语气补充道：“好孩子不可以挑食哦！”
听到要吃赛米拉米斯做出来的东西，童谣小脑袋一缩，她可是见过那个黑色女巫做出来的食物，将不知者无畏的言峰四郎和阿喀琉斯两人轻松放倒的。
面对将大杀器都搬了出来的有珠，童谣乖乖地认错：“不、不用了，爱丽丝，我错了，我不要吃女巫婆的黑暗料理啊！”
见童谣已经服软了，有珠满意地重新打开手中的厚实的书本。
在床上翻滚了几圈压压惊后，童谣趴在床沿，忍不住好奇心，出声问道：“爱丽丝和四季哥哥现在是情侣关系？那他现在是去找别的女人了吗？”
“……”有珠的视线再度从书本中移开，落在童谣身上，沉默了半晌，才说道：“童谣，你还小，以后才会懂。”
“谁说我不懂的？我可是懂得很多很多的东西的！”童谣不满的嘟着嘴，张开双手示意道：“起码也有这么多！”
轻咳一声后，以可爱清澈的声线唱道：“埃尔希·玛丽成长得如此漂亮健康~~她长大后不会去喂猪~~除了躺在床上直到八点或九点！懒惰的埃尔希·玛丽~~”
听着童谣稚嫩的面容清唱着这个歌谣，有珠哑然，她当然明白包括《鹅妈妈童谣》在内的古老童谣内容的很大胆，里面有很多的黑暗面，这是由当时的时代背景及社会人文风貌所决定的，孤独、精神失常、死亡，乃至猎奇等等内容从来都不会少。
——只是从天真单纯的童谣嘴里说出来总觉得违和。
“不如，爱丽丝，我们在一起吧？不要理四季哥哥了。”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呢？”有珠索性放下了手中的书本，陪童谣聊天，反正也看不进去，“……你是书本吧？”
“主从关系不就是读者和书本吗？”童谣瞳孔如同水晶般闪闪发亮，凝视着有珠道：“再说了，书本爱上人很奇怪吗？一点也不奇怪，因为也有人爱上了故事啊！我和你是最好的情侣呢，爱丽丝！”
“书本和读者？”有珠奇怪地看向了童谣，似乎见到狡黠的光芒在那双漂亮的粉紫色眼眸中一闪而逝，顿时心中气恼：“没想到我的从者会是一本小黄书，看样子，我有必要帮你和谐一些不健康的内容。”
童谣见状不妙，从床上跳下来，迈着小短腿就往门外跑，一边跑一边委屈巴巴地辩解道：“我只是想让爱丽丝开心起来啦！”
在童谣开门的瞬间，正好撞上了走进房间的四季。
童谣顺势躲到四季的身后，说道：“哇哇，四季哥哥，救命啊，爱丽丝想要改书灭口了~~”
“没问题，看我的。”
看着慢慢走过来的有珠，四季顺势握住了她的一只右手，触感柔美而细腻，却比正常人的体温更低。
被四季闪闪发亮的目光盯着，有珠俏脸微不可查红了起来，却是没有挣扎。
童谣从四季身后冒出一个头：“呼呼，四季哥哥，我跟你说，刚刚爱丽丝可是一直在想念着你哦……”
有珠：“……”
好不容易将有珠安抚下来，四季“对了，童谣，我有一点事想单独和有珠商量，所以……”
于是，几分钟后，童谣站在门口，看着被无形力量笼罩的门扉，呆呆地出神，“真是过分的结局！我一点都不喜欢。”
“童谣，汝怎么在这里？”
在窗外的大树上的阿塔兰忒见到童谣孤零零的身影，从窗口跳了进来。
童谣鼓着双颊道：“爱丽丝不要童谣了……”
听到这话，阿塔兰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咪一样跳了起来，气势汹汹地说道：“哼，吾找久远寺有珠理论去！”
因为自己从小就是一个弃婴，所以阿塔兰忒对于这方面的事情十分敏感，乍一听童谣的话，也没有多想是真是假，立马炸毛了。
因为身世的缘故，阿塔兰忒喜欢小孩子，喜欢他们的笑容，却从来没有被小孩子所眷恋、依赖，心中一直觉得可惜。如今居然有人不要萝莉了，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玉藻猫我可不能让你打扰主人呢！”
阿塔兰忒拉开了弓箭：“玉藻猫，让开！”
“不行汪！玉藻猫为了萝卜而战！”
于是，在空中花园的某处切磋的阿喀琉斯和迦尔纳同时察觉到居住区传来的战斗声。而王座上赛米拉米斯一手托着脸腮，嘴角带笑地看着好戏。
从各种意义上讲，白天的空中花园同样很是热闹。
作为罪魁祸首，四季牵着有珠的小手坐在桌旁，顺势轻轻的抱住了有珠的身体。也许是被碰到了腰部软肉，有珠的身体明显一僵。
“童谣真是人小鬼大。”
有珠似乎害羞般地低下头，道：“如果从诞生的日期计算，那童谣的年岁可不小。”
“这个可不代表心理年龄，童谣究竟有多大了呢？”四季表示十分好奇，童谣只是符合外表的合法萝莉，亦或者只是成熟人的思维，仅仅在装嫩卖萌呢？
有珠懒得回答这个问题了，用人类的概念衡量作为绘本化身的童谣，本来就是一件可笑的事情，在她看来，四季更像是没话找话，尴聊。
“你还知道回来，不去陪你的爱歌？”
这句很像怨妇的哀怨话语一出口，有珠便俏脸一红，伸手捂住自己的小嘴，偏过头，努力板起脸。
这一回，四季难得能够理直气壮地解释道：“并没有什么‘我的爱歌’。并没有这回事，有珠你误会我了。”
爱歌不论是容貌还是身份都是十分完美的人。被这样的人所钟情，四季心中当然不可避免地有一点窃喜。只是接受爱歌的话，四季表示还是饶了我吧——单单见到她毫不留情地对有珠出手之后，四季便心有戚戚然。
“是吗？”
“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我们可是说好一辈子……”
四季让有珠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着情话。
明白了四季对爱歌的心思，有珠难得温柔地依偎在四季的胸膛上，感受着那熟悉的男子气息，原本精致的俏脸慢慢解冻。
随后，有珠的眼神与呼吸在这样简单的动作下逐渐变得火热急促起来，因为四季的手正慢慢地变得不规矩起来……
时近黄昏，四季特地准备了一桌子的酒菜招待起红方阵营的众多英雄。这是来自前世的小习惯总是不经意间便显露出来——什么叫做热情好客啊。
“哈，魔力补给、魔力补给~~”
玉藻猫是没有客气这个概念的，她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这些料理送进嘴里，满脸幸福地咀嚼着法式肉羹汤里浸过的面包，发出“恩恩，不愧是主人做的，真美味！”的感叹而露出放松的表情。
尽管进食并非必要事项，然而看到玉藻猫畅快的样子，桌子便在场的从者似乎都觉得这桌饭菜更加美味了几分，一时间餐桌上气氛热闹了起来。
童谣依然在闹变扭，捧着一本来自其他世界的童话故事书，歪过头道：“哼，童谣生气了，除非爱丽丝亲亲才会原谅你，不然我不吃饭。”
几分钟后，童谣插起一块烤牛肉，吃得满嘴流油：“真香！好开心好开心！”
等到酒饱饭足之后，纷乱的话题总算回到了圣杯战争上面。
“现在的问题便是吸血鬼大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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